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謝清呈的表現(xiàn)實在太出色了,他就像個出招凌厲的高手,一招一式都直命安東尼的命門――畢竟在RN―13的研究上,國內(nèi)有幾個人能超過他呢?他是最深的受害者,是罕為人知的初皇。
“如果這個變量的問題你無法解決�!敝x清呈輕咳一聲,嗓音有些沙啞,呼吸里也有些急促,但他盡力地壓抑著被血蠱控制的痛苦,沒有讓人覺察自己在掙扎,“那么……安教授,你的第二十七條結(jié)論,也是無法成立的。”
安東尼:“……”
“所以到目前為止,在這個藥物說明書里,你……有三點,仍然……呃……!”
他對賀予項目的反駁太厲害了,以至于觸發(fā)了又一次控制增效,這在他對安東尼的不斷質(zhì)疑中,已經(jīng)是第七次發(fā)作了。
現(xiàn)在馴獸丸對他的影響已經(jīng)遠(yuǎn)超了當(dāng)時的59度梅……
那力量真的太強(qiáng)了……謝清呈的眼眶都被逼紅,他閉了閉眼睛,把無法克制痛苦的喘,掩飾為了一聲輕咳。
“……”緩了緩,他仍然堅持著,繼續(xù)喑啞地補(bǔ)充道:“安教授,你仍然沒有能夠論證這三點,如果你不能進(jìn)行補(bǔ)充說明,那么你今天審批的藥物,從理論上而言,就已經(jīng)是……站不住腳,需要再進(jìn)行……完善的�!�
安東尼僵立在那里,就像一座掉了漆的泥墻。
審批會主任問他是否可以現(xiàn)場補(bǔ)充,但謝清呈最后提的那幾點確實如刺刀直命要害,絕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挽救。
安東尼只得勉強(qiáng)笑了一下,然后說:“……謝教授,如果我的藥已經(jīng)達(dá)到完美,那恐怕就可以直接上市了。不過我們已經(jīng)得到那么多寶貴意見,那么如果初審?fù)ㄟ^,我們很快就能將這幾個小問題修補(bǔ)完畢。這一點組委會可以完全相信我們�!�
主任也對他報以了微笑,那笑容挺和善的,安東尼說得沒錯,就目前來看,他們的藥物展示已經(jīng)做到了八十分,遠(yuǎn)超了之前那些來試水的公司,他們可以看出賀氏是很有誠意,也是極有水平的。
“很好,那么,辛苦安東尼博士。我們對貴司的產(chǎn)品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很全面的了解�!�
主任看了一下表,已經(jīng)過了近兩個小時了。
于是他起身道:“下一場是美育研究室的報告會,在開始之前,各位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十五分鐘后請各位準(zhǔn)時回到這里�!�
說著他上前和安東尼親切地握了下手,拍了拍對方的肩以示鼓勵。
謝清呈頓時緩了口氣,這個中場休息對于他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要知道下一場就是他的演講,以他現(xiàn)在的狀況,要是再不得到緩解,他是很難熬下去的。
他趁著其他人沒有來得及和他說話,強(qiáng)撐著微微發(fā)抖的身子,起了身,忍著與這種變態(tài)控制力的對抗折磨,往洗手間走去。
然而他走了還沒兩步,賀予忽然大步追了上來,未及謝清呈反應(yīng),就將手搭在了他的身上。
“謝教授……”
謝清呈這會兒本就是繃著身子在克制自己的虛弱,冷不防被賀予觸碰,應(yīng)激反應(yīng)極大,猛地一把就將賀予推開。
“干什么你……”
賀予近距離看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上全是細(xì)汗,嘴唇也在顫抖,他能掩飾住自己的崩潰,卻無法阻止令人流連不已的薄紅從皮膚下面透出來。
賀予只覺得那團(tuán)心火燒成了燎原之勢。
他真的難以相信,自己竟然從回來之后,就一直忍著沒有碰過他。
因為心中的不甘,因為被舍棄的怨恨,因為可笑的自尊……他曾想著要在謝清呈面前,踐踏謝清呈的一切,不管是歉意,還是他們之間的過去。
于是他冷嘲熱諷,說著言不由衷的絕情話,明明心里渴望謝清呈渴望得要死,卻還要挖苦他,酸葡萄心態(tài)似的說沒勁。
結(jié)果傻子似的將珍寶對陳慢拱手相讓。
直到這一刻,他才想通了,他哪怕想報復(fù)謝清呈,也用不著將他推遠(yuǎn),他大可以毀掉謝清呈給陳慢做的所有努力。
他可以讓謝清呈更恥辱,讓陳慢痛不欲生……對,他根本不用壓抑自己。他甚至不想再管謝清呈現(xiàn)在和誰在一起,和陳慢在一起又怎樣?他在這方面根本沒有底線,哪怕墮落到要穢亂偷腥,他都一定要敗壞道德和謝清呈在一起。
謝清呈是他的……謝清呈本來就是他的!
