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話還沒說完,無力的壓在小離身上。
小離,心痛的為他擦拭身體上的血跡,小心翼翼的為他梳理,滿頭白發(fā)。
第231章
大乾。
南隍城遺址。
南宮戰(zhàn)天等人閃身出現(xiàn),看看南隍城是否還有修補(bǔ)的可能,畢竟像南隍城這般城池,可不是想建就能建的。
可看到如此場景,南宮戰(zhàn)天緩緩閉上雙眼,不忍直視。
只見一道巨大的溝壑,深不見底,代替原本威嚴(yán)豪華的南隍城。
全然不見一點(diǎn)南隍城的模樣,還有殘留的劍氣彌漫,游蕩,周圍半點(diǎn)活物不見。
南宮戰(zhàn)天此地心死,此地如此模樣,別說修補(bǔ)了,就算是重建,也是不太可能。
光是填補(bǔ)如此巨大的溝壑,與驅(qū)散殘留的劍氣,都是一件巨大的工程,更別說耗費(fèi)巨資,重建隍城。
即使心中在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南隍城從此于神州除名,象征著他南皇名號的南隍城從此消失。
世上再無南隍城,無人憐他大乾皇。
三日后。
南宮長子,天生至尊,南宮鴻羽,為一丫鬟,劍開北境山,一劍摧滿城,天下震驚。
人們口口相傳,大呼快哉,南宮夫妻之舉,天下唾棄,不顧江山社稷,行非人之事,大乾百姓口誅筆伐。
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欲要改換天地,還大乾一片天青。
同時(shí),對至尊有了新的概念,憑借短短二十余載的年紀(jì),還有十八載為質(zhì),竟能逆流伐上,力敗一眾至強(qiáng)。
此般戰(zhàn)績,天下何人能出其左右,一些勢力,不禁一陣陣的慶幸,幸好不為他大乾至尊。
同時(shí),小離被天下人譽(yù)為,一等丫鬟,最不能惹的丫鬟,一些勢力,嚴(yán)肅告誡自家弟子族人。
寧惹劍長青,不惹丫小離。
天元十六州。
齊州城。
妖氣沖天,尸山血海,刀槍箭眼,廝殺聲不絕于耳。
“轟!”
金輪與符文對撞,兩道身影,一觸即分。
南宮百雅渾身浴血,一身甲胄殘破不堪,頗有些疲憊的,看著對面妖族圣女。
而帝傲雪一改往日裝束,提槍上馬,甲胄加身,完全不輸于南宮百雅的英姿颯爽。
紫發(fā)點(diǎn)點(diǎn)血跡,彰顯萬種風(fēng)情。
皺眉的看著南宮百雅。
“南宮家,你之天賦,除了他,無人能及。”
“想來你也知道,為何讓你于此常年鎮(zhèn)守,你已攔我妖族如此之久,還不夠嗎?”
“你對的起大乾,是大乾對不起你,念在他之遭遇與你無關(guān),我便放你離去�!�
聞言,南宮百雅淡笑一聲,也不應(yīng)答,金輪高照。
見此,帝傲雪微微搖頭,心中暗道可惜。
就在此時(shí),一人影閃現(xiàn)南宮百雅身邊。
見此人,南宮百雅眼中涌出幾分希望。
急切的問道:“如何!”
聞言,那人滿臉盡是苦澀,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開口。
南宮百雅微微皺眉:“說!”
那人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末將,本帶著公主的手書,已至隍城,可........”
頓了頓一臉悲痛的說道。
“可隍城消失,漫天劍氣,巨大溝壑,取而代之,末將一問才知........”
接著又換上一臉氣憤的表情。
“陛........陛下,綁了鴻羽殿下的丫鬟,逼迫鴻羽殿下,鴻羽殿下力戰(zhàn)一眾至強(qiáng),怒斬隍城,我大乾國都........沒了!”
