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美慧啊，給我也拿兩個。”
“我要二十個�！�
“哎，你們是外地人吧？”
“咱這兒每個人就只能買兩個，要不然后邊的人就都沒得吃了。”
“要想多買，明兒一大清早上老周家超市排隊去，喏，就是那邊那個超市，這會兒過去沒多少東西，好多貨架都是空的，要等到明兒早上才補貨�！�
“那超市里的柿子賣得緊不緊張啊？”
“這個得分兜裝的跟盒裝的，兜裝的賣得快，就是用他們牛王莊上那個稻草隨便編個兜，有十個裝還有二十個裝，算下來，反正一個都是一塊錢，價格是沒差。不過甭管多少個裝，都是限購一份，你要想買二十個裝，那就得去得很早，十個裝還好，六七點鐘過去就行了。”
“那要是盒裝的呢？”
“盒裝的啊，這個我還真沒注意，大概得賣到中午去了吧？”
“你們要是自己吃，那就買兜裝的就成了�！�
“盒裝的貴�。俊�
“那肯定是要貴一點啊，三十個柿子，五十塊錢�！�
“不過老周家那個盒子倒也做得不錯，走出口，人家一個柜一個柜地拿貨，那樣的盒子一個也得要十多塊錢呢�！�
“那盒子做得好看啊？”
“可好看了，前幾個月剛弄回來的新材料，細細的小繩，編出來的盒子可精致了，蓋子上還編幾朵花兒，整起來可麻煩，當初我們都是學(xué)了好久才學(xué)會�！�
“……”
大伙兒坐在小廣場上，吃著火晶柿子嘮嘮嗑，每人兩個柿子，也就是甜一下嘴，有些人買了兩個柿子也并不都自己吃了，家里還有人呢，一會兒給他們捎一個回去，有的是一個也不吃，就往兜里一裝，倆柿子都拿回家去。
“又給你兒子留著呢？”
“他現(xiàn)在讀書辛苦�！�
“不是我說，就你兒子那個成績，真不像是辛苦讀出來的�！�
“成績不好咋了？成績不好他也是學(xué)生啊，一天到晚在學(xué)校里坐著不辛苦�。俊�
“……”
這邊這些人在閑嘮，那邊，羅美慧羅美玲兩姐妹，很快也就把那兩籃子的火晶柿子賣了個干凈。
最后剩下來幾個，是放在籃子最底下，被上邊的柿子壓破了的，羅美玲給她身邊那兩只大狗一人一個，自己跟羅美慧一人也分了一個，然后姐妹倆叼著柿子拎著籃子，帶著兩只大狗就走了，她們老娘說了，賣完柿子不許在外邊瞎玩，要趕緊回家，不然以后就不許她倆出來擺攤。
這倆姐妹之所以會在這里擺攤，也是老周給她們支的招。
當初羅美慧跟羅美玲羨慕班上同學(xué)偷偷帶到學(xué)校里玩游戲的那個iPad，就回去跟她們老娘羅紅鳳講了，要買iPad，羅紅鳳沒同意，還不讓劉春蘭羅老漢給她們買，說那東西買來沒用，到時候玩上癮了，還不好好讀書。
于是她倆就去找老周，老周說了，他最近剛剛還了債，手頭沒錢，不過可以把火晶柿子批發(fā)給她們，讓她倆自己到鎮(zhèn)上去擺攤掙錢。
“一個柿子七毛錢，也就是你倆是我親外甥女才能拿到這個價，不信你們出去打聽打聽，除了猴娃子，誰還從我這兒拿過這個價？”
于是就這樣，羅美慧羅美玲兩姐妹就開始了漫漫攢錢路，每天放學(xué)回家做完作業(yè)，都要從老周那兒批發(fā)兩籃柿子到鎮(zhèn)上去賣，對著滿滿兩大籃子的火晶柿子就算是再怎么嘴饞，也不舍得對好柿子下手，都是最后賣剩下的幾個孬柿子才留給自己吃。
第373章
老周說
眼下正是收獲火晶柿子的季節(jié)，平日里有事沒事的，老周就要上山去看看自家那些柿子樹，要是看哪個隊伍動作太粗暴，傷著了柿子樹或者是地上種著的草藥啥的，老周肯定就要說幾句，摘下來的柿子太嫩了，也得說幾句。
“哎呀，怎么把這么大一個枝條給帶下來了？這枝條都有兩三年了，留在那里，明年能結(jié)好些果子�！崩现軗炱鸬厣弦粋�枝條看了看，一臉心疼地說道。
現(xiàn)如今他家這些柿子樹也都長得挺高了，短工們拿著竹竿籃子的站在樹下摘柿子，那竹竿頂端的刀片難免也會有劃歪了的時候，有時候會把柿子劃破，有時候會把枝條帶下來。
