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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這一句話卻不知戳到了云識的哪個點(diǎn),讓她憤然反駁:“水草怎么就不能發(fā)情了?”

    君寅難得地沒有因為她的語氣發(fā)怒,反而接著問:“水草會對著雌性發(fā)情?”

    “我喜歡雌性不行嗎?”云識緊緊閉上眼睛,感覺這個反派真是她的克星。

    又兇又暴躁就算了,還這么八卦,次次戳她命門。

    “我第一次見到喜歡雌性的雌性。”君寅又說著,接著淡淡地問:“你剛剛是什么感覺?”

    云識忍不住了,睜開眼睛,接著嘆了口氣,希望用自己最后一句刺激她結(jié)束這個話題,便裝作認(rèn)命地回她:“就是……原始本能……”

    她欲言又止,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真的魔怔了,但剛剛幫她治療傷口時又可憐她,又心疼她,就是莫名其妙的那樣了,就好像似曾相識似的,有了反應(yīng)。

    君寅卻出乎意料的,語氣很平靜,問她:“你是雄性吧?不然不可能會對一個雌性這樣�!�

    此時,反而是云識被她氣到了,偏過身子皺著眉反而抓住她的手,邊往自己胸口按,邊沒控制住地吼她:“雄性會有這個?”

    “雄性會長我這樣?”

    “我告訴你,我就是喜歡雌性,我還要和雌性生小水草,關(guān)你什么事�!�

    聽到她的聲音,君寅忽然冷笑了一聲,接著迅速翻身用手抓住了她的脖子,猛地收緊,說了一句:“呵,女人,你敢這么和我說話?”

    云識:“……”

    果然不愧是瑪麗蘇世界。

    她沒回應(yīng),君寅就繼續(xù)道:“我管你喜歡雄性還是雌性,反正傷沒好,我過幾天就把你給吞了,你就在我肚子里生水草吧�!�

    云識有苦說不出,只能往肚里咽,可她又忽然想到,反派好像是個性冷淡,難怪會對這方面好奇,可能,冷淡久了,就想嘗嘗性是什么感覺?

    這樣想著,君寅卻又放過了她,松開了抓著她脖子的手,轉(zhuǎn)為攥住她的手腕,接著往后躺倒。

    想到她背后的傷,云識連忙心一驚,提醒她:“你還是趴著睡吧,這樣躺著對傷口不好�!�

    “你管我?”

    君寅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強(qiáng)勢與霸道,接著又扯她的手腕,給她下命令:“趴到我身上來�!�

    “啊?”云識震驚了,隨即緊張起來:“這這這,不好吧?”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霸總。寅又開了口,她無可奈何,只能慢慢挪動身子,扭扭捏捏的,卻還是聽她的,微微跪起身,最終一腿跨過她的腰,趴了下去。

    她渾身緊繃,不僅僅是因為老虎軟墊子一樣的柔軟,還生怕君寅又提出什么無理的要求。

    事實上,確實是她想多了,君寅只是一手掐住了她的后頸,一手箍住了她的腰,就像抓著她的手怕她跑,這樣箍緊了才心安些,才能睡個好覺一樣,呼吸漸漸平穩(wěn)起來。

    可是,這樣睡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啊!

    她們現(xiàn)在,太近了,若是洞外有月光,就能將草堆上緊擁的兩個女人籠罩在月光下,給瑩白的肌膚蒙上一層光影。

    一個人的緊張到底是有些多余,沒過一會兒,云識也昏昏欲睡起來,便撐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待到第二日,她的生物鐘讓她在洞外天色剛蒙蒙亮的時候就醒了過來,隨即搖晃身下的女人,輕聲喊她:“君寅,君寅�!�

    反派緩緩睜開眼睛,攥緊了她的脖子,她就繼續(xù)高興道:“我吃露水記得嗎?我都聞到香味了!你放我出去吃點(diǎn)吧,過不了幾天我的血就回來了,就能幫你治好傷�!�

