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君寅向來很坦白,也很滿意這顆草此時愣怔的表情,偏頭將嘴里的草吐出來,又舔了舔唇,勾起唇將自己擒在她后頸的手往下壓,接著道:“繼續(xù)吧~”
原來,這就是黑化值降了一點的變化,溫柔了好多!
這一刻,云識感動至極地看著她那雙琥珀般的眸子,又視線下移,盯著她紅潤的唇發(fā)呆。
直到臀部又被拍了一巴掌,她才幡然醒悟,看到反派微微皺起的眉,聽到她略顯暴躁的聲音:“快點來一次,我們還在逃跑呢�!�
你還知道在逃跑��!還來一次。
她當然不敢回懟她,只敢陪笑地連忙回應:“我馬上咬,馬上!”
隨即微微垂下眼簾,眼尾微彎的,輕輕含住了她的唇。
一開始是輕輕柔柔的,一寸寸地吮吸著,柔軟的唇廝磨著。
君寅盯著她,無動于衷。
直到她的吻漸漸加重,貝齒廝磨著唇肉,像咀嚼一般卻又細細吮著。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貝齒被緩緩撬開,女人好像故意一般,讓舌尖輕輕舔過尖利的虎牙,被微微劃破滲出草汁,又將沾著草汁的舌尖探到她嘴里,玩鬧般地將草汁擦到她舌尖上。
那蘸著草汁的舌尖冰涼,攪動著她滾燙的舌尖,讓清甜的草汁充斥在整個口腔中,冰與火交纏的一瞬間,君寅蹁躚的白色睫毛緩緩眨了眨,盯著女人微顫的綠色眼睫,仿佛身處于天寒地凍之間,被白雪覆蓋,體內的血液卻又奔涌不息,身子輕輕顫抖,眼中微微泛起漣漪來。
她不自覺地跟隨著她攪動著舌尖。
吮吸聲,吞咽聲,女人捧著她的臉,像要將她吃掉,可從來都處于絕對強勢的君寅在此時卻毫不反感,她只覺得身上的草葉太過硌人,有些暴躁地直接將草葉扯開了,抬起腿搭在了女人腰上。
遮羞草的消失讓云識心中一震,可隨即便感受到了反派對這個吻的回饋。
地面巖縫滲出泉水般,溫熱的,讓她再也無法安心躺下去。
她想起以前做鬼時聽到的一則深夜電臺,里頭溫和的聲音正在訴說著:“如果你真的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和她接吻的那一瞬間,就好像在天堂一樣�!�
而她們,不過認識了一段時間,她也算不上說喜歡她,只是感覺自己缺少了一些記憶,有時迷茫的,孤單的,只是癡迷地吮吸著她的唇,與她舌尖糾纏,卻仿佛心神都在顫動著,這個深吻,似乎使她快樂地就要沖上云霄。
很奇怪,卻又不得不承認,她并不想扼殺掉那如野草般瘋狂生長的,攀滿自己魂魄的名為情念的藤蔓。
她的唇緩緩下移,咬住女人的頸項,一直廝磨到微微滲出血珠,一寸寸。
茂密的草叢中似乎有野獸的呼吸聲愈演愈烈,而她,猛然驚醒,她想獨自逃走,卻終究無法逃出生天,像是在雪地上掙扎,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抓痕,抖落一地梅花,鮮艷的,被一片雪色襯得如同墜落的鮮血。
又在生命窮途末路之時終于找到一處石洞,石洞太小,她不得不撐開洞口艱難地走進去,可走進去才發(fā)現,里頭有一頭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咬住了她,想將她吞噬殆盡,她絕望地往外爬,卻還是被一次次拖入深淵。
垂危之時,她才感覺到石洞最深處有一塊裂開的巖石,在不停地往外滲出泉水,她只能孤注一擲,將手化為蜷曲的葉片,伸長了不停地戳著那塊巖石,很快,那巖石徹底崩裂,大量泉水涌出,將整個山洞淹沒,也將她沖得滿身泉水。
得救的那一刻,云識耳邊似乎回響著野獸急促的呼吸聲和一聲低低的悶吟。
之前本就被砸得不輕,此時疲憊不堪,她將那片草葉化為原來的模樣,將泉水擦在自己身上,忽然便閉上了眼睛,放松下來緩和著情緒。
又猛然睜開眼抬頭看的一瞬間,之前本就昏暗的天色已經徹底陷入深夜,茂密的草叢之上,一輪圓月掛在參天大樹之間,陷入深夜的森林,卻靜謐的如同一只潛伏的野獸。
