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嗯……我睡死了?”她疑問:“那后來發(fā)生什么了?”
“守靈氣閣的弟子來報,被人打暈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門上有三塊玉牌,于是為師便抱著你去了靈氣閣,一直到順利將閣門打開,讓前三名的弟子拿到應(yīng)得的,你都一動不動,若不是還有呼吸,為師早將你給扔了�!�
云識頓時想到了什么,又問:“那我們現(xiàn)在豈不是在回尋凌峰的路上?”
“你說呢?”
得到回應(yīng),她連忙將白綾扯開,入目的便是凌尋莨清冷的側(cè)顏,肌膚仿若比云朵還要白,紅唇緊抿,唇角卻有著些微弧度,不難看出心情甚好,她額角散落的青絲隨著冷風(fēng)吹到她的臉上,身后是滿天霞光,一輪紅日,偶爾幾只仙鶴緩緩倒退。
感覺到她呆呆的視線,凌尋莨的視線也微微偏移,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里含著幾分暖光。
“睡得可好?”
“嗯�!痹谱R點頭,目光未曾挪開分毫,又看到她紅唇輕啟:“為師也想睡了,可今晚有很多事情要做�!�
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的臉微微紅了,凌尋莨停在結(jié)界之外,發(fā)現(xiàn)結(jié)界完全碎了,只頓了一下,又往尋凌殿而去。
“對了師尊。”云識完全沒意識到,只是又想到了玉牌的事,問她:“玉牌后來怎么樣了?”
“鈍器宗的自然是由敦霜雪掌管,她將柳之行帶回去了,舒雋宗和邵揚宗拜托師兄主持挑選新的宗主,至于那魔修,靈氣閣內(nèi)寶物太多,目前并未發(fā)現(xiàn)她帶走了什么,有人說大概真的只是取走了一樣保胎的寶物�!�
可不是保胎的寶物嘛……
云識這下放心了,揚起笑來,可凌尋莨落地的一瞬間便忽然松了手,將她給摔了下去,她揉了揉臀部,看著她淡淡瞟了她一眼,又走向殿內(nèi)邊道:“人走了呢,還破了我的結(jié)界,要是她再回來,你說為師將她的手腳打斷如何?”
云識瞬間猛地一顫,一股涼意躥到手腳,欲哭無淚地跟了進去,又小心道:“師尊那么討厭綰姐姐嗎?”
凌尋莨回過頭來,朝她微微揚起唇:“若為師說是,你會幫為師殺了她嗎?”
“我……”她猶猶豫豫,又被凌尋莨不耐煩地趕出去:“為師餓了,快去做飯�!�
“好!”
……
云識做飯時想了很多,尤其現(xiàn)在鑰匙也拿到了,但只要一想到萬一被她發(fā)現(xiàn)兩個人都是自己,直接氣得動胎氣也是有可能的。
又想到方才凌尋莨的那些話,最終咬咬牙,一個計劃的雛形在心中浮現(xiàn)。
與其到時候被她發(fā)現(xiàn),不如……
殺掉一個只剩一個陪在她身邊。
于是她在凌尋莨吃東西時提出有些事要出去一趟,脫身后,又找系統(tǒng)兌換了一個替身。
她拖著五花大綁的替身來到殿前,朝著屋里喊:“師尊,我雖然不能殺了她,但能替你將她綁過來!”
凌尋莨聽到聲音走出來,看到殿外的場景時明顯目光頓了一下。
她就又道:“師尊,我好不容易趁著她松懈之時,給她下了迷藥的,你快砍她手腳吧�!�
凌尋莨:“……”
她眸光一暗,心中升起一團無名之火,當(dāng)即便召出了靈劍。
她就在屋里等她呢,不想著拿鑰匙來找她給她說說好話,竟然又拿不知哪里來的替身糊弄她。
“你哭什么?”
