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感受到江尹一身體繃緊的傅乘光,用雙掌抓住江尹一兩瓣臀肉,一陣搓揉后往兩邊推開。
"滾。"一聲氣息泄露出來,"滾!"額頭抵著枕頭的江尹一將上身弓起。
傅乘光真是第一次給別人舔,還是舔這里——就連處他都會嫌難聞,現(xiàn)在卻心甘情愿的趴在這,給一個在他眼前被灌滿過精液的洞舔。
被江尹一的腳蹬到跪在床上的腿的傅乘光,終于將頭抬了起來,他鼻梁上有被悶出來的紅印,喘著氣扯動著雙唇森森笑了一下——
"你里面還是腫的,我給你舔都聞到他灌進去的精液味兒了。"
徐途戴了套,怎么也不可能留下味兒,但江尹一尚還腫著的內壁,足夠叫傅乘光妒火中燒。
"來,我給你舔干凈。"說完這一句,傅乘光又將頭埋了下去。他此刻已經(jīng)無暇理會一旁的徐途在想什么,他的五感都被眼前的江尹一封閉住了。
江尹一真受不了舔,比手指還要靈活的舌尖在他緊閉的入口外打著圈,偶爾與牙齒一道不輕不重的咬一口,十分……下流了,江尹一蹬在傅乘光腿上的腳趾都蜷曲起來,緊抓著他黑色的西褲。
舔夠了的傅乘光,拿手拽住絞纏在江尹一雙臂上的衣服,釋放出性器在江尹一沾滿他唾液的股縫里磨刀似的前后滑動,而后俯視著江尹一的身體自己動手捋動起來。
他小腹處樹根似生長的青筋脈絡,隨著手中性器的怒張變的愈發(fā)明顯,幾乎要像活物一樣跳動起來。
"啊——"
"呃啊——啊——"
聽著背后傅乘光仰頸長喘,都能感受到他緊貼自己的性器噴薄的熱度的江尹一自然知道他不會僅止于此。
傅乘光將性器壓在江尹一皮膚上摩,很快就射在了江尹一溝壑的肌理中。見到射了,傅乘光將精液刮取下來揉在掌心里,包裹著性器整個潤濕。等整根性器足夠濕滑時,他扶著江尹一的一條腿將他身體側架起來,徐徐擺動著腰肢一下一下往被他舔濕得入口輕撞起來。性器前端泌出的粘液,在幾下撞擊后扯出黏膩的絲來,覺得前戲已經(jīng)做的足夠穩(wěn)妥的傅乘光開始挺腰進入——
"沒忘吧,這一根?"
體內被緩緩撐開的江尹一橫在枕頭上的頸項繃緊,上面斑斑紅痕在逐漸緋紅的皮膚里,變的愈發(fā)鮮艷起來。
——那個人應該快來了。
只在那個人到之前,他免不了又要叫傅乘光再……
垂著頭,赤裸著上身跪坐在床上的傅乘光,低頭看著江尹一容納自己的地方,他體溫沒有江尹一那么高,然而處在性亢奮中,頭皮與背脊一層一層的出汗,流下來的汗珠,懸在他陡直的鼻尖上,很快墜下在床單上消弭于無形。
不愿在任何時刻被傅乘光支配主導的江尹一,在他越來越深的撞擊中,咬著牙用被他托舉的腿勾住傅乘光的背,還沒有完全插入的傅乘光順勢松開了他的小腿,雙手抓住他的腿根向自己迎來。
江尹一體內被他頂?shù)慕g纏成一團,傅乘光的性器就如鈍刃,一點點的把絞緊的磋磨開,然后繼續(xù)往深處頂。脊椎已經(jīng)開始因為那個深度發(fā)酸的時候,腿已經(jīng)找到著力點的江尹一僅憑雙腿的力量從床上起身,在這一下頂進去一截的傅乘光順從江尹一壓上來的力量往后仰倒過去。
兩人一瞬換了體位。
躺倒在床上的傅乘光看著被桎梏著雙手騎在自己身上俯視自己的江尹一,支起一側手肘將身體支起欲昂首吻他,只江尹一始終不肯低頭。
得不到江尹一的吻,對他的心更無從碰觸的傅乘光用雙手抓住他——
"坐下來,還沒吃完呢。"
手拉住江尹一往下拽的同時,躺在床上的傅乘光也挺腰往上撞去。
兩具男性的軀體,在床上被最粗俗的性連接著。暴力、壓制催生出的性欲感,幾乎是噴薄出來的。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跪分成三角的大腿,緊繃到讓皮膚產生了一種堅硬的視覺感。
傅乘光仰視著江尹一,看著他雙手被縛在身后的他,有如折翼的鴻雁一般,隨著他一次次的上頂,身體不受控制的產生傾斜。
還是到了這個地步。
手肘抵床將上身支撐起來的傅乘光,伸出另一只手環(huán)住在身上的江尹一的腰。他張開的手掌,以一個堪稱溫柔的姿勢托扶在江尹一后腰。
他今天其實沒打算過出現(xiàn)在江尹一的身邊,他只是想把徐途這個男人送到令他覺得不礙眼的地方,僅此而已。
可是還是到了這一步。
愛叫他妒火中燒,叫他持續(xù)失控。傅乘光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他這么久的忍耐,是只為了性的歡愉嗎?
