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原森果然挑了下眉收回手，卻是換個方向戳他的側(cè)腰。
陸施寧被戳急了，回頭惡狠狠瞪他一眼。
原森直接拽過陸施寧的手腕親了他一下。
陸施寧徹底不困了。
原森眨了下眼，“不是要我親你嗎？那干嘛用那種眼神看我？”
“什么眼神……我在瞪你。”陸施寧呆呆的。
原森想了下回答：“用‘你快親親我’的眼神看我�！�
陸施寧：“……你扯淡。”
他罵人都是軟綿綿的，原森完全沒當一回事，揉揉他的腦袋，“不是困了嗎，快去睡覺吧�！�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更加離譜的是陸施寧某天假期和邵清、許佳一塊出去，原森半途非要跟來。
陸施寧這邊行不通，他就在邵清那邊得到幾個人的位置消息。
“你為什么告訴他？”陸施寧見到原森的那刻就轉(zhuǎn)頭問邵清。
邵清一臉沉重，“我被收買了。”
“她最近在炒股，原森好像懂這行，幫她解答了不少問題。”許佳在一旁道。
陸施寧“噢”了一聲，原森已經(jīng)走過來。
男人當天的行頭很不一般，檢票的時候就有女生在看他。
他們在游園的長椅上坐著，陸施寧見到原森的第一句話是：“你干嘛戴眼鏡？你近視了？”
原森戴著黑框的金屬眼鏡，回答：“沒度數(shù)。不好看嗎？”
陸施寧點點頭，“知道了，�？嵊玫��！�
原森微微瞇眼，和陸施寧對視：“你不是喜歡這一款的嗎？”
這回換做陸施寧傻眼，“什么？”
原森有模有樣地叫一聲：“施寧。”
陸施寧：“…………”
他起身就想往別處跑，被原森揪著后領(lǐng)揪回來，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一刻不停地在他耳邊叫“施寧”。
最后陸施寧說：“你是很想當我學(xué)長嗎？”
原森這才不念。
只是后面幾個人吃過晚飯，回去的路上他又斤斤計較：“我戴眼鏡不比某些人帥嗎？”
陸施寧無法昧著良心說“不帥”，但是又不想讓原森得意，于是轉(zhuǎn)移視線看著前面。
原森忽然一本正經(jīng)叫他：“陸施寧。”
陸施寧轉(zhuǎn)過頭，原森抬起鏡框，那一刻的神色稱得上淡漠，卻令陸施寧空一拍心跳。吻并不是很深入，原森離開時嘟囔道：“眼鏡好礙事�！�
陸施寧：“……”
他忍不住小聲道：“學(xué)人精�！�
原森耳朵尖，立刻捏住陸施寧的后頸，“小鹿，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陸施寧戰(zhàn)略性認慫：“痛……”
原森卻沒松開手，像抓貓一樣地抓著陸施寧，而后又親下來，這一回吻了很久，久到陸施寧堅持不住，只能喘和嗚咽。
原森才收手，而后得逞地笑起來。
他故意的，故意欺負陸施寧。
哭也好示弱也好，陸施寧眼睫濕漉漉的時候就是很漂亮，嬌嬌氣氣的樣子有點像女孩兒，又不那么像。
性別在此刻變得模糊并且不重要。
原森想吻便吻了。
作者有話說：發(fā)出想要海星的聲音，謝謝謝謝（ˊo????
?