“行，我讓他們小心點。”那個小隊的隊長應(yīng)了一聲，忍不住又道：“不過老周啊，這個枝條怎么看都不像是長了兩三年的，我看就是今年的新枝�！�
“你知道啥，是你種過的柿子多還是我種過的柿子多？”老周一口把他給堵了回去。
“……”就這片地界上，還真沒幾個種柿子比老周多的，瞧這漫山遍野的柿子樹。
等老周走遠了，幾個人就在那里討論。
“這個枝條真有三年？”
“我看著就是今年的新枝�！�
“應(yīng)該得有兩年吧？”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老周說自家這枝條兩三年，那鐵定就是兩年，他要說別人家的枝條兩三年，那鐵定就是三年�！�
“真的假的�。俊�
“妥妥的�！�
“……”
“哎，上邊這幾棵樹，這兩天誰摘過��？”這時候，老周的聲音又從上坎那邊傳了過來。
“沒有啊，聽陳管事說，這一片地方，前天有一個小隊過來摘過，昨天沒安排人過來，今天我們就摘了下邊那些樹，上面那些都還沒摘呢�！蹦切￡牭年犻L連忙就回話了，沒辦法，背地里嘀咕人，心虛了。
“……”老周那邊沒聲了。
“咋了？出啥問題了？”這個小隊的隊員們見老周這個反應(yīng)，都猜到大概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于是紛紛放下手的工具過去瞧熱鬧，拿著竹竿摘了一個多鐘頭的柿子，這會兒胳膊也都酸了，是時候稍微歇歇。
“沒啥。”老周又看了看那些柿子樹，倒是沒說啥。
“到底咋了嘛？是不是柿子被偷了？”那些人才不相信。
“都干活去吧�！崩现苓@會兒心情不甚愉快。
“哎，這地上還掉了柿子呢，你們看，這兒也有，誰啊，這么缺德？”這時候，這個小隊里突然有個年輕人咋咋呼呼地大聲喊了起來。
“嘖，這枝條也被禍害了不少�！蹦顷犻L也說了。
“老周，咱要不要報警��？”當時就有人說了。
“你們都干活去吧，我心里有數(shù)�！眻髠�毛警啊，這些人或許是沒看出來，老周剛剛稍微仔細看了一下，基本上就可以斷定這些柿子是被山上那些猴子給摘了，難道還能讓警察把那些猴子給抓了？抓了猴子讓誰來給他放他們家山上現(xiàn)在老多羊了，大羊生小羊，又繁殖出來不少，據(jù)說住在山上的王畫家現(xiàn)在還發(fā)展出來一項新技能，就是給母羊接生。
這些山羊都在山上野慣了，而且貌似還有一代更比一代野的趨勢，也就是那些猴子才能看得住它們，換這些短工上去試試？還不得給他們跑斷腿��？
老周一時間也沒說啥，就讓他們回去繼續(xù)摘柿子。
然后這一天下午，老周家柿子被偷摘的消息就在四合院里傳開了，剛開始還有人說會不會是鎮(zhèn)上哪個二流子干的，后來大伙兒一想，老周山上值錢的東西多了去了，隨便到溝里捉兩只石蛙都比那些柿子值錢多了，畢竟那柿子才賣一塊錢一個。
后來大伙兒也都說，肯定是山上那群猴子干的，牛王莊后面的這片大山里，生活著一群猴子，這件事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參加過采花行的人基本上都見過。
山上那群猴子盯上了火晶柿子，大家伙兒都挺替老周發(fā)愁的，但老周卻并沒有什么表示，和肖樹林一塊兒上山去轉(zhuǎn)了幾圈，然后兩人就用三輪車拉了一些木板，上山去修狗舍去了。
這回這些柿子之所以會不知不覺就被猴子們給摘了，主要還是這片柿子林的所在地已經(jīng)超出了東南西北鎮(zhèn)守的區(qū)域。
柿子被摘的事給老周敲響了警鐘，再不加強防范是不行了，這回就是被摘了柿子，下回還不知道要少點什么的，既然猴子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從這片地方摘東西，某些人肯定也能做到。
