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招娣種的菜真的很好,每一顆都水靈碩大,胡瑤都覺得可以拿去集市賣了。
她有日就是笑著提了一嘴,林招娣倒是真有這個想法了,隔天也擔著菜去集市試水,還很快就賣完了。
這給了林招娣很大的信心,她心思活絡起來了。
地里頭的西瓜還有很多,蔣漢似乎就真是種來自已吃的。
但家里就他們三個人,天天吃也吃不完,別的鄉(xiāng)鄰也壓根不敢去摘蔣漢的西瓜。
這天蔣小朝跑去外邊玩,抱了別人家的小狗回來,蔣漢沒好氣地訓他讓他哪偷的狗還哪去。
口吻嫻熟得似乎蔣小朝已經(jīng)不是第一回偷別人家的狗了。
好像確實是,胡瑤腦海里滑過好幾幅畫面,她跟蔣小朝同伙去偷別人家的小狗,抱著回家跟蔣漢炫耀。
有一回她偷人家狗崽子還被大狗咬了一口,似乎對著蔣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然后蔣漢黑著臉拉她去打破傷風,說干脆讓她得瘋狗病,跟狗待一塊算了。
“……”胡瑤安靜地疊衣服,這次不參與蔣漢罵蔣小朝跟狗的事。
“瑤瑤,給你玩兒!”蔣小朝還是在蔣漢的罵聲中將她牽扯進來。
“我不玩了,我們把小狗還回去好不好?”胡瑤頂著蔣漢似笑非笑的目光,柔聲跟蔣小朝道。
“……好吧�!笔Y小朝偷狗主要也是想帶回來給她玩,聽她說不玩還回去,沒有異議。
他最喜歡胡瑤這么溫柔地跟他說話了。
可他爹好像有點不爽,臉色還莫名其妙變更臭了。
蔣小朝瞅他一眼,揚起小狗一碗水端平問他:“爸爸,你要玩兒嘛?”
“滾!”
……
蔣小朝滾去還狗了,同行的還有胡瑤,胡瑤想著以前自已跟蔣小朝老逮著那戶人家的狗偷,也怪不好意思的,便帶上兩個西瓜一起去了。
蔣漢好像也默許她安排那些西瓜的。
西瓜有很多都熟了,香甜多汁,胡瑤從一開始試探性送了兩個出去,見蔣漢什么都沒說,一連又送了好一些給幫忙采茶的村民。
因著送的這些西瓜,大家發(fā)現(xiàn)她變好了,跟她說話的語氣態(tài)度都親近了許多,無形中似乎也給蔣漢拉了點好名聲。
有一天居然還有個人跟蔣小朝說蔣漢人很好。
當場蔣小朝就認真反駁回去了。
“我爸爸不是什么好人!”
這話碰巧就讓蔣漢給聽見了,又賞了他一頓。
“我就說我爸爸不是好人吧!”蔣小朝更有理有據(jù)了。
胡瑤有些忍俊不禁。
“這么好笑?”蔣漢危險地看著她,勾了勾唇:“很認同�!�
“我沒笑�!焙帗u頭否認。
蔣漢呵了一聲,凝看著她半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今晚帶著你的枕頭滾回來,老子讓你知道什么不是好人�!�
她的眸子瞬間睜大,聚滿驚慌失措,還有明顯的不樂意。
看得蔣漢又不爽了,沉下臉。
“不情愿?碰不得?來我這還是回胡桂芬那讓她再賣你一次?”他驀地生起幾分躁郁,沉了聲線直白殘忍地恐嚇。
胡瑤怔住,手心攥緊,不自覺紅了眼圈。
第
19
章
他不是沒有咬過
這些天他對她有那么點“和顏悅色”,都讓她沒那么怕他了,可他這一句話,讓她的心又冷又沉,不單害怕。
有蔣小朝在身邊,他的貼心可愛溫暖著她,她都記不起那些蔣漢直白提起殘忍的事實了。
胡瑤不覺得蔣漢是在說假話,她要是不順他的意,他是真的會將她丟回給胡桂芬的。
到時候胡桂芬會怎么對她,也不過是真如他所說,將她賣給另外一個男人而已。
她當初都可以想將她賣給老瘸子了。
胡瑤心里一陣酸澀,垂著發(fā)紅的眸子。
“我不回去。”她微啞著嗓音,抬眸看他,輕輕搖頭。
與其回到胡家,她還是想在這里,這里有蔣小朝。
而且她還矯情什么,她跟蔣漢都有孩子了,他,他想對她做什么,也是正常的,他們怎么說也是夫妻不是嗎……
前一陣子她傷還沒有大好的時候他也沒對她怎么樣,吃的用的也沒虧著她,她身子也養(yǎng)得很好。
比起其他人,他已經(jīng)對她很不錯了。
跟他睡覺而已,有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胡瑤在心里說服了自已,可還是不覺的感到莫名的慌然,還有緊張。
對于她這個選擇,蔣漢挺滿意她的識相的。
只是瞧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又是氣笑了。
合著她跟他還委屈了,要不是他,她早死幾百回了,還能有機會在他跟前掉眼淚?
