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江尹一腿根顫抖起來,在徐途張唇銜住他赤紅的耳垂時,那里并不是敏感點的他蜷了一下肩膀。
"被你干的太深了,我要噴了。"
江尹一肩膀蜷的更緊,這種字眼,姚詩承也這么趴在他肩頭說過,說自己叫他干噴了,說自己身上全是他的精液味兒,江尹一那時候聽到并沒有什么感覺,只對他們的恨意更深一層�,F(xiàn)在徐途用同樣的字眼,卻叫他性器硬脹的幾乎要裂了一樣。
徐途舔著江尹一的耳垂,揉搓著江尹一在他面前大張露出的會陰。
背從椅背上滑下去的江尹一,歪著頭枕在自己肩上,露出的那一截脖頸已經(jīng)叫徐途舔的泛出濡濕的水光。
又舔吻了一回頭,徐途像條冶艷的花蛇終于等到時機糾纏上來似的,極盡賣力,極盡逼真的喊,"我要噴了,射進來,射進來——"
在徐途疊聲的催促下,江尹一坐在沙發(fā)上的下身往上頂了一下,緊接著這種顫栗傳遍他全身,叫他整個人徹底軟癱在沙發(fā)里。
"射了好多,褲子都濕了。"徐途移開蓋在他會陰的手,混雜著濃厚情欲味道的濕痕,在江尹一襠部的位置逐漸擴大開。
"我?guī)湍忝撓聛戆伞?quot;盯視著江尹一高潮后恍惚表情的徐途,咬住江尹一的項鏈屈膝跪了下來,等項鏈繃直,他的角度從俯視變換為仰視后,他松開牙關(guān)里咬的細鏈,將臉徹底埋在江尹一的身上,捉著江尹一的腰,貼著他的皮膚一路往下嗅去。
江尹一襠部的濕痕已經(jīng)擴的很大了,在徐途的勾引下,他這次比之前射的都要多,徐途抽出他的皮帶,雙手抱挽住他的腰,慢慢幫他將褲子褪下來。
褲子里的精液還沒有冷卻,攪黏在江尹一充血的性器上。
將褲子全都剝下來才罷休的徐途,竟然不嫌骯臟的就這么舔了上去。
知道自己那里臟的江尹一伸手抓住他的頭發(fā),"別,別舔。"
徐途已經(jīng)卷了些精液在舌尖上,他細細軟軟的頭發(fā)揪在江尹一手上,抬起臉當著江尹一的面將精液吞了進去。
江尹一瞳孔顫了一下。
"不是射給我的嗎?"
江尹一在夜場里都沒有遇見過徐途這么騷的,看著徐途再度俯首去舔自己那一根,江尹一交雙臂擋在自己眼前,"別玩我了。"
徐途自然不理會他的求饒,他其實也是第一次吃精液——若非他主動,誰敢讓他徐途做這種事?但他把江尹一勾引的情欲翻涌,江尹一何嘗不把他迷的三魂六魄皆失?
黏在性器上的殘精在他嘖嘖有聲的舔吮里被他吃干凈了。
坐在沙發(fā)里的江尹一上身穿戴仍然齊整,大張的下身卻泛著一股糜爛的潮紅。
跪在地上的徐途一只手扶著他的膝蓋,一只手撐在地面上,"到我了吧?"
江尹一很遵守承諾,"嗯。"
"我們?nèi)ゴ采稀?quot;
江尹一最后又按了下額,消化了一下剛才那種快感,而后就按著沙發(fā)的扶手站起身了。徐途將他帶上床后,將壁燈的光線又調(diào)暗了一些問他,"我想玩腿交可以嗎?"
也是情欲饜足,江尹一并沒有拒絕。
徐途拿了一只紅色的瓶子,丟在床上后脫起了自己的衣服。江尹一看了一眼,問他,"這是什么?"
已經(jīng)脫掉了上衣正在解皮帶的徐途聞言止住動作爬了過來,"潤滑——嗯,還是奶香味的。"
"你要是不喜歡,我們還可以換香檸,橙花味的也不錯。"
"隨便。"江尹一并不講究這些,"我要躺著還是趴著?"
