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壞果子我們也想一塊兒買了，就是價格上……”段老板的會所有西餐廳，到時候他們可以把這些外形不那么好的果子削一削切一切，配餐用也挺好。
“那個還是給我留著吧�！崩现懿煌�，那些果子他得留著當員工福利。
馬從戎不說話，笑瞇瞇站在一旁看段嘉樹碰壁，從當初剛知道牛王莊那時候開始，他想包圓的心思就一直沒歇過，軟釘子硬釘子都不知道碰了多少回，這會兒見段嘉樹沒在老周那兒落著好，他心里就特別痛快。
最近他都在忙國外那家餐廳的事情，因為段嘉樹在那兒扎根時間比他長，人面比他廣，明里暗里沒少擠兌他。
倒也不是他故意要把餐廳開在那里跟段嘉樹搞競爭，只不過他小爺爺馬丁良說了，那兒的人富得流油，那兒的錢好賺，剛好他們馬家在那邊也算是有一點人脈，于是他就去了。要不然怎么著？難不成就因為段嘉樹在那兒，他就非得換個地方？憑啥呀？
“我們會館的蓮子得再漲點�！�
“我那也是，光是極味樓都不夠用的�！�
“那邊有幾個客戶一直想跟我預(yù)定鴿子蛋，這個鴿子蛋的產(chǎn)量太低了�！�
“老周，這個鴿子蛋……”
“老周，今年的火晶柿子到時候……”
“今天晚上有個吃紅薯比賽，你們?nèi)ゲ蝗�？”肖樹林這時候突然就說了。
“吃紅薯比賽？”馬老板和段老板都有點不明所以的樣子。
“你倆要是能去當評委，王大勝他們肯定高興�！毙淞中χf道。
“那好啊�！甭犘淞诌@么一說，段嘉樹一口就答應(yīng)下來了，他長期都要和牛王莊往來，這水牛鎮(zhèn)上來來去去的，多和本地人打好關(guān)系也是比較有必要的。
“也算我一個啊�！瘪R從戎表示他也不能落下。
話說王大勝自從給王家莊尋摸了一條養(yǎng)蜂的路子以后，王家莊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比以前多了些收入，不過跟鎮(zhèn)上那些開店開家庭旅館的、還有像大灣村那樣全村種菜的比起來，王家莊的經(jīng)濟發(fā)展速度還是慢了點兒。
這不，眼看著孫林木夫妻倆光靠著在打鐵鋪那邊種的那點紅薯，這都快發(fā)家了，聽說在城里頭還買了店面。于是王大勝他們就合計著，要不然他們王家莊也多種點紅薯吧，要是弄得好，光是蜂蜜和紅薯這兩樣，他們村以后的收入就不愁了。
這會兒時間剛進入九月份，王大勝就開始他的宣傳活動了，今晚這個吃紅薯比賽就是他組織的，從前幾天開始，他就找人在鎮(zhèn)上各處貼了不少宣傳單，文化廣場那里還有整幅宣傳介紹，當?shù)貛讉�大大小小的論壇貼吧也都做了宣傳，還群發(fā)了好多短信。
既然要搞活動，就免不了要請幾個評委嘉賓什么的，馬從戎段嘉樹，放他們這兒也算是比較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年輕多金事業(yè)有成，妥妥的王老五，喊他倆去當評委，也算是挺給王大勝長臉。
“啥時候開始啊？”馬從戎就問了。
“晚上七點鐘。”老周笑道。
“那我們吃過晚飯一起過去啊�！倍渭螛湔f。
“行啊。”老周欣然應(yīng)允。
這天傍晚吃過晚飯，牛王莊上好多人，浩浩蕩蕩就往水牛鎮(zhèn)上去了，等到了鎮(zhèn)上，他們發(fā)現(xiàn)街道上人來人往的比往常熱鬧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今晚鎮(zhèn)上的年輕女孩子們看起來格外多格外漂亮。
“這王大勝不錯啊，還挺有號召力�！卑堰@些熱鬧景象看在眼里，馬從戎忍不住就說了。