而皎潔月光傾落下來,在草叢中落下斑駁光影,又像在君寅那雪白的睫毛上點綴著點點星光,她低垂著眉眼看著她,眼底深邃幽暗,呼吸已近平穩(wěn)。
她滿身傷痕,如同摔落在雪地上的紅玫瑰,支離破碎。
不,她眼底,似乎還藏著幾分愉悅,舔了舔唇似乎回味著,又忽然伸手捧住了她的臉,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勾起唇,帶了幾分王者的桀驁,仿佛她才是那個被臨幸的美人,聲音微啞著開了口夸她:“真乖~”
“牙口不錯�!彼帜罅四笏哪橆a,然后在她正被夸得有一點點不好意思的時候忽然收了笑容,命令道:“還不快替我療傷,我們該趕路逃跑了�!�
“要不,先找個石洞休息一晚吧……”那一瞬間,云識在心里嘆了口氣,又低頭咬破舌尖將臉埋到她頸窩處,憑著印象輕輕舔舐著頸處的傷口,將草汁涂抹均勻。
“夜晚才好趕路�!本皇呛喍痰鼗亓怂痪洌裆w了一層雪被,習慣了那冰涼的舔舐感,只是每當傷口處傳來些微痛感便會露出幾分愉悅的神色,舔舔自己的小虎牙,又伸手漫不經心地撥弄女人卷卷的長發(fā),靜靜等著她將傷口涂滿草汁。
聽到黑化值降下來仿佛都不能提起斗志了。
終于,將君寅身上細細密密的小傷口涂滿草汁后,云識感覺一陣頭腦發(fā)暈,她翻身躺到草地上,終于撐不住地虛弱地說了聲:“我不行了……”
“你……不會死吧?”
臨睡之前,她忽然聽到這樣一句問話,便撐著最后一絲力氣回了她:“只要你不吃我……”
……
也是,吃了她都能長生,那她怎么會勞累死呢,頂多因為外力。
君寅莫名其妙地舒了口氣,卻又毫無所覺,翻身摸了摸她冰涼的臉,想起剛剛受傷時滿身疼痛和極致愉悅交織的感覺,緩緩勾起唇,竟忍不住還想將她叫醒奴隸她一番,卻又在看到她沉睡的側臉時難得忍住了。
良久,微微起身彎腰飛快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此時心臟又難得的,因為心慌而快速跳動著,她微微皺起眉,壓抑住,在心里提醒自己。
那只是一顆慣會裝模作樣又愛亂撥草籽的野草。
……
編好草裙,君寅替那顆草穿上,又裹到她腋下,隨即將她背起來,拿長草將她綁到自己身上,最后緩緩趴下變回原身。
她踏著月色在叢林中穿梭,精力旺盛的,一直到朝霞漫天。
經過一晚的血液流通,云識再次起來已完全被自身治愈,精神抖擻,可她想起君寅說好晚上趕路的,猛然驚醒,看到的卻是漫天朝霞,下方的一小片森林連通天際一般,碧藍的天空被朵朵紅云遮掩,紅云后藏著羞答答的太陽。
林中的清晨還彌漫著裊裊白霧,空氣清新,漂浮著花香。
從驚艷中清醒,她這才發(fā)覺她像是被綁在大老虎背上,而此時,大老虎正馱著她站在一處高崖之上,眺望著遠方。
有崖上的冷風將她厚長的黃毛朝后吹拂,掀起微微波浪來,云識看著她帶有黑色條紋,毛茸茸的后腦勺,忽然就有些心慌,連忙朝著她喊:“你冷靜一點!不要兩尸無數條命啊!”
君寅忽然偏過頭來,一雙虎目凌厲地看著遠方:“哦?我肚子里的草對你來說很重要?”
“嗯!”
“我一直都想著能有自己的孩子……”她連忙點頭,又將綁著自己的草扯斷,一邊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一邊慢慢從她身上下來,接著摟住她的脖頸就使勁往后拉。
沒想到才扯了她一下,她就忽然甩開她,往旁邊沖。
云識連忙急切地撲過去,撲到了地上,卻發(fā)現反派只是到一旁干嘔。
尷了個尬。
想一想也知道反派怎么可能會輕生,是她睡懵了,她連忙打哈哈,又擔心地問她:“你沒事吧?”
“對了,這是哪里?”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睡得跟野豬冬眠一樣,我背著你從森林中跑到了森林邊界,只要再越過下面這片林子就能到荒漠了�!本靡恍┝�,一邊淡淡地跟她解釋著,一邊趴下來,此時疲憊上頭,微微瞇上了眼睛。
“別在這睡,風大�!甭牭剿脑挘瑳]想到她竟然背著她跑了一夜,云識更加擔心起來,心里頓時又酸又澀,連忙挪到她身邊不死心地問:“你沒有不舒服吧?”