原來不知不覺間,云識已淚流滿面,她看著這替身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又抬頭可憐巴巴地回凌尋莨:“骨灰太多,一時迷了眼……”
……
作者有話要說:凌尋莨:氣die個人,有你這么哄人的?
云識:我,我重來。
替身:我沒有人權(quán)嗎!
第四十四章
明明就是她腦袋瓜不知怎么想的,弄個假人過來,讓她砍手砍腳,真當(dāng)她不知道嗎?
這還委屈上了……
凌尋莨看她淚眼朦朧的樣子,一雙狐貍眼哭得通紅,不由得心里煩躁至極,大聲叱了她:“行了,平常看著機靈這時候怎么跟個傻子一樣,快點把這里處理了,骨灰給我揚了�!�
云識驚了一下,以為她罵她只知道哭手腳不麻利,連忙擦掉眼淚準(zhǔn)備清理現(xiàn)場,又見她轉(zhuǎn)身就要走,小跑幾步追了上去。
她擋住她的去路,伸手遞上鑰匙,純黑的鑰匙越發(fā)襯得指尖瑩白如玉,她特意早早地將破皮的傷口掩飾了一番的,又開口:
“師尊,我從她身上搜來的�!�
很明顯,漏洞百出,她都怕反派會刨根問到底,因此語氣極虛。
可凌尋莨只是垂下眸子淡淡看了她一眼,又沒什么表情地接過鑰匙。
“你不覺得用完人家了再迷暈綁過來很不要臉面嗎?”她這樣說著,將鑰匙捏在指尖仔細(xì)看了看,眼中的光卻明顯愉悅了起來。
“只要師尊您討厭的,我都給你抓來,何況這魔女本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云識干笑了兩聲,又看到她只是覬了她一眼,隨后收了鑰匙,仍舊走進殿中。
“快點清理好上榻去睡�!彼牭剿穆曇�。
默默松了口氣,云識這才去清理了,清理好后她聽話地躺到她的小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因為透過珠簾看到孤零零坐在玉榻上的凌尋莨,窗外已漸漸泛黑,她眼里的光些許寂寥。
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拿到鑰匙了不是嗎?
將鑰匙給了她,褚綰功成身退,從今以后她就以徒兒的身份一直守在她身邊就好了。
至于剩下的澆灌,第一次已經(jīng)澆過了,后兩次也沒那么重要了,只是存活率會低一些……
云識被存活率這三個字鬧得滿心愧疚,她也想在竭盡全力的情況下讓孩子們盡可能地都活下來,可是對于她發(fā)現(xiàn)她一直都在欺騙她的事也恐懼至極。
她在多想什么?凌尋莨本就討厭她這幅猶猶豫豫又愛多想的性子,她是怕死嗎?
是,當(dāng)初想得很好,可如今卻又怕死在她手上,滿心痛苦地離開這個世界。
她想一直茍活在這個世界陪著她,一起走過春夏秋冬,一起笑一起鬧。
她走的是苦情劇本嗎?
不,云識抹掉眼尾的濕潤,卻還是糾結(jié)至極,只要一想到從頭至尾為了圓第一個謊,她又編了一個又一個的謊便心中發(fā)緊。
真相總有一天會被揭開,她也會傷害到她。
凌尋莨一定最不能忍受別人騙她,或者,等她生下孩子,再坦白……
云識裝作已然入睡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悄悄探頭看凌尋莨,看到她仍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不禁心中一抽。
她就像之前的很多個夜晚一樣,坐在玉榻上等她,稍微讓她等久了就會生氣,看到她一出現(xiàn)便躺下身背對著她,直到她也躺到她身后,無計可施只能討巧賣乖地逗她,蹭她。
她才又轉(zhuǎn)過身來,滿臉緋色地揪住她的衣襟,咬著牙罵她‘不要臉面的狐貍’,‘蠢狐貍’,‘只知情欲的海馬’。
“下次再這樣勾我,你覺得我還會讓你上我的榻?”
