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好應(yīng)付,總是還能應(yīng)付,怕的是連要應(yīng)付誰都不知道,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們能等,村民卻無法等。」牛宿道。
「我知道是誰�!购谛昵謇涞恼f,一向無波的黑眸興起滔天怒火。
「啊,莫非東方師父信里有言明?」壁宿反應(yīng)快的想到這層。
「那會是誰這么過分?」王韶語一向愛笑的圓臉難得的布上嚴肅,覺得那個人真可惡,竟將人命當(dāng)螻蟻般的不重視。
「西門不悔,師父的師弟�!购谛昵謇洹⑿炀彽牡�。「我應(yīng)該要叫他一聲師叔,可是他已被逐出奇門派,所以師父要我們見到他不用太客氣,既然師拜奇門派,一些奇門法術(shù)鉆研得也滿透徹的�!�
「那又如何?你和他無怨又無仇,他干嘛要沖著凈樂國來?」王韶語抬首不解的問道,然后又一副質(zhì)疑的表情看著他�!改悄闼较潞退惺裁炊髟梗屗菦_著你不可?」
黑玄陵毫不客氣的曲起長指敲了她的額頭一記,有些沒好氣的道:「??那是什么表情?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師父信里說了,因為我擅長御水又有鎮(zhèn)火的本領(lǐng),那是西門不悔一生最想要的本領(lǐng),可惜他沒有那個天分,所以才會想要拿我身上的一個東西�!�
王韶語捂著作痛的額頭,一臉委屈的嘟囔:「還不是一樣,為了你的本領(lǐng),而起了嫉妒心,又想找你要東西,一切還不是你惹的禍�!�
「嗯???說什么?」他陰沉著俊臉瞪視著她。她真是愈來愈大膽,竟敢說他的不是!他太寵她了,才會讓她這樣出言無狀,不過,他心里閃過一絲無奈,因為就算她這樣沒大沒小,他也舍不得真的兇她。
「沒有啦!」她趕緊否認,然后閉嘴。
黑玄陵卻身軀繃緊,眼神轉(zhuǎn)為銳利,伸手將王韶語提到身后,頭也不回的對站在身后的牛宿道:「保護好她�!�
牛宿應(yīng)了一聲,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氛,和斗宿、虛宿及危宿將王韶語圍在中央,綿密的保護著她。
這時,一個滿頭白發(fā),臉色卻紅潤,四十出頭的男人站在另一邊的小山上,他的面貌俊美無儔,眼神邪肆、飄忽不定,渾身上下散發(fā)出陰柔之氣。
「玄武,既然東方朔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那你就乖乖的將那本寶典交出來,否則休怪我毀了凈樂國�!鼓悄腥苏f話聲音有些尖銳。
「西門不悔,根本就沒有什么寶典,我生來就精通于御水及鎮(zhèn)火,你莫要強人所難�!购谛昵謇涞牟A著他。
「好聽話人人會說,既然你不愿交出寶典,就休怪我給你好看�!刮鏖T不悔左手兩指在上,右手兩指往旁一偏,嘴里喃喃催動咒語。
雙手一動,只見奔流的冰水更加湍急的往山下流,而巖漿更加竄高。
黑玄陵見狀,左手同樣伸出兩指,嘴里也念著咒語,隨著他長指的移動,奔流的冰水呈圓弧狀往另一潭溫度十分高的烈焰引流而去,冰與熱的接觸,形成美麗激烈的火花。
西門不悔催動內(nèi)力助長火焰,黑玄陵催動念力冰水增長,終至火焰消失,冰水被凍成冰潭。
西門不悔并沒有因此而慌了手腳,只見他氣定神閑的從胸懷里掏出紙人,點紙成人,一一排成規(guī)則陣式,依著五行,踏著結(jié)凍的冰石朝黑玄陵攻去。
「七宿列位�!�
黑玄陵一聲令下,七宿各成陣式,由上往下望,宛若一條蜿蜓巨蛇,困住西門不悔的紙兵。
西門不悔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身形,掌掌凌厲、招招駭人。黑玄陵身形晃動,輕易化解他的招式,一點都不想和他做無謂的纏斗。
