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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這……我……”沈煙璃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許月茹也是納罕,低頭一聞,自己帶來的花也沒有香味,立刻指著宋清音怒道:“你撒謊!這枝葉還在,根本就沒有半點香味!”

    “自然沒有香味,因為這根本不是什么鬼見愁�!彼吻г滦辛诉^去,直接拿了鮮花餅吃。

    魏璟焰下意識想要過去阻止,卻聽到她的話:“鬼莫愁和鬼見愁長得一樣,可一個劇毒,一個卻是提神醒腦的好東西,前些日子許公子為了月考而徹夜溫書,我才想起送了這花,是你們傻,認(rèn)錯了花。”

    “那沈姑娘身上的顏色又是怎么回事?難道她會用自己的性命來誣陷你嗎?”許月茹咬牙切齒。

    宋清音淡淡一笑:“她要是真的服用了鬼見愁,如今早就沒命了�!�

    “三皇子,不如叫人把沈姑娘帶下去沐浴更衣,想來就能真相大白了�!�

    她的話讓三皇子豁然開朗,連忙吩咐下去。

    等沈煙璃再被帶上來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沒了痕跡。

    她哭哭啼啼:“三皇子,世子,煙璃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必然是被郎中給欺瞞了的�!�

    宋清音冷眼看著,想要看看她還能說出什么來。

    “是啊,表哥,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沈姑娘,你可不能就這么將這件事情給揭過去�!痹S月茹急急開口,“肯定是宋清音看到三皇子在這,才趕緊動了手腳,她懂醫(yī)術(shù),自然也能根治這毒�!�

    宋清音搖了搖頭,好似已經(jīng)能看到她們悲慘的下場。

    果不其然,魏璟焰的臉色一片鐵青,周身迸發(fā)出了寒意,道:“事情到底如何,你該比我更清楚,想來你也不想和沈煙璃一樣被趕出府吧�!�

    沈煙璃一聽這話,心都死了大半,真的哭了:“世子是想把我給趕出去嗎?”

    “世子,你難道真的不顧與我的半分情意嗎?”

    三皇子聽到這里,面上掛著笑,后退一步,想要看看魏璟焰準(zhǔn)備如何應(yīng)對。

    魏璟焰正準(zhǔn)備下令將人給趕出去,卻不想外頭突然傳來一陣低呵聲:“我看誰敢把沈姑娘給趕出去�!�

    威嚴(yán)的聲音讓三皇子正色起來。

    宋清音更是不得不站起身來,倒是許月茹立馬小跑到了王妃的身邊,撒嬌討好:“姨母,你可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這靖北王府可就是宋清音這個小賤人當(dāng)家了。”

    “住嘴!”王妃厲聲呵斥,又去安撫宋清音,“娘知今日的事情讓你受了委屈,想來也是煙璃這些時日被人蒙騙,清音,你大人有大量,應(yīng)該不會跟她計較的吧�!�

    宋清音卻是一臉疑惑。

    當(dāng)日沈煙璃對魏璟焰的所作所為,可是讓王妃對沈煙璃生了好大的氣,這些日子對人也是心有怒意,如今卻變了臉色。

    太過可疑。

    第二百五十七章

    活人煞

    王妃卻仍舊自顧自地說道:“焰兒,我覺得沈姑娘與我很是投緣,不如就讓她留在我身邊吧�!�

    “母親……”魏璟焰正想要開口勸誡,卻不想王妃直接開口:“此事就這么定了�!�

    她立刻將人給帶走了。

    一場鬧劇便這么敷衍地結(jié)束了。

    宋清音看著王妃離開的背影,心里實在不是滋味,總感覺王妃怪怪的,可一時間又看不出哪里怪。

    魏璟焰也沒了別的興致,轉(zhuǎn)頭對三皇子道:“今日讓三皇子看了笑話,我這心里實在過意不去,三皇子方才說的事情我自會好好考慮,只是今日怕是沒有說這個的興致了。”

    三皇子雖然有些不情愿,卻也知魏璟焰如今怕是頭疼,只得開口:“左右為了蘇大人的事,我免不了要和表兄打交道,今日也就不多留了�!�

    魏璟焰頷首,并不送客。

    三皇子不惱,而是轉(zhuǎn)頭朝著宋清音作揖:“今日上門唐突,叨擾了表嫂,還請表嫂勿怪�!�

    宋清音并沒有什么怪罪,反倒對三皇子的事情更加好奇。

    倘若真的是換命,三皇子該倒霉才是。

    “三皇子不必如此,只是倘若你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只管來尋我,我一定為你解惑�!�

    三皇子實在不知這話是什么意思,雖有些不解,卻還是糊里糊涂應(yīng)了下來。

    等人一走,魏璟焰不滿開口:“你對三皇子倒是很上心吶?”