o????ˋ）
第66章
要怎么做
ktv里邵清一個勁兒的起哄要陸施寧唱首歌，許佳也在一旁幫著她。
陸施寧只好求助到原森身上。
原森半叼著一塊蘋果，微微側(cè)頭看他，有些壞心眼地講：“小鹿唱一個吧�！�
十月尾端，溫度驟然下降，開了空調(diào)的包間卻很熱，男人脫掉外套只穿單薄的襯衫，身形被完美勾勒出來。相比之下陸施寧就瘦弱太多，原森把手臂搭在他肩膀，把咬了一半的兔子蘋果抵到他嘴邊。
“我不……”陸施寧剛張口嘴巴就被蘋果塞住了。
他向上斜了一眼原森，認命接過話筒，“只唱一首�！�
邵清坐在點歌臺笑瞇瞇地看他，“好的。”
陸施寧偶爾一個人在家也會哼兩句，但很久沒當著別人的面唱過歌。
一曲過后，三個人都配合地鼓起掌，陸施寧自己揀了塊蘋果塞進嘴巴里。
原森真心實意地夸獎好聽，他面無表情嚼著蘋果當做沒聽見。
自己根本沒唱好，嗓子緊得高音都在顫。
邵清走到他一側(cè)坐下，“怎么說也是大學(xué)上過臺的人，你緊張什么？”
陸施寧正在思索借口，原森卻從另一邊接話道：“小鹿，你以前上臺表演過？”
邵清一挑眉，“他以前是音樂社的啊�！�
陸施寧就夾在兩人中間，聽兩個人討論自己。
邵清說：“你不知道嗎？那你知不知道陳雙毅以前是他們社團的副社長？”
原森臉上的笑容淡了點，“不知道�！闭f完用手掐了下陸施寧的腰。
陸施寧驚得一抖，抬起腦袋看原森。
“你都沒跟我說過�！痹卦V道，“參加音樂社，姓陳的還是副社長？”
就是現(xiàn)在他都不肯好好叫人家的名字。
陸施寧說：“你也沒問過我�！�
“我知道什么我就問你？”原森氣得用手戳他的腦袋，“不是你什么都不愿意說嗎？”
好像是的。
陸施寧沒辦法否認，耳朵又被摸了，原森用手指來回撥弄他的耳垂。
陸施寧不想自己看起來狼狽，可耳朵很癢，他只好看著前面轉(zhuǎn)移注意力，眼睛一眨不眨。
“耳朵，紅的，為什么？”原森明知故問。
陸施寧難得說了實話，“你不要夸我�！�
原森湊得更近，呼吸灑在陸施寧的臉頰上，“為什么？”
“很奇怪�！标懯⿲幓貞�(yīng)，耳朵的溫度更高了。
原森轉(zhuǎn)而抬手揉亂他的頭發(fā)。
陸施寧沒辦法界定這樣的關(guān)系算什么，原森更喜歡把他當做小孩子，揉揉腦袋或者蹭蹭耳朵，給他做飯，吃過晚飯走之前還要撩開額發(fā)親一下，偶爾……偶爾也會接吻，把他抱在懷里，舌頭探到口腔里攪弄一翻，趁他喘息的時候低聲叫他寧寧。
是情人間的稱呼吧，可原森以前也這么叫他。
陸施寧作為被照顧的那一方，有點不知所措。
長久以來的單戀終于迎來一個近乎完美的結(jié)局，不真實感裹挾著他，心臟好像安裝上拉鏈，打開這道口甜蜜的糖漿塞進去也會流出來。
有什么辦法讓它凝固嗎？
陸施寧在不知不覺中把果盤里的蘋果都吃完了，原森問他：“你是餓了嗎？”
他這才停下來搖搖頭，過幾秒郁悶道：“撐著了�！�
原森忍著笑伸手幫他揉肚子。
陸施寧張張嘴巴，“我不是寶寶�！�
原森沒明白他的意思：“嗯？我當然知道�！�
因為吃多了蘋果，陸施寧晚飯吃得少了點，原森開車先送兩個女生回去。這一回陸施寧沒有下車送，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原森忽然問：“上一次你下車和邵清說了什么？”
陸施寧：“沒……”
“不要和我說沒什么，當我傻？”原森手指點了點方向盤。
陸施寧：“那就是忘了�！�
原森一咂舌，抬手想給陸施寧腦袋一下，想到什么又住了手。
陸施寧看在眼里，“為什么把手放下了？”
“你還真想挨打？”
車子從橋上開出來，陸施寧面對車窗，看著玻璃下自己的倒影，湖水對面各色的燈光和樓房輪番在眼前閃過，他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好像沒有不對勁又好像哪里都不對。
下車后，陸施寧說：“你為什么也下來？”
原森：“到電梯口我就折回來�！�
陸施寧評價這種行為：“多此一舉�！�
原森威脅：“真的揍你�！�
進入樓道，陸施寧按了電梯鍵回過頭做的第一個動作是捂住嘴巴。
原森微微愣了下，下意識去拽陸施寧的手。
陸施寧說：“今天不想親�！�
“為什么？”
原森微微皺眉，握住他的手腕，電梯在兩個人面前打開卻沒人關(guān)注，里面暖黃的燈光和外面的冷白色融在一起。
陸施寧敵不過原森的力氣，只能破罐子破摔道：“沒有必要例行公事。”