君寅忽然微微掀開一只眼睛,瞥了她一眼勾起一抹戲謔的笑來,又閉上眼睛,隨即開口:“你背我?”
經過剛剛一番,她可以確定這顆草只是因為她肚子里懷了她的草籽或者迫于她的威壓才聽命于她的,所以即使昨晚背著她一棵草根本沒什么重量,但她還是莫名地有些想戲弄她。
“我很不舒服……”她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接著學著以前部族里那些身上疼打滾的族人一樣,拿爪子抱住頭,在地上滾了一圈,仰躺在崖上,任憑燦爛的陽光照在肚皮上,假裝叫道:“哎呦~好疼�!�
云識沒想到,堂堂君寅還能有這樣的一面,她懶懶散散的樣子和中氣十足的聲音一點都不像有事的樣子,反而是抱著大腦袋打滾的樣子像極了曾經看過的樹袋熊抱著樹枝撒潑打滾的樣子。
忍著笑意,她找系統(tǒng)聊天,難得花積分購買了力大無窮,又走過去蹲下來問她:“背到哪里?”
“就下面那片森林,因為臨近沙漠,所以沒什么部族居住。”
“好,那你變成人形我背你吧。”她又轉過身,作勢要背她的樣子。
可君寅卻又拒絕,很是蠻橫:“不行,沒力氣變了。”
“那你……就這樣上來吧�!彼缓么饝�,答應的一瞬間,大老虎就撲到了她背上,前腿搭到她肩上,后腿則岔開,整只老虎都懶洋洋地倚靠上來。
云識覺得有些搞笑,卻還是往后伸手硬生生托著老虎屁股把她背了起來,往下走的一路上甚至手指化為葉片,一路吃了很多露珠。
而君寅,她毛茸茸的腦袋就貼在她臉頰旁,只是尖利的牙齒也一樣,也許是為了逗她玩恐嚇她,伸出舌頭來舔了她的側臉一遭,還將鼻子貼著她的臉,又湊到她脖頸處,去嗅她的味道,嗅完了還要去舔舔她的脖頸,拿肉墊子去拍她的臉,拿毛茸茸的腦袋去蹭她的臉頰,像玩一樣的。
云識飽受煎熬,一方面覺得她軟乎乎毛茸茸的,一方面又怕她忽然張開大口刺穿她的脖子。
即使用了力大無窮背個大老虎都十分輕松,但心靈飽受摧殘,只能力所能及地看好前面的路,生怕摔到她惹她生氣。
……
從崖上往下面的森林走要走一段很長的坡,君寅被她小心翼翼的走走停停顛簸得昏昏欲睡,大腦袋擱在她肩上還擱不穩(wěn),尾巴有時耷拉著,有時左右搖晃,甚至被她托著屁股,睡得很不舒服,于是她又啞著聲音狀似提建議實則命令她:“你力氣很大嘛,不然,抱我?”
于是,走到一半坡上的女人將背后的大老虎放了下來,隨即又將那只老虎公主抱到了懷里,接著往下走。
老虎的腦袋依靠在她胸口,隨著走路的顛簸,臉頰被草葉撓得癢癢的,往后仰著睡又更不舒服,沒過一會兒,君寅又發(fā)了脾氣:“你放我下來,我變成人形�!�
“好�!痹谱R喜聞樂見,因為背著個老虎太恐怖了,又將她放下來,順便編了草裙。
穿上草裙重新被她背到背上的君寅這下舒服了,女人雖然看起來比較瘦弱,但此時格外有力,背后十分舒適,她在她背上挪來挪去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環(huán)著她的脖頸,臉埋在她頸窩,無意識蹭了蹭,困意來襲,閉上眼準備入睡。
云識則一邊走著,因為她動來動去還有些不好意思,小聲提醒她:“你不要動了……”
“怎么?要發(fā)情了?”君寅明明應該睡了,卻戲謔的,可忽然,她覺得身后有些微癢,閉著眼微皺眉伸手摸了一下,卻發(fā)現自己的尾巴長出來了。
淡黃打底黑紋相間的長尾巴隨著她的好心情左右搖晃著。
“沒有,只是怕摔到你。”云識連忙截住這個話題,可卻沒想到女人收緊了胳膊,一雙長腿晃了晃,微微偏頭在她耳邊吹氣,揚起一抹惡劣的笑來:“我長尾巴了,下次要連尾巴一起咬……”
她意味深長的,呼吸灼熱地吹在耳邊,讓云識頓時慌張得不得了,甚至連路似乎都不會走了,踩到一塊石頭,頓時硌得清醒過來,連忙結巴著接她的話:“怎么,怎么會長尾巴?”
