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盛牧辭卻又不進去了,摟緊她的身子,一掐她腰,
壓沉后的嗓音透著危險:“防我呢?”
宋黎扭著躲開,嘀咕:“不是……”
她在門鎖上嘀嘀嘀按了幾下,然后拉過他手指放到識別區(qū),錄入進他的指紋。
接著,響起一聲人工語音:“錄入成功。”
“這還差不多�!笔⒛赁o拉開門,攬住她肩把人往屋里帶。
兩人到玄關(guān),宋黎開燈后俯身脫鞋,耳后是砰的關(guān)門聲。她沒在意,兀自問道:“你過來,是不是還沒吃晚飯?”
“嗯�!笔⒛赁o站在她身后,等著。
宋黎自己換上拖鞋后,又去拿鞋架上他的拖鞋,擺到他腳邊,再起身。
剛要說話,盛牧辭的嘴唇先壓過來,將她的聲音堵了回去。
那天他親得比以往任何一回都要激.烈,沒有慢慢來,不再是若即若離地先誘導(dǎo)她,從含住她的唇開始,便親吻不停,節(jié)奏很快。
卻克制著沒使勁,女孩子的雙唇柔軟得不行,怕一不留神咬破了,舍不得。
宋黎跟不上,難控地缺了氧,被他錮著腰才不至于滑到地上,在他的唇稍稍離開的間歇,她艱.難出聲:“你先……吃飯……”
又纏著她親熱了良久,盛牧辭終于松開她舌,抵著她額頭,指腹撫過她水光盈盈的嘴唇,喘.息又深又促:“吃你行么?”
他話里的意思太明顯了,一瞬不瞬注視著她,宋黎羞窘應(yīng)不出話,腹誹著,一定要問嗎,這種事要她怎么好意思說,你就不能……
她一面于心里嗔怪,一面又后知后覺到,他似乎有些異樣,尤其親吻的時候,輕易能夠察覺出,他的情緒不是很穩(wěn)定。
宋黎后腦勺抵著門,輕輕環(huán)住他腰,試探著問:“今天心情不好嗎?怎么了?”
盛牧辭不易察覺地愣了下神。
活到這歲數(shù),他最擅長的就是偽裝,以為自己足夠不露聲色了,她居然這樣輕巧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
盛牧辭沒有回答,低下頭,臉壓到她肩上,用力抱著她,避重就輕地說:“明早有股東會議,天亮前就得走�!�
宋黎錯愕一剎,偏過臉,頰側(cè)被他短發(fā)的發(fā)梢戳著,微微泛癢。
感覺到他的疲倦,宋黎直覺公司出了些令人頭疼的事,她沒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下回空不出時間,就不要過來了,一晚上還要跑來跑去的,多累啊。”
她的手很溫柔,在他的發(fā)上撫摸著,通情達理的語氣熨帖著他的心。
盛牧辭輕笑,蹭在她頸窩:“想你了�!�
還是頭一回見他這么粘人,也是頭一回,他如此直白地說想她。
宋黎心動著,軟了嗓:“我知道……”
接著,盛牧辭就拉過發(fā)上她的手,按到自己腰帶金屬扣下的部位,低抑著聲和她耳語:“它也想了�!�
突如其來地感受到堅實,宋黎一激靈驀地縮回手,想也不想就鉆到他胳膊下,含羞帶嗔地逃了出去:“我去給你煮碗面……”
宋黎面紅耳赤,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人扯住了馬尾,下一秒,她驚呼著雙腳離了地。
“待會兒再煮�!笔⒛赁o攔腰一把橫抱起了她,朝臥室走去。
臥室沒開燈,四周黑黑的,半掩的門將十四和客廳的光都擋在了外面。
盛牧辭放宋黎到床上,抽出腰帶扔到枕邊后,就從背后擁住了她,將那件粉白小吊帶和里面的蕾絲一起往上推時,想起她怕黑,停了停,問她要不要開小夜燈。
宋黎忽地?fù)u頭。
當(dāng)然不要了,這時候,暗著什么都看不見才好。
“會害羞么?”
耳后是他的熱息,宋黎預(yù)想接下來勢必要發(fā)生些事了,內(nèi)心既羞赧又恐懼,攥住腹前他的一根手指,溫溫吞吞地呢喃:“我沒有過……你、別太急……”
盛牧辭陷入片刻安靜,忽地笑了,低聲說:“寶寶,我沒想今晚要那樣。”
宋黎篤定他沒說實話,明明回回都想。
耳膜被他沙啞的嗓音磨著,宋黎脹紅了臉,囁嚅著:“那你……”
“沒措施�!笔⒛赁o親著她的耳朵,親了會兒,又笑說:“下回我提前準(zhǔn)備。”
原來真是她想多了……
宋黎咬住下唇,不再吭聲。
===第84節(jié)===
他的手從身后繞到前面,撫到她下巴,用手指輕輕捏住,掰過來,讓她的臉面向自己。
再湊上前,親到她的唇。
不見光亮的黑暗里,宋黎被他的唇和指引得暈暈乎乎,神志恍惚間,聽到他說了句:“也不是非得那樣才可以,你說是不是?”
