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云識聽到聲音下意識探出頭來,兩只眼睛又圓又黑,倒是看起來呆呆的。
她聽到底下瞬間爆發(fā)的躁動聲。
“海馬?我第一次見到!”
“??竟然能脫離水源,這是靈獸吧,現(xiàn)在靈獸都是珍惜之物了,更何況一般都不愿與人為伍,竟然還是海馬!”
“好可愛!師叔不愧是師叔,養(yǎng)個小獸都挑這么珍貴的�!�
……
源源不斷的夸贊聲傳到耳畔。
云識想,這可能就是名人的煩惱吧。
反派這個修仙界戰(zhàn)神,從來都是眾人的目光所在,以至于現(xiàn)在捧得有多高,將來便將她貶到泥濘里。
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即使有污點,也得是她來承擔(dān),絕不能染了她白衫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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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尋莨這回是真的渾身僵硬了,她從未想過那些夸贊聲聽到她耳中卻變成了另一道聲音。
‘你的海馬不是你一個人的了,被所有人都窺看到了�!�
她皺緊了眉頭,將海馬抓到手里,又塞到袖中。
塞到袖中時,云識趁機吻了吻她的手背安撫她,她猛地一縮,偏頭朝凌封歸道:“師兄,我還有事,先行告退了。”
“好�!�
凌封歸覺得,養(yǎng)一個小東西也是好事,便替她宣布了,可如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著怕是去將這海馬給扔了。
他嘆了口氣。
……
宗門大比是抽簽進行比拼的,淘汰制,云識抽到明天。
彼時跟著反派御劍回尋凌峰,她從她的袖口鉆到她衣襟處,布料被她的長吻支起來,她只露出一雙眼睛,輕聲道:“你要是生氣的話就揍我吧,或者讓我跪柴火也行�!�
“我沒生氣�!绷鑼ぽ够刂�,抓住她的腦袋將她提出來。
“你不是喜歡讓別人看到你的本體讓別人都對你負責(zé)嗎?”她冷笑了一聲,接著道:“那以后都跟著我出去吧。”
云識剎那間明白了,她想起她在靈泉中對她說的話,不禁想扇自己兩下,怎么這么笨。
靈劍飛快,不過一會兒便落了地,由于被她抓著,她變不回人形,只能看著她坐到玉床上,將她甩下來便從空間中拿出一塊布料和一把剪刀,竟還有針線。
她變回人形,身形柔軟地像蛇一般,兩手撐著玉面,整個身子伏到她身上,又將頭埋到她頸窩里,閉上眼蹭了蹭。
凌尋莨不為所動,甚至做起了針線活,卻并未推開她,她便微微低頭,吻上她的脖頸處,唇瓣輕輕吮吸著,舌尖也輕微掃過。
“我說了沒生氣,你這狐貍精是不是瘋了�!彼а溃壑兄饾u蘊集霧氣,手中的剪刀和布料卻落下了。
云識圈住她的腰身,將她放倒在玉面,身上的翠青長衫鋪就在她的白衫上。
沒過一會兒,屋內(nèi)傳出尤為響亮的吮吸聲。
肌膚如雪,雪地上留下朵朵梅花。
潮熱感混合著吮吸感仿佛牽連著心脈,讓心跳聲愈演愈烈。
凌尋莨雙手抵在她的肩頭,聲音微顫:“我等會兒還要去凌云殿坐鎮(zhèn)的,別親了!”
云識用貝齒輕輕刮過她的喉處,凌尋莨喉處便微微滑
動,她十指漸漸攥緊她肩上的衣料,想著等會一定要讓她出丑!
云識癡迷地微微抬頭,紅唇壓在她的唇角,聽到她帶著喘音的聲音:“好,我是生氣了,所以你呢?”
“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消氣�!�
凌尋莨微微勾起唇角,垂下眸子問:“真的?”
“真的,何況我不是吃了契心丹嗎?忘記了?”云識也彎起眉眼,重重地親了下她柔軟的唇,又將臉貼到她側(cè)臉上,高興地蹭了蹭,輕聲道:“主人的需求是第一位的!”
還真忘了。
凌尋莨長睫輕輕一顫,匆忙將她推開,還指使著讓她變?yōu)楸倔w。
不過一會兒,身上穿了件亂七八糟縫著的粉色小裙,長吻上系了個粉色蝴蝶結(jié)時,云識明白了。
這是反派大人的惡趣味懲罰。
但,她從來臉皮都厚。
跟著反派去到宗門大比現(xiàn)場,臺上已經(jīng)開始打斗起來了,她花枝招展的模樣一經(jīng)出現(xiàn)便吸引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
凌尋莨換了身高襟的外衫,遮住了脖頸處的梅花,自信滿滿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邊假意注意著臺上,一邊不留痕跡地瞟著海馬根據(jù)她的命令在臺下游了兩圈。
她想著,這么丑看誰還說她可愛。
出乎意料的是,她周圍瞬間圍了一堆弟子,還都是女弟子,吵嚷著。
“好可愛!”