賀予的眼睛里盡是危險的光,可惜謝清呈這時候的辨別能力已經(jīng)下降了,沒有注意到身邊這個斯文敗類臉上異樣的神色,沒有提防。
賀予忽然湊近他,說:“教授,您這個樣子,等會兒還能上臺發(fā)言嗎?”
“不勞你費心,只要我想做,我就可以做到�!敝x清呈白著臉。
“是嗎?”賀予在他耳邊輕聲道,“真可敬,您還是這么兢兢業(yè)業(yè)�!�
謝清呈的目光狠狠刺向他,他連罵人的力氣都不想花費了,昏沉之間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會場出來散步,買咖啡,去洗手間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賀予貼得離謝清呈更近了,用仿若耳語的聲音,低沉道:“謝清呈,你明知道反駁我會讓這力量加倍,卻還是在會場一次一次地做這件事,我看你是真的很想我和重溫鴛夢。”
頓了頓,又道,“不過,我記得謝教授您確實是挺不知足的,總和陳公子一個人應(yīng)該也膩了,是該換個口味了,那我就看著我們曾經(jīng)的情分上,勉為其難地犧牲接下來的會議時間……找個空辦公室,好好地,和您把咱倆那些個往日舊事敘個夠……好嗎?”
謝清呈厲聲道:“滾!”
話音剛出,他就知道自己是著了賀予的道了。
他本來就已經(jīng)很虛脫了,可剛才賀予的“好嗎”又被他不假思索地駁拒了回去,那黑科技的作用再次翻倍,謝清呈驀地停下腳步,只覺得自己的眼前都變得斑斕一片,完全看不清東西,身骨好像也在驟然間被熔巖所化,一時間站都站不穩(wěn)了,人就向前傾去。
賀予等的就是這一時刻,他張開手,以旁人眼里絕對的溫柔和關(guān)切,扶抱住了身子軟下去的謝清呈。
“哎呀,謝教授怎么了?”
這動靜太大了,引起了旁邊老專家的側(cè)目。
“怎么回事?”
賀予一面不動聲色地緊箍住謝清呈,一邊好整以暇地回道:“沒事沒事,他沒吃早餐,有點暈。我?guī)窍滦菹⒁幌�,喝杯熱飲就好�!?br />
“那要快啊,會議很快就開始了。”
賀予笑道:“好,我?guī)退粗鴷r間�!�
說著就繼續(xù)那關(guān)切的姿態(tài),把謝清呈往下樓的電梯帶。
在他轉(zhuǎn)身,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里面的鏡子倒映出了他在無人瞧間處驟然轉(zhuǎn)變的臉。
那張笑著的臉從一臉真誠,瞬間變得陰森,獸性,混亂,瘋狂……
他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有自己懷里掙扎不得的謝清呈。
“別動,你身體這么差,越是要動,就會越?jīng)]力氣�!�
謝清呈顫聲道:“賀予……你瘋了……你故意的!”
賀予笑而不答,垂下眼瞼,輕輕地吻了他的眼睫一下:“是啊,知道就好。乖一點寶貝,都已經(jīng)快三年了……現(xiàn)在……是該讓你的老公,好好地疼一疼你了�!�
第203章
卑劣競爭
頂層會議室下面,有很多VIP休息套間。
賀予說謝清呈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要了其中一間的門卡。
一進(jìn)去他就把門鎖上了。
屋子里非�;璋�,拉著厚重的窗簾,因為只是休息室,里面沒有床,約摸五十多平米的空間內(nèi),擺著一張大書桌,-套沙發(fā),一張休閑椅,兩排擺滿了醫(yī)科類書籍和雜志的書架,除此之外就是一個私人洗手間。
非常正經(jīng)的地方,就是用來給這些搞學(xué)術(shù)的客人臨時休養(yǎng)精神,整理資料的。
謝清呈猛地掙開賀予,喘了口氣:“讓我回去……我還有……我還有演講要做……”
“你現(xiàn)在這樣子,還能做什么演講?
"賀予靠他很近,微側(cè)著頭,呼吸都在謝清呈頸項邊。
“謝教授,別讓人看笑話了�!�
謝清呈:“你勝之不武……”
“那又怎么樣�!辟R予道:“我從來都不是個正人君子。這個項目你就不該和我搶的,為了陳衍做到這個地步,你就是在自討苦吃。”
“……”謝清呈沉重地呼吸著。
他看著眼前的賀予,那么近的距離,又好像隔著那么遙遠(yuǎn)的時間。
盡管他早已知道賀予變了,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少年了,可這一刻他還是覺得痛得剜骨鉆心。
賀予這是完全想毀他……
以賀予對他的了解,但凡賀予心中對他仍有哪怕寸縷在意,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謝清呈不是輸不起,但他接受不了以這樣的方式不戰(zhàn)而棄。
“你至少……應(yīng)該堂堂正正……”
“那是對待值得尊敬的對手。"賀予慢慢地,抽開了自己的領(lǐng)帶,神情漠然,“你是嗎?”