    君寅微微皺起眉,接著微微翻過身,竟感覺身后的傷只有些許壓痛感,完全沒有了癢意,竟然真的不引蚊蟲了。

    她的眉頭緩緩舒開,剎那間化為了一只大老虎,云識就興奮的也化為了原身,卻剎那間被她抓在爪子里,又塞到嘴里銜住。

    她帶著她起身,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外面。

    云識這才看到外面的光景,洞穴外長著許多長短不一的野草,天色剛亮,草葉上掛著許多蓄積了一晚上的露水,聞起來芳香撲鼻。

    那一刻,她的DNA仿佛都動了,早就蠢蠢欲動的葉片忽地伸長,伸到一顆小草下方,小心翼翼地將葉尖即將掉落的露珠觸碰到自己的葉尖上,剎那間,透明露珠便沁入葉片表面,被吸收殆盡。

    而君寅對此一無所知,只是淡淡地問了她一聲:“走哪邊,你要怎么吃?”

    ……

    第一百零一章

    “你還是別動了,我就這樣可以吃得到�!闭f話間,云識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將兩片像手的葉片伸長,將周圍草葉或花朵上點(diǎn)綴的露珠觸碰到自己的葉片上,吸收殆盡。

    而君寅,她拖著傷腿站在原地,良久,忽然趴下身來,將她握到爪子里邊問她:“你可以把露珠憑空吸過來?”

    就拿只稍微舔一舔,裸露的血肉卻不再吸引蚊蟲這點(diǎn)來說,這棵草確實讓人相信了幾分,甚至讓人好奇她還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

    “沒有。”云識忽然被她這句問話逗笑了,接著正經(jīng)著解釋道:“我的草葉可以任意拉長,所以可以夠到。”

    “懂了,就跟蛙族吃蚊蟲時的舌頭一樣�!本鷳醒笱蟮模瑓s讓云識當(dāng)場哽住了。

    這樣說也沒錯……

    但君寅跟還沒睡醒似的,抓著她猛地一翻身不顧身后的傷口,竟然在原地就這么閉上了眼睛,還很暴躁地提醒她:“自己慢慢吃,別吵醒我了�!�

    云識:“……”

    這個洞口很隱蔽,小小的洞口被周圍繁茂的花草所遮掩,只有洞口周圍的一小片像是被君寅提前踐踏平了。

    此時那只大老虎就仰躺在被踐平的花草上,而她爪子里的海草則認(rèn)命地?fù)]動著自己的草葉四處覓食。

    沒過一會兒,云識吃飽了,可君寅還沒睡醒,她便陪著她躺在這里曬太陽,溫暖的陽光將渾身都照得暖洋洋的。

    君寅真的是一只很嗜睡的老虎,待到中午時分,太陽正烈時她才睜開眼睛,順便好心情地詢問她:“吃飽了嗎?”

    等她回復(fù)了就又將她銜到嘴里翻身起來,開始外出捕食。

    即使是在捕食的時候,她仍舊不愿意松開她,她隱藏在草叢之中,一動不動,待到有偶爾的野兔或其他小動物過來,只用兩個爪子就能殘忍地迅速將人家撕碎。

    云識眼睜睜地看著,被鮮血濺在身上,一言不發(fā)

    ,反而是君寅在原地趴了下來,一邊將她抓在血淋淋的爪子里,一邊用另一只爪子將生肉塞到嘴中咀嚼吞咽著,又惡劣地問著她:“怕不怕?”

    “怕有什么用?”云識嘆了口氣,接著很淡定地回她:“難道要我哭著說,�。∧闾珰埲塘�,兔兔那么可愛你怎么可以吃兔兔嗎?”

    “我以為你會這樣�!本鋈秽托α艘宦�,想起了什么似的,接著開口:“君卯帶著你來部族的那天你看到我?guī)е迦藲C物不就是這樣的嗎?”

    “你還當(dāng)眾罵我殘忍,不是人�!�

    “然后君卯當(dāng)著我的面安慰你說,乖,別看,以后你不喜歡的事他一定不做�!�

    她甚至惡劣地模仿了君卯膩膩歪歪的語氣。

    云識一時有些語塞,沉默了幾秒才有些尷尬地道:“你記得可真清楚……”

    “但其實我那都是裝的。”她又忽然靈光一閃,接著討好反派道:“我覺得你可猛了,在你們這不就是弱肉強(qiáng)食嘛,你這樣才能保護(hù)好自己,保護(hù)自己重要的人,這樣才好呢�!�

    “我沒有重要的人�!本滔伦詈笠豢谌�,接著輕笑了一聲:“也確實,就是因為你口中的弱肉強(qiáng)食,不,是因為你,我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

    如果沒有所謂的鮫人族圣物,支持她的族人還有不少,但現(xiàn)在,也讓她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

    她沉默下來,將水草銜在血淋淋的嘴里,開始拖著傷腿往泉水的方向走。

    云識則在心里嘆了口氣,覺得真的要謹(jǐn)言慎行,因為她這張破嘴老喜歡拍馬屁拍到老虎屁股上。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君寅在泉水邊洗嘴巴和爪子,又將她浸到水里去洗,她舒舒服服地浸在泉水中,卻又聽到她問:“你有血了嗎?”

    “才吃了一頓,怎么可能……”她支支吾吾。

    君寅就接著道:“那么等會幫我舔舔�!�

    她完全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云識震驚至極,卻又不好意思地答應(yīng)她:“好”

    事情開始變得很奇怪起來,她們的療傷看似很純潔卻又不純潔。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云識每天都要幫她療傷兩三次,有時捧著她毛茸茸的大腦袋幫她舔舔受傷的眼尾,有時她會變?yōu)槿诵巫屗踔郎責(zé)岬哪橆a,閉上眼,讓她舔舐眼尾的傷口,又趴在大老虎身上,一寸寸,細(xì)心撫慰她滿身血肉模糊的傷口。

    君寅漸漸開始習(xí)慣了,習(xí)慣了那冰涼的雪撫過肌膚,又似融化般在肌膚上留下雪水的水痕。

    她只是幾乎痛得麻木,卻又在海草幫她療完傷后習(xí)慣又強(qiáng)制性地摸到兩根草根之間,摸到露水般的潤感才滿意地命令她躺到她身上入睡,而且每日必備惡劣的問話:“你又發(fā)情了?”

    “是什么感覺?”

    每到這時,云識都會無奈地甩一甩自己麻木的舌頭,又舒舒服服地偎在老虎軟軟的身上,回答她:“原始本能……”

    她每天早晨吃大量露水,有時晚間也慫恿著君寅帶她出去,美其名曰,多吃多補(bǔ)血。

    君寅則不論做什么都不肯松開她,即使捕食或泡泉水,也生怕她跑掉,每到夜晚,則緊緊攥著她的后頸,警醒又敏感。

    直到反派身后的傷口一天天地好起來,脾氣也越來越好,云識身體里的血液則越來越多,便高興地告訴她:“我有血了,幫你治眼睛吧�!�

    “有血了?”彼時正處于那顆草早晨吃露水的時候,君寅抓緊了她,又沉默了一會兒。

    云識快速地點(diǎn)頭:“嗯嗯。”

    卻沒曾想眨眼間,就被老虎抓起來往嘴里塞,嚇得她連忙伸長葉片抱緊了老虎毛茸茸的腦袋,顫抖著聲音連忙改口:“沒有沒有,只是有血了,但是還不夠啊!你吃了我沒用,這點(diǎn)血不夠起死回生的,讓我先慢慢幫你治眼睛好嗎?”

    君寅想了想,這才慢慢收回了手,卻又提醒她:“多吃點(diǎn),養(yǎng)肥點(diǎn)。”

    云識欲哭無淚,這任務(wù)也太難了,費(fèi)心費(fèi)力地替她治病,黑化值一分不降不說,還天天擔(dān)驚受怕的怕被吃,擔(dān)驚受怕就算了,還要每天自己投喂自己把自己給養(yǎng)肥了,然后乖乖等著老虎哪天心血來潮把她給吞了。

    她嘆了口氣,即使苦哈哈的,卻還是得每天盡心盡力地給大老虎舔傷口,而且由于血變多了,還得每天咬破指尖將墨綠的草葉滴入她的眼中,又涂抹她深可見骨的腿傷。

    但也就是這樣,也越發(fā)膽子大起來,會在早晨趁她不清醒喊她起床時蹭蹭她的臉頰,叫她起床。

    君寅一向沒有起床氣,但真的很懶散,除了每日捕食泡泉水,其余的時間不是懶洋洋趴在地上,就是仰躺著閉上眼睛入睡,可某天忽然不知道怎么的,蹭得她惱火起來,暴脾氣瞬間上來了,便直接偏頭咬住了她的脖頸。