"來。"徐途向江尹一伸出手,他江尹一不喜歡叫人壓在身下,雖然都到了這一步,他提出來江尹一配合的概率很大,但他仍只是引著江尹一在自己的身前跪好,而后撿起放在床上的瓶子,將潤滑倒在自己掌心,用自己體溫熨熱后抹上江尹一的腿根。
水質(zhì)的潤滑很快流了江尹一一腿,連身后徐途的褲子都沾濕到了。在徐途脫褲子時,因為上衣蕩掃的腿根很癢的江尹一索性直接把上衣也脫了。
已經(jīng)脫的不著寸縷的徐途望著他的背影,突然笑了起來,喃喃自語一般,"你有點太容易放下戒備了。"他的雙臂從身后伸來,推的江尹一跪立在床上的雙腿合攏。
徐途扶著自己的性器,沿著涂滿潤滑的腿縫上下掃動,"這樣很危險。"腰胯往前頂,他的性器就如把肉刀似的,剖進江尹一的腿縫里,"很容易讓人……得逞。"這一句聲音之低,連與他近似交頸的江尹一都沒有聽清。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調(diào)暗的線,使得墻壁上的白色山巒一半都沉浸在黑暗中。
繞在江尹一頸項旁的徐途,雙臂從他腰側(cè)穿來,肌膚相觸感叫本來望著眼前壁燈的江尹一垂下眼去,看著他伸到自己身前,在光影浮凸下愈發(fā)修長分明的手,輕輕將戴在中指上的那枚細戒旋了下來。
等他將手收回,江尹一正好看見夾在自己腿縫里,隨著身后徐途一下又一下的頂胯不時探顯出來紅潤器官。水質(zhì)的潤滑已經(jīng)被磨出了白沫,洇在他泛紅的腿根里,隨著徐途的抽插,沿著他緊繃的大腿很下流的往下淌去。
"你脫光了的身體好性感。"
身后徐途在此刻度送來的氣息,叫江尹一本就繃緊的腿根抽動了一下。
"這么看著我都受不了。"
徐途摘除了戒指的手搭上江尹一的腰,他跪立的身體也一下與江尹一有了更近的接觸。
剛聞到一縷似有若無香味的江尹一就叫他吻住了頸項,徐途散在他頸上的細軟頭發(fā)和熾熱氣息搔的江尹一有些癢,不由自主的就仰起頭來閃躲。徐途吻的更煽情了——奢靡柔軟的香水尾調(diào),就這么在江尹一剛剛嗅到時就已經(jīng)羅織成網(wǎng),從身后將他捆縛住。
下身徐徐的頂撞,不知道什么時候加劇了,在他濕軟的紅唇從江尹一側(cè)頸上離開時,跪在床上的江尹一正被他撞的震顫不止。
皮肉響亮的拍打聲已經(jīng)逼似做/愛了。
"哈啊——哈啊——啊,啊!"
粗重的喘息和皮肉的拍打聲一起停了下來,被掰開腿的江尹一感受著涂抹上來的潤滑和頂翹在他縫里的硬挺,開口道,"你還沒射啊。"
"刺激還是不太夠。"
"抱歉,我性方面的閾值有點太高了。"
滾燙的器官再一次楔了進來。
江尹一體力好跪的住,可身后的徐途不僅在頂他,還壓了一部分身體的重量在他身上。江尹一漸漸受不住了,分了只手臂按在床上做支撐。在徐途幾次停下來補潤滑之后,除了兩人跪著的灰色床單濕到夸張的地步外,江尹一股縫里緊閉的入口也幾次叫從他腿縫里滑脫出來后再度往里頂?shù)钠鞴俨敛涞健S袔状谓欢家詾樾焱疽蛇M來了。
"呼——呼——"
硬脹的器官又一次因為抽插的幅度太大滑了出來,徐途喉結(jié)動了一下,發(fā)出了很響亮的吞咽聲。
感受到他在試圖插進來時,器官翕張的前端又頂?shù)搅四抢�,江尹一按在床單上的五指收緊了一些——
他股縫里早就被蹭的一片濕黏。
這么下去和真做又有什么區(qū)別?