“能摸摸嗎?”
……
凌尋莨失算了,不知什么時候消下去的氣又涌上來,直到人群中又傳出笑聲,那群人竟跟著走到了她旁邊。
幾個宗主和峰主一字排開坐在臺下正對方,她坐最左邊。
走到她旁邊時,有幾個弟子笑著捂住嘴,朝她道:“師叔,你看�!�
她們接著讓開身,露出了后面一身粉嫩的海馬,只是不知什么時候脖子上掛了幾個竹簡,第一個竹簡上便歪歪扭扭地寫著。
她純黑的小眼睛亮亮地看著她,靈氣托著尾巴點頭般笨拙地游過來,拿長長的吻碰了碰她放到扶手上的手。
凌尋莨縮開手抵唇咳了兩聲,挪開視線,旁邊的弟子們卻起哄著:“師叔,快看看下面的�!�
于是她盛情難卻,勉為其難地撩開了第一個竹簡,只見第二個竹簡上寫著。
想必師叔是有潔癖,還挺嚴重。
兩旁的女弟子們紛紛壓下唇邊不自覺漾起的笑容,連忙舉起手來,做發(fā)誓狀:“我們沒摸??,堅決不敢!”
“師叔,您就別丟??了~放心,我們以后看也不看了!”
凌尋莨的耳根漸漸紅了,發(fā)出了一聲低到極致的:“嗯�!�
“太好了!”兩旁的弟子們高興得仿佛是撮成了一道喜事。
又眼巴巴地看過來。
凌尋莨被看得沒辦法,撩開了最后一塊竹簡。
趁著別人似乎還沒看到,她連忙一把扼住了海馬的腦袋,將她藏在袖子里,心臟咚咚咚地跳個不停。
心中暗罵著,該死!
她怕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之間有些什么。
即使如此,女弟子們還是高高興興地告辭走了。
等到人散了,她又悄悄往袖子里看了一眼。
海馬的小腦袋正依偎在她掌心里輕碰著
,長吻也碰著手指。
凌尋莨微癢,耳后根又燙又熱,卻又看到竹簡上分明寫著。
她怎么會下意識看成那樣……
真是瘋了!
“這靈獸可真是通人性呢�!币慌院鋈坏拇钤掦@得她微微皺起眉,她轉(zhuǎn)頭就見舒雋宗的掌門舒梅正微微笑著。
不動聲色淡淡地點了點頭,凌尋莨轉(zhuǎn)回頭看向臺上,又捏了捏手里的海馬,她輕輕吻著她的五指,在這喧鬧的場景中,心里徒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像是某一日她做給她吃的軟酥,一如往常地捧著小臉眉眼彎彎地看著她,又甜又酥。
凌尋莨的唇角不自覺輕輕地彎了起來,眼中泛起點點光輝。
這回,做得還不錯。
……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大概不會更了,明天晚上十點以后再更,更六千以上。
云識:不要著急,哄老婆最重要,下一章就拿玉牌了!
推推基友的連載文,《被撿來的奶A標記后(娛樂圈)》id:
十五萬了,甜甜甜!你想要的都有(壞笑)
十八線的小藝人林若韻,撿到一個失去記憶的漂亮Alpha。
Alpha膚白貌美大長腿,但心智卻只有五六歲。
她可憐巴巴地凝望著林若韻:“姐姐……求求你帶我回家�!�
看著Alpha一臉純白的無害樣,林若韻決定把她帶回家養(yǎng),并給她取了個好聽的名字━━
“奶糖”。
可養(yǎng)著養(yǎng)著,林若韻發(fā)現(xiàn)有點不太對勁。
她又軟又萌又聽話的“小奶糖”居然變成了娛樂圈的隱形大佬,人人談之色變的潤海集團關(guān)二小姐━━關(guān)穎寒。
林若韻看著躺著自己身邊的大佬開始懷疑人生。
太過分了,怎么可以裝失憶騙她?
怎么,趕不走是吧,那!我!走!
然而,她心愛的小奶糖卻緊緊抱住她,吻得又急又卑微:“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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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海集團的關(guān)二小姐弄丟她心愛的Omega,這些年苦苦尋找,終于被她找到。
可是,她的Omega完全不記得她了。
無奈,關(guān)穎寒只能扮成失智的Alpha將她禁錮在自己的世界中,喚醒她的記憶。
記憶想不起她?
