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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裴弘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答,“萬一...是有什么誤會呢?你們坐下來好好談?wù)劊俊?br />
    誤會?到底是什么誤會能讓他這四年里對自己不聞不問?

    衛(wèi)重霄自知不是個內(nèi)心強大的人。凌潭走時留給他的背影幾年了還沒完沒了地回蕩在他夢里。

    這個人到底是有多殘忍,才能在什么都不說就離開之后,還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往他面前湊。

    “我和他沒法好好談,”衛(wèi)重霄的眼眸中不知不覺染上了幾分慍怒,“從幾年前的備降開始,我就不懂他在想什么�!�

    裴弘“誒喲”了一聲:“果然您老還在這兒過不去哪?那次備降業(yè)界資深機長都說了凌潭做的沒錯,你干嘛非跟他過不去呢?”

    “......”衛(wèi)重霄沉默了片刻,“我只是覺得這個人..太涼薄。”

    裴弘懵了:“他選擇了二百多人的安全,放棄了一個人的命,這從大局上講沒有問題的啊。”

    衛(wèi)重霄搖了搖頭否定:“我不是反感他這點,有些事你不知道�!�

    “其實我也不懂,”他又補充道,“我看不懂他。就這樣吧�!�

    他的意思是,這段關(guān)系就擱置在這里,成為塵封的過去,便是最佳的解決辦法。

    “......”裴弘有點無奈。

    他們肯定還會繼續(xù)僵持,凌潭這人,不達目的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衛(wèi)重霄說著站起身來,“你先跟他把班換回來吧,我暫時不想見他。走了。”

    -

    凌潭做事很懂得輕重緩急,并不急于求成。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沒有去煩衛(wèi)重霄,甚至有意不讓他在機場看見自己。

    但他也并不覺得無聊,因為何小之已經(jīng)把他當成無話不說的男閨蜜了。

    這個姑娘全然忘記了Captain

    Devil的警告,只要不是跟著他屁股后面學(xué)習的時間,幾乎全跟凌潭黏在一起。她性格直爽,處事有時還有點毛手毛腳的,卻也不失可愛。凌潭頗喜歡她,就當收了個小弟。

    何小之脫離了衛(wèi)重霄的魔爪,就像野馬脫了韁。她覺得面前這位Captain

    Angel簡直就是拯救自己的天使。

    衛(wèi)重霄最近有些忙,總是飛國外的航線,有時不便帶著何小之,于是何小之就又得了一個黏著凌潭的好理由。凌潭正好飛回來沒事,又仗著他在云際的資歷,跟上頭申請了一下就背著衛(wèi)重霄帶何小之上了模擬艙。

    沒了惡魔機長的地獄考核,凌機長簡直溫柔到爆炸,看見她的操作有問題也只是溫言提醒,這要換成某位惡魔,早就要發(fā)飆了。

    何小之激動的快要哭出來了。

    “冷靜一點,何小之同學(xué),桿別拉這么猛,你是‘拉桿狂魔’江湖再現(xiàn)嗎?且不說你可能會失速,按你這個俯仰角度,機上的乘客也會難受到投訴你的�!绷杼犊粗牟僮�,評論道。

    何小之一個激靈,腦海中紛亂的思緒一轟而散,臉頰微微的燒起來,為走神而感到羞愧。

    好在后來她的表現(xiàn)還不錯,還獲得了凌機長的表揚。下機時,凌潭指指她手中的小本本說道:“這是你的筆記?我能看看嗎?”

    何小之雙手捧上自己的本子,恭敬地遞到了凌潭面前。

    凌潭輕笑,翻起了她的筆記本。何小之雖然表面上不拘小節(jié),但是在專業(yè)知識方面卻格外認真,字體秀氣而工整,密密麻麻寫了厚厚一牛皮本。

    他翻回扉頁,那里用彩筆涂著藍天白云,還有翱翔在云上的飛機�?瞻滋幱眉t筆寫著“因為熱愛,所以一往無前�!�

    “還是女孩子細心,繼續(xù)努力吧,”他合上本,遞給何小之,然后又問了她一句,“何小之,你覺得什么叫熱愛?”