她會將頭湊到她的脖頸處將她咬得狼狽不堪,會在她不停吞咽時吻她喉部滑動的肌膚,會牽著她要很多次,那喉部發(fā)出的細(xì)弱聲音是她聽過最美的聲音。
云識緊緊攥住床沿的木板,又看到她起身下床,慢慢走到窗前。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不冷不暖,卻顯得些許遙遠(yuǎn):“褚綰,我今日等得你夠久了,你沒死卻不來見我的話,以后就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那一刻,云識渾身緊繃,窗外似乎下起了細(xì)細(xì)密密的小雨,天空有亮光一閃而過。
也將她所有的顧慮徹底擊碎。
她知道,她忍不了了,她無法忍受和她只是師徒。
她不想再去考慮未來,考慮后果,她只想此刻,想接近她,想觸碰到她……
……
凌尋莨在窗前又等了一會兒,彼時怒火已經(jīng)到了臨界值,感受到腹中的翻滾,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正準(zhǔn)備沖到珠簾后方將人揪起來,劈開她的腦子看看她為什么鬧今天這一出,給個鑰匙還不變成原樣親手交給她,還讓她等這么久時,睜開眼卻看到在天空劈出一道亮光,猛地出現(xiàn)在窗外雨中,臉色被那亮光照得慘白的女人。
心猛地跳了兩下,凌尋莨皺眉問她:“你化為厲鬼來看我?”
“沒有沒有�!痹谱R連忙搖頭,朝窗戶走近了一些,她身上被雨水打濕,原本只是想在雨中道歉會不會顯得誠懇一點,可如今看來好像嚇到凌尋莨了。
可是淋都淋了,總還是要道歉的。
于是她在雨水中揮起雙臂,抬起下頜,任由雨水吹打在臉上,誠懇地朝著天空道:“上天作證,我褚綰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胡思亂想左盼右顧,不是故意要讓你久等的�!�
她又望向凌尋莨,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嚴(yán)肅道:“我已經(jīng)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在這里向你道歉,不知可否允許我先行進屋,我們詳談?”
凌尋莨挑了挑眉,就這樣聽著她不知耍什么花樣,說出口的話倒是有幾分像模像樣,可忽然,隨著天空的又一道亮光,烏云中蘊集了一道悶雷,猛地劈了下來,聲音十分響亮。
雖暫時還劈不到云識身上,但那巨大的聲響還是震得她渾身一顫,當(dāng)即抱住頭蹲了下來。
腦海中霎時間閃過不少鬼同胞被天雷擊中,魂飛魄散的模樣,頓時嚇得更加不敢亂動了。
她做鬼時最怕雷雨天,總是怕一道雷就將她給劈散了,于是一直東逃西竄的,或是縮在一些安全的地方。
本以為變成人了后不太會怕了,卻還是下意識縮了起來,心中砰砰直跳。
凌尋莨看她一副濕淋淋的可憐樣,又皺著眉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終是退后了幾步,讓出窗前的位置,又朝著她道:“你先進來吧,怕是謊話說太多,遭雷惦記�!�
聽聞她的話,云識才在心中舒了一口氣,跌跌撞撞地趁著雷聲空閑期連忙翻過窗戶,使了個烘干術(shù)將身上烘干,又在下一次雷聲時迅速躺上玉榻,縮成一團,整個身子循著那雷聲顫了幾顫。
她整個過程流暢非常,看得凌尋莨連忙走到榻邊叱她:“誰允許你上榻的?你倒得寸進尺了?”
