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但卻又瞬間頓住,聯(lián)想到剛剛艾簡連的所作所為,像是她以前能做出的事嗎?
而且,她不敢想象艾簡連明明還活著,卻遲遲不回去的動機(jī)。
她腦子里一片混亂,渾身疲憊不堪,仿佛連呼吸都是疼痛的,再容不得她想太多,直到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脫下外套將她包裹,用袖子系緊也完全無法掙扎。
“我們先走吧,別遇上別的血族了......”
“你的血太香了�!痹谱R說著,慢慢將她扶坐起來,又轉(zhuǎn)身握住她的手讓她環(huán)在自己脖頸上,接著拿起盲人棍,一點點艱難地將她背起來。
這簡直對于她是身與心的雙重考驗,她虛弱的身子需要用盡全力才能背起她,又用一只手死死托住她,另一只手不時敲動盲人棍。
系統(tǒng)不在,她害怕忽然踢到什么石頭,因此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而陸斯微,由于身前的傷口緊緊壓在了她的背上,疼得都開始神志不清了,但她還清楚地知道一點。
艾簡連會背她嗎?
不,她絕不會。
她傲慢的,高高在上的,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可現(xiàn)在呢?
陸斯微的腦子里忽然涌現(xiàn)了一個瘋狂的想法,露出了一抹蒼白又詭異的笑容。
又盲又失憶的艾簡連,那多有趣啊。
聽著小巷子里不時響起的盲人棍敲擊地面的聲音,感覺她每一步不小心泄露出的吃力,陸斯微將臉往她耳朵處偏,故意問她:“你很累?”
“嗯,我這半年都是吃的豬血......沒有力氣�!痹谱R還有些不好意思竟然會被她發(fā)現(xiàn)了,但還是坦誠地說了出來。
可沒想到,反派卻忽然無力地笑了一聲,腦袋擱在她的肩上,呼吸就噴薄在她的側(cè)臉,接著虛弱地說了一聲:“我嘴角有血,要舔嗎?”
舔了她就相信她確實失憶了。
陸斯微陰暗地想著。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堂堂艾簡連啊,不可一世的艾簡連啊,她會舔她的血嗎?
即使渾身傷痛,累到快要睜不開眼睛,但陸斯微詭異的,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心中是隱秘的興奮感。
因為這個女人是易群行想瘋了也觸碰不到的心上人,是陸歐時常掛在嘴邊的‘偶像’。
女人仍舊在緩慢地行走著,即使聽到她剛剛的話語也只是略微頓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出了陰暗的死胡同,彎彎曲曲仿佛看不到盡頭的小巷里唯有幾縷月光照進(jìn),女人牢牢背著她,即使些許搖晃,但每一步都堅定非常。
她安靜的,沒有呼吸,不回答,只能聽到死氣沉沉的小巷里清晰的盲人棍敲擊聲,就像個行尸走肉,麻木地背著她,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寒冷。
對,她本來就是個死人。
陸斯微開始不耐煩的,眼前些許朦朧,靠近她微微抬頭去望,借著月光就看到她精致的側(cè)臉輪廓,長卷發(fā)低束著,幾縷碎發(fā)從額角垂落,眼窩些許深邃的。
夜色中,她的瞳仁泛著紅光,卻無神,像個木頭美人。
幾分被忽視的惱怒沖得五臟六腑都疼,陸斯微吃力地伸手在她面前晃,瞇起眼睛咳了些許血出來,溢出嘴角,又硬生生強(qiáng)撐著吞進(jìn)去,聲音小到塵埃里地罵她:“是瞎了,又不是聾了。”
云識這才回過神來,已經(jīng)太久沒有吃過人血,乍一聽到反派那句明顯能聽出戲弄語調(diào)的誘惑話語,她便瞬間被縈繞在鼻間的濃郁血香味奪取了心神。
而此時,也許是感受到臉前手掌揮過的微風(fēng),又或許是聞到了新鮮血液那致命的甜香味,她的喉部輕輕滑動著,終于忍受不住地緩緩轉(zhuǎn)過頭去,又不發(fā)一言地朝她靠近著。
就,就舔一下.......