老周和肖樹林在山上修了幾個狗舍，決定把自家大狗分一些到山上去看守山林。
對于這件事，老周心里是不甘愿的，要不然也不能拖到現(xiàn)在，狗畢竟是怕寂寞的動物，牛王莊上多熱鬧啊，一到后面那片大山，那可就冷清多了。
不過眼下顯然是不能再繼續(xù)拖下去了，該做的事情還得做，他和肖樹林一起在山上修了四個狗舍，然后又到東南西北四家，把那幾只已經(jīng)已經(jīng)長大的大公狗給安排了過去，只留下幾只母狗和小奶狗依舊留在父母身邊。
“放心吧，既然給你們安排了不討喜的工作，待遇方面咱肯定得提一提，吃肉喝湯那都是必須的，別看山下挺熱鬧，真正有什么好東西，我到時候指定得先給你們留著。”
老周一邊帶著大狗們熟悉地盤，一邊還給它們吃定心丸，本來嘛，像這種外派工作，肯定得把各種補貼發(fā)得足足的，要不然誰干，老周可不是那種會虧待自家狗的人。
相對于老周這種嘴炮，肖樹林就實在多了，第二天一早，他沒有去鎮(zhèn)上練武，而是到早市去買了一大堆鹵貨，一路小跑著去看了這四窩大狗。
這些大狗昨天晚上都睡得很不錯，那些猴子遠遠一看柿子林邊上有狗窩，根本都不往這邊來，直接都折返了，當然，這主要還得是因為它們認為自己已經(jīng)摘了足夠多的柿子，所以才會放棄得這么干脆。
肖樹林上山，大狗們遠遠就聽到了聲響，豎著耳朵警覺，等確定是肖樹林以后，一只兩只都興高采烈地跑出去迎接，當然，肖樹林背后那個大包里裝著的東西也早就被它們聞到味兒了。
“昨天晚上有啥情況沒有？”肖樹林在幾只大狗的簇擁下往狗舍那邊走去。
“汪汪！”有它們看著呢，妥妥地。
“碰到壞人不要逞強，能上就上，不能上就汪汪，再不行就跑路�！卑堰@些大狗安置在山上，老周和肖樹林也都有些擔(dān)心，怕遇到狠角色，被一窩端了，尤其是在他們山上的好東西越來越多的情況下。
“汪汪汪�！边@些大狗又是汪汪又是搖尾巴，圍著肖樹林上躥下跳，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喂完了鹵肉，肖樹林又跟它們在坡上打了一架，這才拍拍身上的草屑，背上背包往下一個狗舍去了。
剛剛在打架的時候，肖樹林就故意做出一些類似于偷襲的動作，這些大狗的反應(yīng)倒是十分靈敏，肖樹林通過游戲的方式，稍微給它們做了一些訓(xùn)練。
肖樹林離開沒多久，鄭博倫又給它們送早飯來了，鄭博倫現(xiàn)在基本上就屬于機動部隊，哪里需要去哪里。
這回這幾個狗舍雖然是在山上，但也都被搭建在距離土路不是很遠的地方，送飯的時候可以開車上來。
“行了，你們吃著，我去下一個地方了，不然一會兒飯都涼了�！狈滞暝顼垼嵅﹤惿焓置嗣菐字淮蠊�。
別看這些大狗現(xiàn)在長得挺威風(fēng)，當初它們可算是牛王莊上第一批小奶狗，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好多老員工都是看著它們長大的，那感情就甭提了。
“汪！”一只大狗抬頭應(yīng)了一聲，好像真能聽懂一樣。
鄭博倫走了，它們就安靜地吃著各自盆里的早飯，剛剛肖樹林送過來的那點，只能算是開胃菜，這會兒才是正餐呢。
~
時間又過去好些天，當初老周家的火晶柿子被猴子偷了的事情，大伙兒漸漸的也就忘記了，反正自從那些狗上山以后，老周也就沒再丟過柿子。
不過他們忘了，老周卻是沒有忘的，這一天他又上山去溜了一圈，然后就召集了自家?guī)讉�長工，對他們說道：“有個任務(wù)交給你們，等完成任務(wù)回來，晚上給你們置辦一桌酒菜�！�
“啥任務(wù)��？”柳茹華就問了。
“山上那些猴子幫咱焐的柿子已經(jīng)熟了，你們?nèi)グ阉鼈儼峄貋��！崩现芫驼f了。
“……”眾人無語，猴子那么好心幫你焐柿子？不就是被偷了，現(xiàn)在再讓他們?nèi)グ涯切┦磷油祷貋砺铩?br />
第374章
競爭