聞言,南宮百雅一臉不敢置信,緊接著一股悲涼之感涌上心頭。
深吸了口氣,緩緩看向自己這邊,僅存的少許兵卒,戰(zhàn)將。
第232章
那是什么樣的眼神,悲涼,落寞,憤恨,情緒交雜,唯獨(dú)沒有了戰(zhàn)意。
苦笑了一聲。
是啊,還戰(zhàn)什么呢,我等于邊境,浴血奮戰(zhàn),用血肉之軀,用我大乾,大好兒郎的性命,堆出鐵血長城,抵御妖族!
你作死還沒作夠,各種作死,把一國之都都作沒了,還有什么好戰(zhàn)的呢?
金輪漸漸消散。
“當(dāng)!”
手中染血的畫戟,掉落在地,于散落一地的兵器,發(fā)出金屬的碰撞聲。
“公......公主!”
一眾兵卒,滿含熱淚的看著那個(gè)從未氣餒過的戰(zhàn)神。
南宮百雅苦笑了聲,抬頭緩緩看向帝傲雪:“可否饒過他們性命?”
“可。”
南宮百雅淡笑了一聲。
“繳械,投降吧,還能.......活命�!�
聞言,一眾兵卒齊齊跪地。
“我等誓死追隨公主!”
南宮百雅緩緩搖頭:“沒必要了,安頓好戰(zhàn)死的將士,就都回家去吧,我.......也想回去看看......大乾對不起你們�!�
接著又看向帝傲雪。
“你喜歡我弟弟?”
聞言,帝傲雪一顫,微微別過身去,不做應(yīng)答。
南宮百雅輕笑一聲:“有趣,天妖與南宮.....呵呵呵。”
話落,轉(zhuǎn)身落寞的離開。
一眾妖族于人族,目送千里。
一大妖緩緩來到帝傲雪身邊。
“圣女,此女在毫無外援的境況下,僅憑各城守軍,便能攔我等這么久,若是放她離開..........”
帝傲雪揮手打斷了,并無言語。
至此,天元十六州,全部淪陷,百萬妖兵長驅(qū)直入大乾腹地。
各方守軍擋無可擋,要么干直接投降,要么小打一下,意思意思一下。
............
南隍城遺址。
南宮百雅,愣愣的看著這個(gè)生育自己的地方,久久未曾言語。
她都不知道多少年未曾回到這里,未經(jīng)傳訊,不得離境,將她困在邊境,若無意外,她應(yīng)該一生都沒有機(jī)會(huì)回來。
僅僅只是因?yàn)樗熨Y甚好,好到南宮戰(zhàn)天害怕。
日落西山,淡淡的金色陽光,照耀在她的臉上。
看著這漫天劍意,巨大溝壑,嘴角緩緩勾出一絲淡笑。
“我弟弟,真厲害呢�!�
“是啊,天生至尊,震古鑠今!”
突如其來的話語,南宮百雅沒有絲毫意外。
“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父皇母后,拼命的找他,可他就像是消失在這世上了,沒有半點(diǎn)蹤跡�!�
聞言,南宮百雅,沒有說話,沉默了半晌,轉(zhuǎn)頭看向來人。
“好久不見,妹妹。”
南宮嫣然同樣看向她。
“姐姐,你受苦了!”
聞言,南宮百雅雙目一寒,一道威壓將她碾壓在地,口吐鮮血。
“苦?有他苦嗎?你若不是我妹妹,我定將你斬殺!”
第233章
南宮嫣然,臉色微白,兩行清淚流下。
見她如此模樣,南宮百雅終究是心軟,嘆了口氣,揮揮手,威壓盡散。
南宮嫣然爬起來,從懷里掏出一個(gè)木人,有些害怕的遞給南宮百雅。
南宮百雅皺眉的看向她。
南宮嫣然小心翼翼的說道。
“姐姐,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我........很后悔,我一直在找他,可.......又不敢見他�!�
聞言,南宮百雅略帶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繼而好奇的看著她手上,奇丑無比的木人,微微皺眉。
“這是何物?”