她想著,算是豁出去了。
就像一頭饑餓萬分看到獵物的野狼,卻又是一頭頗有心機(jī)的野狼,害怕嚇走獵物于是徐徐靠近。
直到最后,循著那微弱的呼吸朝下偏移了一點距離觸碰到了獵物。
她吻偏了,似乎是吻到了她的臉頰上,溫?zé)峒?xì)膩的,吻到了一點點血漬般,可完全不夠,反而更加讓她躁動的,想著也許往下再移一寸就能品嘗到那魂牽夢繞的鮮血,但就在這時,臉頰旁忽然就被輕輕吹了一口熱氣,使她停在了原地。
“錯了。”陸斯微盯著女人近在咫尺的眼睛,那眼睛里迷人的目光毫無焦距,使她唇角漸漸勾起抹壞意的笑容。
當(dāng)然,臉是她故意挪開的,本來女人該準(zhǔn)確無誤地吻到她的嘴角,得償所愿。
可她習(xí)慣性喜歡懷疑別人,即使諸多事件已經(jīng)指向艾簡連的確失去了光明,試探的心還是讓她興奮的,躍躍欲試的。
多可憐啊,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女人現(xiàn)在跌到了泥里。
又多有趣啊,欺負(fù)這個可憐的女人。
“往下一點�!彼χ�
而云識,自是猜到了她在戲弄她,卻也拿她沒有辦法。
她吞咽著,為了那口心心念念的血,退開了一點,舔了舔唇,因為唇面上那一點血漬的美味而興奮著,又繼續(xù)往下試探。
而這回,親到了她的眼睛,云識立刻條件反射退開了,余留下睫毛在唇上滑過的癢感,反派則拖著虛弱的長調(diào)輕聲說著:“真可惜呢……”
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這女人盯著她,看她湊過去,邊嘲笑她邊挪開臉的樣子。
所以這回她長了教訓(xùn),將臉湊近她,感知她的呼吸,卻并不下嘴。
陸斯微輕輕挪動臉頰,她就循著她挪動,近到她甚至能感受到她逐漸加快的呼吸。
可她完全不知道女人已被她煩死了,甚至皺緊了眉頭,死死盯著她那張漂亮的臉,盯著她透著紅色像瑪瑙一般的眼睛,又挪到她蒼白卻性感的唇上,還在心里罵她。
真是討厭!
瞎了都那么討厭!
陸斯微疲憊地不再動了,臉頰靠在她的肩上,額角碎發(fā)凌亂的。
下一秒,她最討厭的人就瞬間吻了上來,偏偏那冰冷的唇甚至覆住了她一半的唇。
因為初吻的執(zhí)念,陸斯微的眼里瞬間泛起了淚光,渾身傷口都?xì)獾锰郏胪崎_,又沒有力氣,甚至連簡單地挪動腦袋都分毫使不上勁來。
而那個始作俑者,還像小狗一樣地伸出舌頭開始舔舐著她的唇角,一下下,濕潤冰涼的,也讓她氣得渾身發(fā)熱,心臟都砰砰直跳。
是,她是邀請了她讓她舔她嘴角的血,可她答應(yīng)了,她就不樂意了!
陸斯微瞇起眼睛,仿佛一呼一吸間都疼痛萬分,只能張開唇,想用如今唯一能動的嘴咬她,可女人仿佛已經(jīng)著迷了,含住了她嘴角那一塊,舌尖濕潤的,含吮著,仿佛要將那里的血漬舔得干干凈凈。
此時此刻,她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情,惱怒的?就像當(dāng)初她感興趣的每一個人,當(dāng)她們因為她簡簡單單的錢與利的追求而答應(yīng)了她的告白后,她就會索然無味,覺得掃興,當(dāng)她們來糾纏她后,她更會覺得諷刺又惱怒。
或是興奮,因為她將艾簡連的自尊踩在了腳底下。
又或者兩者都有,更甚者讓她產(chǎn)生了一個更瘋狂的想法。
據(jù)說如果喝下吸血鬼的血液短時間內(nèi)就能擁有她們的力量,還能自愈傷口,但如果不處理,就會被同化成吸血鬼,所以血獵們通常會帶著曼陀羅華及時處理掉喝下的血液。
艾簡連死后,就只有極少數(shù)的純種吸血鬼提供血液給血獵部,因此血獵部的新人根本想都不敢想得到這樣好的東西來保命。
現(xiàn)在,現(xiàn)成的就在這里,她舔了她的血,她當(dāng)然就也能借用一下她的血,甚至如果成為了吸血鬼,沒有心臟,沒有溫度,是不是就不會再在乎有沒有人關(guān)心自己,不會有那些讓她痛苦的情感了呢?