“都有什么菜？”邊大軍摸著胡茬問道。
“有紅燒肘子，用的是羅漢良他們家的大肘子，還有板栗燒雞，炒田螺，辣炒河蜆，咸菜燉泥鰍，蒜薹炒鱔魚……”侯胖子這就開始報上菜譜了。
“你知道這個事啊？”柳茹華問他，她這一天比較忙，地頭上收下來好多芥菜，其中一大半都被分到她那里，柳茹華帶著幾個人，負責(zé)把這些芥菜腌制成咸菜。
“不知道，之前就讓準備一桌酒菜，這會兒才知道是干啥用�！焙钆肿踊卮鹫f。
“有酒沒有？”林闊也問了。
“有啊，怎么沒有�！崩现苓@回真是難得大方：“枸杞酒半斤，其他果酒各一斤�！�
“干了！”一聽說有這么多酒，邊大軍第一個就站出來了。
“有多少柿子�。俊编嵅﹤惖惯�算冷靜。
“我這幾天都把地方摸清楚了，零零散散，大概也就千把斤吧，開車上去，費不了多少工夫�！崩现苷f道。
“行吧，我也去�！币粊硪换毓烙嬕簿蛡�把鐘頭，能掙一頓酒吃也是不錯。
“這事你們?nèi)�，我倆不適合露臉，萬一到時候暴露了，以后不好跟它們打交道�！崩现鼙硎咀约汉托淞植⒉粎⑴c此次行動。
“行了，咱懂�！辈痪褪亲屗麄兂谀樎铮@有啥，反正他們平時也不怎么跟山上那些猴子打交道。
“我還是不去了�！绷珠熛肓讼胝f道。他倒是不怕猴子，就怕那些猴子記仇，到時候在山上禍害他種的草藥。
“行，那你也甭去了，鄭博倫你去不去��？”柳茹華問道，畢竟鄭博倫也是經(jīng)常在山上行走。
“我去�！编嵅﹤惖故遣慌碌米锖镒�。
等到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這些人就開著幾輛三輪車上山去了，老周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甚是欣慰。
此次搬柿子行動超乎想象的輕松，主要是這群猴子在老周的庇護下過慣了安逸日子，并沒有什么警覺心，焐著柿子的那幾處地方，連只放哨的猴子都沒有。
柳茹華一行人按照老周告訴他們的地點，遠遠到停了車，悄無聲息地摸過去，用籮筐一筐一筐地把柿子裝好，再悄悄搬到三輪摩托車上，整個過程中，那群猴子竟然半點反應(yīng)也無。
等到第二天，先是有一只猴子發(fā)現(xiàn)它們某一處的柿子不見了，再去查看其它地方，這才傻眼了。
老周和肖樹林這時候就適時地找它們換羊去了，不僅帶了各種口糧，甚至還弄了好些蘋果上來。這些蘋果是前幾天鎮(zhèn)子上有人開著一輛大卡車過來賣的，聽人說他賣的蘋果挺好吃，價錢還特別實惠，然后老周就開著三輪摩托車過去買了好些。
猴子們啃著蘋果，對于剛剛被偷了柿子這件事，好些也就沒有那么難以接受了。
通過這件事，老周讓這些猴子們更加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摘柿子什么的那都是走不通的歪門邪道，只有好好放羊才是它們唯一的出路、最好的選擇。
至于昨天晚上搬回去的那些柿子，這會兒已經(jīng)被老周給賣了，一塊錢一個，在四合院里一下就被搶光了，因為大家都想嘗嘗猴子們焐出來的柿子是個什么味兒。
就算前面的人嘗過以后說味道很一般，還沒老周自己焐出來的好吃，但是后面的購買者還是絡(luò)繹不絕，有些人不僅自己買了嘗，還要帶幾個回去給親朋好友嘗嘗，管它好不好吃，光是這個話題性，就已經(jīng)很值這個價了。
處理完猴子們的事情，老周心里就舒坦了，每天看人摘摘柿子，在自家牛王莊上遛遛，總覺得這豐收時節(jié)的牛王莊，分外招人喜愛。
肖樹林還是隔三差五就往山上跑，主要這些大狗剛上山不多久，從熱鬧到安靜，擔(dān)心它們會有點適應(yīng)不了。
這一天早上，肖樹林去看自家大狗們，順便給它們帶了些早市上買的燒雞，那個攤位上賣的燒雞，原材料方面雖然不及牛王莊，但攤主的手藝相當不錯，生意也很好，去晚了基本上就是買不著。
