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廖老爺子知道胡瑤跟胡巧的存在,從鄉(xiāng)下回來不止,還想要見她們。
廖家血脈是很單薄,到廖欽臨這一代更是,因為當年一夫一妻制度還沒執(zhí)行之前,廖老爺子只有廖老太太一個妻子。
當年廖晴出生,廖老太太還在世,兩位老人是很歡喜的,哪怕廖晴是個女孩。
后來廖老太太去世,廖晴也是很受廖老爺子疼愛的,數(shù)年來即便對廖欽臨兄弟倆沒好臉色,可對廖晴,仍是溫和慈愛。
直到廖晴執(zhí)意橫插于秦博與和胡秀潔的婚姻中,行事荒謬,同她父母沒什么兩樣,廖老爺子對她怒其不爭。
廖晴后來還做出害秦思源性命的事來,心思何其惡毒,老爺子對她失望透頂,所以廖晴坐牢,他也沒有幫護的意思。
廖老爺子擺明了要讓廖晴吃苦認錯,廖欽臨自然也不會違背他不辨是非去救廖晴。
廖家除了廖晴還有別的血脈,老人家上了年紀,自然會對這事上心,不說廖老爺子,袁湘靈跟廖欽臨不也是一樣。
依袁湘靈所想,廖老爺子對她百般看不上,自然對胡瑤也是有意見的,可誰知道廖老爺子也提出要見胡瑤,沒有她想象中的不喜不耐,還主動問起她的情況。
這讓袁湘靈驚訝又歡喜,這是否代表著廖老爺子開始放下過去的事,也認她這個兒媳婦了?
在胡巧跟胡瑤之間,廖欽臨當然是更偏向于胡瑤,胡瑤可是她跟他的親生血脈!
廖欽臨在廖老爺子跟前,回念述說了胡瑤幼時許多的事,出于愧疚,也說了胡瑤這些年的遭難。
不難以看出廖老爺子也是動容的,這讓袁湘靈更為歡喜,老爺子喜歡胡瑤,于她而已是天大的好事。
但他老人家對于子孫,不像是個會偏頗許多的人,袁湘靈也擔心巧舌如簧的胡巧會怎么將老爺子哄得團團轉(zhuǎn)。
照胡瑤如今對她跟廖欽臨的態(tài)度來說,她對老爺子都不一定會有多少好臉色。
胡巧現(xiàn)已經(jīng)巴巴地去認爺爺了,而胡瑤連父母都還不肯認,這已經(jīng)是差落了一大截。
袁湘靈心里著急,胡瑤怎么就這么的拗!
她是她親生母親,再怎么樣還能害她不成?有大好的日子她都不想要,這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誰,跟她還是廖欽臨都不像!
作為父母,她跟廖欽臨已經(jīng)低頭再三跟她認錯討好,她都不動容,心腸多么的硬。
有時袁湘靈都忍不住想,胡瑤怎么就不能像胡巧一樣,哪怕是貪慕虛榮些,心胸開闊自私些,性子別那么倔,掩去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都該知道什么才是對自已好的。
可她偏偏就不肯!
上一回袁湘靈是很失望的,想著胡瑤既然不愿意回來就算了,她那樣戳她這個母親的心肺,她難不成為了認回她,往后一直容忍么?
可現(xiàn)在廖老爺子發(fā)話,她又不能真這么算了,尤其還有一個胡巧。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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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別癡心妄想
袁湘靈到如今也有些許后悔當初要將胡瑤認回來的決定,事事都不在料想中發(fā)展。
胡巧跟胡桂芬對她而言是個無盡的麻煩。
廖老爺子回來主事了,她也不得不替自已打算。
所以在廖欽臨高興忙于接老爺子回廖家請客做席時,她又來找胡瑤了。
廖欽臨自然也是打算再來一趟接胡瑤,可袁湘靈自覺得有些話終究是要她跟胡瑤說再清楚些才可以。
這些話,她也不想被廖欽臨知道,于是她先一步過來。
“瑤瑤,我知道你這些年對我,對你爸爸都有怨,覺得我們無情拋棄你�!�
“媽媽也愿意承認這個事,可你知道媽媽當年有多難做嗎?那是不得已的決定,不然你連活著都是個問題�!�
“你在胡桂芬身邊,那些年受的委屈受的苦,媽媽前些日子也打聽過了,她就是認為算計你爸生了胡巧就能萬事如意,她那樣的女人算得了什么�!痹骒`凄弱的嗓音里帶著自如的蔑視,顯得她姣好的容貌此刻徒增幾絲尖酸刻薄。
“胡巧仗著胡桂芬處處欺負你,媽媽也知道你受了她不少委屈,廖家以后的一切本就都是你的,更不要說還有你爺爺?shù)呢敭a(chǎn)……你難道真的想看著胡巧以后奚落你,再壓你一頭嗎?”
