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云識本來不相信孩子能聽懂她們的話的,但孩子太乖了,甚至每晚只要她跟她說一句:“我們要睡覺了,你也睡吧~”
小寶寶就會乖乖地閉上眼睛。
簡直是將她給感動壞了。
……
每晚都要打牌,還要過來特意告訴她一聲讓她快點睡覺,褚一煩死了,只能念清心咒,稍微長大了一點,會說話了,就喜歡捉弄云識。
有時云識看她小小的一個,因為吃得太好臉上長了肥膘,眼睛隨了嚴(yán)輕姝,烏溜溜的瞳仁,清澈透亮,整個一奶奶的小胖娃娃,倒像是縮小版的輕姝,瞧她太可愛,一時忘記了小綠茶的本性,捏捏她的臉。
被她捏了一下,小娃娃反而朝她笑笑,臉蛋紅撲撲的,眼睛彎成月牙狀。
她就又想捏一捏。
余光掃到屋外頭的老人家走進(jìn)了屋里,小娃娃則立刻變了一副臉,小肉手拍掉她的手,糯生生地朝她道:“哼,何子煙,今晚我要和媽媽睡�!�
嘿,反了天了!
于是她立刻沖上前去,和她一通母慈女孝。
……
嚴(yán)輕姝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院子里蹲著的何子煙和站在她身前的何慕嚴(yán)。
兩個人互扯頭發(fā),都兇神惡煞的,誰也不愿意松手。
“你每晚都和媽媽打牌,不行,今晚我就要和媽媽一起睡。”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要學(xué)會獨立知道嗎?”
“你松手!”
“我就不松!”
……
嚴(yán)輕姝有些失笑,一轉(zhuǎn)頭看到奶奶從房間里出來了,再一扭頭,看到摟在一起像姐妹一樣幫對方互撩頭發(fā)的倆人,雙眼微微睜大。
“哦,媽媽,你頭發(fā)亂了,我?guī)湍闩慌�。�?br />
看到小娃娃一副奶乎乎乖乖巧巧的樣子,云識咬牙切齒地道:“哦,我的心肝寶貝,你的頭發(fā)也亂了,媽媽給你梳梳。”
當(dāng)天晚上,面對沖進(jìn)嚴(yán)輕姝懷里哭得人肝腸寸斷的小家伙,云識完敗,于是當(dāng)夜色照進(jìn)房間時,雕花木床上,一個小胖娃娃成功睡在了兩個女人中間。
云識很委屈,微微抬起身子想去透過肉嘟嘟的小娃娃看媳婦兒,沒想到嚴(yán)輕姝也側(cè)過身來,皎潔月光下,她鳳眼彎彎的,又小心翼翼地伸手過來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像是在安慰她,特別小聲地道:“姐姐,明晚補償你……”
云識當(dāng)場雙眼放光,狂點頭,又笑著入睡。
沒人看到,中間的小娃娃小嘴微嘟。
褚一:哼,我以后也要找和我天天打牌的女孩子。
……
和女兒天天斗智斗勇,云識樂在其中。
當(dāng)然,小丫頭也有還不錯的時候。
當(dāng)她和輕姝去鎮(zhèn)上辦年貨,所有的東西都買齊,卻因為人群太擠,有人當(dāng)街遭了小偷,抓人時在街上奔跑的人不小心撞到了她們。
嚴(yán)輕姝頭上的簪子被撞掉了,一頭烏發(fā)傾散下來。
三人沒當(dāng)一回事,往前繼續(xù)走著,她想找個空曠地再幫她把頭發(fā)盤起來。
沒曾想沒走多遠(yuǎn)就遇到了一群書生打扮的學(xué)生。
為首的似乎是應(yīng)后頭幾個學(xué)生的鼓勵,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上前,又鼓起勇氣攔下她們,接著看向嚴(yán)輕姝,問她:“你好,那個,我叫吳武,是吳家村的,你是哪個村的,能認(rèn)識一下你嗎?”
“我媽媽不需要認(rèn)識你,要是你想認(rèn)識我,倒是可以�!�
一道糯糯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低頭一看,就是一個幾乎和女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娃娃,她抬著頭伸出手來,又給他們介紹:“這是我媽媽,這是何子煙,我媽媽是她媳婦兒,我叫何慕嚴(yán),你要認(rèn)識我嗎?”