    何小之怔了一秒,稍作思考,答道:“我覺得熱愛是支撐一個人不停追逐夢想的動力�!�

    凌潭點了點頭,沒做點評。然后與她一同往航站樓里走去。

    “你父母支持你飛嗎?”他隨口問道。

    “支持呀,我爸媽一直特別開明,也尊重我的想法,雖然他們也不懂我為什么要做飛天夢哈哈哈。”何小之開心地答。

    她十分高興的樣子,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那笑十分具有感染力,凌潭只看著她,也覺得自己心情變得很好。

    是多么開明和睦的家庭,才能培養(yǎng)出這樣一個純真開朗的小姑娘。

    凌潭也來了興致,故意逗她:“嘿,何小之同學(xué),你知不知道其實我也有教員資格,怎么樣,要不要我跟上頭說說,把你從衛(wèi)重霄那兒挖過來,以后跟著我混。”

    何小之卻以為他是認真的,幾乎都不加思索,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謝謝凌哥,我就不了,衛(wèi)前輩雖然兇,但他...其實對我很好�!�

    是,衛(wèi)重霄對她永遠都是有事說事,從來不會針對她,在衛(wèi)重霄的手底下學(xué)習,她雖然總是繃著一根弦,但進步卻特別快。

    凌潭不意她當了真,便也輕輕點了點頭,小聲道:“對,他是個好人。”

    他的語氣不知不覺地帶了幾分鄭重,何小之一時也不知該怎么接他的話。正好兩個人都下班沒事了,便一起往航站樓外走,何小之要坐地鐵回家,凌潭便提出了要送她一程。

    所以十分鐘后,他們兩個都成功被堵在了穆安的晚高峰車流中。

    “失策了,還不如去坐地鐵呢�!绷杼哆较虮P,有點煩躁。

    何小之忙擺擺手:“沒關(guān)系的凌哥!反正我回家也沒事兒!”

    “我回穆安之后每天都要在路上堵好長時間,看來以后我也得考慮坐地鐵上班了�!�

    何小之好奇問:“凌哥你家住哪兒呀?”

    “北城區(qū),再往北就得進山了�!彼肓讼�,覺得沒有瞞著何小之的必要,于是對她如實說道:“我四年前住的小區(qū)就在機場旁邊,開車有一刻鐘就到。回通遠之前以為一些原因把房賣了,現(xiàn)在只能先租房子住�!�

    何小之:“啊...”

    “你別告訴衛(wèi)重霄啊,他看見我就心煩,我現(xiàn)在也不想招他�!�

    何小之瘋狂點頭答應(yīng):“知道,知道!”

    何小之家離機場也不過半小時的路程,這一堵車就堵了一個來小時。凌潭覺得無聊,就想著各種話題跟她聊天,聊著聊著就又聊上了衛(wèi)重霄。

    凌潭的眼眸中已經(jīng)染上了幾分疲憊,他得一直跟旁邊的人聊點什么才能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你說,在你們眼里,衛(wèi)重霄是不是特有網(wǎng)文里霸道總裁的那種氣質(zhì)�!�

    “啊��?嗯...我覺得有...衛(wèi)前輩太高冷了�!焙涡≈目陌桶偷卮鸬�。

    “是了,乘務(wù)部那邊好多姑娘也這樣說他。其實他才不高冷,他就是無聊又腹黑,心理年齡最多三歲。他這個人哪,單純的像個孩子,一點城府都沒有,心里只有一片天空,什么人情世故全不放在心上。他如果認同了誰,就會掏心窩子對那個人好。而且他一點也不傲,心吶...軟的很......”