她眸光漸漸深沉下來,在心里嘲笑了一聲自己,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眼眶通紅的,幾顆眼淚滑落,幾乎是從喉中發(fā)出的細(xì)弱聲音:“我嘴里,還有很多血,要嘗嘗嗎?”
……
云識如同魔怔了一般,甚至輕輕舔到了她的下頜處,舌尖舔到了一片血漬,卷入唇中品嘗,吞咽。
甜美的血液讓她早就失去了自我,血液被吞入喉中后又流入身體,也仿佛慢慢淌入了神經(jīng)骨骼,讓已經(jīng)干涸太久的身體逐漸蘇醒過來
仿佛渾身都興奮顫抖著,在叫囂著刺穿她,吸干她,唯留有一絲理智,可即使有那么一絲理智,也在聽到她虛弱的邀請聲后瞬間土崩瓦解。
她無法再去思考,唇瓣迫不及待地上移,瞬間觸碰到了柔軟溫?zé)岬拇桨�,又探出舌尖,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撬開了她的牙關(guān)。
反派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鼻息間瞬間便盈滿了血液的勾人香味。
她口中余留有許多被津液微微稀釋掉的血味,引得她用舌尖四處掃蕩著,不放過她口中的每一寸,又勾纏住她滾燙的舌尖,下意識攪動著,將她舌上的血液抹掉。
她吮吸吞咽著,將被津液稀釋掉的血液通通吞入喉中,可那遠(yuǎn)遠(yuǎn)不夠,饑餓的吸血鬼總是貪婪的,讓她不停地和自己做心理斗爭,長睫顫抖著,在滿眼黑暗與逐漸占據(jù)她整個大腦的甜美血液中徘徊。
陸斯微失算了,根本使不上力氣就算了,女人的吻技太好,甚至讓她快要無法呼吸,與疼得讓她微微顫抖著的渾身傷痛相比,那靈活又冰冷與她舌尖交纏碰撞的舌和不斷吮吸著她的唇讓她越發(fā)無法忽視起來,讓她只能被動承受著先積攢力氣,尋找機(jī)會。
直到她唇中的血腥味一點不剩的被微甜不斷分泌著的津液所替代,柔軟的唇竟在下一秒活生生被吸血鬼的尖牙給磨破了。
說她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因為被磨破的下一瞬間,女人就慢慢收回了舌尖,吮著她被刺破滲著血的上唇。
她找準(zhǔn)機(jī)會,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地狠狠咬了一口她的下唇,好運的是,她的唇肉豐滿,被她咬破了一個口子,她雙眼一亮,連忙又用力吮吸著,仿佛要將被女人吸掉的份量全部報復(fù)回來。
冰涼的血液吞入喉中,奇異的是,也仿佛帶動著她的全身溫度,漸漸轉(zhuǎn)涼。
聽覺觸覺嗅覺,仿佛一切細(xì)微的東西都變得敏感了,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感,傷痛也仿佛麻癢的,正在愈合般。
她興奮的,越發(fā)咬住她的唇猛吸起來。
……
沉浸在血液的甜美和渾身能力復(fù)蘇狀態(tài)下的云識忽然猛地聽到一聲響亮的不屬于自己的吞咽聲,這才猝然驚醒,心中頓時警鈴敲響大叫一聲不好。
她在喝她的血。
她怎么能這么頑劣呢!
只要有那怕一丁點沒有清除掉,她都有可能變成雜種血族。
真是要命!
云識連忙松開唇腦袋后退將反派放下來想看看情況,哪里料到剛將她放下來,她就因為恢復(fù)了力氣想跑。
她只能動用蠻力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又微微彎腰瞬間撕下了長裙的一條布料。
陸斯微抓著她的手劇烈掙扎著想掙開,甚至想踹她,可卻沒想到剛剛還是一副病秧子樣的盲女,如今的力氣卻大到驚人,完全是單方面地碾壓她,還瞬間將她拖到了一旁的死胡同中,一把攥住她的腰,將她死死按到了地上壓住。
她的腿壓住了她的腿,一手抓住了她的兩只手,任憑她怎么掙扎就像個啞巴似地拿著剛剛撕下來的布條將她的兩只手綁了起來。
驚慌之中,即使感覺到渾身傷口都在緩緩愈合,可到底速度很慢,還是被壓得疼痛不已,她只能發(fā)出聲音惱怒地喊她:“艾簡連,你是不是瘋了!”
