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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不是說我雞巴硬嗎,硬就好好舔,別給我往下鉆。"

    邵斯煬頭被拽出來往江尹一半勃起的性器上按了按,他很乖的繼續(xù)舔,一邊舔一邊理思緒——江尹一從來不說,那會是誰說的?剛被拽進過,現(xiàn)在都還殘

    留著痛感的頭皮似乎給了他一些明示——

    是他那晚喝醉了說的?

    他還說了什么?

    知道自己每天有多少下流幻想的邵斯煬心臟顫栗起來,他抬了抬眼,靠坐在沙發(fā)里的江尹一因為蜷坐的姿勢,上身顯出明顯的肌肉線條,因為頂燈產(chǎn)生的光影和自己仰視角度,江尹一的胸看起來也增大了很多,最直白的肉欲就這么通過視覺傳遞給了他。

    他跟他哥說了他每天晚上都幻想干穿他嗎?

    干掉的唾液和性器頂端分泌出的前列腺液的味道,經(jīng)滾燙的皮膚一烘,成了一種不太好聞但格外能刺激性欲的味道。本來一條腿半蹲著的邵斯煬此刻跪了下去,拿手揉自己襠部的同時張口將江尹一的性器吞了進去。

    他有點太興奮了,唾液比往常豐沛,吞的時候發(fā)出了啾咕啾咕的聲響,含不住的唾液也沿著江尹一的性器大量的往下流,逐漸把江尹一整個會陰都打濕。

    看著這一幕的江尹一,胸膛起伏都加快了一些。

    邵斯煬給他吃了十幾分鐘,口腔酸的受不了了才吐出來,江尹一兩肩已經(jīng)軟下去了,癱陷在沙發(fā)里看他。那根被吐出來的性器上覆滿了一層濕潤的唾液,燈光下更是下流的沒法,邵斯煬湊上去,伸著舌頭從根部往上舔。

    江尹一又不是性無能,眉心蹙顫了一下,扣住邵斯煬的頭的同時往上頂了下腰。嘴巴突然再度被塞滿的邵斯煬配合的很,張大嘴順從的受著隨著江尹一往上挺腰在他嘴巴里進進出出的性器。

    也是為了更順暢一些,江尹一后頸從沙發(fā)靠背上拗了過去,他的腰腹一次次往上頂,兩顆褐色的乳尖因為是挺著,在視覺錯位下有了一種搖晃的感覺。

    "嗯!嗯!嗯!"

    邵斯煬也不好受,他嘴巴里的唾液全被攪了出來,即便江尹一克制了沒往他喉嚨里頂,他也被插的喘不過氣來。

    也是感覺越來越強,江尹一放開了對邵斯煬的桎梏,身體跌陷回沙發(fā)里,他自己用手快速的捋起自己的性器。

    被放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邵斯煬看著這幕,江尹一腿分的很快,大腿內(nèi)側(cè)肌肉隨著他手上捋動緊繃著,他身體鋪展在沙發(fā)上,肌肉起伏的輪廓一眼看過去像是一塊塊同色的寶石堆成。

    腳后跟突然內(nèi)扣住沙發(fā),江尹一射精了,噴出來的精液從他握著性器的手背一路灑到了胸口。

    邵斯煬看不到他的臉,只低視角的看著他如寶石山一樣堆在自己面前的軀體。

    也是色令智失,邵斯煬都忘記自己是可以站起來了,他就這么跪起來向江尹一腿下爬了過去。

    "哥。"他伸出去的手抓江尹一的小腿,抬起他的腳踩在自己褲襠上,"好疼啊,我這兒硬的好疼。"他嘴上叫的可憐,還混著哭腔,手卻抓著江尹一掛在膝蓋上的褲子往下脫。

    褲子被他拽脫下來,他的腰往上頂,讓硬的發(fā)疼的性器操江尹一的腳心,嘴上仍是可憐巴巴的求,"哥,你讓我干一次吧,我把前戲做好,不會讓你痛的。"

    "我要是給你干痛了,就踢我,踹我。"

    "哥,我太想了。"他腰胯往上頂?shù)脑絹碓接昧�,抓著江尹一的腳踝不讓他跑,"我太想了真的。"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江尹一心可不軟,他之所以會和邵斯煬做那一次只是踐行自己說出的話,現(xiàn)在怎么可能會再因為邵斯煬耍癡賣乖就讓他騎上來干自己?