    凌潭望著前方的車水馬龍,眼神放空,汽車喇叭的嘀嘀聲似乎也入不了他的耳。

    “我從來沒見過他跟誰真的動過氣,”良久,凌潭又補充道,“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把他惹毛了的人,大概就是我了吧。”

    他想,衛(wèi)重霄這個人簡單到連戀愛都沒怎么談過,一心撲在飛行事業(yè)上。結(jié)果一顆心被自己騙了去,自己卻沒有好好珍惜。

    他讓他愛的人那樣難過。

    “......”何小之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直到凌潭把她送回了家。

    她看得出來,凌前輩并不需要什么安慰,他只是需要一個人這樣好好聽他說說話吧。

    “北方春天風沙大,過幾天再一停暖,注意別減衣服,小心感冒。”凌潭執(zhí)意要把她送到單元門口,才轉(zhuǎn)身離去。

    他還是初見時那副招搖耀眼的模樣,只不過何小之多留意了一眼他遠去的背影,看見他身上的制服襯衫被晚風吹的鼓起,偏偏覺得那身影有些單薄。

    從此凌潭在她心中,也不只是輕狂灑脫的樣子,她以女性的第六感,看出了他眼中的那一絲絲落寞。

    第7章

    老朋友

    三月末的北方,傍晚還涼的很。晚上六點鐘的街旁,新生出一溜花苞的樹枝兒隨著夜風輕輕擺動。春分過后,太陽照回了北半球,白晝漸漸拉長,西下的夕陽斜斜照在地上,染紅了一片天。

    凌潭在路上堵了快兩個鐘頭,到家時已經(jīng)疲憊不堪,快要睜不開眼睛,就想一頭扎在床上睡到天昏地暗。但是肚子又餓的叫喚,只能下樓找點食兒吃。

    他們這一圈兒天上飛的,不管年紀大的還是年輕的,都深諳養(yǎng)生之道,茶杯里總得輪番泡著紅茶綠茶枸杞麥冬,像凌潭這種面上不靠譜的小年輕也不例外。這是行業(yè)所需,飛行員不能生病,工作量也大,經(jīng)常飛的黑白顛倒,所以必須得懂自我保養(yǎng)。

    這個老小區(qū)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人多熱鬧。好多退休的老人,三五成群,搬個小馬扎熱火朝天地下著象棋,或是推著自行車在菜籃子超市買菜。

    凌潭也在這時候擠進了菜籃子,想著自己正上火,于是挑了幾個白梨,正待他拿著袋子把梨往里裝時,就聽見身側(cè)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

    “小潭,是小潭嗎?”

    凌潭側(cè)頭望去,果然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一股欣喜之情涌上心頭。

    “王姨!您怎么在這兒呀?”

    “我就知道是你!這么多年了也一眼就能把你認出來!”

    來者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估摸著差不多有六十多歲,個子不高,背略有些佝僂,皺紋爬滿了她整張臉頰。她親親熱熱地拉了凌潭的手,挪到超市外一個清凈的角落。

    “小潭,你掐飯了冒?”王姨興奮地拽著凌潭的胳膊,她也是土生土長的南方農(nóng)村人,從著通遠那邊的方言,現(xiàn)在就算到了大城市,時不時還冒出幾句土話來。

    “我還沒有呢,王姨�!彼鸬�。

    “那來咱家!我剛下樓買菜來,成禮也在,咱們聚聚!”

    凌潭沒想到,在這個他隨意選的小區(qū)里,居然可以碰上快二十年沒見的大熟人。

    王姨是他們家曾經(jīng)的鄰居,和凌潭他媽差不多大,是個樂觀熱心腸的大嬸。她丈夫死的早,一個人將兒子拉扯大,但是一天到晚都樂呵呵的,愛說笑話,任誰見了她都得被逗樂。

    凌潭家剛出事時,王姨幫了他們家很多,凌潭一直都很感激她。王姨的兒子劉成禮今年二十九,就比凌潭小兩歲,因為就住在對門兒,所以兩個小伙子也是從小玩到大的,直到凌潭搬了家,才漸漸沒了聯(lián)系。