“你喝了我的血我喝了你的血我們兩不相欠了,你放我走!”
“還是好啊,你根本就在騙我,什么失憶什么眼瞎,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死死盯著身上的女人,女人一雙眼仍舊漂亮卻無神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表情嚴(yán)肅得能嚇?biāo)廊恕?br />
她將她被捆住的手放下去也死死壓在身下,接著一言不發(fā)地鉗制住她拼命掙扎的臉,捏住她的下頜,強(qiáng)硬地逼迫她張開嘴。
她將另一只手的手指伸到她嘴里,伸向唇中最深處,刺激她的喉嚨,逼得她恨恨地看著她,雙眼通紅,被刺激得無意識落下淚來,偏頭吐出不少鮮血。
接著便是慘無人道不停循環(huán)的催吐環(huán)節(jié)。
聽著陸斯微急促的呼吸聲,帶著哭音的嘔吐聲,云識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只怕是到頭了。
她哪里能想到,反派引她喝血實際上也是想要她的血。
都怪自己自制力太差,不然怎會犯下如此大錯。
反派現(xiàn)在相當(dāng)于還是個對吸血鬼處于新鮮期好奇想嘗鮮的狀態(tài),真要是因為她變成吸血鬼了,以后哭都沒地方哭去。
她扯下她的衣服,摸到她肩膀處的傷口,感覺到?jīng)]有再愈合時才終于停下來舒了口氣。
而陸斯微,被她松開下頜后疲憊又狼狽地喘著氣,渾身疼痛感再次襲來,身上溫度已然恢復(fù)高熱,她眼眶通紅,臉上全是淚痕,恨恨地啞著聲音朝她道:“我要殺了你!”
不,把她施加給她的痛苦全部十倍奉還!
是她自己想要變成吸血鬼的,關(guān)她什么事,這個女人真是干什么都極度地討人厭,讓人恨!
可就算有了吸血鬼的能力,她都打不過她,更別提現(xiàn)在這副樣子了……
她只能另辟蹊徑,最好是從身心方面雙重折磨她。
陸斯微咬緊牙關(guān),氣得快喘不過氣來。
云識則理虧的,慢慢起身手摸到她的手腕處,將綁她的布條扯開。
可沒曾想,就在這詭異的氛圍里,狹小的死胡同中,陸斯微的聲音卻清晰又嘶啞的,帶著濃濃怨氣。
“你現(xiàn)在住哪里?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必須把我?guī)Щ厝�,不治好我我就纏你一輩子!”
……
第一百二十章
云識從未想過事情會偏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她本是想趁著這次機(jī)會救下反派給她留個好印象,順便裝失憶和她拉進(jìn)距離,想著搞不好她還能看在她已經(jīng)是個瞎眼吸血鬼的份上對她改觀一點。
但事與愿違,雖然黑化值沒漲,可從女人那氣沖沖的語氣就能聽出來她有多討厭她了。
嘆了口氣后,她決定先采取順從戰(zhàn)術(shù),于是點點頭,手撐到地面上從她身上下來,又乖巧蹲在旁邊,彎腰伸手想扶起她。
陸斯微則忍著痛微微側(cè)身揮手打掉了她的手。
即使剛才的事情沒能如愿,但身上的傷口好像已經(jīng)好了些許,力氣也恢復(fù)了點。
艾簡連果真還跟從前一樣是個啞巴,托陸歐的福她曾經(jīng)見過她幾次,每次都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長相雖艷卻不俗,一頭大卷發(fā),略略帶著金色,比之娛樂圈的大部分熒幕美女,那才是真的貨真價實,更別提她還擁有著無數(shù)人無可匹及的權(quán)利和金錢,高高站在金字塔頂。
也就是因為這樣,就算她不混娛樂圈也有著一大批粉絲,每次金獎的獲得者也總挑那個作品和呼聲比她略遜一籌的,讓人總覺得她得罪了她,即使粉絲抱不平也會被她的顏粉罵:“自己不做錯事怎么會被針對�!�
她當(dāng)然知道事情是陸歐拜托她做的,但就是多了一個理由更討厭她。
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所以此時,陸斯微發(fā)誓,一定要踏上血獵的巔峰,有了足夠的實力以后第一個要宰的,就是這只瞎眼吸血鬼。
先知道她住在哪里,先穩(wěn)住她,以后再秋后算總賬。
想好后她就看到那只吸血鬼因為被她打了而木愣愣地蹲在原地,仿佛是也不敢動了,慫巴巴的樣子。
若是從前的艾簡連又怎會這樣。
她微微瞇起眼睛,仿佛心波顫動了,轉(zhuǎn)而喚她問著:“喂�!�
“你真失憶了?”