"你他媽的是不是想干/我?"也不怪江尹一說話粗,他緊閉的入口被器官上浮凸筋脈碾磨擦過的一縮。江尹一扭過頭,因為喘氣太劇,他下唇比往日都要紅。
脫光了衣服的徐途體態(tài)依舊很好,肩直頸長,與靠身體吃飯的模特相比都不遑多讓。他就這么看著皺著眉轉(zhuǎn)過頭的江尹一,笑里難得透了點無賴感,"沒有,太滑了。"
"我不小心——"
江尹一稀疏的體毛都被他頂?shù)馁N在入口的褶皺中,不用看江尹一都知道那里現(xiàn)在是個什么不堪樣子。
"真的是不小心。"在江尹一回過頭后又纏上來的徐途,下頜輕輕枕在江尹一肩上,低啞的聲音跟纏黏的蛛絲似的,"我?guī)湍悴敛�,擦干了就不會——嗯,不會那么滑了�?quot;
器官再度從江尹一腿縫里抽了出來,從他身后退開的徐途撿起衣服擦江尹一的腿根。
跪立在床上的江尹一肩膀已經(jīng)塌了下去,他微張的大腿內(nèi)側(cè)被磨的通紅,緊閉的入口因為剛才幾次不小心的刺激縮的更緊。
徐途呼出一口顫抖的氣,用自己昂貴的衣服擦起了那里。
面前墻壁上石膏燈的光影,使得江尹一身體上肌肉輪廓更加分明,在徐途擦蹭過的時候,江尹一寬闊的肩背一側(cè)就立時塌了下去。
從那里聞到體液和潤滑交織出味道的徐途抿了抿嘴唇,他都有點想鉆進去舔了……
江尹一在剛才徐途頂?shù)侥堑臅r候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他只是諒徐途在他開口警告后不敢來真的。
只他沒想到的是,徐途手指抵到他的入口,指腹毫不避諱地在外圈的褶皺上打起轉(zhuǎn)來——
"跟我做吧。"
"我戴套,慢慢的,慢慢的插到你里面。"
"我技術(shù)很好,真的只會叫你爽的。"另一條手臂纏上江尹一腰腹,徐途銜住他的耳垂,吐出沙啞的蠱惑之音,"不插進去我射不出來,我要這么干你的腿干一夜。你就當做了次前/列/腺按摩,射了我就拔出來。”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纏在江尹一發(fā)燙的腰腹的手臂,傳來一陣摩擦的觸感,意識到江尹一翻臉了要起身的徐途,主動停下了這種攀纏。
從床上站起身的江尹一,既沒有下床,也沒有去撿衣服穿,就這么赤條條的轉(zhuǎn)過身,看跪立在床上仰視他的徐途。
"……"
被他身影完全遮擋的壁燈,如為他軀體描邊一樣透出一層暗金色的鍍光。
徐途看著江尹一袒露的身軀,他仰視的視線,讓他的目光帶有一種對美好之物一樣的欣賞,但眼中暗色,又有一種向?qū)⑵浼{為私藏一般的渴求。
江尹一俯下身,按著徐途的肩膀,隨著他往后栽倒跨乘在了他的身上。徐途近距離的看他,看他脖頸上的汗如鉆石一般熠熠。直到被江尹一完全推倒,徐途也沒有做任何反抗。
江尹一沒翻臉,徐途近來跟他拉近了不少關(guān)系,所以此時此刻在床上他也能跟他謔笑,"我也可以戴套,慢慢的插你。"
"雖然我技術(shù)不怎么樣,但你教我的話——"江尹一身軀前壓,更具幾分壓迫感,"我會努力把你干射的。"
倒在床上,完全被他身影籠罩住的徐途,并沒有如他所想一般的抗拒慌亂,讓他可以順勢拒絕,反而抬手按住江尹一潮紅的胸膛,沿著他只略略有些鼓脹弧度的胸口,撫上他汗?jié)竦拈L頸。
他真一副已經(jīng)被他迷的可以降低任何底線的樣子,"我后面是第一次。"他在說出這句話后,自己也覺得自己昏了頭,從流淌到床上的情欲里,恍然的笑了笑,"啊,原來我愛你愛到這個地步了。"
"……"
江尹一臉上的表情倏地一僵。
"要我?guī)湍愦魈讍幔?quot;徐途頭顱在床上滾了一下,為自己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點的枕姿,一張漂亮的臉,在他狹長斜睨的眸光里更增妖異。
江尹一卻說不出話。他怕眼淚,更怕叫他能感知到的愛。
看到江尹一從身上離開,徐途起身去抽屜里拿了盒套,咬開了,雙手穿過江尹一的腰,要幫江尹一套上時,江尹一突然捉著他一只手的手腕開口道,"慢點。"
"我很長時間沒跟男人做過了。"
江尹一對性的體驗實在不算好,暴力,強制,壓迫,甚至之后給予他昂貴價值的禮物,使得他更像一個玩物。
徐途目光閃爍了一下,他剛剛松口,心甘情愿的讓江尹一上,除了他真的愛上江尹一之外,還有個原因是他清楚江尹一吃軟不吃硬的性。一次獻身,換得江尹一之后再不拒絕,只是他沒想到——
與他親近后,他是這么的容易打動。
徐途的身體再一次靠近過去,江尹一頸項間的鬢發(fā),被他呼出的氣息吹蕩開,"只會讓你舒服,享受的,真的。"
套上頂端的安全套,慢慢被捋展開,徐途的手臂不帶任何桎梏感的垂落到江尹一大腿旁,另一只手扶著硬挺多時的器官,抵上緊閉的入口慢慢挺了進去。
因為做了足夠的潤滑,江尹一除了可以忍受的脹感之外并沒有感受到叫他難以忍受的侮辱感。
推進到一半就有些進不去的徐途停了下來,男人和女人的構(gòu)造本就不一樣,細細密密的吻江尹一的頸項——他比傅乘光那些架著江尹一的腿,強暴樣的一口氣插到底的人懂得取悅和溫柔的多。吻到江尹一緊繃的肩背顫栗的舒展開就繼續(xù)往里面挺近。
"還受得了嗎?"
