第139章
“見,當然得見�!�
宋兼語神定自若的跟視頻另一端為他慶祝生日的女生說著感謝的話語。
并且將整個生日都陪著演完全場。
到最后他假裝喝的太多不想再玩,一群人給他留下了大量的禮物隨后跟著離開這里。
多余的人全部走了,大廳內(nèi)只剩下工作人員清理現(xiàn)場。
宋兼語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個人往樓上的包間走去。
站在臥室洗手間跟前的人,看著鏡子里那張沈玉堂的面容,鎮(zhèn)定自如的打開手機對著鏡子又拍攝了幾張自己此刻的模樣。
洗過澡不能睡覺的人,躺在那張大床上玩著沈玉堂的手機,翻看了對方所有的隱私,直接一鍵復制保存,發(fā)送到他剛注冊成功的郵箱內(nèi)。
半夜倆點十分鬧鐘準時響起,臥室內(nèi)一直沒有休息的人起身走到衣柜跟前,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只拿了手機跟錢包就離開這里,乘坐十二個小時的飛機,在下午四點二十來到了青秀山莊。
宋兼語一個人走向那個擁有者地下暗室的別墅。
小區(qū)門口的保安雖然驚訝他今天沒開車,靠走路就上來了,卻沒有人多問。
走到別墅門口沒有鑰匙的人,按響門鈴后很快就有一位曾經(jīng)見過的保姆過來開門。
“你下班了,我今天想一個人待一會,別讓任何人過來打擾我,明天天亮之前這個別墅內(nèi)我不想再看到任何除了我之外的人出現(xiàn)�!�
宋兼語跟對方擦肩而過時,同時通知對方可以下班離開這里。
進入大廳的人,目不斜視去了地下室方向。
那道曾經(jīng)困住他,讓他無法找到出口的暗室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他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王琦琦的尸體就躺在那張床上。
宋兼語將暗室門重新關(guān)上,出門去了附近的銀行使用忘記密碼的辦法,將當日直接取款最高五萬現(xiàn)金都取了出來。
他跑了三家銀行又走了幾家便利店,分別套出來一部分現(xiàn)金。
一共拿到二十萬的現(xiàn)金,那些錢都被他塞進廢棄電影院二樓的皮椅下方。
做完這一切的人,孤身一人走在街頭打電話給刑偵大隊辦公室的座機。
“你好,這里是刑偵一隊�!�
公安局刑偵大隊辦公室內(nèi),警員李琴順手將電話接起。
“你好,我舉報一起殺人案件。”
李琴當即按下錄音鍵,抬手示意一旁的葉城過來,“好的,請問你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
宋兼語抬頭,望向附近的路牌,“我在柳沙路,殺人的是一名男性名字叫沈玉堂,他殺了一個叫做王琦琦的女性,王琦琦身上的手機錢包衣服等物品被都被他在青秀山莊的別墅燒烤桶內(nèi)燒掉,王琦琦的尸體被藏在青秀山莊地下室的暗門內(nèi)�!�
“好的,這件事情我們馬上就會去核實,請問你的姓名是什么?我們現(xiàn)在就派人過去接你可以嗎?”李琴詢問他意見。
路邊站立的青年嗤笑一聲,舉著電話笑道,“不用了,你們還是想辦法去抓沈玉堂吧,他現(xiàn)在人就在柳沙路,穿著白色休閑西裝上衣,淺灰色長褲站在距離柳沙路公交站臺不到三百米的地方�!�
說完將電話掛斷的人,將手機短信上收到的幾條銀行取款短信全部刪除干凈,又將剛才撥打刑偵大隊的電話記錄給刪除掉。
做完這一切的人,直接踩上一旁的綠色草地上,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在臉上,躺在那里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在自己出租屋內(nèi)醒過來的人,熟練的睜開眼睛光腳下地拉開冰箱門拿出泡面。
等待泡面煮開的過程里,宋兼語正在用自己的手機搜金禾中學的貼吧。
學校貼吧內(nèi)現(xiàn)在還是各種中學生發(fā)的亂七八糟的帖子,有問昨天英語老師的作業(yè)是什么的,有跟高年級的學長表白的。
各式各樣都有,如今提前半年這里還沒有出現(xiàn)周奕辰三個字。
吃了泡面再出門的人,望著外面華燈初上的夜景,掃了一輛共享單車一個人慢慢騎行到了那廢棄電影院附近,將車子停在路邊的人背著包步行到達那里。
二樓的臺階上還殘留著他之前留下來的腳印,宋兼語將皮椅子下方藏著的二十萬現(xiàn)金全部都拿了出來裝進包中。
再原路返回回到遠處停放自行車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起床出門的人咬著面包就去了金禾中學門口等人。