    上次干了一夜,他也該夠本了。

    跪在地上聳動的邵斯煬打了個冷顫,就這么隔著褲子在江尹一腳下頂了幾下他都快射了,不得已才停下來平復。江尹一在這個時候抽了下被他抓著的那只腿,這馬上驚動了邵煬,他將手收的更緊的同時,急切的將勃起的性器也釋放了出來。

    "哥……"這聲音開始跟做夢似的。

    也是感到自己的腿被他架了起來,在爬起來的邵斯煬壓上他的身體之前,江尹一用另一只腳掌抵住了他的胸口。

    被抵住的邵斯煬喘著氣,看黑灰色磨砂絨的沙發(fā)上已經(jīng)叫他脫光了的江尹一——因為用右臂撐著沙發(fā),所以坐起來的江尹一右肩看起來要略高一些,胸口的精液緩慢的往下流,情色又饜足,他就這么壓著眼睫看著自己。

    邵斯煬從沒覺得男人能性感到這個地步過,他喉嚨干的都發(fā)痛了。

    "褲子倒是脫的快。"

    被奚落的邵斯煬已經(jīng)將江尹一的一條腿架上了沙發(fā),會陰連著那個叫他朝思暮想的肉洞就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松開,我用手幫你。"

    手哪有江尹一那個又緊又燙的洞舒服呢,斯煬極力擺出最能打動他的可憐相,可抵在他胸口越來越用力往后推的腳掌叫他明白了江尹一的意思,他把手上抓著的腳腕松開,看著江尹一雙腿從沙發(fā)上垂下去。

    也是他聽話,江尹一低低沙沙的語調(diào)里糅進去點溫柔,"過來。"

    邵斯煬跟被他喚的小狗似的爬上沙發(fā),江尹一安撫的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眼珠向下,看了眼他的性器后伸手攏住,邵斯煬被他握住時發(fā)出聲喘,而后嘴唇移到江尹一耳鬢間狂亂的親了起來。

    江尹一讓他親,手上下的給他捋動。

    邵斯煬很快吻到江尹一胸口,起先只是吻而已,慢慢的含住江尹一乳尖開始吸喝起來。幫他捋動的江尹一被他吸的胸口有點發(fā)麻,偏偏邵斯煬越吸越上癮,等在一陣吸嚎聲后,吐出來的乳尖旁已經(jīng)被吸出來一圈比平時都要紅都要大的乳暈。

    江尹一是薄肌,奶尖被吸紅吸挺之后,與他的結(jié)實身材一比就顯得很下流。邵斯煬看的移不開眼,轉(zhuǎn)頭又去吸另一邊。他好像突然從江尹一身上發(fā)現(xiàn)和那個可以操的洞一樣能叫他喜歡玩的地方。

    江尹一胸部沒有敏感點,摸還是揉都不會有感覺,但是在武漢的時候被人輪著吸過很長一段時間,邵斯煬這么吸,喚起了一點他身體的記憶。

    感到他因自己的干擾手上動作越來越慢,邵斯煬伸手過去覆在了江尹一手背上引導,"握緊,哥,快一點動。"

    江尹一剛恢復手上的速度,邵斯煬又將他乳尖吞進去了吸。

    江尹一有點受不了了,扣住邵斯煬的肩膀,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一剎天旋地轉(zhuǎn)的邵斯煬抬起頭,看到的就是江尹一吻痕斑駁的頸項和胸口。他剛剛還在吸江尹一的乳尖,現(xiàn)在被迫分開,嘴唇和乳尖之間還牽蕩出一條銀絲。

    江尹一單手撐著沙發(fā),另一只手為邵斯煬捋動,他換這個姿勢的本意是想邵斯煬安分一點,不想邵斯煬攀住的肩,將頭昂了起來——吃奶似的又將他已經(jīng)被吸的發(fā)麻發(fā)痛的乳尖吞了進去,被他攀住肩膀的江尹一不得不將上身沉向他。

