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能不能聽話！”
……
翌日，蔣小朝發(fā)現(xiàn)胡瑤蔫巴巴的，像是沒了靈魂一樣，眼底還有烏青。
“媽媽，你晚上去玩兒啦？”他吃著熱熱香香的烤雞蛋，睜著好奇的眼睛問。
胡瑤好困，腰也好酸，坐都坐不直了。
之前他都是只要她兩次的，可昨晚……她一整晚都沒怎么睡過覺。
她困倦得不行，蔣小朝說什么也聽不大清，胡亂地點(diǎn)點(diǎn)頭。
手里的雞蛋只吃了一半，沒吃完她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蔣小朝跟她說什么話徹底聽不見了。
她一副快壞了的的模樣，看得蔣漢皺起眉來。
第
54
章
我的給你洗
他抱起她放回房里，自然將她手里吃了一半還輕握著的雞蛋吃了。
蔣小朝哪知道他們背著他做了什么壞事才這樣子，有些不開心胡瑤昨晚去玩不帶上他。
以前他們母子倆晚上背著蔣漢去玩兒多好玩兒啊，雖然被抓回來會被訓(xùn)一頓。
胡瑤好了之后就沒跟他晚上偷跑出去外面玩過了！
她昨天自已去玩兒。
蔣小朝癟了癟嘴巴，有點(diǎn)委屈：“媽媽不帶我去玩兒。”
蔣漢給他一個白眼：“帶什么帶，以后你媽晚上陪你爹玩！”
蔣小朝嘴巴更扁了，原本蔣漢晚上不讓胡瑤跟他睡覺他就很不服氣了，梗著小脖子：“憑什么呀！”
“憑老子是你爹�！笔Y漢呵了一聲，大步往外走。
“安靜吃你的雞蛋，別吵著你媽睡覺，待不住就去找你那幾個小不點(diǎn)玩去，別給老子瘋了似的上山下水跟只流浪狗一樣回來，仔細(xì)我抽你！”他出門前交代。
胡瑤本快天亮才睡的覺，就蔣復(fù)朝唧哇亂叫啰里啰嗦的吵醒了她。
蔣漢身影走遠(yuǎn)，蔣小朝哼了好大一聲，跺了跺小腳，想對他大聲嗷幾聲，可剛張開嘴巴，又想起胡瑤還在睡覺。
他皺巴了小臉，用小手把自已的嘴巴捏住。
乖乖安靜吃完了三個雞蛋，蔣小朝去胡瑤床邊趴了好一會兒，見她還不醒，耐不住貪玩的小性子跑去玩了。
不忘小聲跟睡覺的她報(bào)備：“媽媽，我去玩兒啦！”
熟睡的胡瑤哪能給他回答，他說完就踏著歡快的小步伐跑了。
胡瑤這一覺直接睡到將近中午，蔣小朝玩了一趟回來，她還在睡覺。
新房有二樓，蔣小朝的房間就是挪到二樓去了。
胡瑤醒來去找他，發(fā)現(xiàn)他坐在二樓的圍欄上吃酥餅，大半個身子都懸空著，小腳還悠閑一晃一晃的！
她看了一眼，魂都差點(diǎn)嚇飛。
甚至都不敢喊他，軟著腿慌急跑上樓去抱他下來。
“朝朝！”
蔣小朝嘴巴里還包著滿滿的酥餅，臉頰鼓鼓的，轉(zhuǎn)瞬間到了胡瑤懷里，有些茫然。
“怎么啦？”他吞下嘴巴里的酥餅，還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將他抱了下來胡瑤加速跳動的心率才平緩些，看了眼他無辜的小表情，嘆聲，驚魂未定道：“朝朝，以后不能坐在這里，很危險(xiǎn)的，摔下去了怎么辦！”
“不可以嘛？”
“嗯！”胡瑤鄭重點(diǎn)頭。
蔣小朝安靜了幾秒，軟聲奇怪講：“可是我跟媽媽之前老是爬到屋頂上去玩兒的啊，媽媽教我爬好快！”