蔣漢事實上確實不是什么好人,他缺德事做過,腌臜事也做過,好事倒是少做。
鮮少的一件就是花錢買胡瑤。
他當然是覺得自已在做好事,不過買她也不是無欲無求的,就是年紀到了,身邊兄弟也都陸續(xù)成了家,他還算是遲的,買胡瑤就當給自已買個媳婦兒。
不過他那會兒也是鬼使神差的打錯了算盤,心智如小屁孩般的胡瑤煩人得很,他是想她能給他洗衣做飯收拾家里細碎事兒的,就算她傻了,但村里哪家的小丫頭四五歲不會做事的,可她還得他反過來伺候她,鬧騰煩人得很,不說胡桂芬打她,他都想把她打扁!
她是生得好模樣,他血氣方剛的,老實說他也不過是看中她的模樣,才買的她,讓他什么都不做,怎么可能。
當晚他就動她了!
胡瑤哭天喊地的,從一開始的慌張茫然再到害怕氣憤,瞪著她那雙淚濕的大眼睛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說他不讓她回家還欺負她,要讓她爹打死他。
又是哭又是鬧,蔣漢的頭被她吵得嗡嗡響,興致也全沒了。
也是她傻了,才有那個膽子三番兩次跟他叫。
買胡瑤回來沒幾天他就后悔了,想去跟胡桂芬退貨,讓她哪來的滾哪去。
可就在他要趕她走之前,他把她給碰了。
怎么說她也是他第一個女人,以前總覺得外邊的女人臟,怕得什么病,他雖然哪哪都不怎么樣,但那點子貞操還是留著的。
或許男人對于自已的第一個女人還是會有點包容,他最后還是把胡瑤留下了。
也就那一次,她懷了他的崽。
蔣漢說不出什么感覺,就一起養(yǎng)著。
但胡瑤顯然還是跟他對著干的,生的蔣復朝一樣是欠揍得很,他回家看見他們娘倆就感到頭疼,簡直就是來克他的!
胡瑤確實脆弱得很,不說他沒怎么著她她就哭天喊地,他真真實實碰了她那次,人都給生了場大病,要死不活的,睡個覺都折騰到鎮(zhèn)上的醫(yī)院去了,想起蔣漢都覺得丟臉,雖然他也沒什么臉好丟的。
自那回后他就沒動過她了,她一叫他就煩,如果不是她那傻娘們跟蔣復朝睡一塊兒晚上都密謀著去外邊玩到處亂跑,他才懶得拘她在他房里,簡直影響他睡覺。
他也是恨不得將他們母子倆一起打斷腿算了,他不常在家,他不在讓林招娣看著的時候還挺安分的,他一回來就凈給他整幺蛾子,不得安生!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她腦子都好能一樣么?她天天提在嘴邊的爹死了,他就跟她爹一樣養(yǎng)她,也是時候該還還“債”了!
蔣漢瞧著眼前明顯還透著不情愿的胡瑤,掠過她手臂裸露同嫩豆腐般的肌膚,瞇了瞇眼。
以往她跟著蔣復朝到處亂跑,玩泥巴偷花生偷別人家的狗,林招娣給她收拾多整齊都會整得亂七八糟的,白瞎她好看的臉。
現(xiàn)在沒了之前那股囂張氣,自已會收拾自已,也“人模人樣”的了,瞧著是順眼很多。
也不敢頂嘴了,這點他尤其滿意。
就是動不動就要哭。
不過她大概不知道她這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樣,會讓男人有多想將她欺負得更狠。
蔣漢視線移到她好看泛紅的眼尾,眸光暗了暗。
夜色靜明,蟲鳴叫聲嘹亮。
蔣小朝知道今天胡瑤不跟他睡覺了,有點不開心,跟蔣漢申請今晚也要過來一起睡。
“我跟媽媽兩個人陪爸爸,我們還給你唱歌呀!”
胡瑤眸子微亮。
“老子不想聽你鬼哭狼嚎,滾�!笔Y漢無情拒絕。
蔣小朝癟了癟嘴,小步子踩得很大聲,不情不愿走了,胡瑤也失望了。
她放慢速度疊衣服,每一件角對角,哪都不能偏差分毫。
她磨磨蹭蹭的,低著腦袋也跟鵪鶉似的,蔣漢沒耐心了。
“幾件衣服疊半小時,腦子好了手殘了?”他冷哼一聲:“滾過來!”