    這個姿勢真像做愛似的。

    "唔!"在邵斯煬一聲悶在了江尹一的皮肉里的呻吟之后,從性器里噴出的精液濺在了江尹一汗涔涔的脖頸上。

    邵斯煬松開含著的他的乳肉,張開嘴躺回沙發(fā)上粗喘,江尹一看他這幅高潮臉,慢慢的將松軟的手腕松開。

    他身上掛的不是精液就是汗,臟的要命,偏偏邵斯煬攀著他肩的手沒有收回去,讓他現(xiàn)在都沒法去擦一下。

    "我射了好多。"哆嗦著嘴唇將嘴巴閉合上的邵斯煬看著身上的江尹一,伸出另一只手也將他頸項抱住,埋在他脖頸中,"太爽了,哥。在你身上總是特別爽。"

    ……

    一雙踩著透明高跟的修長美腿從車里邁了出來,緊隨露出的便是一張年輕漂亮的臉。隨著她從車上下來的是個穿著翻領夾克,頭發(fā)花白的男人,男人跟她一起下了車后,就看到她噔噔噔的跑到一個男人身旁。

    "傅總,人帶過來了。"

    火光在打火機的擦響中明明滅滅,低著頭的傅乘光聞言停下動作。

    看著他擺了下手,女孩連忙跑開。

    "傅乘光?你這是什么意思?"

    傅乘光沒說話,旁邊有人拖了個行李箱過來,丟到男人面前。到這時傅乘光才開口,"楊叔叔,我爸這不是關(guān)心你的身體,給你在英國找了療養(yǎng)機構(gòu)讓你過去出頤養(yǎng)天年嘛——但我看您好像在國內(nèi)有什么事放心不下,所以今天呢請您過來想問個清楚,我給您辦好,今天您就放心的走吧。"

    "哼。"男人不吃他這一套,"讓你爸過來跟我說,我跟你爸打天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你沒那個資格跟我談這些。"

    男人說完轉(zhuǎn)頭就要上車,只車門旁已經(jīng)有人擋住了,他只能看著傅乘光閑庭信步似的向他走來。

    "干嘛呢,誰讓你們攔楊叔了?"抬手趕走擋在車門前的幾人后,傅乘光親自幫他拉開車門,"那我送您去見我爸。"

    男人坐進車門后,司機卻跑了下來,傅乘光將點燃的打火機從打開的車門丟進去后,將車門關(guān)住,看著車里起火,車里男人的表情由憤怒到驚慌到害怕。

    傅乘光也不急,等火苗直往外竄時才不慌不忙的拉開車門,把已經(jīng)被燒傷了幾處的男人放出來。

    "我出國,我現(xiàn)在就走,現(xiàn)在就走。"

    傅乘光抬了下下巴,幾個拖著行李箱,架著燒傷的男人坐上另一輛車離開了。

    著火的車很快燒起了滾滾黑煙,走到路邊的傅乘光給他爸去了個電話,說事情辦完了。確實辦完了,他這段時間把傅家徹底把涉黑的地方都切干凈了,以前切不干凈,是他爸念舊情,很多人沒動,他心狠,手段也狠,再加上又收購了今創(chuàng),叫傅家的生意更上一層,他家里如今連他爸都限制不了他了。

    他可以不用再有顧忌了。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接過茶藝師遞來的天青色汝窯,男人揭開蓋子聞了聞,陳了三年的春茶芽頭,經(jīng)水泡開有一種又綿又柔的花香。他抿了一口,正要開口說話時,斜身坐在他對面穿著圓領提花盤扣旗袍的女人就笑盈盈的開口,"來啦。"

    江尹一在兩人身旁坐了下來。

    "喏,給你辦好了,那個建材廠的廠房還有附屬設施的資產(chǎn)都在這了。"女人拿了個鼓囊囊的檔案袋遞給了他。

    "謝了。"

    "你幫我也不少了,一起喝杯茶吧。"女人話音剛落,茶藝師就端了個分格的木盒過來,讓江尹一挑喝茶的杯具。

    "今天恐怕不行,我馬上還有點事,下次。"江尹一起身后扶著桌沿將這句話說完才轉(zhuǎn)身離開,在他走后男人還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走出門去才開口,"他找你幫忙我不意外,倒是你有什么是要他幫忙的?"