學(xué)生這才知道,這是個一家三口,連忙不好意思地道歉,又和同伴打鬧成一團走了。
“不錯嘛~”云識低頭,夸小丫頭。
“那當(dāng)然~”小娃娃自豪地昂起頭來。
嚴(yán)輕姝就站在一旁笑,笑她們終于也有達(dá)成一致的時候了。
……
即使小丫頭越長越和嚴(yán)輕姝像起來,但何復(fù)強力排眾議,而且她們一家子都不甚在意,那風(fēng)頭也就過去了。
這一年年后,云識勸了很久的老人家終于松了口,于是便帶著她和嚴(yán)輕姝慕慕去了啟華市,準(zhǔn)備一起帶著老人家到處玩玩,看看大城市的風(fēng)景。
她順便寫信給了齊璦出等一些朋友。
一直玩了大半個月,老人家高興極了,也有些累了,便決定過幾天就回家。
休息的那兩天,有人來找,云識一開門就發(fā)現(xiàn)是齊璦出和好幾個朋友,特意挑著這時候來約她打牌,太久沒見順便敘敘舊。
打牌的話一出,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探著腦袋的小丫頭一愣,隨即朝著廚房跑去,嗓門大到整棟房子都聽得見。
“媽媽,何子煙她要去和別人打牌了!”
“什么?”
云識難得聽到嚴(yán)輕姝聲音那么大。
事實上,由于小丫頭一直說她們晚上打牌打牌,小小年紀(jì),也不知道哪個沒分寸的教她的,但喊多了,搞得她們之間的暗號都變成了打牌。
所以現(xiàn)在,嚴(yán)輕姝氣得拎著個鍋鏟就跑出來了,看到擠在門外的一群人時,瞬間臉一紅,接著把鍋鏟藏到身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室內(nèi)的凝固氛圍被云識的噗嗤一聲笑給笑活了,她接著就朝嚴(yán)輕姝招手,笑著道:“走吧,跟奶奶說一聲,我們一起去打牌�!�
……
云識本以為這沒什么,可后來,當(dāng)她和嚴(yán)輕姝在啟華市的家附近繁榮的街道開了一家花店,里頭更設(shè)置了一個她專門為人家情感咨詢的茶廳。
她幾十年的事業(yè)從未遇到鐵板,就只是栽在了何慕嚴(yán)身上。
個臭丫頭,遇到心儀的姑娘了竟然約著人家打了好幾個晚上的牌(麻將),搞得人家以為她是個賭鬼,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她還過來找她哭訴。
沒錯,是她教育不到位,但她后來送她去上了大學(xué),還學(xué)了醫(yī),也不見她在她死前找到對象給她看啊。
……
很多年之后何子程如愿遇到了女主,終成正果,而劉繡玲,卻因為賭癮而輸了一切,甚至客死他鄉(xiāng)。
老人家去世后很久,她們才緩過來,搬去啟華市,這么多年,反派的黑化值早已經(jīng)降到了1%,卻一直不再變化。
云識并不擔(dān)心,她最開心的事,是能夠陪伴反派一直到老……
……
嚴(yán)輕姝甚至還想著,當(dāng)有一天,孩子知道女人和女人不能生孩子以后,會問她她的爸爸在哪?
可這一天始終沒有來臨,直到她和姐姐滿頭白發(fā)地躺在一張床上,十指緊扣,床邊坐著緊握住她手的女兒,眼前漸漸模糊,意識也逐漸消失。
身旁的老太太側(cè)躺過來,緊緊抱住她,聲音里滿是哽咽:
“輕姝,我愛你……”
“媽,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就是成為你的女兒……”
慕慕說,人死時最后消失的是聽覺,是真的啊……
何子煙……
她用一輩子來證明,她愛的人是她,她用一輩子來證明,她對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所以她也要回她一句:‘姐姐,我愛你……’
即使這句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去。
云識恍惚間仿佛聽到了她離開前的心里話,仿佛聽到了她的告白,往日種種記憶更仿佛走馬燈一般在腦海里閃現(xiàn),再次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耳中是系統(tǒng)再次響起的提示音。
“我希望將我在這些世界的情感與記憶一并封存�!�
即使沒有了記憶,那些深刻在心中的情意是難以想象的洶涌,讓她無法控制自己。
可是,一旦去到新的世界,她便是一個新的人,她需要去理智地完成任務(wù)。
……
第九十八章
“不是吧,這個世界我這個種類的水草就我一顆,還是有性生殖,我上哪給她繁衍生息去,雜交��?”