胡瑤被他一吼,本就緊張的她嚇得手又抖了抖,紅唇抿了抿,她放好衣服心亂如麻得向床邊的他走過去。
她已經(jīng)洗過澡了,額頭的傷口已經(jīng)結痂用不著上藥,身上也沒有明顯的藥味了,反而有干凈清香的皂角香味。她洗了頭,散開干了大半的發(fā)絲離近了也有陣陣幽香傳進鼻間。
散落腮邊的烏發(fā)擋住了她額角的傷口,也襯得她巴掌大的小更小了幾分。
此刻低眉順眼的,看著還挺乖巧。
蔣漢垂眸看去,眼神落在她飽滿紅潤的唇瓣上,眸光暗了幾分。
也是見鬼,每每看她現(xiàn)在正常乖靜的模樣,他就想啃她兩口,啃她的唇。
很軟。
他不是沒有咬過。
蔣漢靜靜看她,眸底緩緩染上危險侵略。
第
20
章
像被人揍狠了
太久沒碰女人了,沖動不是沒有過,可此時生的躁火卻是不同以往的旺盛。
他不是個會委屈自已的,直接一把攬過她的腰,摁進懷里。
早在他盯著她看時,胡瑤就越發(fā)緊張了,忽地又撞上他硬實的身體,還沒來得及驚呼,他就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一點都不溫柔,狗咬似的,勒在她腰間的手也緊得很,胡瑤感到腰痛,又呼吸不暢,眼角忍不住溢出淚花。
她忍不住抬起凝白的手臂推他,可那點力道于他而說簡直是算不得什么。
他根本就不是在親她,就是單單在咬,胡瑤覺得唇瓣都被他咬麻了,還有絲絲的痛意。
肯定讓他給咬出血了!
胡瑤慌亂地抬手又拍了拍他。
蔣漢粗著氣息往她細長白皙的脖子又咬了一口,箍住她亂動的手,眼里帶著明顯不掩飾的情欲。
混賬惡劣的心思源源不斷生起,他握著她柔軟的手揚向自已。
“�。�!”
胡瑤驚慌失措,忍不住短促驚叫一聲,拼命要收回自已的手,漲紅了臉控制不住掙扎。
下一秒她就讓蔣漢扔到床上去了。
“叫什么,又不是沒用過,摸兩下怎么了�!笔Y漢瞥她一眼,迅速脫下上衣,光著肌肉結實精壯的上身走向他。
褲下包裹的明顯鼓起夸張一團。
他欺壓的氣息逼近,透露著危險。
胡瑤腦袋快搖成波浪了,被他固在手臂間,身子下方是板硬鋪著涼席的床。
此刻她害怕又緊張,熱浪包裹,他噴打在她身上的氣息也是濕熱,絲毫感受不到一絲絲涼意。
見她搖頭搖成那樣,蔣漢上手箍住她小巧的下巴,幽深的眸子自上毫不客氣打量她。
那視線巡過的地方似有火灼過,她不覺豎起了雞皮疙瘩。
“沒用過?蔣復朝石頭蹦出來的?”
他聲音啞得不行,也沒耐心忍著了,直接去掀她的衣裳。
迫切至極。
纖細嫩滑的腰肢露出,他眼神更是幽暗。
胡瑤又羞又怕,不僅是因為他流氓的話,更是他放肆不溫柔的動作。
他這般急切又粗蠻,完全沒有憐香惜玉之說,胡瑤的做了好久的心理防線輕易崩塌。
坦誠相見羞澀未適應。
下一刻她精致小巧原本紅潤的臉變得煞白。
“嗚蔣漢…”她忍不住咽嗚出聲,眼里蓄滿了淚,鬢角滲出的薄汗?jié)窳祟^發(fā)。
太疼了,也撕扯憶起一些破碎同樣情景的曖昧畫面,更顯稚嫩的她似乎哭得更加可憐。
夜色疊疊黑沉,細碎的哭泣聲隱隱約約夾在難掩歡愉的粗喘聲中。
……
胡瑤完全承受不了他的,兩人體型就不匹配。
他是盡興開心了,也不憐惜她,胡瑤盡顯破碎。
里里外外將人欺負透,這時的蔣漢倒是多了許多耐心,看她的眼神也少有極少的柔和。
大方地將手湊近她唇邊,耐心哄她兩句:“哭什么,給你咬�!�
那大手虎口處,早已有一個咬痕明顯的印跡,小巧的牙齒印整整齊齊。
胡瑤眼睛哭得紅腫,很緩慢坐起來,輕輕搖頭,別過頭去安靜地撿起自已的衣裳穿上。
不聲不響,落寂安靜,晶瑩的淚珠連串落下,透著燭火照射點點閃光。
蔣漢薄唇抿起,方才食髓的歡悅頃刻散了大半,她這模樣,比起跟他大喊大叫還要令人不爽。
他沉著臉,掰過她,扯走她手里的衣裳,又將她壓在身下。
胡瑤忍不住驚哭出聲來,輕柔的嗓音沙啞染著哭腔:“不要了!”
她抖著手抱住他,埋頭在他胸膛里,小心可憐的似在求饒,技巧拙劣。
蔣漢沒有動作,垂眸看懷中的她,片刻后緩了緩神色,撈起一旁她沒穿好的衣服扔回給她。
“就你嬌貴!”他大掌胡亂給她擦了一把眼淚,將她整張臉幾乎蓋全。
“睡覺�!笔Y漢煩躁沉聲,把她從懷里揪出來摜到她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