    女人叫晶晶,是張局長的千金,男人跟她差不多,都算高/干子弟了。之前借司/法局混到他們?nèi)ψ永飦淼慕桓麄兺鎯簺]問題,說幫他們……現(xiàn)在他無權(quán)無勢,拿什么幫?

    "就幫我介紹了不少單生意嘛。"

    "你那個美容院?"

    見女人默認的態(tài)度,男人嘖了一聲,"他還真挺會來事。"他們這些高/干子弟手頭寬裕歸寬裕,但到底是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富二代,所以有的也會做些投資開開店什么的來賺錢。他們做這些的時候是不會扯家里的大旗宣揚的,不是不想,是怕,怕落人口實。

    江尹一會做人就會在這——他認識的人多,有的人要權(quán)辦事,有的人有權(quán)缺錢,要權(quán)的無處投門,有權(quán)的慎之又慎,他在中間把線一牽兩邊事就成了,還安全,所以誰都愛和他玩。

    走出來的江尹一拉開車門正要坐進去時接到了家里邵斯煬的電話,邵斯煬昨晚跳車又淋了雨,又在他這跟他折騰了個把小時,傷上加傷疼的半夜才睡著,現(xiàn)在聲音里都還帶著發(fā)燒的鼻音和剛睡醒的困倦,"哥,你去哪了?你怎么不在家?"

    "出門辦點事。"江尹一正事不多,今天也是恰好碰上了。

    "什么時候回來?"

    "過會。"江尹一邊回他的話,邊把文件拍下來給托他辦事的人發(fā)過去�;サ嗥诿�

    邵斯煬因為低燒喉嚨里干的厲害,下床來給自己倒水,嘴上還跟江尹一撒嬌,"哥,我好餓啊。"

    "你想吃什么,回來給你帶。"看到對方收到消息后馬上打來的電話,江尹一掛斷之后直接發(fā)了個地址過去。

    邵斯煬正要開口,門咔噠一聲開了,他看著提著東西站在門外的高嘉宇,哼笑了一聲,"不用了哥,等你回來再說吧。"

    江尹一還有事要辦,也就沒管邵斯煬前后的轉(zhuǎn)變,嗯了聲后就掛斷了電話。

    ……

    洗干凈切好的時令水果被高嘉宇拉開冰箱一盒一盒的放了進去,他進來時沒關(guān)門,明顯是準備送完東西就離開。被他刻意無視的邵斯煬故意在他要關(guān)冰箱門時伸手拿了一盒鮮切的鳳梨出來,高嘉宇冷睨了他一眼,"不是給你吃的。"

    邵斯煬還記得他昨晚那個眼神——尤其是他還能在這里自由進出,更讓他覺得礙眼了。但他沒有把這種厭惡顯到臉上來,反而還沖著高嘉宇笑了一下,"那怎么辦啊,我好餓啊。"

    高嘉宇壓根不吃他這一套,也是懶得和他糾纏關(guān)上冰箱門就準備離開。邵斯煬突然問,"你是不是喜歡哥啊?"

    "……"

    頓停下腳步的高嘉宇回過頭,靠在餐桌上正在吃鳳梨片的邵斯煬見他看過來,特無辜的歪了下頭,"我就隨便一問。"

    高嘉宇卻一點都不客氣,"哥又不在,你裝個什么勁兒。"他骨相頗為凌厲,又不愛笑,和長相漂亮的邵斯煬就是倆極端,"求成那樣,哥也沒給你。"唇很是輕蔑往上掀了一下,他有顆鼓出來犬牙,正好露出來,鬣狗似的。

    邵斯煬跟他對視著,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來,當著高嘉宇的面把嘴巴里嚼的鳳梨吐進盒子,然后連著盒一起丟進了腳邊的垃圾桶,"操,你他媽還偷聽,真夠賤的。"驀地,他凌厲的語氣一收,嗤嗤笑道,"你也只能聽了——下次讓你給我和哥買套。"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停在地上的無人機緩緩升空,操縱著遙控器的男人回頭吹了聲響哨,站在黑色GTR旁邊的男人便往打開的車窗里擲了一支點火槍,短短十幾秒,火焰便猛地從兩面的車窗里噴了出來,男人怪笑一聲的跑遠。

    在這輛正在著火的車旁停著輛亮紅色的跑車,圍觀著的紛紛紛紛看了過去,"到你了,汪少!"