“你只不過是陳衍的情人,我和你有什么好公平競爭的�!�
他說著,打開了休息室的激光電視,這個電視可以收到頂樓會議室的畫面直播。之所以這么設(shè)計,是為了讓一些客人能夠在休息室這樣相對舒適和獨立的空間觀看會議,而現(xiàn)在卻成了賀予用來嘲諷和刺激謝清呈的工具。
賀予束縛住謝清呈,將他困在老板椅上,盡管謝清呈一直都在反抗,但他的力量已經(jīng)和賀予相差得太懸殊了,賀予對付他根本花不了什么力氣。
這樣的力量相差讓賀予都很嗟嘆,他把謝清呈的手反縛在了椅背之后,就繞到謝清呈面前,深色的眼珠子轉(zhuǎn)動,目光低垂,落在了男人那張眉眼倔強(qiáng),但皮膚緋紅的臉龐。
他抬手,掐住了謝清呈的臉頰,細(xì)細(xì)地端詳。
“謝清呈,你還記得,你以前有多能打嗎?”
“……”
“現(xiàn)在你什么都沒有了,體力,耐力,健康的手臂,還有……”
他的手輕觸上謝清呈戴著的細(xì)銀框眼鏡。
“視力。”
他把一只手虛遮在謝清呈還能看得見的那只眼睛上方。
謝清呈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僅露出來的那只無聲的眼眸找不到任何焦距。賀予這樣做,他就什么都看不見了,黑暗讓本就極度不安的他更加困頓。
“你就是靠著這樣脆弱的姿態(tài),獲得陳衍的同情和憐憫的嗎?”
賀予說著,手終于慢慢地垂下來,讓謝清呈能夠重新看到自己,同時也抬手重新掐住謝清呈滾燙的下頦,逼他與自己目光交匯。
“……”
對視間,賀予的手機(jī)鈴聲震響。
賀予垂眸拿了手機(jī),打開一看屏幕,接通了。
“喂?嗯,沒事,我這里臨時有些東西要處理,你們仔細(xì)聽美育的報告就是了�!�
說著他就掛了電話,同時繞到謝清呈身后去,手往前,從謝清呈的褲子口袋里搜出了謝清呈的手機(jī)。
毫不意外,謝清呈手機(jī)不設(shè)密碼。賀予瞥了他一眼,謝清呈充斥著怒意的眼神居然深深地取悅了他。那久違的……鮮活的,獨屬于他的神情。
賀予說:“別擔(dān)心,我來替你請假�!�
“賀予……!”
但賀予已經(jīng)找到了通訊錄里陳慢的聯(lián)系方式。
他一邊打字,一邊無甚表情地念:“我身體不適,請換助理上場,抱歉。”
發(fā)完這個消息,他就把謝清呈的手機(jī)直接關(guān)機(jī)了,然后抬起眼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我語氣學(xué)的像嗎?”
不等謝清呈回答,他似乎也不在乎這個答案,他就這樣走到謝清呈身邊,俯低了身子,輕聲道:“現(xiàn)在沒人會來打擾我們了,我們可以好好敘敘舊了,謝、哥。”
“……”
“對了,看在我們曾經(jīng)關(guān)系那么親密的份上,直播我就不給你關(guān)了,謝教授想看你們團(tuán)隊的研究隨時都可以看�!辟R予狎昵地摸了摸他的臉,“只要你一會兒還有精力,可以看得進(jìn)去�!�
事到如今,謝清呈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樣才能結(jié)束眼前這瘋狂的局面了。他只得咬牙道:“你不是說…已經(jīng)對我完全沒有興趣了嗎!那你現(xiàn)在是干什么?行為藝術(shù)!
?”
“你真幽默,我就喜歡你這種冷幽默。"賀予道,“至于興趣,之前是沒了,但看你看久了,似乎又回來了些。不行么?”