在他的視角下,仰著頸的江尹一頸項與胸膛連成一線,肌肉的動態(tài)感,像極了一只馬上就要高飛而去的鴻雁。
傅乘光托在他后腰的手往前收,變成了緊緊抓握住。另一只支撐著他上身的手也隨著他徹底躺在江尹一身下而解放了出來,一起緊緊的抓握住江尹一。他知道他又把兩人的關系往更無可挽回的境地里推去了,但他卻并不算失悔,因為他其實早就明白,江尹一除了他強迫的性什么也不會給他。
勻速往上挺撞的腰腹突然加劇動作,要在江尹一的身體里鑿刻出他的印記似的。江尹一繃緊的雙腿被撞的直抖,攪成白沫的體液也從交合處飛濺出來。傅乘光本就潮紅的覆了層熱汗的腰腹,被那飛濺出來的斑斑白沫襯顯的愈發(fā)淫靡。
"干的你后面都出沫了。"張著嘴又發(fā)出兩聲情色重喘,傅乘光收回一只手,摸到江尹一正在受著他干抖的不停的兩腿間,他下面還在干呢,手指就在那刮江尹一被撐平褶皺的入口處泛出的白沫,"到處噴——噴了我一身。"他把這些白沫捻在手里,極盡淫靡的抹遍江尹一整個濕潮的會陰。
不知道是被他撞的已然保持不住平衡,還是因他這下流的言辭動了怒,仰著頸的江尹一突然往前一傾,牙齒在這一下的磕碰里發(fā)出了一聲脆響。
得到回應的傅乘光愈發(fā)情熾欲熱,整個腰部往上聳動的幾近懸空,閉著牙關的江尹一被干的啊啊兩聲,汗水沿著他的眼睫鼻梁簌簌的往下滴。
滴在傅乘光身上的汗,就像落在沙漠的一蓬蓬火焰,灼的他越來越干渴,滾動著喉結,張嘴要從江尹一身上接那搖落的汗似的。
兩人這幅交合的樣子,已經(jīng)形如兩頭糾纏的情獸。
綁縛在椅子后的雙手被磨出了一圈血痕,徐途低著頭,咫尺間江尹一被從喉嚨里擠出的苦悶喘息,肉體被肆意罰撻的聲音,都令他感覺到了心臟被緊攥樣的痛楚。
養(yǎng)尊處優(yōu)三十余年,萬事都步態(tài)從容,游刃有余的徐途,為了從繩索中掙脫,幾乎要將拇指翻折拗斷。
真的該死。
真的該死!