第224章
二更
周奕辰一個人穿著金禾中學的校服,背著書包低著腦袋走在綠化帶邊上,一點點的往學校大門方向走去。
馬路對面,宋兼語吃著面包看著那道完好無損的身影,一直到對方走進校園,徹底看不到背影,宋兼語才從這里離開。
放學的時候,宋兼語一個人買了兩杯奶茶繼續(xù)蹲守在學校附近。
當那道身影從門口走出來時,很快不遠處另外三道學生面孔,勾肩搭背的追上前方的周奕辰,拉著人往遠處的小巷子走過去。
宋兼語跟在他們身后,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跟他們相隔著十米的距離,一起進了那條巷子。
前方周奕辰正被朱家俊的小弟按在墻角,長相清秀的少年一臉屈辱的掙扎著,三個人將他包圍起來翻找著他口袋跟書包里的零花錢。
后方慢悠悠走過去的宋兼語,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四個人面前。
揚起手中的板磚,對準那顆背對著自己正在翻找別人口袋的腦袋,就敲了下去。
“咣咣咣!”三聲響。
三名忙著搶劫同學的少年紛紛捂著流血的腦袋哀嚎起來,朱家俊被打的最重,腦袋一疼就反手摸過去。
等他看清手掌心里的血跡后,“嗷的一聲�!敝苯颖蛔约旱难獓槙灹诉^去。
周奕辰看著站在面前的青年,緊抿著唇抓著自己的書包,后背貼在墻上一動不敢動。
這個人突然跳出來打了朱家俊三人,也不知道下一個被那板磚擊中的人,會不會是他自己。
可是對方提著那塊板磚,走到他跟前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卻開口說起話來。
“知道這東西叫什么嗎?”宋兼語問。
周奕辰看向他手心里握著的那塊板磚,“磚頭?”
“錯,這叫反抗,一味的忍讓并不會讓煞筆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你成績好性格好都沒有問題。
可你生活在一個垃圾場包圍的學校里,并且指望這幫垃圾能夠認知到自己的錯誤,垃圾怎么會理解人的想法?”
宋兼語抬起他的手掌,將那塊磚頭放入他的手中幫他握緊,拉著他來到一旁昏迷不醒的朱家俊跟前,“打下去,醫(yī)藥費律師費我出。”
周奕辰望著眼前說的一本正經(jīng)的青年,再低頭看看躺在地上沒有反應的朱家俊,數(shù)秒后堅定搖頭,“我不想打他,那樣我跟他不就沒有區(qū)別了嗎?我不想變成垃圾�!�
“那你下一次再被欺負的時候應該怎么做?”宋兼語將這個困擾對方一年都沒有解決的問題,丟還給對方。
這個問題,對眼前的未成年而言還是難解。
“想不出辦法?還是不敢想?”
“如果是垃圾的話……就要請專業(yè)的保潔叔叔將它們清理打包送進他們該去的地方。”周奕辰小聲說著垃圾分類,可人又能被分配到什么地方呢?他想不出來。
“你是人,不是垃圾,所以做分類之前應該先將自己從垃圾堆里走出來,回家告訴你的父母你要轉(zhuǎn)學去第四中學,記得期末考試考個全校第一再提這件事情,如果他們問你為什么,你就實話實說�!�
宋兼語將他手中那塊磚頭重新奪過來,揉了揉眼前那顆柔順的腦袋,“近期我都會在附近,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彼涯潜滩枞M他手掌心,“請你喝。”
周奕辰古怪的瞅著這人,不管怎么看都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今天之前完全不認識對方,“你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我最討厭小孩子被人欺負,要是有人問你今天的事情,你就實話實說�!�
從巷子里出來的人,在路邊用剛才從朱家俊身上拿出來的手機,給120打電話。
“喂,12O嗎?這里是金禾中學前方五百米外的一條巷子,有三名同學被人毆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麻煩你們現(xiàn)在過來一趟�!�
掛斷電話的人,回公寓的路上順手就將那臺手機扔進了橋下的河水當中。
夜里,宋兼語躺在自己的公寓床上再睜開,已經(jīng)變成了華雅琪。
從客廳地上爬起來的女人,面無表情的扶著墻壁走進了洗手間。
望著眼前這張鼻青臉腫的面孔,宋兼語的耳邊響起了路過查到的資料。
在沒有他的世界里,華雅琪因為殺父被判有期徒刑十一年。
那個孩子也變成了福利院的孤兒。
推開次臥的房門,宋兼語看到了躺在里頭熟睡的小姑娘。
他沒有打擾對方,將房門重新關(guān)上走進主臥,翻出枕頭下面的那把水果,刀。