    “那是自然�!彼吻逡舻纛^。

    她跟著師傅學(xué)這些東西的時候,只是聽過換命,還是頭一回遇見,自然是會多上心的。

    她并未聽出魏璟焰話里的深意,而是繼續(xù)道:“世子可以時常請三皇子過來坐坐,我一定歡迎�!�

    魏璟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直接拂袖離去了。

    只剩下宋清音一頭霧水,跟身旁的許問年抱怨:“他這是什么意思?”

    許問年自是看出了魏璟焰的心思,輕笑一聲:“宋姑娘當(dāng)真看不出世子的心思?他這是吃味了�!�

    吃味了?

    宋清音趕忙將腦海里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搖晃了出去,只覺得不可能。

    “今日多謝宋姑娘幫我說話,不然我是百口莫辯了。”許問年趕忙道謝。

    宋清音看著他這溫潤的樣子,心頭很是滿足,笑道:“既然你將我當(dāng)作姐姐,那我自然要幫你的,日后也別‘宋姑娘’‘宋姑娘’的叫我了你便直接叫我姐姐吧�!�

    “姐姐?”許問年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不覺紅了眼眶。

    宋清音更是連聲應(yīng)了。

    ——

    到了午后,原本晴朗的天兒突然間烏云密布,狂風(fēng)呼嘯,不多時便下起瓢潑大雨來。

    雨越下越大,打在地上噼里啪啦作響,好似雷聲般轟鳴。

    許月茹并不在自己院子里賞雨,反而往沈煙璃院子里去了。

    一進門,她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背著我想了什么好主意,原來就這點出息,要不是我,你今日怕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宋清音僥幸罷了�!鄙驘熈ё匀徊豢铣姓J(rèn)自己見識淺陋。

    她看著許月茹的樣子,同樣心生不滿,開口:“今日的事你也沒幫到我什么,幸虧我請大師給王妃下了活人煞,不然今日是真的沒法子收場了,有了王妃,咱們?nèi)蘸笤谶@府里可就能橫著走了�!�

    許月茹一開始還好奇王妃好好的怎么開始替沈煙璃說話了,如今算是明了了。

    “橫著走又如何?宋清音那個小賤人可是最懂這些了,保不齊明日就能破了這活人煞,到時候你可別連累了我�!彼馈�

    “那就讓她在破咒之前就被趕出去,不就好了�!鄙驘熈дf著,嘴角露出了奸詐的笑。

    雨越下越大,到了暮色四合的時候,已經(jīng)是狂風(fēng)暴雨,豆大的雨點打在窗上噼啪作響。

    宋清音沒有賞雨的雅興,只覺得這樣的天氣最適合睡覺,索性早早地躺下了。

    誰承想,她才剛剛躺下,門口就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誰!?”她手上捏了訣,正準(zhǔn)備破門而出,便聽得了婆子的聲音:“世子妃,蘇夫人遣人來問,能否叫她去見見自己的夫君,奴婢想著這么大的雨,怕是不妥,原本想把人給打發(fā)走,卻不想蘇夫人不肯走,一定要見到世子妃才行。”

    宋清音皺了眉頭。

    蘇逸辰是被陳慕給帶走的,想來是被關(guān)押在了大牢里,那種地方,哪里是她說去就能去的,更別說,自己和周婉瑩也算不得多相熟,只是打過幾次交道而已。

    她要是真的想去見蘇逸辰,分明該去周家門上,除非另有緣故。

    宋清音想到這里,趕忙開口:“你將蘇夫人帶到花廳去,我這就過去。”

    春香聽了,趕忙過來服侍宋清音更衣,還不忘了抱怨:“這蘇夫人行事未免也太沒章法了,這么大的雨還上門來,分明是故意找事�!�

    “她擔(dān)心自己的夫君也是人之常情,我要是能幫,自然是要幫一把的�!彼吻逡舻瓚�(yīng)道。

    不承想,她的話音剛落,門口便有熟悉的聲音傳來:“那要是我被抓走,你可是會擔(dān)憂我?”

    宋清音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趕忙回頭去看,見是魏璟焰,這才松了口氣,抱怨:“世子怎么神出鬼沒的,可是要嚇壞人了。”

    “蘇逸辰出事了�!蔽涵Z焰冷冷道。

    “嗯?”宋清音皺了眉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蘇逸辰本來被關(guān)在了刑部大牢里,午后還在,如今卻突然不見了蹤影,而午后只有三皇子去看過他,皇上已經(jīng)下令將三皇子給關(guān)押了起來,想來蘇夫人這時候過來,就是為了此事�!�

    宋清音繼續(xù)問道:“那現(xiàn)場就沒有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想要在眾目睽睽下把人給悄無聲息地帶走,恐怕大羅神仙也做不到吧。”她冷哼一聲,“這事兒只能是人為。”