……
立在接待臺后的管家,看著一前一后進來入戶大堂的男人,客氣的開口,"先生——"不等她說完,兩人徑自從她面前走過往電梯而去。
黃銅的裝甲門帶進出識別,不是這里的住戶,或是有住戶授權的保姆壓根就推不開�?粗鴥扇嗽谀抢锉粩r住,接待臺后的管家邁步向他們走來,"先生,這棟大樓只有這里的住戶才能出入。"
兩個男人中,一個套穿了件與藍色的內襯完全不搭的黑色風衣,腳上還穿著拖鞋,一個身著黑色布紗的白西裝外套,兩人俱是長相出挑,身形也很是頎長,高挑,巡視了兩人一圈的管家態(tài)度愈發(fā)好了起來,"如果是和住戶有預約,您打個電話我確認一下就幫您按電梯。"
穿著拖鞋的是景爍,他病了今天在休息,在來看他的姚詩承收到江尹一的消息后,他就跟著姚詩承就從浦東新區(qū)趕來了,甚至是連雙得體的鞋都沒來得及換。
姚詩承不露破綻的應對道,"等會下來給你看吧,他和HC公司的合作會議現(xiàn)在應該正在進行中——我們來給他送修訂過的新合同。"
他應對的實在坦蕩流利,管家沒有任何懷疑,在又看了一眼他的穿著之后,考慮片刻給他們開了電梯門。
"麻煩了。"說完這一聲姚詩承就跨了進去,景爍緊隨其后。
"你說,江尹一找你會是因為什么?"消息景爍已經(jīng)看了,江尹一只發(fā)給了姚詩承一個地址。
他甚至什么都不用說,他們都能深夜匆匆趕來。
姚詩承動了下嘴唇,"傅乘光。"他是個聰明人,能叫江尹一主動找他了除了傅乘光不做他想。甚至江尹一為什么僅僅只是發(fā)他一個地址他也猜到了——自己是江尹一的備選項。和傅乘光的交鋒,江尹一或許是覺得前幾個求助的人都不夠保險,才在最后拉上了已經(jīng)和傅乘光鬧翻的自己。
被江尹一利用了,他明知道,卻還是無怨無悔的來了。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坐在橫廳沙發(fā)上的男人,按動的指關節(jié)在黑暗中發(fā)出脆響。
聽到突兀響起的門鈴聲,他抬了下頭,站在他身旁的男人邁步走到門口,等門鈴聲停,門外的人不僅沒離開反而還夾雜著拍門聲又再度按長門鈴后,門口的男人才抵著裝甲門拉開了一條門縫。
"……"
站在門外的姚詩承看著從門內浮現(xiàn)的面孔,嘴唇一抿。
景爍在對方巡視他們二人之時開的口,"我們要見傅乘光。"見對方不動,他擰眉喝了一聲,"讓開!"他跟姚詩承都認得對方,就是傅乘光的人。
“……”
門被拉開,景爍抬腳就要進去,看到橫廳一片黑暗的姚詩承心中警醒,低低說了句,"既然給你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景爍頓停了一下腳步,他反應也很快,嗯了一聲,"你先走吧。"
姚詩承退回到入戶電梯里,跨步進去的景爍,都還沒來得及適應橫廳里的昏暗,就被幾道站起來的身影圍攔住,一步也走不動了。
……
陳在入戶門位置的純銅獵豹擺件,有如離弦箭一般動態(tài)十足。獵豹后掛在墻上貼金箔的鷹翅,與獵豹一左一右,形成了一種極佳的藝術觀感。
握著手機的姚詩承,盯視著五分鐘前發(fā)出,卻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收到景爍回復的消息,心里已經(jīng)可以斷定他是在里面被控制起來了。
“……”
吸入一口氣,過了近幾十秒才緩緩吐出來的姚詩承,落在獵豹藝術裝置上的視線隨著他仰頸的動作被拉上穹頂——將地址發(fā)給他的江尹一,一門之隔內正遭遇著什么?
頭頂發(fā)射狀的線性光線,有如漩渦一般,看著看著姚詩承扯動嘴唇,露出自嘲一笑。
自己不過是江尹一求援的備選,不,他甚至都不一定是向自己求援,因為除了這個地址,他沒有給自己多的只言片語。自己匆匆趕來已經(jīng)十分可笑了,而一旦幫了他,只要幫了他,就要承受在明面上和傅乘光翻臉的代價。
收回視線的姚詩承開始翻自己的通訊錄。
"秦姨。"他不該那么做,但凡他放聰明一點都不該那么做。
"是我,詩承。我遇到了點事,您看能不能讓戴先生幫幫我。"
"對,我現(xiàn)在在上海,我過來之前我爸還特意交代讓我來了之后拜訪您來著。"
可江尹一想他那么做。
……
夾在林立大樓間的街道上,數(shù)十輛警車呼嘯而至。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目光沉了沉,見警車就停在大廈外,下來的人進入了大廈,他轉身退回了橫廳。