    化為人形后的她只有兩顆尖尖的虎牙,尖銳的虎牙卻不帶絲毫猶豫地刺破她的皮膚。

    疼得渾身一顫時,云識就后悔了,可大老虎卻漸漸吮吸起來,喝得老香,像被哺乳的孩子。

    清甜的草香味成為了君寅一天的開始,她會摟著女人的腰,將她越摟越緊,正如那被吞入喉中的草汁,仿佛漸漸涌入了她的血液中,明明是冰涼的,可卻讓血液沸騰起來,奔流不止,也讓她越發(fā)惱怒起來。

    還說沒血呢,這顆謊話連篇的草。

    她粗暴地準(zhǔn)備將這顆草的汁液吸干,再將她吃到嘴里嚼碎吞下。

    感覺到反派渾身散發(fā)出的冷意和那猛烈的嗜血?dú)⒁�,就像她無數(shù)次捕食般殘忍的快準(zhǔn)狠,云識一直不敢作聲,只緩緩撫上她的頸項,忍受著身體里的草汁一點(diǎn)點(diǎn)被吸出去。

    直到感覺自己眩暈起來,才猛然驚醒似的,無力地拍拍她,求饒著:“君寅,你放過我……”

    “就這么吃了我多不劃算,也只能勉強(qiáng)將你的傷治好,可是萬一下次你又受傷了呢?”

    “你可以養(yǎng)著我當(dāng)你的仆人,只要受傷了我就可以替你治療,只要你不吃我,我的血可以一直供著你��!”

    “君寅……”

    眼瞧著這頭已經(jīng)發(fā)了狂的老虎根本就聽不進(jìn)她的建議,只想著將她吸干,搞不好等會還會一口吃了她,她絕望地,眼中泛了淚花,只能咬咬牙拼了,微偏頭一口咬在了反派的臉頰上。

    即使她是一顆草,但在絕望前的掙扎也不可小覷,脖頸處有多疼,她就咬得有多狠,直到感覺自己的牙竟然磨破了女人的皮膚,感覺到女人放開了她的脖頸。

    老虎的呼吸急促的,仿佛壓抑著怒火,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吃入腹。

    云識怕得要死,連忙捧住她的臉頰,伸出舌尖舔舔被自己咬破的臉頰,一邊哽咽地眨巴著眼睛,眼淚瞬間落下來,又跟她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你別吃我……”

    君寅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在被咬的那一瞬間,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興奮感,那跟她從小到大跟別的老虎打架,將別人打得遍體鱗傷落荒而逃而產(chǎn)生的愉悅感不同,甚至比她戰(zhàn)勝所有族人登上王位還要興奮。

    仿佛有一道暖流。

    她從小到大,從一開始,即使生她的女人逼她觀看那樣的場面,即使后來身邊處處都是那樣荒淫的場景,她也只覺得作嘔,未曾這樣過。

    直到那顆草咬破了她的皮膚,那一瞬間,那樣對于她來說不過皮毛的刺痛感卻讓她呼吸急促,剛剛吮到身體里的草汁仿佛混合著血液沸騰著。

    她變得特別奇怪,往往那像雪一樣壓在她身上的冰涼感此時卻像是雪水融化,像淌到身上,沁入皮毛,讓老虎都潤了。

    那根草卻又慌張地,用冰涼的舌尖舐了舐她的臉頰,向她求饒,也讓她惱怒。

    惱怒,她竟然因為一顆草這樣,而且,十幾年干涸的心,竟然升起一種想要繼續(xù)試一試的沖動。

    君寅從小到大從未猶豫過什么,此時自然也不,于是她伸手,狠狠掐住女人的后頸,聲音嘶啞地朝她道:“我放你一命,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仆人。”

    “是是是!”云識欣喜若狂,直到又聽到她命令她的聲音:“現(xiàn)在,我要你咬我�!�

    她凝固了,不明白,為什么反派會提出這么無厘頭的要求,本來身上的傷就還沒好,這不是找虐嘛。

    “你在猶豫?”

    她還沒想好,君寅些許陰翳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

    “不不不!”生怕她反悔,云識連忙接受了這個自找虐的要求,又有些膽戰(zhàn)心驚地問:“咬,咬哪里?”