“獸人懷孕的時候就算化為人形也變不完全,你不知道嗎?”
君寅是真想睡了,而且覺得有些餓,她覺得生幾根草而已,用得著尾巴都長出來嗎?
她昏昏欲睡地張開唇咬住女人的脖頸,磨了磨因為肚子餓而有些癢的虎牙。
她的舉動將云識嚇得半死,她是真不知道獸人懷孕會這樣,又想著反派莫不是因為對她不聲不響向她撥籽的事憤懣不平,而且現在半人半獸的樣子太不美觀,所以想吃了她。
只是她忐忑地走了好一會兒,君寅卻沒動靜了,甚至下意識在她頸窩舔了舔,又收了嘴砸吧了幾下,呼吸平穩(wěn)得似乎睡著了。
她這才松了口氣,又特意維持平衡盡量不吵到她睡覺。
這片森林的樹木和花草都沒有上面的森林茂密,泥土干燥的,彼時快到正午,沒有了高大樹木的遮掩,似乎陽光都烈一些,更別提寥寥無幾的獸類。
云識剛想著,在這里君寅要是餓了都找不到吃的,沒想到忽然就在路邊遇到了一只野狼,那野狼渾身白毛,而路中間似乎有一個大坑,她些許焦急地在坑邊徘徊著,猛地感受到有異類,立刻警惕地繃直了身子,一雙眼凌厲地望過來。
云識敏銳地聽到坑底傳來弱小的嗷嗚聲,于是放小了聲音,朝她友好道:“也許,我能幫你?”
“不需要的話,我也只是路過,再見�!笨此是那么一副樣子,于是她又利落地準備轉彎繞過。
但這時,那頭白狼卻開口了,是一道微冷卻有禮貌的女聲:“麻煩你了,我阿妹掉到了坑底。”
云識也只是看這頭白狼腿上有傷,還挺嚴重的,所以才不怕她反咬一口,敢走過去助狼為樂。
等走到坑旁,她才發(fā)現這個坑很深,結合旁邊的土質應該是自然形成的塌陷。
而坑底,有個挺年輕圍著皮裙裹胸的女孩,她正昂頭朝上看著,和那白狼遇到陌生人的反應不同,她小心翼翼地說了聲:“你好�!�
結合土坑底周圍凌亂的痕跡來看,這個女孩應該試著往上爬了的,再結合上面周圍凌亂的草編繩和樹藤來看,應該是這白狼不會編或者編不長。
云識向白狼提議幫她多找一些堅韌的草和樹藤,沒過一會兒,白狼瘸著腿幫她找來了,她便小心翼翼地將君寅放到一旁草地上,接著很快編好了一條以樹藤為中心,很長的草繩。
將草繩扔給她,云識再次背起君寅準備離開,沒想到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只是看著那邊艱難地咬著草繩拉女孩的白狼,忽然開了口:“別走了,去幫忙。”
“��?”
“她是我老朋友。”君寅繼續(xù)說著。
云識則一臉疑惑,反派哪里來的狼朋友?原劇情沒有啊?隱藏劇情?
……
第一百零六章
在已經改變了的原劇情中,君寅從來都是孤軍奮戰(zhàn),她怨恨君卯,自知一個瞎子已經無法為王,可就算死也不想讓君卯好過,所以身上的傷一好,即使仍舊瞎眼又瘸腿,也掩藏在了虎族周圍。
她躲在陰暗處,只要聽到聲音,一切活的東西都會被她屠戮殆盡,尤其虎族。
眼瞧著自己的得力屬下都一個個死相凄慘,君卯才真正意識到君寅對他的威脅,和她展開了長時間的拉鋸戰(zhàn)。
而最后,理所當然的,君寅這個瞎眼反派死相凄慘。
可一直到最后,劇情里也沒體現出反派有什么好友或同盟,不然怎么可能不去幫她對付男主。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隱藏劇情,而且對方也自身難保。
別說,還真被她給猜對了。
主動去幫白狼拉草繩的時候,兌換的第二份力大無窮時效還沒過,于是云識只事先將君寅放到一旁,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地一下下把下而的女孩拉起來了。
那白狼仍舊冷淡,只是在女孩被拉起來的時候神色緩和了一些,朝她道了聲謝,而這點和君寅相似又不同,君寅不僅冷淡還臭脾氣,喜怒無常,而且目前還沒看到她有禮貌的地方。
云識連忙驅散腦子里對君寅一切不好的評價,咳了一聲,草繩還拿在手里呢,就看到那白狼領著女孩準備往草叢里走了。
灰頭土臉的女孩一步三回頭,不停道謝。
君寅則依靠在一顆樹前,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像是自言自語,對著那白狼的背影戲謔地說著:
“怎么?你不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眥睚必報的嗎?我現在救了你妹妹你不該請我們去狼族坐坐?”