    誰知道他們又在這個城市里見了面呢。

    于是凌潭到王姨家蹭了頓便飯,遇上久逢的朋友,也顧不上困意,就跟他們聊開了。

    “凌潭?快快快進來進來!”劉成禮打開門看見凌潭,愣了幾秒,才欣喜若狂地把人迎進來。整個屋子彌漫著一股菜香,廚房內(nèi)一個圍著圍裙的女子聽見聲響,舉著鍋鏟一臉迷茫地望向他們。劉成禮向他介紹道:“這是我媳婦兒!媳婦兒,這是我從小就認識的兄弟,我們倆都多少年沒見了,嘿嘿。”

    凌潭記不清有多少年沒見劉成禮了,這人簡直跟做了整容手術(shù)一樣,完全認不出來了。記憶中那個小胖墩兒長大了也變瘦了,現(xiàn)在的劉成禮臉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活脫脫一個理工男的模樣。

    凌潭跟他們打了招呼,在沙發(fā)上坐下,一邊說:“當年我跟我媽搬家搬的著急,我也年紀不大,都沒來得及留你的聯(lián)系方式。等我懂事兒了再回去找你們時,你們也搬走了。我媽腦子不大清楚,也說不明白你們?nèi)チ四膬�。這才斷了聯(lián)系�!�

    王姨焦急地插了句嘴:“你媽現(xiàn)在什么樣啦?”

    凌潭垂眸:“前幾年剛走了,身體熬不過去。”

    王鳳珍怔了一會兒,才重重地嘆了口氣。隨后又問了句:“你哥哥呢?小淵現(xiàn)在怎么樣?”

    凌潭怔住了,十分不自然地從嘴里擠出一句:“他挺好的,在國外工作。”

    還好王姨人不精明,聽不出來他語氣里的僵硬,臉上又浮現(xiàn)出抑制不住的歡喜。劉成禮則轉(zhuǎn)換了話題問道:“潭,你后來干什么去啦?飛上天了嗎?現(xiàn)在有沒有成家吶?”

    凌潭笑了:“當然,我現(xiàn)在在云際航空,已經(jīng)當了幾年機長了。至于成家么...還沒有呢,我不著急�!�

    劉成禮也只是笑他:“你比我大兩歲,今年也三十一了,還說不急呢。民航不是漂亮姑娘最多嘛,以你的條件,一個看上的都沒有?”

    他剛說完就被凌潭錘了一下,嘻嘻哈哈地溜走了。

    “你還沒跟我說說,你們怎么會到穆安來?”凌潭問道。

    “還不是因為我嘛,我想出來闖闖,大學(xué)畢業(yè)就自己跑出來了,后來誰知道一路順風順水的,在一家軟件公司工作,掙得還行,又準備在這兒成家,我就把我媽也接過來了,她就住我樓下,也好有個照應(yīng)�!眲⒊啥Y答道,他十分感慨,跟凌潭聊了很多小時候的事,“咱們那時候多單純,我記得那時候你不怎么愛說話,也不愛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玩,所以一下了學(xué)我就拉著你去河堤公園挖沙子。”

    凌潭笑眼彎彎:“然后蹭了一身土,回家各自挨罵。說來那時候你可比我高了不少呢!”

    劉成禮不干了:“所以你就后發(fā)制人了是吧!”

    兩個人笑作一團,逗得旁邊兩個女人都忍俊不禁。

    這一家子日子過得紅紅火火,且不說錢多與少,便是親人都團聚在一起,就讓人覺得幸福。

    相較之下,凌潭無家無室,形單影只,雖然沒有家庭的束縛,但足夠孤獨。

    飯后凌潭想幫著收拾,卻直接被王鳳珍攔下了。母子倆都知道凌潭飛一天累的很,幾乎半趕著把他轟到了門口。

    劉成禮問:“你住哪號樓?以后咱們也方便來往了�!�

    “12號樓一單元601,不過我是租的房子,以后可能還要搬,這里離機場太遠了�!绷杼短ち翗堑赖穆暱責�,同時說道。

    劉成禮把他送到了樓下,看著他離開,還在揮著手喊道:“以后得常聯(lián)系!”