“主要還是宣傳得比價到位�！倍卫习逵衷谛睦锬貙ψ约簭娬{(diào)了一遍宣傳炒作的重要性。
等到了比賽現(xiàn)場，也就是水牛鎮(zhèn)文化廣場，這兩位果然受到了王大勝的熱情歡迎，拉著兩個人就往臺上評委席去了，因為肖樹林提前打了電話，他剛剛又臨時增加了兩個位置。
“你倆不上去��？”馬從戎一看，不對啊，怎么就他倆上評委席，水牛鎮(zhèn)上這么大活動，肖樹林就不說了，怎么連老周都不上去？
“我倆不去，你們?nèi)グ��！崩现軘[手笑道。
“……”段嘉樹也是回頭看了看老周和肖樹林，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王大勝給拖走了。
“……”肖樹林還在臺下笑瞇瞇地沖他擺手，他來牛王莊多少回了，啥時候見肖樹林對他這么笑過？今天這事有點不對。
這時候評委席上已經(jīng)有人了，就坐在左邊第一個位置上，這人馬從戎和段嘉樹都認識，在論壇上老有名了，名叫燕云開，打鐵鋪那邊養(yǎng)鴿子的，長得忒好看一個年輕人。
王大勝就把馬從戎安排在燕云開旁邊的位置上，馬老板對這樣的安排還挺滿意，心情挺好地跟燕云開打了個招呼，燕云開本來就是特別和氣禮貌的年輕人，也笑著和他打了招呼。
段嘉樹就坐馬從戎身邊，他剛坐下，就聽到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然后再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年輕俊朗的大和尚被王大勝領(lǐng)著往這邊來了，這慧真和尚他們也都是認識的，聽說這回的《水牛鎮(zhèn)十大杰出美青年》，就是他奪的冠。
這么說起來，馬從戎身邊的那個燕云開，他好像是《水牛鎮(zhèn)十大杰出美青年》里面的第二名。被他倆這一左一右地一夾，馬老板和段老板就覺著這位置坐著有點不得勁兒了。
一會兒又來了一個，不是別人，就是牛王莊上的那個陳管事，人稱塞巴斯華，這會兒果真就穿一套白襯衫黑褲子，那一頭黑頭發(fā)今晚看起來也顯得格外黑，美得臺下的小姑娘們嗷嗷叫喚。
“這丫臉上是不是擦粉了？”馬從戎不爽道。
“BB霜？”段老板這會兒也有點酸。
“……”不管是擦了什么，總之他倆這會兒是被人給比下去了。
一會兒又一陣喧嘩，一看，哇靠，女明星啊，這王大勝還挺舍得下本……
一會兒又一陣尖叫，不用看他們也知道了，臺下那些小姑娘玫瑰玫瑰叫得那叫一個熱情……
話說，剛剛他倆上臺的時候，臺下這些人是什么反應(yīng)來的？
“我說今天晚上怎么這么多女的。”段老板這才回過味兒來了。
“被涮了�！瘪R從戎嘆氣道。
“現(xiàn)在怎么辦？”段嘉樹問他。
“搬救兵唄。”馬從戎這就掏出手機，在桌子下面開始編輯短信。
“什么時候能到？”段嘉樹又問。
“最多一個小時吧�！瘪R從戎回答說。
“什么人��？”段嘉樹又問。
“小報記者。”馬從戎說道。這種時候就該弄幾個記者過來，咔嚓咔嚓對著他一通拍照，然后再問幾個高大上的問題，順便再提一提他的極味樓和剛剛在國外開展的生意什么的。
另一邊，段老板想了想，也拿出手機，給自己認識的幾個牛王莊上的年輕短工群發(fā)短信。
“急招臨時演員！”
“時薪二百！”
“有意者請速到水牛鎮(zhèn)文化廣場�！�
“以下臺詞自由選擇�！�
“段老板我愛你！”
“段老板你是我的偶像！”
“段老板你真帥！”
“段嘉樹！段嘉樹！段嘉樹！”
“嗷嗷！段嘉樹！”
“喊得最大聲的還有特別獎金哦�！�
第347章
儀式