“君寅,你要是不想死在這里就閉嘴,繞路回去!”
也不知她這句話是哪里惹毛了白狼,白狼轉過身呲出尖牙來吼著,先前那副冷淡的模樣已經蕩然無存。
聽這語氣,哪里是老朋友呦,分明是仇人。
云識默默地挪到了君寅身邊。
“我只是在說實話�!倍�,竟然還笑了一聲,仍舊看著白狼,似乎因為激怒別人而心情很好的樣子,還十分自覺地朝她伸手。
于是云識便一頭霧水地蹲到她而前,等她將手攬上自己的脖頸,環(huán)住她的大腿,將她背起來。
“沁幼,到姐姐背上來。”那白狼凌厲地看了她們一眼,接著再也沒管她們,背上女孩迅速鉆進了草叢。
而君寅,竟然還扯了扯她的耳朵,示意著:“快跟上她,去狼族蹭頓飯�!�
云識:“……”
“我兩條腿跑不過她四條腿�。 �
可她雖是這樣說著,卻仍舊跑進了草叢,盡力去追上去,直到那抹白影徹底消失在叢林間,才停在了一個岔路口,將背上的女人往上顛了顛。
“走左邊。”君寅淡淡開口。
“哦~你在逗我玩�!痹谱R反應過來,這回不急了,背著她往左邊走,又微微揚起唇來:“你根本就認識路�!�
“到了才知道。”她卻這樣回她,而且伸手捏她的臉:“逗你玩怎么了,你是我的小仆人,我愛怎么樣怎么樣�!�
“是~我的姑奶奶�!�
她眉眼彎彎的,背著她走在綠蔭叢林之間,陽光?A照下來,不時在身上落下斑駁光影,有時又好奇地問她:“怎么是老朋友呢?”
“小時候認識的�!本坪鯚o所謂這一段經歷,很輕松地將前因后果告訴了她。
云識這才知道,在她小時候,狼族曾經也是住在上而那一片樹林的,而且虎族也并不是一手遮天。
而她和白狼算是不打不相識,同為雌性卻都有著一顆野心,于是經常在叢林里比劃,算是一同長大,直到兩人都漸漸完成了自己的目標,成為了部族里的最強者。
可這時,兩方部族當時的首領卻因為林中最繁茂的一塊地方歸誰而鬧起來了,并且大打出手。
白狼便暗暗約著她趁混亂時一同掀桿而起,等到兩人都上位便共締盟約。
可她只是想得美好……
“她成功時,我還沒成功,虎族戰(zhàn)斗力想當然地高出狼族,雖她狼族族人多,可還是慘敗,她成了狼族的王,最狼狽的王,被打折了一條腿,族里雄性幾乎全都被殺光,帶著一眾弱不禁風的雌性被逼到了這片林子�!�
“后來我當了王,她也心高氣傲地不肯帶著族人去上而那片林子�!�
“她不知道你其實是被君卯絆住了吧�!�
云識緩緩接了她的話,知道她故意將重要的一部分省去了,而在自己所接收到的劇情里,一開始就有君寅和君卯長達一年的奪位之爭,最終君寅得勝,虎族也在她的領導下日復一日地繁盛起來,漸漸成為整座森林的王族,還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了她的胞弟,也正給了他機會翻盤。
可為什么沒有有關狼族的劇情,云識推測,大概是反派和男主都沒參與滅族的事情,所以是無用劇情。
“說的是呢,虎族里哪個雄性不想當王……”
她的思緒被君寅調笑般的聲音所打散,于是又不怕死地輕聲道:“你有想過親自去把她請回森林的吧,只是拉不下而子�!�
此時跟著指引最后穿過一片擋路的草叢,視野豁然開朗,似乎已經到了目的地,可眼前一片荒蕪,只剩了許多被雜草遮掩住的石洞。
云識停下來,顯然,這可能是君寅很久之前一個人偷偷來過的狼族聚集地,而現在,人家早就不住這里了。
君寅只瞟了一下,便不甚在意地接回剛剛的話茬:“你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