    凌潭折騰了一番之后,又覺得困意涌上頭來,收拾收拾倒頭就睡了,反正明天他休息。

    第二天他睡到日上三竿,最后還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喂?”他頂著雞窩頭,迷迷糊糊地抄起手機,緩緩踱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您好,請問是凌潭先生嗎?我們是‘網(wǎng)絡(luò)一線牽珍惜這段緣’大型婚戀網(wǎng)站,這邊我們剛收到了您的登記,請問您——”

    凌潭剛想掛掉電話,冷不丁聽見句“登記”,短暫地懵逼了一下,終于從剛睡醒的迷糊中脫離出來:“登記什么?我夢游的時候拉著衛(wèi)重霄去民政局了?”

    那邊姑娘估計也是個新手,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沒打錯吧...您是凌潭先生?”

    “......”

    “我登記什么了?”

    客服姑娘也挺懵的:“您不是要相親嗎?”

    “我為什么要相親?”

    “可您不是在我們網(wǎng)站上登了個人信息嘛...”

    “行了,謝謝,是有人整我玩兒呢,我不需要相親,麻煩您了。以后不用再打電話來�!�

    掛了電話,他打開電腦,搜索了那個婚戀網(wǎng)站,撲面而來的鄉(xiāng)土氣息差點沒把他嚇死。

    艷紅配艷黃的花體藝術(shù)字體高高懸掛在網(wǎng)站正中央,上書幾個閃動的大字,凌潭瞇著眼睛想看明白那是什么鬼東西。

    〆、遇見妳,是莪一世旳春暖花開。

    凌潭感覺自己身上起了一溜雞皮疙瘩。

    他強忍著不適感,點開搜索,不忍卒視地輸入自己的名字,果然彈出了一個界面。那個天殺的還有點良心,沒把他照片掛上去,頭像框里凄慘地寫了個“求真像”。他懷著復(fù)雜的心情接著往下看。

    昵稱:飛翔的土豆

    個人簡介:民航從業(yè)者,年薪七十萬,有車有房,因年紀不小,急求對象。

    聯(lián)系方式:[該用戶已設(shè)置手機號碼保護,快通過站內(nèi)信聯(lián)系TA吧!]

    凌潭看著看著,最后沒忍住笑出了聲。過往的記憶涌上心頭,讓他沒忍住給某個人去了個電話。

    那邊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喂?”

    “......”那人沒吭聲。

    “你是在家閑的沒事兒了吧?”

    “......”

    凌潭的語氣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生氣了也不跟別人真掐,就愛搞些特逗的惡作劇來捉弄人,幾年前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這樣。Captain,你是真的一點兒沒變啊�!�

    “...................”

    “我只是覺得,你的確應(yīng)該去好好相個親,別再閑的沒事就過來招我。”

    然后兩個人同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凌潭笑了:“衛(wèi)重霄同志,我真的覺得你最多只能有三歲。另外,想追我的姑娘我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我單身是因為主觀原因�!�

    衛(wèi)重霄把電話掛了。

    凌潭盯著自己沒幾分鐘的通話記錄,樂的嘴角都上了天。他隨手把婚戀網(wǎng)站的界面拍下來發(fā)給了何小之。

    [云上的小小]:???凌哥這是什么?

    [云上的小小]:你要相親???

    [潭]:這是你衛(wèi)哥干的微笑

    [云上的小小]:......

    [云上的小小]:[動畫表情]

    [潭]:怎么樣,他在你心里的形象是不是崩了?

    [云上的小小]:凌哥,你前幾天跟我說衛(wèi)前輩腹黑又無聊,我還不信來著...現(xiàn)在我信了,我真的信了...

    [云上的小小]:不過凌哥,你可以把衛(wèi)前輩的消息也掛上去呀,然后你就可以選擇與他牽線233,如果你點了“兩情相悅”那個鈕,客服就會想辦法撮合你倆的!

    [潭]:真的么?你用過這個網(wǎng)站?

    [云上的小小]:呃...我看別人用過!

    [潭]:嚯行啊,來來來何小小,你教教我怎么用,事成之后有你一份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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