“一大清早就吃肉，一會兒還吃不吃早飯了？”范文明這時候剛好從這附近經(jīng)過，聽到動靜就過來了。
“下山去啊？”肖樹林跟他打了個招呼。
“逮了兩條蛇，拿早市去賣�！狈段拿骰瘟嘶问掷锏哪莾蓷l蛇，都是手指粗細，這會兒都還活著呢，就是被范文明捏著七寸，掙脫不得：“你要不要？要的話算你便宜點，一只小公雞，這兩條蛇都歸你，咋樣？”
“太小了�！毙淞謹[擺手，表示沒興趣。
“別看這兩條蛇個頭不大，年限也是有了，這個蛇的老嫩吧，得看這里，你看啊……”范文明說著，就給肖樹林上起了課。
“那也太小了�！毙淞诌�是嫌這兩條蛇太小。
“小是小點，但真還挺補，我聽說你爸那邊……”范文明給了肖樹林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嘖，吃這玩意兒最好了�！�
“……”肖樹林爺們歸爺們，但卻很少跟人開黃腔，這會兒他就不接話了。
“咋樣，成吧？”范文明又問他。
“成�！毙淞贮c點頭，確實也是該孝順孝順他老子。
“那就這么說定了啊�！狈段拿魍屏送蒲坨R，一臉高興道。
“你直接下山，找羅蒙說一下就成。”肖樹林這才剛剛上山，才走了第一個狗舍，另外三個狗舍都還沒走。
“好嘞�！狈段拿鲬�(yīng)了一聲，卻不著急走。
“？”肖樹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還有什么問題？難道還得開個條？
“你這個燒雞哪里買的，吃著咋樣？”范文明問他。
“按人頭買的，沒你的份�！毙淞秩滩蛔∵肿煨α似饋�，這饞的。
~
肖樹林提前給老周打了電話，所以等到范文明拎著兩條蛇下到牛王莊的時候，老周已經(jīng)給他抓好一只小公雞備著了。
范文明拎起那只雞左看右看：“你這是揀最小的抓吧？”
老周老神在在道：“別看這雞個頭不大，月份可不小，整點野山菌熬湯喝，甭提多補了。”
范文明“……”
原來擱這兒等著他呢，不過也還行，用那兩條小蛇換這只小公雞不算虧，雖然也沒占著什么便宜。
范文明把這只小公雞放好，洗洗手吃早飯去了，吃完了早飯，又找到侯胖子，把自己口袋里裝著的那些野果掏出來給了他：“你幫我配一份調(diào)味料，口味重一點啊，我要做叫花雞。”
范文明就愛吃重口味，燒雞烤雞叫化雞都不錯，燉野山菌什么的，那就不是他的菜，再說今年入秋以來都還沒怎么下雨，這會兒哪里有什么野山菌，聽老周瞎說。
“好嘞�！焙钆肿痈吒吲d興就把那些野果給收了，這些野果等一下處理處理，做成果醬，他家閨女可愛吃了。
范文明把換來的調(diào)味料往兜里一揣，拎著雞，大步出了院子。看得一院子的長工短工很是羨慕。
怎么這些當兵的都這么會捉蛇，當初那個玫瑰也是，這回這個戴眼鏡的也是，隔三差五捉幾條蛇，就能換老周一只小公雞吃，蒸著吃烤著菜燉著吃，換著花樣吃，這日子簡直不要太爽。
范文明也覺得這日子確實挺爽，要不是那只死杜賓，他還能過得更爽，那只杜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夜貓子似的，一到晚上就上山。
頭一回見到它叼著一條蛇從自己面前一閃而過的時候，范文明被嚇了一跳，還當自己遇到山貓豹子啥的，定睛一看原來是山下那只杜賓，杜賓犬那兩只尖耳朵實在太具有特色，想不認出來都難。
那只杜賓好像對這片大山相當熟悉，鉆進鉆出相當靈敏。好在他范文明之前在部隊里也是以觀察入微而聞名，就算是在植被茂盛的山野，他也總能找到蛇類活動的蹤跡。
就捕蛇能力而言，范文明并不認為自己會輸給那只杜賓，反正這片山這么大，它愛抓就抓吧。
然而，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卻超出了范文明的預(y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