他的呼吸燙著她的人中,宋黎開始思忖,又是用手嗎?還是說他想要嘴了……聽聞男人都喜歡后者。
她迷糊地想著,不知過去長時間,聽見他低啞著聲,讓自己抬腿的時候,宋黎倏地有一瞬的清醒。
那碗面終究是沒煮成。
盛牧辭說過天亮前得走,所以翌日睡醒,身邊空空的,宋黎也沒有感到意外。
她坐起身,看到昨晚被某人扔得七零八落的衣物,從里到外都整齊疊放在床頭柜。
回想昨晚他心血來潮的花樣,宋黎斂住呼吸,雙頰登時透了紅。
在那事上的學(xué)問還是比不過男人,她以為自己知道手和嘴已經(jīng)足夠懂了,沒想到,居然還能用腿……
宋黎試了一下沒站起來,躺回被窩里,摸過手機,給罪魁禍?zhǔn)装l(fā)了張超兇的貓頭表情包。
那時盛牧辭剛下飛機,坐在開往公司的車?yán)�,看到她的消息,一路淡抿的唇終于泛出一絲笑:
宋黎:
盛牧辭能想象到這姑娘當(dāng)時的表情,那雙瀲滟的眼睛肯定滿是羞憤。
還有昨晚抵著她時,她羞得整張臉埋在他身前,澀聲叫著他名字,那聲音慢慢染上一點哭腔……后半夜他到浴室沖洗,回來給她擦的時候,昏暗的夜燈下,她眼里還浮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耷拉著睫毛,困倦又委屈地瞪他。
他唇邊的弧度深了,事后主動認(rèn)錯:
宋黎:
盛牧辭在商務(wù)車的后座靠著,難得閑情:
她控訴:
這話惹得盛牧辭笑出了聲,他別有用意地哄著:
宋黎問:
他說,你說了算,還將曾經(jīng)她的話原封不動還回去:
那日聊天時,他們誰都沒想到,這個下次,竟然是在一個月后。
這個月,盛氏內(nèi)部不知出了什么變故,從京市到南宜盛牧辭是連夜來回的空都沒了。
網(wǎng)上沒有曝光任何消息,就證明那變故是不能與外人言說的,所以他說近期難抽出空,宋黎就沒有多問,只說沒關(guān)系,公司要緊。
所幸他每天還有通話的時間,盡管有時只有短短幾分鐘。
此前宋黎始終不覺得,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有那么深的眷戀,可隨著分別的日子越來越久,她也在這過程中慢慢知道,那種眷戀真的是會有的。
而她的眷戀,是在遇見盛牧辭后,日漸強烈。
就好像這世上所有值得歡喜的事,同時加諸到她身上,都不及見他一面來得令人雀躍。
關(guān)于到Mateo教授的研究所進修的事,周望還在等著她的答復(fù)。
是在九月前的某個深夜,宋黎忽然意識到一個事實——沒有他,自己總有撐不下去的一天。
臨近初秋,盛夏的蟬鳴聲漸漸退場,那幾天天氣時悶時涼。
宋黎起得遲了,著急去上班,忘關(guān)房間里的空調(diào),直到天黑回到家才發(fā)現(xiàn),冷氣開了一整天。
十四也被冷氣吹了一整天,因為它的窩在她的房間里,睡不慣別處。
起初宋黎沒發(fā)覺異常,是在當(dāng)天夜里,她睡意朦朧時,聽見十四時不時發(fā)出奇怪的低悶聲。
宋黎打著呵欠,叫了它一聲,迷糊著把手伸出床沿招了招,但十四遲遲都沒過來。
隱約覺得不對勁,宋黎坐起來開燈,瞇著眼適應(yīng)光亮后,見十四病懨懨地趴在窩外,窩里都是嘔吐物。
宋黎瞬間驚醒,她沒有養(yǎng)寵物的經(jīng)驗,一時不知該如何做,慌慌張張給盛牧辭打電話,但一直都沒打通。
幸虧蘇棠年的電話通了,半小時后,蘇棠年就開車到鹿枝苑接她,帶上十四去寵物醫(yī)院。
可當(dāng)時已是半夜,她們滿城地開,找不到一家還在營業(yè)的寵物醫(yī)院。
十四癱在后座蔫蔫的,很虛弱,宋黎扒在窗邊不停張望,生怕錯過亮燈的寵物醫(yī)院。
但周邊的城街全是暗的,甚至都沒一個人影,只有空曠黑魆,宋黎急得眼圈都是紅的。
蘇棠年踩著油門,在空蕩蕩的公路飛馳,安慰的聲音散在猛烈的風(fēng)里:“別慌崽崽,我們再開遠(yuǎn)一點,說不定就有了。
”
又開出十幾公里,可惜還是沒有。
就在宋黎絕望的時候,她總算是等到了盛牧辭的回電。
“還以為你睡了,有急事就沒看手機,”他聲息里含著濃濃的怠倦,卻還是笑著和她說話:“大半夜的,這是怎么了?”