賀予完全是在說謊,他想要謝清呈已經(jīng)想要的快讓自己的臟腑都燒起來了。他看著那個被綁縛在座椅上的男人,兩年……不,近三年了,謝清呈的脾氣還是一點也沒變,哪怕他現(xiàn)在沒有堵住謝清呈的嘴,謝清呈也不會去叫人,因為他要臉,他太在乎自己的顏面了。
會議已經(jīng)開始,從實時投屏上就可以看出美育那些人的不安。
他們在給謝清呈打電話,可是電話已經(jīng)打不通了,然后陳慢看了自己的手機(jī),畫面上,陳慢愣了一下,緊接著他和團(tuán)隊里的其他人說了幾句話,過了幾分鐘,謝清呈的助理被趕鴨子上架,成為了演講的主力。
賀予淡笑道:“看來陳衍瞧見那條信息了…謝清呈,現(xiàn)在沒你什么事了,你看,地球離了你,也根本不會放棄運轉(zhuǎn)�!�
他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助理和真正的講師是完全不一樣的,謝清呈隔著屏幕都能看出小助理的怯懦不安。美育的其他人還在抱著一線希望往門外望,似乎希望謝清呈能忽然出現(xiàn)似的。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謝清呈此刻就在樓下,就在會議室下面的私人休息包間內(nèi),被競爭對手的老板綁在了椅子內(nèi)褻玩。
賀予輕笑著,慢慢地解開了謝清呈的衣扣,手指一路向下,在謝清呈的逼視之中,將他的褲子剝了下來,只留一條白色內(nèi)褲。
“嘖……你這里怎么都濕了�!辟R予毫不掩飾地打量著謝清呈的下半身,甚至還伸出了手,去隔著內(nèi)褲撫弄謝清呈已經(jīng)因為春藥藥效而支起帳篷的性器,“難道你剛才是打算就這樣濕著去演講嗎?我的教授?你也太淫蕩了。”
謝清呈沒想到有朝一日賀予重新出現(xiàn)在他面前,而他居然會被逼到這樣對賀予怒目而視。
“你給我滾……把手拿開!”
“真是令人懷念�!辟R予笑道,他沒有拿開自己的手,反而用指腹觸摸著那被浸潤到半透明的布料,白色的布料顯透,他已隱約可以看見內(nèi)褲里面賁張的內(nèi)容,肉色的柱莖在底下已勾勒了非常鮮明的形狀,“從見你的時候,你就一直是不喜
不怒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和陳衍待在一起,都待得沒有任何情緒了,原來還是有的。”
“謝清呈。"他一邊惡質(zhì)地揉搓著男人因為藥物而硬熱的性器,一邊慢條斯理道,“你知道嗎你狠起來的時候才最像你自己�!�
他說罷,傾身上前,一手撐在謝清呈的椅背上,一手慢慢撫弄過謝清呈的鼻梁。
“我知道你一定會恨我……你恨我吧,因為我也早就恨透了你的背叛,你的算計,你的冷血……!”
不顧對方的激烈反抗,賀予把謝清呈的外套脫了下來,反繞到身后,在原本的強(qiáng)盜繩結(jié)上,又用外套縛了個結(jié)�?`結(jié)的時候,賀予忽然注意到了一樣?xùn)|西。
他一怔。
隨即原本就很病態(tài)的神色,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晦暗了。
“你手腕上是怎么回事?”
謝清呈雖被藥物的效力所折磨,越發(fā)身如火焚,但賀予這句話問下來,他卻如迎面被澆下冷水,驀地找回了些清醒。
賀予:“你手腕……怎么會有勒痕?”
“……”
三年來,謝清呈在外治病,對外只說是當(dāng)年海戰(zhàn)受的刺激太大,本身身體又不好,所以需要悉心治療。
初皇的秘密,是美育院長至今還在保守的,而謝清呈的真實病情,除了他最親近的那些人之外,連破夢者最高領(lǐng)導(dǎo)都不知道。
賀予不知他這三年是如何度過的,其實也一點都不奇怪。
見謝清呈始終不吭聲,不回答,仿佛那是什么很難以啟齒的事情,賀予的腦中走過了無數(shù)想法,而最后一個想法在電視直播里傳來陳慢的聲音時,被他定格了。
賀予的聲音變得很古怪,面色平靜,但忽然顯得極為恐怖。
“是不是陳衍留下的?”
謝清呈:“……”
“你和他也這樣玩兒嗎?”
沒有回答。
過了很久,謝清呈才慢慢地抬起頭來。
他眼睛里閃動著狠倔,堅韌,不屈………還有一些賀予此刻所看不懂的東西――失望?
不,比失望更深。
這種情緒推動著謝清呈近乎是自虐的,一字一頓地開了口:
“這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字字句句,仿佛都是絕情。
其實字句都是錐心。
賀予被真真正正地激怒了。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被自己綁縛的男人――暗紅色的繩索勒在他散亂的衣衫上,赤裸的肌膚上,因為賀予綁得太絕,謝清呈的雙腿都是被分開的,分別固定束縛于座椅的兩條前腿。
他看著他,感受著下腹一發(fā)不可收拾的燙熱,那是怒火交雜著妒火,足以焚燒掉一個正常人的理智,又何況是他一個瘋子。
“謝清呈……我原本沒有打算那么殘忍地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