“這是弟弟在北境時(shí),雕刻的木人,這個(gè)應(yīng)該是你�!�
聞言,南宮百雅接過木人,好奇的打量這個(gè)奇丑無比,連樣貌都看不出來的木人,面色微微有些奇怪。
皺眉的看向南宮嫣然:“你沒騙我吧,這哪里像我了?”
南宮嫣然,略顯尷尬。
“他都沒見過你,可能是想象的吧�!�
聞言,南宮百雅輕輕嘆了口氣,看著木人久久不語。
良久后:“這是血跡?”
聞言,南宮嫣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面色蒼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久久說不出話來。
見她如此模樣,南宮百雅也猜到了什么,手中的木人格外的沉重。
“姐.......姐姐,我們該怎么辦?”
聞言,南宮百雅目光再次看向南隍城遺址。
“怎么辦?做的孽太多,總是要還的,你也一樣!”
南隍城萬里之外,一處空曠之地,一座宮殿拔地而起。
暫時(shí)就為大乾新的國都,雖然簡陋了些,與昔日的南隍城相差甚遠(yuǎn),但好過沒有。
宮殿之內(nèi),南宮戰(zhàn)天,來回焦急的走動(dòng)。
百官,若有所思的屹立兩邊,不像南宮戰(zhàn)天那般焦躁,反而冷靜的可怕。
互相對視,眼中明暗交雜。
一人上殿,南宮戰(zhàn)天連忙問去:“如何,可找到那孽畜的位置?”
聞言,來人嘆了口氣,搖搖頭。
南宮戰(zhàn)天頓時(shí)暴怒:“該死!這個(gè)孽障,害我大乾��!”
“十萬里加急,速速稟明陛下,十萬里加急!!”
忽然,殿外傳來一聲聲急促的聲音。
南宮戰(zhàn)天一愣,心中頓感不妙。
“報(bào)!天元十六州失守,百萬妖兵長驅(qū)直入,現(xiàn)已入我大乾腹地!”
聞言,南宮戰(zhàn)天一驚。
“怎么會(huì)!百雅怎么這么快就敗了!”
按照他原先的設(shè)想,等他處理好內(nèi)部事務(wù),再想辦法于邊境,抵擋妖族。
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敗的如此之快!
“稟陛下,百雅公主,繳械投降,遣散了守軍,現(xiàn)在不知所蹤!”
“該死!”
聞言,南宮戰(zhàn)天怒極,險(xiǎn)些摔倒:“她怎敢投降,枉費(fèi)我南宮家女,竟這般沒有骨氣,跟那個(gè)孽畜一樣,都是孽畜��!”
南宮戰(zhàn)天憤怒的咆哮著,全然沒有那從前南皇那般意氣風(fēng)發(fā)。
百官默不作聲,看著失心瘋般的南宮戰(zhàn)天,心中越發(fā)為自己的前程擔(dān)憂。
第234章
這南宮戰(zhàn)天,顯然已經(jīng)不太正常了。
非把自己往死里作,好好一個(gè)大乾,為了個(gè)廢物東西,搞成這般模樣。
內(nèi)有各路叛軍不斷,外有妖族扣關(guān),不想著平亂,馳援邊境,還不思悔改,硬要綁人家丫鬟,好了吧,自己被打一頓就算了,還把自己隍城搞沒了。
眼見大廈之將傾,大乾這棵參天大樹就要倒了,自己是不是該另尋他路了,畢竟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那各地守軍呢,就算天元失守,不是還有各地守軍嗎,他們在干什么!”
聽著南宮戰(zhàn)天憤怒的咆哮,來人膽寒,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他們,無動(dòng)于衷,甚至........出城相迎........”
“轟!”
南宮戰(zhàn)天一身氣息爆發(fā)。
“該死!該死!都是孽障..........”
南宮戰(zhàn)天憤怒的咆哮,就像罵街的潑婦,久久不曾平息。
發(fā)泄一番的南宮戰(zhàn)天,無力的癱倒在高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