原森聽不明白，執(zhí)意吻住陸施寧，撬開他的牙關(guān)，就在樓道里，隨時有人進出的地方。
什么都不告訴他，什么事都要藏都要嘴硬，他也是有脾氣的，動作不自覺粗暴了點，咬了陸施寧一口。陸施寧在他懷里抖了下，緊接著掉眼淚。
原森整個人都僵住，把人拉進電梯里，哄道：“怎么這么愛哭？以前都不知道你這么愛哭�！�
陸施寧聞言掉眼淚掉得更厲害，原森捧起他的臉，手忙腳亂給他擦眼淚，“祖宗，別哭了，我的錯行不行？不親就不親。”
陸施寧搖搖頭，分外倔強地講：“你沒錯�！�
說話完全沒說服力，甚至帶了鼻音。
原森：“……”
他嘆了口氣，“咱們進屋說說，不然我今天回去都睡不踏實�！�
陸施寧同意了。
為什么會哭，哭明明是最脆弱最沒用的舉動，以前能忍耐現(xiàn)在怎么就忍不�。�
單戀最苦最看不到希望的時候他都沒想哭，可是原森對他表露出一點點超出范圍以內(nèi)的好，他都會瑟縮。
人是很貪婪的。
付出沒有回報的時候就不想回報，得到了就想要更多。
陸施寧在衛(wèi)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水珠順著下頜滴落在衣領(lǐng)，連帶頭發(fā)都濕了一些。
原森站在門外等他，陸施寧一出門，原森就把他抵在墻上。
“怎么就不能親了？不喜歡？討厭？”原森貼在他耳邊講話，迫切要一個答復(fù)。
“不是……”陸施寧回答，眼神閃動著，“這樣很奇怪�！�
原森把他環(huán)得更緊，“哪里奇怪？”
“以前唱歌你都不會夸我，我頂嘴就要拍我的腦袋，現(xiàn)在都不會做了。”
原森莫名：“夸你不好嗎，對你溫柔一點也不行？”
陸施寧沒辦法講明那份古怪，原森已經(jīng)盡可能地做到自己能做的了。他們以前不是這么相處的，戀人之間也沒有這些避諱，他珍惜他更像珍惜一件易碎的寶貝，因為曾經(jīng)碎掉過，所以要加倍小心的呵護。
陸施寧決定用實際行動證明這份差異，他環(huán)住原森的脖子主動吻上去，舌尖抵在原森的牙齒上，含含糊糊道：“你張嘴。”
原森驚訝于他的舉動，并沒有張開口，反而把他兩只手都舉過頭頂禁錮住，“這又是做什么，不是說不要親嗎？”
陸施寧對于被推開并不感到意外，盯著原森再一次的確認：“真的決定要和男人在一起嗎？你會后悔的�！�
原森十分厭煩這套說辭，當即掐住陸施寧的下頜吻下去。
兩個男人吻在一塊，這放到以前原森想都不會想，唾液順著唇齒的縫隙擠出來，陸施寧的嘴巴很軟，憋不出氣就要輕輕哼聲，眼睛里醞出水汽，之前那股氣焰全部作廢了，耍兇都像是踩奶。
原森之前從沒覺得陸施寧嬌氣，頂多就是有點別扭，把他當?shù)艿芤粯诱疹櫟臅r候怎樣都能包容，但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分開時他還咬了下陸施寧的下唇作為懲罰，就是很想欺負他，“你現(xiàn)在問是不是晚了點？”
陸施寧掙扎一下，“現(xiàn)在還有后悔的機會�！�
原森歪了下頭，“你是說親過這么多次還能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還能做兄弟？”
陸施寧放棄掙扎，避開原森的視線：“也可以不做兄弟�！�
原森沉下臉，“又他媽想跑？我干死你�！�
陸施寧知道原森不是那個意思，但他很難不往那個方向想。
他咽咽口水小聲提醒說：“同性戀……不止要接吻的�！�
“大點聲說�！�
原森冷臉時很兇，陸施寧又是一抖，喉嚨都發(fā)緊。
“不止要接吻，做愛你也做嗎，和我？”
原森聞言愣了下，稍微松開他一點，上上下下仔細看陸施寧。
“要怎么做？”他低下頭認真問。
作者有話說：哈哈哈。。怎么會是這個發(fā)展啊，我也沒想到（。）
第67章
就是覺得有趣
這是開玩笑的吧。
不然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陸施寧幾乎沒辦法思考，整個人倒在床鋪上，原森壓在他上面又一次問：“所以是要怎么做？”
陸施寧眼底的那點光全被陰影遮擋，“你不知道嗎？”
“我上哪兒知道？”原森貼著陸施寧的頸窩蹭一蹭，不太自然地把手探到衣擺里，“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