    “隨便�!�

    得到回復(fù),她又欲哭無淚地緩緩低頭,將臉埋到她的脖頸處。

    ……

    第一百零二章

    “你在做什么?”

    君寅略顯暴躁的聲音讓正湊在她頸項處發(fā)愣的云識猛然驚醒。

    眼前的頸部肌膚看起來白而柔嫩,清晨的暖光和著晨間的清香侵襲著人的感官。

    她這才連忙回著她:“我馬上,馬上就咬……”

    尾音剛落,她便咬咬牙,一閉眼,猛地低頭視死如歸般輕輕咬在了柔嫩的頸項上。

    那種感覺又來了。

    黑暗中,老虎本就敏銳的五感變得更加通透了起來,即使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細(xì)微的潤感似乎也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她皺緊眉頭,眼角處的傷口已經(jīng)略微被新的皮肉覆蓋起來,一雙凌厲的鳳眸里毫無光芒,灰蒙蒙的,但微薄的唇瓣微張,呼出熱氣,唇中的小虎牙若隱若現(xiàn)。

    剎那間,女人的爪子揮了下去,清脆的巴掌聲瞬間響徹在小小的洞穴中。

    那一爪子正好拍在云識的屁股上,她被打得莫名其妙,直到反派微啞的不滿聲傳過來。

    “沒吃飯嗎?”

    是,是沒吃飯啊……

    她似乎明白了,找虐的反派是嫌她咬太輕。

    那一巴掌的余韻還在,她嘆息一聲,委委屈屈泄恨地認(rèn)真咬了下去,又順便還學(xué)著嗲調(diào)抱怨著:“人家都被你吸干了啦!哪里還有力氣?”

    這一口她不僅用了十成力氣,留下一排深深的咬痕,微微滲出血珠來,甚至還下意識探出舌尖舔掉血珠,讓唇中溢滿血腥味。

    反應(yīng)過來時,云識驚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她區(qū)區(qū)一棵草是怎么流汗的,但事實是,聽到大老虎越發(fā)粗重的呼吸聲,她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直到又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在洞穴中,伴隨著君寅并不平穩(wěn)的呼吸聲及催促聲:“就是這樣,你做得很好……”

    “繼續(xù),把我咬得高興了,我就不吃你�!�

    這是反派第一次夸她,云識高興之余還有些迷茫,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但她根本來不及多想,害怕君寅的爪子再一次落下來,將她打得落花流水。

    她只能認(rèn)命地又在她脖頸處挑了一個新的地方,一口咬下去,用力撕咬著,等到嘗到血腥味后輕輕舔舐一番,再次挑下一個地方。

    君寅的手漸漸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捏得生疼,她想不明白,她明明那么疼為什么還要讓她這樣?

    難道是,因為黑化了,心中陰暗苦悶,所以要靠疼痛來緩解心底的疼痛?

    這樣一想,她也太可憐了。

    漸漸的,云識更加用心了,即使貝齒的撕咬毫不留情,但過后也會輕輕柔柔地用舌尖撫慰女人的頸項。

    不知不覺間,本白嫩的頸項此時已布滿了血色梅花,殘忍又曖昧。

    她停下來,已經(jīng)無從下口,可不知為什么,心中升起一股憐憫同情心的同時,在剛剛那段時間里,感覺到有水草里的水分流到了老虎身上。

    她極其不好意思,生怕反派下一句又惡劣地問她那個問題,又追問她是什么感覺。

    可這回,君寅只是猛地攥緊了她的手腕,她抬頭看向她的一瞬間,卻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君寅本就長了一張冷臉,即使那雙眼睛是灰暗的,卻渾身冷漠又帶著股肅殺意味,可此時,漂亮清冷的美人那雙失明的眼睛里卻落下眼淚來,嘴角噙著一抹笑容。

    放在云識的眼睛里,那笑容詭異,又些許變態(tài),讓人心驚,直到女人察覺到了她明晃晃的視線,又收斂了笑容,聲音嘶啞,說出的話也讓她膽寒。

    “你都看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別哭了�!痹谱R下意識就承認(rèn)了,又連忙伸手討好地用冰冷的掌心替她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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