而且黑化值那么高,云識很崩潰,覺醒的那一剎那,頭痛欲裂,偏偏現(xiàn)在她正身處于結(jié)為伴侶的現(xiàn)場。
一條石子路,路的盡頭是一個高臺,高臺之上是一個石床,上面鋪滿了花瓣,而路周圍則擠滿了森林各族的獸人,皆身穿皮裙,披頭散發(fā),在一旁嘈雜地叫喚著,不時發(fā)出各種動物歡呼的聲音來。
她頭戴花環(huán),皮毛裹胸和皮裙,一旁與她并排走著的是新繼位的森林之王,君卯,八塊腹肌,面容俊郎,是本世界不折不扣的男主角之一。
等會兒,她們將進(jìn)行結(jié)為伴侶的儀式,在高臺之上拜天地,然后在石床上眾目睽睽之下進(jìn)行最原始的運動。
一想到原劇情,云識有些咬牙切齒,但此時只能裝作無事發(fā)生,繼續(xù)硬著頭皮走下去。
這是個圍繞女主旋轉(zhuǎn)的架空瑪麗蘇np獸世,是的你沒聽錯,np,瑪麗蘇。
在這里,所有瑪麗蘇的經(jīng)典語錄它都有可能出現(xiàn),他們臺詞先進(jìn),文明卻落后,你甚至?xí)r不時隨便瞟一眼都有可能看到草叢里的原始野性。
女主名叫水盈盈,是鮫人族族長之女,鮫人族最強大的鮫人會愛上她,天空之王金雕會愛上她,爬行類最強大的青蟒會愛上她,森林之王老虎會愛上她……還有很多,都無一例外地會愛上她,不,是愛上和她做運動。
女主天賦異稟,但凡不喜歡她的,膈應(yīng)她的,都會被她的后宮解決掉。
而雪菀,只是一顆在鮫人水域深處生長了幾百年的水草。
幾百年前,地殼運動,適者生存,她們一族,只有她開了靈智,拔出足根,逃出生天,后又在鮫人族水域定居,她的草葉可伸可縮,每天早晨,都要伸到深海之上,去找尋岸上的露水進(jìn)食。
而鮫人族族長則在某一天忽然發(fā)現(xiàn)了她四處游走的草葉,頓時驚詫萬分,從此奉為鎮(zhèn)族圣物,命令族人收集露水每日等在岸邊供奉。
雪菀被伺候得好了,自然毫不吝嗇,有時將自己的草葉在鋒利的礁石上割下一截送予他們,或每逢換季褪下的草皮一并贈予。
這一住,就是幾百年。
此后,整片大陸便開始傳聞,鮫人族有一顆鎮(zhèn)族圣物海草,生吃可以死而復(fù)生,敷上它的汁液可以復(fù)原傷口,甚至每逢換季,吃下她掉落的透明薄皮,還能延年益壽,鮫人族長壽的原因就在此。
有了這鎮(zhèn)族圣物,本處在食物鏈底端的鮫人族靠著上供草葉依靠森林霸者――虎族而越發(fā)繁盛,一舉躋身四大部族之列。
鮫人族族長也漸漸并不滿足于雪菀送來的那幾片草葉,于是派人整片海域去尋找,并向外放出話來,獨女水盈盈將來會帶著這顆草與她的雄性結(jié)為伴侶。
雪菀對此一無所知,她只覺得太過孤單,于是等到能夠化為人形時便浮到岸邊。
化為人形時還是孩童模樣,正巧碰到了童年時期的女主水盈盈,她便騙她她是圣物的看護(hù)者,倆人開始無話不談,成為了好朋友,一同成長。
一直到女主長大后,鮫人族族長都沒有找到圣物藏身的地方,反而是虎族之王的弟弟帶了一大群族人前來求偶他女兒。
這哪里是求偶,明明是搶人。
女主早已心儀部族里最強大的男鮫人水瀾瀾,于是請求雪菀?guī)蛶退�,讓她先冒充她的身份跟他們走,到時候,她會和水瀾瀾去救她。
雪菀答應(yīng)了,跟著一群老虎離去。
反觀鮫人族族長,一連多日早晨都未曾見到圣物現(xiàn)身,這才大感不妙,把所有族人喊到一起一通詢問,發(fā)現(xiàn)女主手上雪菀送她的一截草葉,瞬間暴怒,認(rèn)為是雪菀偷走了他們的圣物。
但此事不宜聲張,只能先派幾名族人跟著女主一同秘密追上去。
從此女主開啟了自己的瑪麗蘇女主光環(huán),偶遇各種‘強取豪奪’的獸人,一路做做做到尾。
而雪菀,則跟著君卯到達(dá)了虎族。
此時正值從母族社會過渡到父族社會的時期。
反派君寅天生力大無窮,靠著暴力一舉登上了王位,可其性格極其暴躁嗜血,還性冷淡。
你說一個王,性格暴躁也就罷了,還不繁衍后代,要她做什么。
這引來了雄性們的不滿,她的弟弟君卯就是領(lǐng)頭的那位。
按照族人的建議,他將雪菀?guī)Щ兀蛑鴮⒑退Y(jié)為伴侶,也就擁有了鮫人族圣物的旗號糾集了所有虎族的雄性一擁而上。
那一天,虎族部落里血腥味漫天,潺潺的血甚至流到了雪菀的腳邊,她眼睜睜看著被圍在雄性老虎們中間兇猛的雌性。