鋒利的刀刃印著寒光。
客廳外傳來開門聲,宋兼語將水果,刀重新放在枕頭下方,走出門外看到了那道喝的醉醺醺的身影。
對方提著公文包跌跌撞撞走進來,“去給我倒一杯水,渴死我了�!�
宋兼語走進廚房,從涼水壺里給他倒了一杯涼水,遞給對方。
肖華渾身懶骨頭一樣躺在沙發(fā)上,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老婆冷著一張臉端著水過來。
對著她的小腿就一腳踢了過去,“勞資每天在外面賺錢那么辛苦,晚上還要回來看你的臉色,你踏馬家里死人了��!給勞資笑一笑!笑一笑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堅硬皮鞋的頂端踢在小腿肚子上,每一下都帶著抽疼。
宋兼語將水杯放在茶幾上,對著肖華露出一道看待死人的笑容。
上一次只是跟他離婚,真是便宜了這種雜碎。
夜里,鬧夠的肖華去睡覺了。
宋兼語一個人拿著鑰匙出門,去附近24小時營業(yè)的藥店購買了一些擦拭傷口的藥物。
坐在小區(qū)樓下擦拭著手臂小腿上青紫傷口的人,冷靜的想著怎么這一次怎么對付肖華才能夠讓他出了這口惡氣。
小區(qū)夜里也有一些居民還沒休息,有些人路過瞧見了正在給傷口上藥的宋兼語,都忍不住驚呼一聲,“我的天啦,你傷的這么嚴重這點藥膏怎么有效果啦,快點去醫(yī)院看看呀�!�
“家里還有小孩睡覺,我走不開。”
宋兼語說著卷起褲腿,將剛才被踢腫的小腿露出來,動作麻利的給傷口涂抹上藥水。
“你這個傷……”
對方看著他這些傷口痕跡,欲言又止。
“我老公打的,他每次在外面喝了酒受了氣,回來就會打我。”
不管是誰來問,宋兼語都說是自己的老公打的。
等他弄好身上所有外傷明顯的地方,就跟不知不覺間圍過來的眾人道別,“我女兒還在家,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里,我先回去了�!�
“回吧回吧�!�
眾多女性都讓她別害怕,有什么事情不行就報警打婦聯(lián),打人是犯法的行為怎么能夠打老婆呢。
“阿姨!阿姨!”
宋兼語回家的路上,聽到身后的叫聲。
從遠處跑過來一道急急忙忙的身影,眨著雙馬尾的少女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樣東西遞給她,“這個,你可以回家請你丈夫吃一點試試,會讓他性格變好一些不會再這么沖動打人�!�
宋兼語看向掌心里那顆不明成分的物品,冷靜打量著眼前的人,“妹妹,這是什么物品?”
“其實我不是妹妹……我是男孩子,但是現(xiàn)在正在吃藥期間,等我生理激素穩(wěn)定后就要去做變形手術(shù)了。”
穿著小裙子長相也是女性化的青年紅著臉解釋,“我已經(jīng)成年很久了,這個藥就是藥娘吃的,不違法可以買到,吃下去會導致體內(nèi)的雌性激素過多性格會變軟,會變娘,他就是想打也打不過你了。”
宋兼語:“……”
一直到回到樓上,他都沒有從剛才的震撼當中走出來。
反正睡不著覺,坐在沙發(fā)上的人趁機拿著華雅琪的手機上網(wǎng)搜索起來。
這一個晚上,宋兼語又認識了一個從未接觸過的嶄新世界大門。
六點次臥里的小女孩自己醒了過來,穿好衣服走出來抱著宋兼語撒嬌。
宋兼語給對方做了一份早飯,飯后又將人送到幼兒園。
等他再回到那個家中,那名睡在主臥的肖華已經(jīng)沒了身影。
獨自走進主臥的人,打開床頭柜子從里頭拿出一本筆記本,寫了幾個字后跟那把枕頭下的水果,刀包裹在一起,這才重新躺在那張床上睡了過去。
在自己公寓醒過來的人,熟練打開冰箱門吃起面包,順手用自己的手機搜索添加了幾名業(yè)內(nèi)有名的所謂藥娘。
利用昨晚學來的科普知識,給眾多藥娘發(fā)出想要改變自己但是沒有藥物的困惱。
一開始沒人回復后,再后面宋兼語加上一句價格好商量。
很快就有三五個陌生人都來添加他,表示自己有貨隨時可以快遞交易。
五天的時間內(nèi),宋兼語收到了三個快遞。
還有同行貼心的在里頭給他寫明了怎么吃這些東西,產(chǎn)生的作用具體從什么地方開始。
宋兼語附身華雅琪的第三次,他提前將這些物品藏在一處無人的藝術(shù)樓內(nèi)。
附身華雅琪第一時間去將那些東西拿出來,磨成粉裝在雞精盒子內(nèi)。
當天晚上下班的肖華再一次喝醉了酒,剛到家就被萬事俱備的宋兼語躲藏在門后,直接用棒球棍打斷了一條腿,順便將那張臉打成豬頭。
第225章
一更
傷筋動骨一百天,宋兼語打完人還承包了后續(xù)叫救護車的服務(wù)。
等肖華躺在醫(yī)院里接受治療跟包扎時,肖華從來沒想到自己的老婆,那個永遠挨打哭泣不敢反抗的女人竟然對自己下這么狠毒手!