江尹一被插到這里其實已經(jīng)受不了了,只在傅乘光那些人面前,他只會把那些聲音都吞進去。此刻面對徐途的詢問,他抬手蓋了下額才繼續(xù)道,"你還有多少沒進來?"
"只剩一點了。"
江尹一放下手,他的眼珠在眼皮下滾動,"進來。"
徐途不急,哪怕硬的都發(fā)痛了,他也能等,"沒關(guān)系,慢慢來,我先動可以嗎?"
"……"
聽著江尹一默認似的沉濁喘息,徐途慢慢動了起來。這個姿勢進的很深,哪怕他此刻言語再溫柔,哪怕他的確沒有插到底,江尹一腹部也已經(jīng)被頂起了一個夸張的突。
徐途牽起江尹一按在床上的手,代替他汗?jié)竦念i項受自己的吻。在江尹一被他撞到G點時,徐途正把他的食指吞進去。
溫熱濕滑的舌頭,貼著江尹一的手指游到指縫,纏綿的吻,纏綿的舔。
被分走了注意力的江尹一,就這么被他反復撞著那里。極輕極溫柔的力道,不會叫快感來的太快,但卻會逐漸累積,在徐途一根一根的將江尹一的手指含遍,開始舔他掌心時,被干的渾身泛起紅潮的江尹一往前撲了一下。
一股精液淋漓的從他前面射出,在灰色的床單上留下一道噴濺的濕痕。支撐在床上的雙臂也軟的,抖的不成樣子。
徐途被薄膜包裹的器官,從他體內(nèi)滑脫出來,上面沾的一圈圈白沫,與江尹一張開的,翕動的爛紅色入口牽出一道唾液似的銀絲,晃晃蕩蕩的,格外的下流和淫靡。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燈光靜照,按著枕頭趴伏在床上的徐途背脊延綿,雪白膚色,如一條剛剛蛻皮的大蟒似的。在他身下的江尹一,就是叫他糾纏上的獵物,隨著白蟒起伏,一點點被磨消盡氣力。
咕啾——咕啾——
攪動的濕潤水澤聲,綿密又遲緩,能感受到他進到體內(nèi)的圓潤前端,是怎么一下又一下吮在他敏感處的江尹一渾身開始不受控制的細微顫抖。
每一下都撞地不狠,但體會到的快感變的格外漫長。
面容沐浴在暗金色光線下的徐途,牽扣起江尹一的手,引著他將手指送進自己的嘴唇旁,很是煽情的伸出舌頭來舔,一邊舔一邊喘,"把手指伸進來,玩我的喉嚨。"
還被他下面慢慢干著的江尹一,被他這股刻意擺出來的騷媚勁兒弄得臉頰抖動一下,濕滑的舌頭舔舐的觸感不斷傳來,他如徐途所愿將手指伸了進去。
徐途含的很深,江尹一都能摸到他咽腔,徐途像被他干了似的,把舌頭垂出來的叫。
"好舒服。"
"被你手指玩的——玩的舒服瘋了。"
他趴在江尹一身上的下半身,這一下頂?shù)臉O深,腰整個沉下來,椎骨兩邊甚至浮現(xiàn)出兩個窩來。江尹一直接又叫他干射了,精液噴在腰腹上的同時,身下灰色床單泛濫開的濕痕也又擴大了許多。
看到江尹一因高潮陷入痙攣,徐途仍捧著他手指討好的同時,目光也自上而下的欣賞他高潮時臉上的表情。
他玩江尹一太容易了。真的,要不是他愛上了江尹一,以他的手段單純玩弄,能把江尹一玩出性癮。
在松開江尹一的手指,俯下身吻他時,徐途好像憐惜他似的,說了句,"好點了我們再做。"他從江尹一身體里抽出來,水基的潤滑混雜著體液,在已然濕透的床單上洇出淺淺的水洼。徐途支起一條腿,摘下已經(jīng)射滿了的套,不著痕跡的丟下床,為自己重新?lián)Q了一個。
……
沾上跳跳糖的舌尖,湊進耳廓時傳來噼啪的跳響,身體本就處在敏感階段的江尹一,只被這么一舔就又射了。
他腰弓的如一輪半滿的月,稀薄的精液直射出床榻去。
徐途湊上來又要舔,江尹一抓著床榻,用氣音道,"夠了,不做了。"他被玩的現(xiàn)在全身上下碰一下都會抖。