在牛王莊上晃蕩了兩天，馬從戎和段嘉樹二人又吵著要去牛脊溝看看�？纯淳涂纯窗�，反正老周也沒指著自己要種桑黃的事情能瞞得過這兩個人。
上山之前，老周還不忘給鎮(zhèn)西邊的一個養(yǎng)鴨戶打了個電話，讓對方給他捎五十只鴨苗過來。
那是個老養(yǎng)鴨戶了，羅蒙記得自己讀小學(xué)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開始養(yǎng)鴨了，那些年鎮(zhèn)上的人家雖然不多富裕，但是經(jīng)濟發(fā)展卻相當快，好些人口袋里都開始有錢了，市場競爭又不算太厲害，那個養(yǎng)鴨戶那些年據(jù)說賺了不少錢，在永青那邊買房買地的。
等到羅蒙他們出去讀大學(xué)那幾年，生意就越來越不好做了，本地人都活絡(luò)起來了，搞養(yǎng)殖的搞養(yǎng)殖，做生意的做生意，競爭越來越激烈，再加上大批量的外地鴨涌入，據(jù)說很多餐館直接都拿的外地凍鴨肉，價格相當?shù)土?br />
近幾年健康飲食的理念開始深入人心，本地鴨又開始盛行起來，尤其是他們本地人養(yǎng)的正番鴨，價格更是一漲再漲。
水牛鎮(zhèn)上現(xiàn)在每天牛車來來往往的，要捎帶點什么東西就特別方便。這邊老周剛打了電話要鴨苗，那邊養(yǎng)鴨場的老板把鴨苗一抓，往竹籠里一裝，提到村口，沒等幾分鐘，就有一輛牛車過來了。
“牛王莊老周要的�！蹦丘B(yǎng)鴨戶對趕車人說道。
“！”趕車人這會兒正拿著個水壺喝水，聽他這么說，就伸出四個手指頭比了比。
“滴滴滴滴�！别B(yǎng)鴨戶用手里的IC卡在他的刷卡器上刷了四下，一下一塊四，四下就是五塊六。
“貨錢讓他自己跟你算��？”趕車人放下水壺問道。他們這些趕車人，有時候還幫忙代收貨款，都是本地人，信得過。
“五十只，你要不要幫忙點點？”
“點什么，差了讓老周自個兒找你。”
“你這會兒去不去牛王莊��？這鴨子怕熱，你要是不去牛王莊，可幫我找一輛快一點的車啊�！�
“放心吧，水牛館轉(zhuǎn)車。”
“下午啥時候有空，再幫我捎帶五袋米糠，我先給你錢�！�
“好嘞。”
這輛牛車今天不上牛王莊，從這個村子下去，進了鎮(zhèn)子，沿著街道一直走到水牛館，然后就在鎮(zhèn)上轉(zhuǎn)轉(zhuǎn)，沒啥事下午就早點歇了。
現(xiàn)在水牛鎮(zhèn)上的趕車人，一般都是稍微上了點年紀，體力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的中老年。一天到晚，趕著牛車閑閑地走上幾趟，人也輕松牛也不累，隨便賺個幾十塊補貼補貼生活。
外地人多一點的時候，賺的就多些，外地人不刷卡，都是兩塊兩塊地給，好些人都是從車站上車，水牛館下車，總共也沒幾步路，有些人坐啊坐啊看到路邊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說下就下了。
如果碰上包車的，那也很不錯，一般包車半天八十、一天一百六，要求五個人以下，不拉重貨。
去年，他們鎮(zhèn)上一頭公牛被一個搞攝影的給看上了，被人家請去當了三天模特，啥活兒不用干，三天掙了一千多，弄得那段日子，鎮(zhèn)上這些趕車人都把自家水牛可勁兒打扮。