"警察。"
"不是打點好了嗎。"
"不清楚。"
"是不是——"低聲交談的兩個男人中,有一人視線向被看管起來的景爍看了過去。另一個搖了搖頭,他們就是不想生事才把人放進來的,更何況放進來后就收了他的手機。
"去跟傅總說一聲。"
男人點了下頭,往緊閉房門的主臥走去。門關著但沒鎖,敲了兩下門未得回應的男人將門打開一條縫隙。閉塞在房間里的聲音經(jīng)由這條縫隙泄露出來。
知道傅乘光在辦事的男人垂低視線,只讓自己的聲音能傳進去,"傅總。"
傅乘光過了一會兒,才猶帶幾分氣喘的開口,"什么事。"
"有人報警了,警察很快就要上來。"傅乘光這次來對付徐途,準備都做周全了,警察能來,一定是有人動了關系施壓。
坐實在他身上的江尹一也聽到了。
躺在床上的傅乘光,注意到江尹一眼珠往門口轉動的那一下,"有人報警了,警察不還沒上來嗎。"起伏的潮紅胸膛,覆著一層膜似的熱汗,他抓著江尹一腰的手收的更緊,幾乎陷進了江尹一的膚肉里,直接握住他的骨頭了一樣。已經(jīng)因為進的太深了,蜷著的背脊不時會難以自控的抽彈兩下的江尹一,再度被頂拋起來,貼著他發(fā)鬢蜿蜒從他身上流下來的汗液,碎成了拋落下來的雨和鉆石。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陡然亮起的燈光,叫躺在拱形書柜前那張沙發(fā)上的權律抬手遮了遮閉著的眼。
進來的權夫人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握著他的手臂輕晃,"別跟你爸置氣了,他在這個位子上盯著的人多,管你總是要嚴一點。"
權律睜開了眼,他不是在跟帶他回來后,叫他事情平息之前不要再出門的父親置氣,他是在跟自己置氣。他就是太年輕,才會中了景爍他們的套,讓他們買通的媒體拍到能攻訐他公權私用的證據(jù)。
"是我不該給爸惹事。"
權夫人知道他的秉性,拿手撫了撫他的額后,將權律的手機歸還給了他,"這幾天就在家里陪陪媽,等你爸把事情都處理好。"這事權市長已經(jīng)壓的差不多了,收權律的手機,更多的是怕網(wǎng)絡輿論侵襲到他。
"嗯。"
低頭將滑落到地上的幾本書撿起來的權夫人,起身放歸到書柜里,躺在沙發(fā)上的權律開機看這兩天的消息。
這兩天邵斯煬跟戚景均聯(lián)系過他,權律現(xiàn)在沒什么心情回他們,準備按滅手機時,突然彈出的今晚的一個未接來電叫他一下坐正起來。
……
灰色的薄毯,披覆在江尹一的身上。本以為他昏迷了的徐途看到他動,啞著嗓子叫了他一聲,"尹一——"
額頭抵在床沿上喘息的江尹一,汗?jié)竦纳眢w被床單緊緊吸附著,光一個伸探出腿去夠地面的動作就消耗了他不少余存的力氣。
"你等我,我馬上就能掙脫。"整個手掌都被磨紅的徐途掙扎的更用力了幾分。
"咚!"
江尹一從床上滾了下來,隨著這一聲,徐途的心也猛地跳了一下。
因為雙腿使不上力才栽倒的江尹一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將擺在柜子上插/著擴香棒的香薰打翻,用灑出來的精油沾滿雙手,利用油脂的潤滑,生生將手扯紅了從手銬里扯出來。
望著這一幕的徐途,看著他踉踉蹌蹌的向自己走來。
江尹一幫他解開了背后的繩子,雙手得到自由的徐途,彎腰解開雙腿徹底擺脫桎梏了桎梏。他看著面前赤著身體的江尹一,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擦已經(jīng)流到他小腿的白/精,他簡直心痛的無法,連自己身上、手上的刺痛都比之不及。
江尹一卻很冷靜,邊屏息聽著外面的動靜,邊從衣柜里拿出衣服披穿在身——雖然警察來了,但他并不覺得能拿傅乘光怎么樣,要脫身,就只有現(xiàn)在。
穿上衣服,只隨便扣了兩顆扣子的江尹一拉住徐途的手,"走。"
一身狼狽的徐途未有任何猶豫,跟著他出了臥室。
巨大的橫廳里仍舊是一片昏暗,因為落地窗上吸附的雨珠,使得俯瞰下的城市夜景,也變得如萬花筒一般的迷離。入戶電梯間的燈光映照進來,顯然是有所顧忌的警察只是在門口盤問,在眾人錯錯遮擋下的傅乘光正在打著電話。
江尹一帶著徐途出了房間,他最先發(fā)現(xiàn),抬眼看了過來。本來全然隱在黑暗中的面容,自眉睫起被映顯進燈光中。