徐途興致正盛,他十幾歲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熾熱的欲望。他看著面前渾身泛紅的江尹一,到底把持住了,放開了挽著他的腿,抽身從床榻上坐起來。
跟他從床頭做到床尾的江尹一蜷身在床沿上,本來整潔平坦的大床此刻到處都是噴濕的痕跡,起身的徐途將光線調(diào)亮了一些,披上件睡衣離開了臥室。等他回來時,手上端了杯溫水,他蹲在江尹一靠的地方,哄他起來喝一口。
江尹一接下喝了。
"床濕的沒法睡,我抱你去隔壁房間休息。"也是事后溫情,蹲在地上視線與床上的江尹一平齊的徐途聲音比往日更加溫柔。
"不要抱……"
徐途一下子沒聽清,頭向他靠了過去,"什么?"
"我躺一會,自己能過去。"江尹一翻過身體平躺過來。正常光線下,他印在潮紅皮膚上的吻痕變的清晰了起來。
"好。"徐途也起身在床沿坐下。
床上還散著潤滑的瓶子還有撕開的安全套,情欲的味道更是濃的化不開,然而兩人間的氣氛卻趨于曖昧與溫情。
看著閉眼的江尹一久久,徐途伸手輕輕的將他黏在眼皮上的濕發(fā)撥開。江尹一沒有睜眼,他自顧自的道,"我愛你,雖然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但我愛你,不需要你回應。"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自二十米吊頂上垂下來的扇葉,薄削的有如一只蜻蜓。在沙發(fā)后高低漸次生長的棕櫚樹,以散開的葉子擋住在半室外環(huán)境下旁人的窺伺。
從門口走進來的權(quán)律,停在坐在沙發(fā)上的戚景跟邵斯煬面前,"找我什么事,說吧。"
戚景抬頭看他,權(quán)律已經(jīng)比當初成熟太多太多。
從前一塊玩樂的日子,在各自再聚里沉斂下的眉目中一去不復返了。
斯煬也在看他。
從前和權(quán)律在一起玩兒,年少意氣居多,財權(quán)反倒是最不重的考量。如今他也算知了點世事,明白他們之所以能玩兒到一塊就是因為圈層相通,而權(quán)律就是他們其中最有權(quán)柄的一個。
"要你幫個忙。"戚景開口。他父親也是高官,只他這次回國后非要休學一年,弄得他爸很不高興,不然他也不會來找權(quán)律這個好友幫忙。
"什么忙?"看著側(cè)身坐著的戚景,垂搭在黑色褲子的手上姿勢嫻熟的捻了根煙,權(quán)律眉頭皺了皺——
出國前戚景是他們中最聞不得煙味兒的一個,更別說抽了。
戚景沒注意到權(quán)律的目光,或許壓根也不在乎,"之前武漢纏著哥的那幾個,陰魂不散跑來了上海。他們敢來,我們總要給他們個教訓吧。"身后透過棕櫚樹葉映照下來的光,在他身上浮動,他的視線透過鏡片穿透出來,有種郁郁的味兒,"免得叫他們以為,這上海跟武漢沒區(qū)別,能任他們來去。"
"好。"
因為權(quán)律答應的比預想中的還要果決,坐在一旁,從最是活潑話多到如今的沉默的邵斯煬抬頭看了他一眼。
……
香檳色的燈光,從灰玻后透照出來。衣帽間最中間的圓形展示柜中,領(lǐng)夾與腕表在頂燈下皆如珠寶一樣熠熠生輝。
"不能請假一天嗎?"立在鏡子前的徐途正幫江尹一扣著領(lǐng)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