盛牧辭的回應(yīng),是深夜最有效的撫慰劑,無力時聽到他的聲音,宋黎強忍在眼眶里的眼淚突然就失了束縛,掉落下來。
“盛牧辭……”宋黎心焦著,哽咽出聲,告訴他十四好像生病了,可是寵物醫(yī)院都關(guān)門,她不知道怎么辦。
盛牧辭靜止三兩秒,理清這件事,隨后鎮(zhèn)定地讓她不要急,留在原地,他找人接她們。
沒過多久,就有一輛黑色轎車開到她們所在的位置,在前面帶路,領(lǐng)她們到了一家私人寵物醫(yī)院。
黑燈瞎火的醫(yī)院樓棟重新亮起爍目的光,是那天半夜,那片街區(qū)上唯一的光源。
來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醫(yī)院的老獸醫(yī),下車后他就帶著十四進到診療室做檢查。
另一個是年輕男人,大約是受盛牧辭所托來幫忙處理這件事的朋友。
見她焦灼不安,在診療室外來回走動,年輕男人安撫她說,陳老先生是動物醫(yī)學(xué)的專家,寵物沒有他治不出的病。
“麻煩你們了。”
宋黎有些愧疚,都是因為她沒照顧好十四,連累他們深更半夜還要趕過來一趟。
“阿辭和我說的時候,陳老正好還沒睡�!蹦贻p男人看出她心思:“別自責(zé)了,十四以前在部隊執(zhí)行任務(wù)時受過重傷,估計是舊傷引起的。”
在宋黎驚詫的目光下,男人又說,十四差不多也有十歲了,抵抗力漸差,北方的天氣容易引發(fā)舊疾,所以退役后阿辭才把它養(yǎng)在南方。
聊到后面,宋黎得知,他和盛牧辭曾是同部隊的戰(zhàn)友。
十四沒有大礙,確實是舊傷復(fù)發(fā),但老先生建議十四留在醫(yī)院幾天,便于喂藥和觀察病情,叫她別擔(dān)心。
那天晚上回到家,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
蘇棠年和她報平安后,宋黎獨自坐在陽臺的小板凳上,一絲睡意都無。
那時盛牧辭也沒睡,知道她回家后,就及時給她打了電話。
小區(qū)里亮著幾盞暗淡的路燈,宋黎手機握在耳邊,望著黑灰的天,在那個凌晨突然迷茫。
之前還有十四陪著她,這一下忽然間感覺身邊好空,自己什么都沒有。
她不敢想,如果今夜沒有盛牧辭會怎樣。
似乎對他有了很深的依賴性,再回不到從前能獨立到自己消化所有負(fù)面情緒。
“盛牧辭……”
宋黎在電話里喚他的名字,夜色中,她的聲音很虛緲:“我好想你�!�
人的崩潰有時真的就在一瞬間。
那夜折騰到半宿,宋黎忽然間就通情達理不下去了,迫切地想要見面。
他是她一難過就想要抱到的人。
盛牧辭在她的話里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柔聲說,過兩天,過兩天我來找你。
來找她,然后呢?
他們還是要在久別重逢中不斷循環(huán)往復(fù)。
后來,天邊漸破魚白肚。
宋黎還在陽臺坐著,她抱著雙腿,目無焦距地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到晨曦的光落到眼睫,才好似恍然回神。
她突然起身,回到臥室,取出書桌的抽屜里周望給的那張預(yù)選表,落筆鄭重。
宋黎的心情在兩天后變得晴朗。
老先生說十四恢復(fù)得很好,通知她可以接回去了,那天盛牧辭也是言出必行,告訴她自己剛到南宜機場,一小時后到她家。
今賀的演唱會就在當(dāng)晚,蘇棠年早已開始興奮,在微信里尖叫了一整個上午。
宋黎在客廳,終于露出了這些天來最釋然的笑容。
過去一小時不到,門鎖嘀得一聲。
宋黎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盛牧辭剛一開門,就見她奔過來,他一笑,張開雙臂,接住撞進懷里的人。
距離他說下次過去補償她,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
第51章
.
獨享你
伺候到你滿意為止。
一聽到門開的聲音,
就知道是他來了,當(dāng)時是怎么從沙發(fā)跌跌撞撞到門前的,宋黎全沒留意,
等回些神,
人已經(jīng)依偎在了他的懷里。
臉埋進他衣領(lǐng),
感受著男人身軀的滾.燙,
鼻息卻聞到了濃郁的煙草味。
她曾說,讓他少抽點煙,
那以后他身上的煙味明顯淡了許多。
可見最近他煙又抽得很兇。
大抵是這月來,
公司的事太過煩心了……
確定關(guān)系后的每一回見面,幾乎都是盛牧辭纏著她上下其手,
要做點兒荒唐的事,
看著小女朋友軟軟糯糯地窩在自己懷中,
羞紅得抬不起臉,
心情便無端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