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能說出讓我去公司這樣的話,讓我有一霎那的詫異。
蘇沫剛接手公司的時候,我提出過去想去幫她。當(dāng)時的她連連擺手拒絕:“你的手只會拿畫筆,哪里做得了那些工作,你就乖乖在家做我最堅強的后盾,別給我添麻煩就行�!�
第三章
我從小就熱愛藝術(shù),一門心思鉆在畫板上,對于公司的業(yè)務(wù)確實不熟。
但蘇沫不知道的是,我的畫早就在藝術(shù)圈小有名氣,哪怕是簡單的一副速寫,也能競拍到十萬的價格,最高的一幅畫,被一名富豪買下了,賣了整整100萬的價格。
記得收到這筆錢的時候,我欣喜若狂地給蘇沫打電話,想要分享這個天大的喜悅。
可電話被接聽后,傳來的卻是顧宇澤的聲音。
“今天開了一天的會,沫沫剛睡著,有什么事你和我說吧,等她醒了我轉(zhuǎn)告她�!�
我狼狽的掛了電話,好幾天都沒再主動聯(lián)系過蘇沫。
可如今,蘇沫竟然主動提出讓我去公司的話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后的心虛補償,又或許是可憐我一個無業(yè)游民沒有穩(wěn)定的飯碗?
總歸不可能是真心想要幫我。我是這么想的。
她見我一直沒說話,難得的好脾氣又急了起來:“你總不能一輩子畫畫吧?你就甘心被人說是吃軟飯靠老婆養(yǎng)的廢物嗎?”
這么多年我一直沒能擺脫軟飯男的稱號,蘇沫的閨蜜們都說我是只知道靠老婆養(yǎng)的廢物。
我沒有反駁,沖茶幾的抽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
“你給我的這張卡,我一分錢都沒用過�!�
這卡是當(dāng)初蘇沫給我作為家庭開銷的,里面有多少錢我并不知道,我也從來沒用過。
這些年所有的開銷,生活費,包括給蘇沫買衣服買禮物一起吃飯的所有費用,花的全都是我自己的錢。
我從未靠她的錢活過一分。這就是我的底氣。
蘇沫也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愣住了,她怔怔地看著桌上的銀行卡,眉頭下透出不解和震驚。
她似乎想不明白,我不用他的錢是如何生活到現(xiàn)在的。
畢竟在她眼里,我是個除了畫畫什么也不會的廢物。
“就算這樣,你去公司工作也能多陪陪我�!彼凰佬�,想要繼續(xù)勸我。
我聽得頭疼,直接打斷了她:“你不是已經(jīng)有人陪了嗎?也不差我一個。”
第四章
我這話一出,蘇沫的臉頓時難看得可怕。我知道她生氣了,但我不想哄。徑直朝房間走去,鎖上了門。
蘇沫氣急敗壞的敲著門,想要繼續(xù)和我理論。
許久才停了手,大門發(fā)出“啪”一聲巨響,我知道,她又離開了。
其實蘇沫以前并不是這樣的,我們好像也曾經(jīng)相愛過。
我們的相識和大多數(shù)情侶們差不多,偶然的邂逅,互相吸引,慢慢相識,相知,最后步入婚姻。
那時候蘇父還在,對我很是滿意,并沒有因為我是孤兒就嫌棄我的出身。
他賞識我的藝術(shù)靈魂,愿意把唯一的女兒交給我。
在他的見證下,我和蘇沫步入婚姻的殿堂成為了夫妻,婚后的第二年,蘇父就病逝了,他把畢生心血的蘇氏交給了蘇沫。
蘇沫從一個溫室里的千金小姐,一夜間化身為龍城新貴,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成為霸道女總裁。
她繼承了蘇氏集團后,整天忙于工作,我們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像這般好幾天不見面的情況,也并不少見。
只是更多的時候,我都在電話這頭苦苦等待她的信息,哪怕只是一個敷衍的表情包。
再次看見蘇沫是兩天后的晚上,我作為獲得中國美術(shù)獎的代表畫家,應(yīng)邀參加了一場市里的慈善晚宴。
剛?cè)霑䦂鰰r,就看到了正挽著顧宇澤談笑風(fēng)生的蘇沫。
看見我時,一股笑意就從她冷淡的眸中一點點積攢出來,目光觸及我的神色上的疏離后,她唇邊的弧度又很快落了下去。
顯得很是失落。
她朝我走來:“你來的太早了,我還沒結(jié)束呢。先去車上等我吧�!�
她說話時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笑意,我甚至從其中聽出一絲欣喜的味道。
蘇沫以為我是來求和好,像以往那般來接她回家的。
我淡淡笑了笑:“我不是來接你的。”
第五章
“不是來接我的?那你來干嘛?”她并不相信,以為是我一時嘴硬。
這時宴會的主辦方趙總朝我走來,伸手和我打招呼:“陳先生,你來啦。”
我禮貌回應(yīng),錯開蘇沫的滿臉詫異,跟著趙總往里走去。
這一晚,蘇沫從他人的口中,打聽到我這幾年所有的光輝事跡,拿了幾個獎,提名了幾次青年畫家,又賺了多少錢…
她一杯接一杯的喝,她想不清楚為什么對我的這些事充耳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