“嗯�!痹谱R連忙點頭,眼前一片黑暗中,就又聽到她問著:“那你還記得什么?”
“就記得我以前和你陸家世代一起抓雜種血族的日子�!�
她試探性地說著。
而陸斯微則微微揚起唇,覺得這句話真是好笑,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邊半真半假地慢慢開了口:
“是,但你不記得了,你是因為被雜種吸血鬼報復(fù)眼睛才瞎的,而且你不能去找我姐,會拖累她,現(xiàn)在你就只認(rèn)識我了,我們倆以前關(guān)系也挺好的,說是一見如故都不為過�!�
好個......鬼啊。
云識只在心里尷尬地笑笑,又面上表情不變,迎合著她:“應(yīng)該是吧,我好像記得我以前有兩個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我們經(jīng)常一起并肩作戰(zhàn)�!�
“我也覺得對你很親切�!�
“對,另一個就是我�!标懰刮⑵擦似沧欤又昧χе觳蚕肫鹕�,卻忽然看到死胡同入口悄無聲息出現(xiàn)的黑影,嚇得她猛然一驚,連忙下意識往艾簡連旁邊挪,又伸手扯住她的袖子提醒她:“有人,有人過來了!”
有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云識皺緊了眉頭,自然是也早就聽到了聲音,此時集中著注意力聽著那東西發(fā)出的越來越近的細(xì)微聲音,手微微撐著地面,像個木頭人般一動不動,卻其實蓄勢待發(fā)。
陸斯微望著那方,手不自覺攥緊了女人的衣袖,心臟極速跳動著。
直到那黑影就快要撲到了身前,她往后退了退,早在之前所有的防衛(wèi)工具就都被毀掉了,此時只能下意識躲在了女人身后,閉上了眼睛。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一個只會演戲習(xí)慣了眾星捧月日子的演員在面對危機(jī)時是多么的無用。
可剎那間,手里捏著的布料就被扯破了,就好像撕一張紙那樣簡單,她睜開眼,視野已經(jīng)全被艾簡連纖瘦的背影所占據(jù),那道黑影也被她擋在了身前,她聽到肉體被刺穿的聲音,接著是男性響亮的慘叫聲,一道軀體應(yīng)聲倒落,也讓她滿腦子混亂,眼都不敢眨,僵在了原地。
在那黑影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云識就已經(jīng)剜出了他的心臟,果然,身體擁有了力量的感覺很是暢快,即使因為只喝了些許血,但也比原來好多了。
她將手里血淋淋的心臟隨意丟棄,還蹲下來在那人的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
她知道這里已經(jīng)不能再逗留了,于是連忙轉(zhuǎn)身蹲下身摸索著觸到了陸斯微的手臂,將她扶起來,又抓住她的手腕轉(zhuǎn)身想讓她的手搭在她肩上將她背起來。
這一回,陸斯微沒有再拒絕,反而在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主動摟住了她的脖頸,將身子壓在了她背上,還啞著聲音催促著:“快走�!�
入血獵部僅僅不到半年,她到底還未徹底習(xí)慣這種動不動就讓她心跳加快的刺激場景。
云識的手臂穿過她的腿彎,穩(wěn)穩(wěn)地將她背了起來,可因為她的催促甚至忘了帶上盲人棍,直接快速走出了死胡同。
她行動迅速的,背著女人憑著感覺在小巷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