只可惜這種好事也不是經(jīng)常都能碰上。不過把自家水牛刷洗得干凈點，再稍微打扮打扮，比較容易接到包車的活兒倒是真的，包車的活兒也比較輕松，那些過來旅游的人家，走一段就要停下來看看風景拍拍照，再買點這個吃點那個的，他們要是想去牛王池看看，那趕車人最樂意了，水牛也樂意，在池邊吃點青草喝點清水什么的，再讓那些人自個兒到村里逛逛，到坡上看看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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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這邊，也就是一個多鐘頭的功夫，就收到鴨苗了。
“這是正番鴨吧？”馬從戎一看鴨苗就知道品種了。正番鴨鼻子是紅色的，上面還有一個紅色的硬疙瘩，而且他們這里的正番鴨一般都是白毛，塊頭也大。
“是啊，老早就想養(yǎng)了，就是沒地方�！崩现苷f道。牛王莊上到處都養(yǎng)著小魚小螺，一放鴨子就全完蛋了。
“你們這兒的正番鴨，現(xiàn)在一斤多少錢了？”段老板問道。
“就這戶人養(yǎng)出來的正番鴨，一斤能賣二三十，具體得看行情，鎮(zhèn)上的人買得不多，永青彤城那邊買得多�！彼麄兣Ｍ跚f上那些長工短工里面，就有好多人買過。
“那你這個番鴨養(yǎng)出來打算賣個什么價錢？”段老板又問了。
“嗨，這個鴨不賣�！崩现苄Φ�。
他們這兒的人買正番鴨，一般都是用去補身的，這東西能伏熱潤燥解毒，又養(yǎng)脾胃，據(jù)說還能補腎，本地人比較推崇。要不然這番鴨肉有什么好吃的，一斤二三十塊，一只成年公番鴨隨隨便便都十來斤，那就二三百了。
老周養(yǎng)這個主要還是藥用，水牛館那些病人如果有需要用它伏熱潤燥之類的，到時候那些大夫就給開一只，也給他們的水牛館增加增加收入，當然也得是有錢人才能吃得起，牛王莊養(yǎng)出來的正番鴨便宜不了。
“為啥不賣��？”馬從戎就問了。
“水牛館那邊要用啊。”老周跟他們說。
“那要不然你多養(yǎng)一點嘛�！倍卫习逄嶙h道。
“多養(yǎng)了怕污染環(huán)境。”牛脊溝那邊主要就是用來種植藥材的，還養(yǎng)了不少鱉仔，鴨子要是養(yǎng)多了把水質(zhì)給弄壞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先把這些鴨子養(yǎng)上，到時候看情況能加就再加點。
幾個人說這話往山上去，騎著三摩托車沿著枸杞林旁邊的砂石路上山，省時省力。
段馬二位老板就坐在老周身后的車斗里，一個勁兒鼓動他多養(yǎng)點這個正番鴨。只有牛王莊的產(chǎn)量真正上去了，他們的貨源才會有保障，像牛王莊上的火晶柿子，他們現(xiàn)在基本上要多少有多少，只不過這二位本著物以稀為貴的原則，并不拿太多就是了。
等到了牛脊溝，段馬二人下了三輪車，站在溝口一看：“老周，你這是打算把番鴨當天鵝養(yǎng)�。 �
“反正長得也差不多。”老周提起竹籠，帶頭往牛脊溝里面走去。
這牛脊溝地方不小，因為兩邊都有崖壁，看著略顯逼仄，實際上真要算面積的話，里里外外邊邊角角加一加，約莫也得有近百畝。這五十只正番鴨撒在這么寬敞的地方，那還真就跟養(yǎng)天鵝差不多。
再加上，這會兒鄭博倫等人正在試他們的第一個造霧系統(tǒng)，也就是最靠近這一頭溝口的位置，搞得霧蒙蒙的，襯得這地方跟仙境似的。
早前種下去的桑樹都長得挺好，這回老周原本買的就是大苗，剛種下去那會兒撒靈泉水撒得也狠，幾個月過去，這一棵棵桑樹都長得郁郁蔥蔥的。
除了桑樹，牛脊溝里還有大大小小的水泊，少數(shù)最深的約莫能有一二米，絕大多數(shù)都還是淺灘，用水泥糊住漏水的地方以后，又鋪上一些沙子碎石，種上水草，現(xiàn)在這些水草也都長得特別好。