    聽到起哄聲,坐在駕駛座的汪夢醒猛地一踩油門,紅色跑車便圍著逐漸火焰吞噬的GTR打起轉(zhuǎn)來。

    火焰越燒越猛,亮紅色的跑車車身也鍍上了一層搖曳的焰火之光,在滾滾的濃煙里整輛車很快被燒的只剩下了一個框架,等到火焰逐漸開始熄滅,已經(jīng)在地上印上了一圈圈印痕的紅色跑車才逐漸停了下來。

    "靠,太帥了。"

    "要不是這輛車是限量款,我也想買一輛。"

    "等汪少開膩了求他賣給你吧,哈哈。"

    用無人機拍下全過程的幾人一面圍在一起查看拍攝的視頻一面贊嘆,下了車的汪夢醒卻只覺得無聊——

    在二代圈子里他車多是出了名的,像今天這樣點燃一輛跑車只為了秀新車的事也是他最先開始干的,問原因的話就是無聊,一切欲望被滿足后的無聊。

    他沒有繼承壓力,也不需要做任何奮斗,他父母從他出生開始就給他設了信托,哪怕之后家里的藥企經(jīng)營不下去,他一個月照樣有幾百萬可以拿,只要他想,他這輩子都可以這么隨心所欲的玩下去。

    在他倚在車門上,目光越過圍繞他的眾人看火焰余燼里的那輛車時,一輛奧迪R4向他們聚會的地方開了過來。車不稀奇,稀奇的是車牌號,整個武漢再混不吝的二代路上看到這個拍照都得稍一稍,因為——

    "傅乘光?"

    "他怎么來了?"

    圍在汪夢醒跟前的人竊竊私語著,看著下車后向他們走來的男人,卻都往旁邊退了退。

    汪夢醒打了個哈欠,"好久不見了。"這句真不是客套,他的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見過傅乘光了。據(jù)說拿下景家大半產(chǎn)業(yè)的傅乘光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接管了傅家,其中內(nèi)情如何,他是沒什么窺聽的興趣。

    穿著件V領側(cè)開扣西裝的傅乘光,一只手收在口袋里,恰好將外套掖開露出里面純黑的打底,"聊聊吧。"

    汪夢醒笑了下,站直身體對旁邊那些人道,"我傅哥要跟我聊聊,你們有點眼色。"那些人散開之后,他才抬了抬手,示意傅乘光可以講了。

    傅乘光張口就直奔主題,"我明天去上海了。"

    汪夢醒那股半死不活的懶散勁兒收了收,"上海?"他想到了江尹一,但是,"姚詩承幾個進去了不剛出來嗎,上海那個誰惹得起。"不是惹不起,他們哪兒能這么安分呢。

    "他不在上海了。"

    汪夢醒正色了幾分。

    小屈兩周前就離開上海了,但這消息姚詩承他們層次不夠是摸不到的,傅乘光這回也沒想再拉他們,他現(xiàn)在告訴汪夢醒,不過是他最好把控,最好當一顆試探的棋子,最好能在利用完之后一腳踹開,"跟我去嗎?"

    汪夢醒短暫的垂了下眼,"明天?"