“爸爸說我們是猴子！”
“……”胡瑤神色一僵，回想起了一些混亂喧囂的畫面。
好像，確實(shí)是她教的！她小時(shí)候是調(diào)皮的，那時(shí)候有她爹和還對她很好的胡桂芬縱著，更是無法無天。
蔣小朝太小爬不上她還抱著他一起爬！
想到這，胡瑤的臉皺了起來。
那時(shí)蔣漢兇神惡煞的說要打殘他們算了。
有一回她真摔下來了，摔傷了腿之后才安分不爬了，她的腿疼壞了，蔣漢還對她冷嘲熱諷，又是兇她又是罵她的，她不耐煩生氣一巴掌就打過去了……
她又打他了！
當(dāng)時(shí)他沉下的臉色幾乎要吃人！
胡瑤驚了驚，磕巴開口：“……那，那你爸爸沒攔著你嗎？”
她就算了，蔣小朝這么小，蔣漢哪能讓他跟著她一起胡鬧的。
“爸爸說啦，還打我噢，可是我不聽話嘛�！笔Y小朝很誠實(shí)。
胡瑤默了默，不知為什么突然有點(diǎn)理解蔣漢被他氣到的心情。
她心情復(fù)雜，柔聲教導(dǎo)他：“朝朝，以后不可以再玩這些危險(xiǎn)的東西了，你受傷了媽媽會難過的。”
“好呀！”他對胡瑤點(diǎn)頭倒是快，也很聽話，知道她這么緊張他，小臉紅撲撲的，把小手里剩下帶著牙印的酥餅給她吃：“媽媽不要難過。”
他在她跟前總是很乖，也很聽話，胡瑤心里一軟，接過他沾有牙印口水的酥餅不嫌棄吃了。
有點(diǎn)東西入腹，她感覺到餓意，一整個早上她只吃了半個雞蛋。
跟他又說了幾句話，就去了廚房。
昨天吃席剩下不少食材，胡瑤動作麻利地做好午飯。
蔣漢沒回來，便只他們母子倆吃。
飯后，她洗碗時(shí)瞧見院子里晾曬隨風(fēng)飄揚(yáng)的衣服，臉色不禁一紅。
不是她洗的。
昨夜他混賬透了，將她哪哪都弄得好臟，事后還要跟她一起洗澡！
后來也不知怎么的心血來潮好心情順便把衣服都給洗了。
回想到昨夜一幕幕，胡瑤的臉色紅得不像話。
正想著那人，他就回來了。
“睡夠睡飽了？剛才吃什么了？”
回來剛好瞧見她盯著衣服發(fā)呆的蔣漢大步過去，攬住她肩膀往回帶。
口吻動作自然尋常，他厚臉皮，向來不會多想那些羞人的事而感到不好意思。
“你，你以后不要洗我的小衣。”昨晚接近凌晨他洗衣服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睡著了，睡前聽到了一點(diǎn)動靜。
她貼身的衣物從來沒有被男人洗過，這感覺怪異極了，雖然他們什么都做過了。
“怎么，你能碰老子的褲衩，老子碰不得你的？你的金貴點(diǎn)？”蔣漢一頓，瞇眼看她的眼神染上兇意，見她一副不情愿的模樣，更是不悅了。
“以后你洗老子的，老子洗你的！”她不讓洗他倒是來勁了。
“……”
“都我洗好不好？”胡瑤試圖說服他。
蔣漢冷哼一聲，不行。
蔣小朝捂著自已圓鼓的小肚子坐在門檻上，聽他們?yōu)榱讼词裁囱濕脿巵頎幦サ摹?br />
他就比胡瑤大方：“爸爸，我的給你洗好啦！”
“你滾蛋！”蔣漢屁的稀罕給他洗褲衩。
蔣小朝扁扁嘴，生氣背過身去，大動作將衣擺扯得更高，露出整個白嫩圓鼓的小肚子。
“你回回吃那么多做什么，有得吃你就塞！”蔣漢沒有忽略他的大肚子。
“我不跟你說話！”蔣小朝還生他氣呢。
“我稀罕！”蔣漢無語。