綿綿不絕的內(nèi)力從掌心發(fā)出,黑玄陵將西門不悔擊退數(shù)步,快如閃電的長指在他各個穴位一點,西門不悔霎時如破布娃娃般癱軟在地,而紙兵也在他頹倒之時變回原形,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西門不悔,我遵照師父囑咐將你廢去武功,如今你不過是個平常人,希望你能體恤師父廢你武功的用心�!购谛觏�,清冷的說。
「哼!東方朔那只老狐貍哪有這么好心?我沒了武功正合他意,他這樣對我才是最殘忍的,我不會感激他的�!刮鏖T不悔俊美的臉龐閃著陰狠的光芒,憤恨的對他喊道,支起身子,往前跑去。
當(dāng)他經(jīng)過王韶語身邊時,特意瞧她一眼,在王韶語身后的沈玲卻乘機將她往前一推,西門不悔眼睛閃過狡猾的光芒,伸長手臂,用男人體力上特有的優(yōu)勢,將王韶語箝制在自己懷里,退到一旁。
「放開她!」黑玄陵身形一飛一躍,已到他們的身前,冷然厲喝。
西門不悔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自己押對了寶,要我放了她,可以,拿寶典來換。」
「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你怎么這么冥頑不靈?」黑玄陵一身冷肅,雙眸波瀾不興,反倒令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沒關(guān)系,你繼續(xù)否認,信不信我把她從這里推下去?」他們站在高點,只要輕輕一推,王韶語便有可能順著厚厚的雪往下翻滾,這一滾就有可能重傷不治。
西門不悔不過眼光一閃,神情錯愕的發(fā)現(xiàn)他懷里的擋箭牌已然不見蹤影,再定晴一看,王韶語正偎在黑玄陵懷里。
「滾!」他冷厲的喝道,要不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西門不悔敢動他的女人,他絕對要他沒命。
西門不悔聞言,跌跌撞撞的飛奔而去,還不忘揚聲道;「有一天我會讓你后悔這么對待我的�!�
黑玄陵只是皺了皺濃眉,一雙厲眼掃向沈玲。
沈玲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回去后,??回山上去。」他冷冷的對她說,然后不等七宿,攬著受驚的王韶語上馬離去。
※※※
回到三合院,黑玄陵拉著王韶語,快步住房里走去。
「玄陵,你干嘛走那么快?」王韶語不解的問。
到了房里,黑玄陵上下仔細審視著她,眼里流露一絲擔(dān)憂。
「??沒事吧?」
王韶語心里有一絲甜蜜,笑咪咪的說:「我沒有怎樣,你別擔(dān)心�!顾鲃颖ё∷难瑢Ⅱ卓糠旁谒男靥派�。
「我沒有�!顾蛔栽诘姆裾J,但雙手還是回擁著她。
黑玄陵無法解釋自己在看見王韶語被西門不悔挾持時,心里不受控制的緊縮是為了什么,只知道害怕襲上心頭,他怕失去她……想到此,抱著她身子的手又緊了緊。
她柔軟的軀體是這么的真實,她的氣息盈繞在鼻間,他覺得安心。如果心心念念的牽掛一個人的滋味是在乎她的每一個舉止與行為,那他未免陷得太深。
不知不覺間,王韶語已經(jīng)侵入他的骨髓,令他再也無法忽視她的存在,腦海里時時刻刻縈繞著她的身影,他在乎她的生死,也在乎她的感受,這就是愛嗎?
雖然黑玄陵否認,可是王韶語還是笑開懷,因為她知道他對自己的關(guān)心都表現(xiàn)在實際行動上。
「四師兄,四師兄……」沈玲在房門外喊著。
王韶語感覺到他的軀體微微僵住,她松開他的身體,退后一步,「是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