抬頭看一看，兩邊的石壁上還長著一簇簇的鐵皮石斛，長得也都蠻好，為了這些鐵皮石斛，牛王莊上的長工短工們沒少客串蜘蛛俠，不過等這個造霧系統(tǒng)完工以后，鐵皮石斛的灌溉問題也就跟著解決了。
初秋里的陽光特別好，這石壁仙草、綠樹清水的，溝口那些霧氣被清風一吹，絲絲縷縷地往溝里飄去，角度如果對上的話，有時候還能看到彩虹。
“老周，這個番鴨還是別養(yǎng)了，還是養(yǎng)仙鶴吧�！倍渭螛渫嫘Φ�。
“仙鶴養(yǎng)了能干嘛用，又不能拿去賣錢，老周啊，說正經(jīng)的，咱還是養(yǎng)幾只天鵝吧�！瘪R從戎倒是沒有開玩笑的心思。
現(xiàn)在也有人在搞天鵝養(yǎng)殖的，灰天鵝黑天鵝早些年就有人養(yǎng)了，現(xiàn)在聽說連大天鵝都有人養(yǎng)，這玩意兒本來就值錢，再加上老周這塊風水寶地，那到時候還不得賺個盆滿缽滿的。
“不養(yǎng)�！崩现芎袜嵅﹤愃麄兇蜻^招呼，就提上他那些番鴨苗，往牛脊溝深處去了，他一會兒還得在這兒給它們搭個鴨棚，至于喂鴨子的事情，暫時就交給葉千好了，反正也就是一個順手的事兒，最多再給些辛苦費。
這一路上，馬老板和段老板差點沒磨破嘴皮子，老周反正就是一句話，不養(yǎng)。
老周整這個牛王莊，種的養(yǎng)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農(nóng)家貨。稍微打眼一樣的，總共也就那么幾樣，這牛脊溝溝壁上的鐵皮石斛算一樣，不過這東西老早就有人種植了，在市面上已經(jīng)不算稀罕。牛王莊下面的阿月渾子算一樣，不過這玩意兒就算是培育出了本地品種，省農(nóng)業(yè)大學(xué)那幾個教授還站在前頭呢，輪不到老周這邊出風頭。
其他也就沒什么，這回這個桑黃，因為是治病救人的東西，他種了也就種了，沒事整什么天鵝做什么，還擔心自家這個牛王莊瞅著不像塊肥肉咋滴？
最后被段馬二人纏得實在沒辦法，老周只好稍微松了松口：“要養(yǎng)你們自己養(yǎng)吧，每人三對多了不行�！�
“……”馬從戎段嘉樹一對眼神：“五對�！�
“不養(yǎng)拉到�！崩现艿馈�
“那好，三對就三對�！笨偙葲]有好，不養(yǎng)白不養(yǎng)。
“養(yǎng)那玩意兒聽說還得交配�！崩现芴嵝阉麄z。
“放心好了，保準弄得妥妥的�！瘪R家在當?shù)卦嗌畎�，就這點事，對他馬從戎來說有啥困難的。
老周找葉千談鴨子的事情，這貨就說了，要老周送給他一對熏雞當辛苦費，說是等下個月回部隊的時候，要給戰(zhàn)友們帶回去，要不然自己在牛王莊上好吃好喝了幾個月，半點好貨都沒給他們帶回求，到時候怕是要被那群土匪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熏雞就熏雞吧，老周也答應(yīng)了，反正哪天玫瑰走的時候，老周也是打算弄點東西給他帶走的，這會兒也就是在單子上再加一對熏雞。
幾人在牛脊溝里選了個背風的石窩，又在上面鋪了些干草，搭了草棚，把這群鴨苗給安頓了下來。
三人騎著三輪摩托車下山的時候，車子開到距離牛王莊不遠的一片山坡上，一陣山風吹過，帶來和尚們吟誦經(jīng)文的聲音，那誦經(jīng)聲隨山風飄來，又隨山風飄遠。
“怎么這時候念經(jīng)呢？”段嘉樹也知道和尚有早晚課，下午三點多鐘這個時段，一般不怎么念經(jīng)。
“有人過世了。”老周把三輪車停下來，靜靜聽了一會兒，說道。