“瑤瑤…你就算討厭媽媽,也該替自已著想,媽媽知道你現(xiàn)在是實了心跟著蔣漢了,他能喜歡你多久?他也是做點生意的,你得把握一些東西抓牢他能夠幫助他才行!”袁湘靈語調(diào)越來越?jīng)觥?br />
“媽媽也是替你打算,你爸今后不會有其他孩子,這種小地方蔣漢怕也不會想著待一輩子,你要想清楚了�!�
“你也有孩子,你不想讓孩子以后有更好的際遇嗎?媽媽是真想著你好的!胡巧哪點比得上你,你要是不為自已爭一爭,憑白便宜了她�!痹骒`說得真摯情真。
也確實,胡瑤是她親生女兒,她自然是想讓她過得比胡巧好千百倍。她跟胡瑤是母女,牽連至深,袁湘靈也知道胡瑤在廖家過得好了,能給她帶來什么。
她不否認自已自私的心思,可她覺得她想要胡瑤好的心也是真的。
這么多年來,也只有胡瑤這樣嗆她戳她的心,她都還想著她好,胡瑤怎么就不能體諒體諒她!
“你不是怕胡巧奚落我壓我一頭,是怕胡巧胡桂芬奚落你壓你一頭�!焙幍暎僖娝絹聿粍倨錈┑馗f這些話,好心情散了大半。
她怎么如何都不聽別人的話,不顧別人的意愿!她已經(jīng)再三說過不想跟他們再有聯(lián)系了。
胡巧能在廖家那得到什么她不關(guān)心,也不想去多做什么,那是她自已的事。
胡巧是廖欽臨的女兒是事實,不管她當初出生的原因是什么,她想爭取什么,想從生父身上得到什么,那都是她自已的事,再說一句也是她理所應當有資格得到的,她身上到底流著廖欽臨的血。
胡瑤對廖家的錢財沒看法,也沒想著要認回拋棄她的生父生母,壓根沒那個蹚渾水的心思。
袁湘靈口口聲聲替她著想,不過是她自已急了,她怕胡巧融進廖家,帶著胡桂芬一步步搶奪她的位置。
歸根到底她還是因為她自已,她這個女兒,只在她需要的時候才會想起,虛偽至極地說怎么怎么替她好在乎她。
“我的孩子,我自然知道怎么養(yǎng),我跟蔣漢怎么也不會像你跟廖欽臨一樣,他們想要什么,蔣漢也有能力給,用不著你們的施舍!”胡瑤冷言。
袁湘靈話里話外的還是看不起蔣漢,她在廖家被人奉承久了,真以為廖家是這世上人人都想巴結(jié)的人家。
“以后你跟廖欽臨再來,我就報公安了�!焙幟虼�。
袁湘靈臉色又變得很差,她說了那么多,胡瑤還是油鹽不進,氣急之下,她不由地冷硬起來:“你就算報到哪去,我們都是你的親生父母!如果我跟你爸爸硬是要帶你回去,告蔣漢拐賣你,你一樣得跟我回去,誰都幫不了你們,廖家…”
“廖家算什么東西�!苯谋еY復恒,慢步走到胡瑤身后,漫不經(jīng)心道,都沒正眼看袁湘靈一眼。
袁湘靈瞧見他,臉色瞬間煞白。
“阿,阿弈…”她聲音顫抖,眼里肉眼可見的凝著恐懼:“你,你怎么在這�!�
姜弈略帶嘲意:“老太太說我親緣淺,知道還有一個素未謀面的妹妹,叫我來看兩眼�!�
“半點不像你,挺好�!�
“別那樣叫我,忘了?”姜弈口吻淡淡。
袁湘靈此刻的臉色白得嚇人,看姜弈的眼神恍若在看惡鬼,見到他的剎那更是下意識驚怵后退。
姜弈是她兒子,卻也是她最恐懼的人,這么些年她不是不想認回他,而是不能,不敢。
她當初被姜家趕出來,是年幼的姜弈的意思,他是她兒子,卻陰鷙惡鬼般對她這個母親趕盡殺絕,真的想殺死她。
他大概很早就知道了什么,他父親死后,就常用陰沉狠戾的眼神注視她,如果姜家不趕她出門,她大概真會死在他手上!
“我,我只是來跟瑤瑤說說話,不知道你會在�!泵鎸模骒`說話小心翼翼,身體僵直,恐怕惹到他。
“你不想看見我,我我走了�!痹骒`頭皮發(fā)緊,語調(diào)慌亂,在他跟前根本不像在胡瑤面前那般多話,處處細究姜弈的臉色,姜弈不讓她喊他名字,她也不敢再喊了。
她生了他,可在他跟前向來擺不上母親半點架子。
“不是說當年拋棄她怎么不得已么?說說怎么不得已了�!苯睦渎�,眼神漠然鋒利。
“你在姜家怎么難為了?廖家二老怎么苛待你了?你怎么不要臉費盡心思爬上我父親的床還到處說不得已才嫁的他,忘了?又是不得已?廖欽臨知道么?”姜弈滿眼厭惡。
“當了婊子立牌坊的事,別癡心妄想了�!彼Z氣薄涼。
這么刻薄難聽的話好似不應該會出自他的嘴,可他就說得那般自如隨意。
袁湘靈氣都快喘不上來,顫抖到發(fā)暈,卻硬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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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又暈了?