    她正想先去花廳,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開口:“蘇逸辰的言語里提到了老王爺?shù)氖聝�,想來帶走他的人便和老王爺�(shù)氖虑槊摬涣烁上�,只要順藤摸瓜,就能真相大白了。�?br />
    第二百五十八章

    投誠

    魏璟焰陰沉著臉,并未開口說話。

    他也知這個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他們將大牢翻了個底朝天,根本就沒有找到半點蛛絲馬跡,若不是被人故意抹去,那就并非是常人能夠看到的線索,因著如此,他才敢來尋宋清音。

    宋清音瞧他陰沉著臉,聽了自己的主意,緊繃的精神也沒有半分緩和,便猜到此事并非如自己猜想的這般簡單。

    她索性開口:“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那著急也無用,不如我先去見蘇夫人,瞧瞧她會說出什么來�!�

    周婉瑩雖然暈了過去,可到底是蘇逸辰的枕邊人,總會比他們知道的東西多一些。

    魏璟焰也正是這個意思。

    他將手里的玻璃繡球燈遞到了宋清音的手里,叮囑:“她既是特意來尋你的,我過去反倒叫她不好開口,這燈是圣上御賜的進貢之物,最適合在這雨天打著,你拿著,小心別跌了�!�

    宋清音細(xì)細(xì)打量了那燈,只覺華美非常。

    這樣好的東西要是變賣了,怕是夠道觀里的人好幾年的口糧了。

    “你放心,這么名貴的東西,我自然會小心拿著,斷然不會跌了的�!彼χ鴳�(yīng)道。

    魏璟焰被她這話給敲了下腦袋,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在她的額上敲了一下,話里頭帶了幾分寵溺,道:“我叫你別跌了人,哪里是怕你跌了燈�!�

    說罷,他還輕笑兩聲。

    宋清音被他這爽朗的笑給吸引過去,竟是有些癡了,等反應(yīng)過來去想這話里意思的時候,廊下的仆婦又開口催了。

    她索性將自己的不解拋到了腦后去,趕忙跟上了仆婦的腳步。

    花廳里已經(jīng)有哭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了出來,在這雨夜里的確是有些駭人。

    宋清音加快了腳步,見廳上燭火昏暗,加上雨夜敲打,分明就是招鬼的好時候。

    她唯恐周婉瑩的哭聲真的會招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趕忙吩咐仆婦多點了幾個蠟燭,這才瞧見周婉瑩臉色慘白,眼睛卻腫成了核桃一般。

    她微微皺眉,對著周婉瑩身后的丫鬟吩咐:“你家大人還好好的呢,不過是失蹤了罷了,你們怎么也不勸勸蘇夫人,任由她這么哭,要是病了,可就不值了。”

    “世子妃說的是,只是奴婢等人實在勸不住,夫人也一心要來見您才好,奴婢們也沒法子�!毖诀邿o奈道。

    周婉瑩聽了這話,往前坐了坐,抹著眼淚,只是哭。

    宋清音等了許久也沒等她說出有用的話來,不禁皺了眉頭,開口:“蘇夫人不如直接說自己的來意,也省得耽誤太久的功夫,反倒誤了正事�!�

    “是……”周婉瑩仍舊止不住自己的啜泣聲,道,“我心里憋屈,只覺得同世子妃說說才好,卻又不想叫外人看了笑話,還請世子妃勿怪�!�

    她這般說著,眼神害不停地落在那些仆婦的身上。

    宋清音心領(lǐng)神會,吩咐:“春香,你帶著這些人下去罷,不必守在這里了,我同蘇夫人單獨說會話�!�

    春香應(yīng)了,連忙帶著人走了。

    花廳里沒了人說話的聲音,只能聽見呼呼風(fēng)聲。

    宋清音理了理自己膝蓋上的褶皺,開口:“如今這里只有咱們二人了,蘇夫人可能有話直說了?”

    她不曾料到,周婉瑩竟是連忙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跪在地上,挺直腰桿,要是頗有幾分將門之風(fēng)。

    周婉瑩聲音卻不大,卻是擲地有聲:“妾身今日上門只是想請世子妃救救我的夫宋清音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腫脹。

    “蘇夫人要是為了此事,實在不必屏退左右,畢竟京中人人都知蘇大人出事,蘇夫人過來求人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為何你不去求自己的娘家呢?”她問道。

    周訓(xùn)雖是個武將,可在朝中也是有些權(quán)勢地位的,倘若他去跟圣上求情,保不齊圣上會網(wǎng)開一面,叫蘇逸辰留在家中養(yǎng)病,也不會出現(xiàn)如今的難題了。

    周婉瑩搖搖頭:“我爹娘自然也會為了我夫君的事情而奔走,可我卻不想連累他們,此番事情已經(jīng)牽扯到了當(dāng)年老王爺?shù)乃�,上頭不會有人放過我夫君,我又怎么能夠拉我娘家下水?”