“哦……”馬段二人應(yīng)了一聲，一時間也都沒再說什么。
水牛館的大夫們醫(yī)術(shù)雖然高超，用的藥材品質(zhì)也有保證，但也不可能人人都能藥到病除，有些病人病情太嚴重的，也有些病人年紀本來就已經(jīng)很大了……
老周沒回牛王莊，直接把三輪車開到了水牛鎮(zhèn)上，在水牛鎮(zhèn)的馬路邊上，這時候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許多牛車三輪車這時候也都�？吭诼愤�。
誦經(jīng)的聲音由遠及近，然后一群穿著黃色僧袍的和尚便進入眾人視野，打頭那小和尚背上背著一個明黃色包裹，不用說，那包裹里裝著的，便是逝者的骨灰了。
這種事在水牛鎮(zhèn)上也不是第一次，每有外地人在他們這里過世，寶塔寺的和尚們都要一路誦經(jīng)一路把他們送出水牛鎮(zhèn)，從寶塔寺一直送到鎮(zhèn)汽車站。
剛開始的時候，水牛鎮(zhèn)上的鎮(zhèn)民大多也就是瞧個熱鬧，但是不知不覺間，新鮮感早已褪去，現(xiàn)如今，這一路的送行，已經(jīng)發(fā)展成一個莊重的儀式，這儀式里有水牛鎮(zhèn)鎮(zhèn)民的善意，也飽含了人們對生命的尊重。
這一次這位逝者看來是沒有親屬過來置辦喪事領(lǐng)取骨灰，于是只好派一個寶塔寺的小和尚將他送回故里。
好在這年頭交通便利，寶塔寺也有這方面的預(yù)算，讓年輕的小和尚們做這樣的事，其實也是一種修行。
“慧真和尚真不簡單。”在回牛王莊的路上，段嘉樹感慨道。
“可不�！彪S著這一次又一次的儀式，寶塔寺的和尚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和水牛鎮(zhèn)融為一體，深入人心。
慧真和尚原本就善經(jīng)營，加上這一次又在《水牛鎮(zhèn)十大杰出美青年》的排行榜中奪冠，現(xiàn)在他無論是在中老年人群還是在年輕人中間，都很有人氣。
然而他以一人之力所承擔起的社會責任，也是其他人遠遠不及的。誰也不能說這和尚欺世盜名，他在水牛鎮(zhèn)上做的這些事，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這也是他能贏得普遍肯定和尊重的根本原因。
~
“老周，等你那些鴨子養(yǎng)出來，把鴨肝賣給我吧�！瘪R從戎這貨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句，氣氛頓時被他破壞殆盡。
“你要鴨肝做什么？冒充鵝肝�。俊倍渭螛溥诘�。
“你別門縫你瞧人�！奔倜皞瘟舆@種事，是他馬從戎能干的嗎？“老周，這鴨肝的事情到底成不成啊？”
“鴨肝還早著呢，雞肝要不要？”老周問他。
第348章
賽鵝肝
幾天后，西方某市，馬從戎的那家大牛頭餐廳。
這家餐廳是以當?shù)卣Z言命名，翻譯成中文大約也就是極味樓的意思，不過許多光顧過的和沒光顧過的顧客，都把它叫做大牛頭，于是對于當?shù)厝藖碚f，它就成了大牛頭餐廳，說起極味樓這個名字，反而沒幾個人知道。
在許多顧客印象中，這家大牛頭餐廳雖然聲稱和小牛頭會所是同一個貨源，而且他家照片上的牛頭比小牛頭那家更大，但是它規(guī)模小起步晚，在當?shù)匾策�沒能樹立起很好的口碑，簡單來說，他在當?shù)厝搜劾�，就像是那家小牛頭會所的山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