可下一秒,她的手才觸上她的背,想推她,便被她忽然翻身摟住腰,天旋地轉(zhuǎn)間被她直接摟上床榻。
只聽得一聲雷響,她緊緊摟著她的腰肢,縮在她懷里,撲鼻的暖香。
凌尋莨想推開她的手頓了頓,終是視線飄忽地搭在了一旁,嘴里道著:“煩死了�!�
……
第四十五章
秋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那幾個雷仿佛只是老天開她的玩笑。
沒了那雷聲,云識又緩了一會兒,這才抬起頭來,對上凌尋莨些許清透的視線,她仿佛在等著她的解釋。
云識避開了方才的鬧劇,只是垂下眸子輕聲道:“拿到鑰匙后我整個人都很混亂,我想要迫切地去做些什么掩飾自己的膽小和無助,可卻都是無用之功,我知曉你有時心口不一,可卻沒有一個明確的答復(fù),或者說除了在繁林的那一次你喝醉了,其他時候你一直都在說討厭我。
所以我慌張,我害怕,害怕沒有了鑰匙的牽絆你的事大功告成后我在你眼里便沒有了價值,害怕我并沒有坦誠告知的一些事,害怕未知的將來,還有很多很多……”
“我總愛多想……”她的臉壓在玉面上,眼尾微微下垂,眼中是沉淀下來的光,紅唇又慢慢開合:“我知曉你不喜歡我這幅樣子,但我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所以下意識就猶猶豫豫,患得患失……”
“我心口不一?”凌尋莨緊緊盯著她略顯迷茫的眸子,微微低頭更加靠近了她,抬手便捏住了她的臉頰,一語中的:“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想讓我給你一個明確的承諾?”
“褚綰,你可真是有心機�!�
她說的話仿佛掀開迷霧,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要害。
云識眼中的光漸漸消散,被眼底翻涌而上的黑色所淹沒,她緩緩抬眸對上她的眼睛,稍一用力便抬起身子,跨過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身下。
她像一匹被掀開綿羊外皮匍匐而上的狼。
凌尋莨忽然笑了,狹長的丹鳳眼微微彎起來,看似多情,手緩緩撫上她的臉,眸中的深色與她眼中的黑色交相輝映,她緩緩說著:
“你一定孤單很久了吧,你下意識給自己披上一層良善,溫暖,做事愛猶豫多想的皮,你愛哭,你看起來唯諾被動,但你心底的那一部分呢?”
“昨夜,你咬我的時候,后來的力道根本就快要控制不住了不是嗎?你渾身都在洋溢著愉悅和喜歡不是嗎?”
“褚綰,你跟我是一類人�!�
她的聲音徒然溫柔了很多,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
那一瞬間,云識心底的情緒徹底翻涌而上,是,她是一只飄蕩了兩千多年的惡鬼。
是惡鬼,她完美的外皮早已和她那顆黑暗的心融為一體,甚至,幾乎將她自己都瞞了過來,第一次事畢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時,她心里的黑暗就早已翻涌不息,直至拿到鑰匙,許久未報黑化值的系統(tǒng)忽然只是在她眼前顯示。
她知道,離任務(wù)結(jié)束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她會離開這個世界。
但那遠(yuǎn)遠(yuǎn)還不夠,她將她帶到陽光之中,卻絕不想放手,她想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fù)碛兴�,軀體,四肢,那雙往往冷漠的眼睛,清冷的臉,每一寸都是她的,她要拉著她一起沉淪,她想徹底和她融合在一起。
她要霸占她,即使這次她說著恨她,讓她滾遠(yuǎn)點,她也要強硬地讓她在她身下哭泣,將她禁錮在她身邊。
這一世,都要強硬地留在她身邊……
這些本只是藏在心中隱秘的角落,她混亂猶豫,所有的借口,所有的行為,都只是為了壓下那顆躁動的黑暗的心。
她不希望她看到她的那份黑暗,因為那樣的她,如果沒有了愛,就跟那個被劇情控制第一次欺辱她的人沒有區(qū)別,她將那份黑暗掩飾起來,甚至自欺欺人到自己都相信了。
可即使她拼命掩飾,她的虛偽卻還是一瞬間就被她看了出來。
既然如此,還需要掩
飾嗎?
“是。”云識開口,聲音是暗啞的沉,她的手穿過她細(xì)軟的發(fā),緩緩低頭直至鼻尖相觸,炙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她一字一頓地問她:“那你的答復(fù)呢?”