她像是個真正的王,鋒利的牙齒刺穿同族的皮毛,撕碎他們的血肉,即使面對一頭頭蜂擁而上且看起來比她強壯得多的猛虎也毫不畏懼,何況一旁還有不少獸人拿著各種鋒利的石斧砍向她。
她狠厲殘忍,速度又形如猛鷹,血液染紅了她淡黃的皮毛,讓少且窄的黑色條紋越發(fā)透出一種詭異的黑,皮肉被同類咬穿也能迅速擺脫,再快且狠地咬斷對方的脖子。
整場戰(zhàn)斗持續(xù)了很久,直到滿地都是尸體,那頭雌性早已被刺穿雙目,折斷一條后腿,渾身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從眼眶中流落的血液讓她狼狽不堪,可她仍舊呲出尖牙,蟄伏在地面,蓄勢待發(fā),仿佛在捍衛(wèi)自己最后的尊嚴(yán)。
周圍圍繞著一只只的老虎和獸人,卻無人敢再靠近她。
君卯過來找她要草葉,雪菀怔怔地看著那頭雌性,拒絕了。
“結(jié)為伴侶后我再給你�!�
“那等會兒我們就結(jié)~”
“不行,三天以后�!�
她在拖時間,她不明白水盈盈為什么還不來找她,正如她不明白為什么要將一個雌性逼成這樣。
君卯笑了笑答應(yīng)了,而且朝著那頭已經(jīng)瞎了眼的雌性愉悅地喊道:“阿姊,勝者為王,我請你現(xiàn)在自己走去后山吧,這里已經(jīng)容不下你了�!�
“對了,有時間三天后也可以來小弟的伴侶儀式,看不見,聽一聽聲音也是好的嘛~”
“你們,把尸體抬下去,三天以后舉行復(fù)活儀式�!彼诌@樣說著。
獸人們便抬著尸體漸漸散開,余留一頭血淋淋趴在原地的雌虎。
她抬著高昂的頭顱,迎接落日余暉,許久之后,在金燦燦的夕陽下,她慢慢起身,拖著殘腿一步步朝前走著。
所過之處無人敢靠近,她近乎頑強地在部族里四處碰壁,忍受遠(yuǎn)遠(yuǎn)的嘲笑聲,留下滿地血漬,最終走出了部族大門,老虎尾巴時不時因為踉蹌逶迤在地面,凄徨的背影獨自遠(yuǎn)去。
……
云識永遠(yuǎn)也忘不了,她撕咬同類喉嚨時遠(yuǎn)遠(yuǎn)看向她的眼睛,鮮血濺在她的眼眶周圍,染紅皮毛,眼中露出寒光,盛滿了恨意,仿佛就要立刻沖過來撕碎她,食肉飲血。
黑化值100%的反派,真是得要了她的老命。
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逃走。
思緒之間,還未走到高臺之上身后就忽然傳來了一道清亮的女聲。
“等一等!我有話要說�!�
果然是女主趕到了,云識連忙轉(zhuǎn)身。
與她一同轉(zhuǎn)身的還有被打攪到滿臉寫滿了不耐煩的君卯。
只見前方一群人皆是些各色各樣的高大男人,為首的水盈盈則嬌小柔弱,身穿皮毛裹胸,皮裙堪堪只到大腿根,還滿身紅色,一雙杏眼盛滿了眼淚就準(zhǔn)備朝她跑過來,喊她:“雪菀……”
她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了手腕,停下了腳步,眼淚卻瞬間就落了下來,我見猶憐:“你怎么能騙我呢?”
“知道了�!�
云識有些無奈,朝后的手掐了一把自己,頓時疼得眼泛淚花,又上前幾步準(zhǔn)備跑向她,邊喊著:“盈盈~我沒有騙你啊~我一直在等你啊――”
差點被自己的矯情當(dāng)場送走,云識被君卯一把抓住手腕扯了回來。
男人一臉不悅,問著:“怎么回事�!�
這時候,女主不作聲了,一臉委屈,反而是她身后的某個男人開口答:“盈盈和那個女人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卻沒想到她不僅假扮她,還拿走了她們鮫人族的圣物�!�
這就是女主,她爸讓她不要聲張,她倒是滿世界地宣揚,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受了委屈。
云識心里毫無波瀾,表面則一臉傷心地反駁:“我不是,我沒有。”
她又想扯自己的手,望向君卯:“你松開我吧,我去跟盈盈解釋。”
“松開你?”君卯被氣得不清:“一路走過來,你都讓我別碰你,好,我做到了,我是那么的愛你,可是你呢,你卻欺騙我?”
云識看著他,半響,終于試圖掙開自己的手,冷淡道:“別愛我,沒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