沒關(guān)系,那就讓信息素來喚醒她。
她,曾經(jīng)完全標記過她的Omega。
林若韻聞到Alpha熟悉又濃郁的香雪蘭信息素,昏昏沉沉地呢喃:“你,你輕點,我以前沒被標記過。”
關(guān)穎寒失控地?zé)o法成語,只吐出三個字:“你,有,過。”
再次睜開眼,林若韻的大腦在極致的歡愉過后,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
她以前━━真的被標記過。
原來,那個丟失記憶的竟然是自己。
第三十一章
時至晚霞漫天,凌云峰高聳入云,峰頂似乎都漂浮著暖紅的浮云。
高臺之上的打斗也越發(fā)得精彩了起來,空中時常兵刃相接,傳來各種靈器相撞的錚錚聲,蘊集著靈氣的拳腳相加間弟子服翻飛起舞,有時靈氣相撞能將人擊退幾丈之遠。
直到天色暗沉,大殿前開始亮起盞盞雕木紅燈,仍舊分外熱鬧。
待到一日的比斗完畢,邵材果真請到了另外二宗的宗主相聚喝酒。
云識先陪著坐了一日有些疲乏的反派回去。
凌尋莨幾乎是一沾上榻便睡了。
她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這才換上一身夜行服,蹲在凌云峰他們相聚喝酒的某個房間的屋檐上守候著。
被掀開的瓦洞中能看到屋內(nèi)全景。
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小心謹慎的另外兩宗宗主根本不會喝太多,邵材也根本不會有機會弄到他們的玉牌。
云識的目的只是催發(fā)他們心里的劣根性。
生平竹簡顯示,鈍器宗的宗主柳之行是個外來姓,井且與舒雋宗的宗主舒梅曾經(jīng)情投意合,是對老情人,只是舒梅不愿將宗主之位讓給他,傷了他的男子自尊心。
反而是鈍器宗的老宗主死后,本該繼承宗主之位的師妹敦霜雪太過深情,以結(jié)為伴侶為條件讓他成功成為了一宗之主。
然而這樣,他還是隔三差五地和舒梅藕斷絲連,時不時小聚一番。
感嘆一番夠精彩的同時,云識親眼見他們寒暄著敬酒,將她提前混入誘心散的酒液喝下了,微微勾起唇角。
所謂誘心散,能夠慢慢地誘發(fā)人心底的欲望,當然,這玩意兒跟無腦春藥不同,生不生效要看對象,生效時間跟欲望的強弱成正比,若是沒有欲望就跟無味的普通粉末一樣。
由于合歡宗最需要的是快速催情,而不是這種測試感情的沒有用的東西,所以這東西早就淘汰了,就連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年代久遠的兩包。
云識在賭,就算這倆人將權(quán)利看得比對方重要,但長期以來的炮友也得炮出點感情來。
屆時她就可以抓住這三人的漏洞,從中周旋到玉牌。
若是沒有,宗門大比時間很長,還可以有其他無數(shù)個方案。
她捏了捏手中剩余的一個藥包,其實覺得這玩意兒有些多余,要真是互相心里有對方,還需要測試嗎?一切盡在不言中。
正想將它化為湮粉,轉(zhuǎn)身的一瞬間,眼前卻忽然闖入了一抹白衫
少女坐在屋檐上,偏頭看過來,被清風(fēng)舞起的白衫和萬千青絲飛揚,面容清冷,雙眼也清凌凌地看過來。
云識心中一跳,連忙走過去,又蹲下身拉下黑面巾,才朝她低聲道:“你怎么來了,別坐這么偏,我們先下去�!�
其實她還想問她怎么找到她的。
凌尋莨卻沉沉地看著她,看著她折射著皎潔月光的一雙狐貍眼:“我不能來?你又沒做什么虧心事。”
一個人睡著的時候忽然驚醒,摸到旁邊空蕩蕩的位置,雖然她知道她是來干正事的,但是就是想來監(jiān)督她。
她視線下移,掃到她手中露出的一角棕色,伸手瞬間便搶了來。
“你給他們下的什么藥?”身上還有些困倦,腦中有些遲鈍,但她下意識便用兩指掀開紙包往里看了看。
“別,是粉末�!泵郎`人的一瞬間,一直盯著她面容的云識才反應(yīng)過來。
可徐徐的清風(fēng)一揚,便卷著粉末朝倆人的臉撲了過來。
云識咳了咳,抹了抹臉,但還是吸入了不少粉末,又連忙看向反派,卻正巧對上她一雙瞳仁漸暗的眸子。
“你會沒事的對吧,我們先回去吧。”她沒說自己,因為知道自己會有事,所以連忙提出先送她回去,屆時自己再忍一忍就好了。
凌尋莨卻微微皺起眉頭,罵她:“你怎么總是弄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又道:“那當然�!�
可下一秒,她卻眼前發(fā)暈,劈頭就朝著一旁倒了過去。
這下慘了。
云識連忙將她接到懷里,摸了摸她忽然發(fā)燙泛紅的臉,感受到她不自覺更往自己懷里貼緊了一些。
“沒事的,只是孕反應(yīng),我抱你回去睡覺�!彼B忙安慰她。
低頭看到她低垂的長長睫毛微微顫動著,咬了咬唇道:“我知道,少??嗦了�!�
那一瞬間,唇上的咬痕讓她腦中轟地一聲,本就發(fā)熱的身子仿佛更加難以控制起來。
可她硬撐著抱起她,往尋凌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