    "明天。"小屈現(xiàn)在不在上海,但得知道一下他的態(tài)度,如果他真上心了不會不給江尹一留庇護,讓汪夢醒試出來了他才好做下一步的動作,"我還有江尹一的消息,去了就能讓你見到他。"

    ……

    薄薄的魚鱗經(jīng)一把勺子剃了下來,服務員又用湯匙舀了兩勺黃酒和糟汁澆淋在上面,蒸魚的清甜鮮的味兒一下子全激出來了。

    "不是說餓了嗎?"已經(jīng)吃了幾筷茭白炒鱔絲的江尹一抬頭看到邵斯煬還干坐著就問了一聲。

    扶著額的邵斯煬聽他詢問,抬頭很是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可能是燒的有點沒胃口了。"

    "那喝點湯吧。"江尹一招手給他點了湯。

    手按在腰腹處的邵斯煬閉上眼顫顫的吐出一口氣——剛剛高嘉宇跟他動了手,他沒打過,挨了結(jié)結(jié)實實的幾個拳頭,他只知道江尹一會打架,不知道他身邊的這條狗拳頭也這么硬。

    最可氣的是打完了高嘉宇還騎在他身上,放話讓他去告狀。

    你就盡管告訴我哥,你先動手沒打過,叫我按在地上打成了這樣。

    當時高嘉宇是這么說的。

    媽的,邵斯煬想到他剛才說這話時的神態(tài)和語氣就氣的直咬牙,狂什么啊。但也是被高嘉宇挑釁的內(nèi)心里確實覺得被按著打丟人,在江尹一回來后他確實沒說這件事。

    正在吃飯的江尹一突然擱筷,邵斯煬抬頭,見他拿著正在響的手機有些猶豫的樣子。

    "哥,誰的電話��?"

    "一個朋友。"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徐途二字,江尹一還是接了起來。

    江尹一點的湯品這時候正好上來了,一個小盅,擺在邵斯煬面前,邵斯煬聞著味兒確實是餓了,忍著腹腔攣縮的痛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他一邊喝一邊覷坐在對面的江尹一。

    他聽江尹一掛斷之前給了對方他們吃飯的店址就問了句,"哥,他要過來嗎?"

    "嗯。"那晚的事之后,江尹一還以為跟徐途不會再見了,沒想到他還會再聯(lián)系自己,"一起吃個飯。"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阿斯特藍的奢石墻壁映出大廳的枝形水晶吊燈,正欲前往包房的徐途停了下腳步,在映著熠熠輝光的墻壁上看了眼自己——奢石的鏡面里,穿著尖領的白襯衣外搭一件敞穿的雙排扣廓形西裝的他,在臉部無法被照顯出來的情況下,僅看這一身有種似男非女的風流感。

    也是覺得這一身還算體面,正扶了下下頜后,徐途走到江尹一給的包間門外叩響了門。

    包間里的邵斯煬聽到敲門聲回了下頭,本來漫不經(jīng)心的視線在看到推門進來的人后陡然一凝。

    徐途可跟什么都不知道的邵斯煬不同,早在他和江尹一都還不算太熟的時候他都知道邵斯煬巴在江尹一身邊兒了,更別說邵斯煬跟江尹一上的床這事都還是自己去小屈那告的狀呢,所以在邵斯煬為自己這個差著輩分的圈內(nèi)人來這驚詫的時候,徐途已經(jīng)從從容容的拖開椅子坐了下來。

    江尹一問,"都養(yǎng)好了?"

    徐途是個多體面的人,來見江尹一都是身上好周全了才來,"該好了,養(yǎng)那么久了都。"

    他臉上無瑕,笑也無瑕,江尹一看著都有點記不清他這張臉都是血是什么樣了。

    邵斯煬看他那笑覺得風騷的很——他跟徐途打交道的少,之前壓根不認識,還是前段時間參加宴會被他媽帶著才認識了,宴會上這個男人打交道的也都不是和他同輩的人,邵斯煬雖然認出在江尹一身邊見過他,但到底因為只見過一次,兩人間又差著輩,就只往認識上想了想。但徐途在宴會上可沒有給他今晚這種風騷的錯覺。

    江尹一把菜單遞了過去,"吃什么自己點。"

    徐途伸手來接,正好露出他手腕上戴的一枚不太像男表的方糖表。

    邵斯煬想明白這種風騷感的來源了——徐途的長相就蠻邪,平常他拿穿著,拿年齡把這種邪感壓下去了,今晚他穿的就不是能壓的,開著領口,戴的女表,邵斯煬嗅了嗅,果然還他媽噴了香水。

    他是坐不住了,"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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