警察也注意到了江尹一,攔了他和徐途一下,"有人報警,請暫留一下配合我們的調查。"
傅乘光都有能叫他們顧忌的人脈背景,江尹一自然也有,只不等他開口,徐途就上前一步,"這是我的房子,這些人夜闖我的住所,對我進行了毆打。我要去醫(yī)院處理傷口,你們確定要我現(xiàn)在留下來配合調查嗎。"徐途心里也壓著火氣,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加上商海浮沉所沉煉的氣魄愈發(fā)懾人——也只有在傅乘光這種全然不講理的人面前,他才會被完全壓在下風。
也是知道能住在這里的非富即貴,警察遲疑起來。
徐途只想盡快脫身,正要開口搬出他們的廳長,警察身后傳來一道聲音,"跟他們無關,讓他們走。"
警察聞聲,如數(shù)退讓開了。
徐途這才看清了剛才說話的人——又是個他不想看見的熟人。
"尹一,你沒事吧?"目光從徐途還沒發(fā)現(xiàn)他,就已經(jīng)穿過前面眾人,落在江尹一身上的姚詩承看見他出來,情難自已的上前一步。
江尹一側身避了一下,直接進了電梯。
在電梯里,擺脫了背后那兩道跗骨之蛆一樣的目光的江尹一,吐出一口濁氣,"狗咬狗。"說完他往后退了一步,此刻才站不穩(wěn)似的后靠了一下。
"你知道他來了,為什么……"
聽著徐途的聲音,江尹一抬了下眼。
看到警察突然上門就知道因為江尹一的徐途,本來想問江尹一,既然知道他在,為什么還要回來。但他問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他知道,他還是來了。來救自己?來救自己。
他實在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手被他抓住的江尹一,看著他牽住自己的手,馴順的將臉額抵上來,溫熱的,不顯于人前的液體,自指縫一直流到掌心。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目送江尹一離開后,傅乘光的臉色就徹底陰沉了下來。
"我聯(lián)系了虹口分局的副局長,他出面那邊的人還是不松口。"
聽著撥通的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目光越過門口的警察望向姚詩承的傅乘光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開始他以為是景爍報的警,才將電話打給了市政協(xié)的秘書長,眼下那邊托不動這層關系,而他又看到了姚詩承,才意識到這回是出自他的手筆。
好,真好,一個個的。
姚詩承早知道會得罪他,此時與他對視也不閃不避。只江尹一已經(jīng)走了,他再留下來也無益,看著被絆住的傅乘光,后退幾步到電梯旁后轉身走了進去。
打了第二通電話的傅乘光,回首看了眼還在橫廳里的景爍,室內昏暗,他子了站立著。江尹一剛剛出來竟然沒有看到他——也許看到了,只是像姚詩承那樣一并無視了。
同樣眼看著江尹一離開,神色悵茫的景爍,在傅乘光的注視中漸漸回過神來。
他看到了傅乘光眼底的狠意,呼出口氣,自知自己脫不了身,索性坐回到了身后的沙發(fā)上。
……
穿著真絲睡裙,偎靠在蔣旭臂彎里的顏薇,聽得他含含糊糊的問了句,"幾點了?"
"十點了。"顏薇仰首看他,見他還閉著眼睛,就將手搭上他的胸口,"你難得好好休息,再睡會吧,公司的事我已經(jīng)讓助理安排了。"
蔣旭這段時間是沒睡好覺,學過針灸和芳香療法的顏薇就幫他做了一下理療,一夜好夢,睡到了現(xiàn)在。
"不睡了,睡久了頭疼。"
看他抽出墊在自己腦后的手臂,知道他要起身的顏薇也坐了起來,"那我去讓阿姨燉點燕窩。"
片刻后,進來的阿姨拉開了窗簾,顏薇起身梳妝,坐在床上的蔣旭習慣性的摸過手機打算看看信息。
估計是怕吵到他睡覺,顏薇幫他手機關了機。蔣旭是不擔心,顏薇是個賢內助,公司的事應當都已經(jīng)幫他安排好了。而且對于現(xiàn)在的他而言,什么工作都不比一個好的睡眠重要。
隨著手機開機,本來還睡意惺忪的蔣旭在瀏覽了一會信息后陡然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