他還沒有吃飯，胡瑤將剩下的飯菜端出來給他，他這人還說蔣小朝，自已吃的也沒少到哪里去。
胡瑤洗碗的空檔，父子倆去遛彎了，許久才回來，還拖了好大一棵樹回來在院子里做秋千。
第
55
章
是我給你鑲金子了
院子寬敞，胡瑤早前已經(jīng)劃分好位置打算種點(diǎn)青菜，但還沒來得及動手。
下午他們父子倆做秋千，她把從林招娣那拿來的菜種子種好。
蔣漢做了一大一小的兩個秋千，小的無疑是蔣小朝的，大的給胡瑤。
腦海里又滑過一些記憶，是她嚷著讓他做秋千的畫面，他不做她就哭，蔣漢才不管她哭不哭，聽她哭得煩了吼她讓她去隔壁李家哭去。
她哭著跑去了，去的卻不是李家，而是去找胡桂芬。
他捉她回去的時(shí)候當(dāng)然又是黑著個臉。
那四年里，他沒給她看過幾個好臉色！
不過……她再怎么鬧騰他也沒有扔掉她。
思緒回籠，胡瑤瞟了一眼將剩下木頭砍成柴火的他，不明的感覺又起。
他之前不給她做秋千，現(xiàn)在給做了。
“媽媽，你過來呀，我推你蕩秋千噢！”蔣小朝興奮的小嗓音響起，對她招招手。
他臉上的笑容燦爛耀眼，眼睛純凈懵懂，胡瑤微微彎唇，她現(xiàn)在又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才玩蕩秋千。
胡瑤不是很好意思過去，可在他歡悅的小嗓音下，她還是去了。
秋千很結(jié)實(shí)，懸空搖晃迎著微風(fēng)，耳畔是他稚嫩奶氣跟她說話的小嗓音，胡瑤眼里染上笑意，彎成月牙狀。
“謝謝你蔣漢�！彼煌銮锴У娜说乐x。
蔣漢掠過她彎笑的眸子，聽她輕柔帶笑的聲音，幾秒后別過臉去，不理她繼續(xù)砍柴，面色卻軟和了許多。
蔣小朝可賣力推秋千了，他見胡瑤笑，小臉紅紅的更開心了。
胡瑤舍不得他累到，只坐了一小會兒就下來了，改她去推他。
家里新添了兩個秋千，蔣小朝的小伙伴們常跑來玩兒。
屋里現(xiàn)在還有電視，胡瑤一給蔣小朝打開，他們也可開心興奮地跑過來湊一起看。
因?yàn)橛须娨暱�，幾個小孩子連蔣漢都不怎么怕了，小丫一樣也是。
提及小丫，胡瑤發(fā)現(xiàn)林招娣最近對小丫特別好，還好得過于明顯了。
前不久她才知道，原來小丫之前給她看的新衣裳，就是她做的，口中說的嬸嬸也是她。
她感覺到有點(diǎn)奇怪，但沒多問什么，畢竟林招娣向來喜歡小孩子，她對蔣小朝也好極了。
胡瑤想到這一點(diǎn)，沒再多想什么。
可就在月尾，林招娣“跑”了。
也沒“跑”遠(yuǎn)，而是“跑”去了小丫家，跟小丫的爹在一起了。
李婆子如今半條命都在吊著，李壯志更是日漸頹廢，幾乎全廢了。
出了這事兒，他們母子倆更是差點(diǎn)一口氣上不來，李婆子氣得都中風(fēng)了，李壯志理智全無，怨毒咒罵林招娣跟小丫她爹奸夫淫婦的話沒見停歇。
這事兒很快就傳開了，村民們震驚又唏噓，明里暗里說了不少閑話。
林招娣這樣的行為在他們眼里太不像話了，先前是將自已的婆婆和男人弄成那樣，現(xiàn)在還敢光明正大跑去野男人家，這一樁樁做法在他們眼里不要臉下賤極了，大家紛紛同情起李婆子跟李壯志來。
李家母子雖然跟同宗族的人鬧得水火不容，但這情況，也不會當(dāng)什么都沒看到，林招娣這些行為就是在將他們的臉踩在地上。