    “那你便想拉靖北王府墊背?你又怎么會認(rèn)為,我會答應(yīng)你呢?”宋清音板著臉,妄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些別的事情來。

    她雖然可以算出蘇逸辰如今的位置,可到底是天機不可泄露,說不定會影響到蘇逸辰接下來的命數(shù),自己也會有反噬,她只能靜觀其變。

    周婉瑩眼中閃著光,語氣堅定:“即便我今日不來,世子也已經(jīng)與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知世子這些年一直在調(diào)查老王爺?shù)乃酪颍瑓s一直都沒有蛛絲馬跡,如今卻在我夫君身上尋到了,自然不會甘心線索就這么斷了。”

    “我夫君早就料到了會有今日的事情,早就已經(jīng)吩咐過我了,叫我遇事來尋世子妃的幫襯。”

    “倘若,世子妃愿意出手,蘇家愿意做世子的幫襯,就連將軍府也會為世子馬首是瞻�!�

    這條件的確誘人。

    周訓(xùn)雖然上了年歲,可身上的功夫卻未必會少,更有朝中的人脈,偏偏周逸不爭氣,周家能依靠的便只有周婉瑩和蘇逸辰的兒子。

    可宋清音并不能替魏璟焰做主。

    她輕聲安撫:“誠如你所言,此事事關(guān)老王爺,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只是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妥善的,還請?zhí)K夫人稍安勿躁�!�

    周婉瑩在來前便猜到了她不會立馬答應(yīng),可到底是將事情如實說了。

    她不再多留,起身告辭。

    雨水打在房檐上,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在這寂靜無比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宋清音又坐了一會兒,這才準(zhǔn)備去尋魏璟焰。

    方才周婉瑩的話并沒什么重點,可她還是要將這個投誠的心意如實說了才好。

    卻不想,她還沒挪動自己的腳步,便聽到了仆婦急匆匆的腳步聲。

    仆婦連氣都還沒喘勻,便道:“世子妃,出事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手疼不疼

    “怎么了?”宋清音皺了眉頭,唯恐是有人又去尋許問年的晦氣。

    她正準(zhǔn)備邁開腳步往廂房去,卻又聽到了仆婦的話:“王妃將春香給帶走了,說她偷了王府的東西,要亂棍打死!”

    宋清音的眼底布上了一層困惑。

    春香是靖北王府的人,既然能來自己身邊伺候,必然是王妃和魏璟焰信得過的人,又怎么會因著小小的偷盜而亂棍打死!

    她想著,腳下的步伐也快了兩步,反倒叫身后打傘的仆婦有些跟不上了。

    她還沒進院子,便聽見了里頭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宋清音將三步并作兩步,直接沖了進去,看到在雨中受罰的春香,不覺刺痛了雙眼,厲聲呵止:“你們一個個的在做什么,還不快些住手!”

    她如今在王府已經(jīng)有了些地位,又頗得老王妃和世子的疼愛,這些下人自然不敢輕易得罪,不自覺的停了手。

    宋清音將春香扶起,準(zhǔn)備將她交給身后的仆婦去上藥,卻突然從廊下傳出了聲音來:“世子妃就準(zhǔn)備這么把人給帶走么?”

    她聽到沈煙璃的聲音,眉頭皺得更緊,踱步進門。

    “不知沈姑娘還有什么見解?”她的聲音冷了幾分,狠厲的眸子叫沈煙璃毛骨悚然。

    沈煙璃有一瞬間的害怕,可轉(zhuǎn)頭卻又挺直了腰桿,站起身來,與宋清音不過咫尺,四目相對,她的眼神經(jīng)沒有半分閃躲,反而還迎了上去,挑釁:“瞧世子妃的話,煙璃不過是借住在王府,哪里敢對您有什么指教,只是這畢竟是老王妃的吩咐,世子妃想要把人帶走,好歹要問過王妃的意思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還帶著幾分譏諷。

    宋清音一頭霧水,只覺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不再和沈煙璃廢話,而是偏頭去看老王妃,謙遜道:“王妃,春香到底是王府的家生子,做事一向勤懇,不知是偷了府里什么東西,竟然惹得您這般動氣,要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不如將她交給我來處置,好歹饒過她一條命�!�

    老王妃卻好似沒聽見似的,只是呆呆的看著前頭,一句話也不說。

    宋清音還是頭回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禁想要上前去:“王妃?”

    “春香偷了世子的玻璃繡球燈,這可是名貴之物,價值連城,便她手腳這么不干凈,便是打死她都不為過!”沈煙璃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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