從醫(yī)院剛醒就打電話報警,在病房內(nèi)指天罵地的讓警察將宋兼語抓走。
出警的民警看著站在病床旁邊的女人,視線從她臉上還沒消退的青紫還有手臂上的那些傷痕上掃過。
“怎么把人打的這么嚴重呢?夫妻倆個有什么話不能說非要動手�!�
宋兼語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陌生民警,“下次不會了,一點家務(wù)事還麻煩你們過來跑一趟真不好意思,我們就是倆口子拌嘴不小心打的,下次不會了�!�
“什么下次不會了?警察同志你可不能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她這是謀殺!你看看她把我的臉打成什么樣了?她舉著那么粗的棒球棍直接對著我的頭就打了下來!這分明就是鐵了心要殺我。”躺在病床上的肖華堅決不承認這是倆口子打架。
“是你先打我,把我打的疼了我才動手的,誰讓你打我打的這么重的?”
宋兼語冷眼看向躺在那里的男人,氣定神閑當著民警跟病房其他人的面,將上衣袖子跟小腿上的褲腳都撩起來。
讓眾人好看清楚他身上被人打了多少傷口出來。
“這些只是一點淤青!你可是把我打住院了!這怎么能夠一樣,你分明就是要殺我�!毙とA指著那些傷口,喊得超大聲。
“我上一次出院還不到半個月,住院原因也是被你打的,咱們做夫妻的禮尚往來,這不是應該的嘛,民警同志你說對不對?”宋兼語一臉愉快的詢問在旁的民警。
而且……
他垂眸看向肖華那條至少一百天內(nèi)別想動彈的斷腿,“家暴拘留五天,我可以被拘留,女兒每天上學接送的事情就要你這只斷腿蹦跶著給我去送?還是你打算用這種豬頭臉跟斷腿給女兒做飯?”
他將肖華曾經(jīng)嘲諷華雅琪的話語,一點點的還給對方,看著對方氣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嘴臉也絲毫不在意,轉(zhuǎn)頭跟一旁看熱鬧的民警解釋,“我們夫妻倆都是性格沖動的人,遇到事情后不是他打我,就是我打他,真的不用麻煩你們特地跑來一趟,你看看他現(xiàn)在這幅精神的模樣是要被我殺掉的樣子嗎?”
民警看著這對都帶著傷的夫妻,也是一頓無語。
這種夫妻家務(wù)事一向都是女方鬧著要離婚要報警抓男人,等民警趕過來真的要將男方抓進去的時候,同樣女方又會站出來求情。
他們第一次遇到這種女方直接將男方打到住院,生氣的變成了男方從頭到尾都在喊著是女方要殺人。
可民警看一眼宋兼語臉上手臂上的那些傷痕,心中默默將這一起案件定性成夫妻吵架鬧不和。
很快就跟宋兼語達成了協(xié)議,再口頭勸解這對夫妻以后不要打架就結(jié)案走人。
多余的人都走光了,肖華沒想到自己報警叫過來的警察竟然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么算了?
宋兼語氣定神閑的坐在床邊,啃著隔壁病房送的蘋果,望著病床上還沒有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的肖華,心情很好的俯身過來拍了拍他包裹著紗布的臉頰,讓他看過來。
“看清楚了嗎?”宋兼語附耳過去笑道,“夫妻打架就是這樣,根本不會有人放在心上也不會有人在意,更不算犯法。”
躺著無法動彈的肖華,驚恐的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人好像變得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宋兼語風輕云淡的戳著他臉上的傷處,“只要我們一天是夫妻,我打你就不算什么嚴重的事情,就像你打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