于是就在林招娣去了小丫家的第三天，李家宗族的人浩浩蕩蕩去給李壯志討理教訓(xùn)人去了。
這場動靜鬧得很大，胡瑤雖然也驚訝林招娣這不聲不響做出來的事，但她同她關(guān)系好，不像別的村民那樣想她，更多的是有些擔(dān)心她會不會出事兒。
長久以來，大家對不守婦道，男人還在卻勾三搭四的女人看法尤其不好，有這些事出現(xiàn)，女人的下場大都不會好到哪里去，命都可能會沒有。
胡瑤著急遲疑地去找蔣漢了，想讓他幫忙。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笔Y漢沒想走蹚這渾水，林招娣關(guān)他什么事兒，之前李壯志那已經(jīng)給過她面子了。
他跟林招娣關(guān)系不好，可胡瑤跟她好�。�
見他壓根不想理的模樣，胡瑤更是著急了，握住他的手臂輕輕晃了晃。
“招娣姐，她，她對我跟朝朝那么好！”
“老子給錢了�！�
“你不在的時(shí)候是她一直幫我跟朝朝�！�
“給錢了�！�
“她在我被欺負(fù)的時(shí)候一直幫我，你幫幫她吧，蔣漢�！焙幭氲揭酝终墟反囊磺�，哪能不動容。
“你個蠢女人，老子才是那個在你被人欺負(fù)的時(shí)候幫你的那個！你搞清楚點(diǎn)！”蔣漢不想罵她的，但沒忍住：“林招娣能無緣無故對你好么？你鑲金子了？是老子給你鑲金子了！”
“她跟李壯志的事兒你別管那么多，人家夫妻的恩恩怨怨你管什么，你八只手是么？”蔣漢瞧她對林招娣這么上心的模樣，不是很悅。
“可是她……”胡瑤還想再說什么。
蔣漢已經(jīng)不耐煩了，掐住她的臉：“你知道林招娣跟那小不點(diǎn)的爹早就有一腿了么？李壯志就是發(fā)現(xiàn)了才那么對她，人李壯志腿廢了不止，頭也綠了，你現(xiàn)在讓老子還去踩他一腳？胡瑤，你這心挺毒啊�！�
胡瑤一愣，啞言不知道說什么。
蔣漢說完，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危險(xiǎn)下來：“你別跟林招娣學(xué)那些，敢給老子戴綠帽，我一巴掌打不扁你！”
“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他沉著臉補(bǔ)充一句，神色認(rèn)真至極。
“……”
胡瑤抿唇，沒有說話。
他怎么也不肯幫忙，胡瑤還是放心不下，去小丫家看。
此時(shí)小丫家圍了不少人，林招娣已經(jīng)讓人打了一通了，頭發(fā)凌亂臉都腫了，小丫她爹更是讓人揍得鼻青臉腫，小丫害怕得不停在哭。
孩童稚嫩恐懼的哭聲夾在嘈雜聲中。
搞破鞋這一罪行誰都容不下眼。
林招娣通紅著眼大喊她已經(jīng)跟李壯志離婚了，還給了一筆錢他，他都已經(jīng)收下，離婚的事是說好的。
被人攙扶著的李壯志卻是完全不認(rèn)，目眥欲裂瞪大著眼大罵奸夫淫婦，難聽下流的話接連不斷。
“你這賤人！就這么等不及跑去這野男人這！早當(dāng)初我瞎了眼才娶了你這么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