她的視線落到她微薄的唇上,下唇偏左有一顆遠(yuǎn)看幾乎都要看不到的小痣,卻也給了她一抹獨一無二的韻味。
她等不到她的回答,便緩緩偏頭靠近她的唇,直到幾近觸碰。
凌尋莨眸光微微顫動,被她洶涌的逼迫感激起心底一股莫名的興奮感,喉部肌膚緩緩地上下滑動,她視線微微上抬望進她淺棕色的瞳仁漩渦中,心跳聲愈來愈烈。
“不許�!彼f著。
可云識變了,眸光一顫,反而緩緩壓了下去,豐潤的紅唇被互相壓得緊緊的,溫軟的觸感仿若要讓人窒息。
她忽然動了,貝齒咬住她的唇肉,用著微重的力道刮磨撕咬,再伴著溫潤的吮吸。
凌尋莨的心仿佛被牽引了,長睫微微顫動,不自覺地循著她的力道回吻起來,很快,貝齒被緩緩抵開,那滾燙的舌尖也觸了上來。
這和她以往溫柔的吻完全不同,反而是野蠻的,沖撞的,舌尖熱烈地攪動著,唯有在唇舌被撞麻之時帶著一絲遣倦的溫柔。
交纏的唇舌將身上其他的感官無限放大,直到這吻帶來一絲潤意。
凌尋莨才忍不住在換氣時發(fā)出恍若低喃的聲音:“喜歡……”
“你說什么?”那一刻,云識差點以為只是自己的幻覺,她捧住她的臉,眼底的喜悅掩都掩不住,又鄭重其事地道:“你再說一遍�!�
“我說話從來不說第二遍�!绷鑼ぽ�?jié)q紅了臉,握住她的手腕扯開她的手,方才觸到臉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此時眼角余光下果然看到她指尖似乎都破了,干巴巴的皮翹起來分外扎眼,心里剛剛軟了一些,可又忽然感到身上的衣衫一松。
那個黑心狐貍精竟然不知何時獨自探到了秘境,秘境前露水甘霖。
云識用指尖觸掉露水,眉眼逐漸舒展開來,又將臉埋到她的頸窩,耳根醺紅。
她放軟了聲調(diào)悶聲道:“你不說清楚我會多想的……”
她的語氣可憐巴巴,熱氣吹拂在頸邊。
凌尋莨渾身緊繃,花瓣上的露水被她一滴滴抹掉,那樣細(xì)微的觸感,仿佛呼吸都被滯住了,她緊緊攥住她的外衫,盡管心底怪異地愉悅至極,卻咬牙低頭罵她:“你個虛偽的狐貍精�!�
云識抬起頭,臉頰輕輕觸到她的臉上,緩緩輕蹭,嘴角又溢出一抹苦笑,配上那雙失落的狐貍眼,我見猶憐。
“你不明確告訴我,我會瘋的……”
“到底是你瘋還是我瘋?”凌尋莨?jié)M面緋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其他,終是忍不住微微偏頭咬住了她的臉,她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處深刻的咬痕。
一同她指尖破皮的地方帶給她那難以磨滅的難受感。
于是她抓住她的手,艱難地朝著她道:“你同我一起去開鎖,屆時我便告訴你。”
云識心中顫了顫,接著將她緊緊擁進懷里,輕聲回著:“好。”
其實就在剛剛,她已經(jīng)明白了,這是她除了她們的第一次外第一次沒有問過她的意見,主動靠近那處秘境。
凌尋莨的反應(yīng)便代表了一切。
但她還是想聽她親口再多說幾次。
每次聽到,都難以控制地興奮。
……
繁林深處一如昨夜離開時那般漆黑寂靜,面前的寒潭如同一汪死水,甚至散發(fā)著絲絲縷縷的寒意。
“我去吧�!痹谱R偏頭朝著凌尋莨提議,可她只是遙遙地
望向遠(yuǎn)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