見到姜弈時袁湘靈就知道他不會對自已說什么好聽的話,可他居然會將自已有血緣關(guān)系的母親形容成婊子!
他還說胡瑤半點不像她,胡瑤的模樣哪不像她了?他這樣說,不過也是在嘲諷她,他居然對同她容貌相似的胡瑤不厭惡!
原來胡瑤早也找上姜弈了,難怪對她數(shù)次的求好和誘惑的條件不上心。
袁湘靈思緒幾經(jīng)反轉(zhuǎn),蒼白的臉色沒有一點血氣。
她的一對兒女,對她全是厭惡排擠的態(tài)度,全然沒有體諒她的心,她十月懷胎生下他們,到頭來是這般。
姜弈對她搖搖欲墜悲憤欲絕的模樣絲毫不動容,語氣淡漠:“她讓你滾你聽不懂人話?你養(yǎng)過她一天?廖欽臨那點東西狗都不惦記�!�
“你是挺寶貝的�!彼腥粼谡f什么笑話,言語中無不帶著輕蔑。
袁湘靈對著他是半句話都不敢辯駁,親生兒子侮辱的話一句又一句刺過來,她眼前發(fā)黑,氣不順胸口都發(fā)痛了。
她身體不好不是假的,年輕時落下的病根如今復起了,看著不遠處處處刺她心肺的一對兒女,她眼前一黑,真暈了過去,重重摔在地上。
“可以關(guān)門了�!苯哪�,微側(cè)過頭同胡瑤說。
他懷里的蔣復恒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被姜弈抱著很乖巧,一只小手抱著他脖子,臉蛋壓在他肩膀上,另一只小手抓著自已的磨牙棒玩。
胡瑤微愣,凝看他片刻。
方才他跟袁湘靈的對話中,不難以猜出他的身份。
姜弈,是她同母異父的哥哥?
早前蔣漢是說過他在滬市的一個兄弟跟她那個哥哥是發(fā)小,蔣漢打聽有關(guān)廖欽臨袁湘靈的消息也是從他那里得知的。
她怎么就沒有把這事聯(lián)想過。
或許是因為她也覺得姜弈不會想見她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她壓根就沒有想過會跟姜弈見面。
猛然間知道了姜弈身份的胡瑤多少訝然不適,于姜弈而言,她是袁湘靈在婚姻中背叛他父親生下來的孩子,他們怎么可能會像尋常兄妹一樣。
他對袁湘靈嫌惡,冷漠到可怕,怎么可能會和顏悅色對她。
可是他說,他這次是專門來找她的?
胡瑤心里復雜。
門外邊還暈著一個袁湘靈,袁湘靈見到姜弈的時候毫不夸張地說臉色白得跟死人一樣,可見她真的忌憚姜弈,怪不得她能數(shù)次上門厚臉皮找她相認,卻不去找她兒子,原來不單是考慮到廖欽臨,還是因為她不敢。
她這樣暈死在這里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人命,胡瑤眉毛皺起,覺得廖欽臨不跟她一起來也不大好。
“找個人把她送走吧。”胡瑤有些厭煩。
“她死了廖欽臨自然會來給她抬尸。”姜弈淡聲,略沉眸光掃過她。
他沒多說什么話,但胡瑤總感覺他好像是在說她多管什么閑事。
她微默,被他看那一眼,都覺得自已是不是還對袁湘靈太好了。
可袁湘靈就暈在他們家門口,她總不能真不管讓她真死在這吧,大過年的多晦氣。
對于袁湘靈和廖欽臨,胡瑤是越來越心硬,他們會出什么事她不在乎,只想不添麻煩。
之前他們那樣一鬧,鄉(xiāng)鄰誰不知道胡桂芬不是她親生母親,袁湘靈才是。
袁湘靈要是在她這出了事,而她不管不管,不知道又能傳出什么來。
煩死了!
胡瑤蹙眉,回去找蔣漢。
“她又來了?又暈了?又暈在我們家門口?”
“嗯�!焙廃c頭,不是很清楚他說的第三個‘又’。
蔣漢不耐出去,像上回的程序一樣,把袁湘靈提到隔壁李家去。
“死他們自已買的房子里關(guān)我們什么事�!彼Z氣隨意。
就袁湘靈裝模作樣的模樣,暈百八十遍也沒見得她能死去,她三番兩次的來想讓胡瑤離開他,她就算真死在門口,蔣漢都不在乎。
袁湘靈到底是哪來這么厚的臉皮數(shù)次的來拆散別人夫妻!
蔣漢眸色滑過陰翳。
……
袁湘靈暈過百八十遍,到底是怎么也還是死不去,沒像胡瑤想的那樣容易死。
她很快就醒了,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已又在李家院子的墻角下,大白天又驚出一身冷汗。
之前給她的陰影過大,她即便回了廖家,晚上還會夢見這陰森森的院子,夢里真有一個臉色青白死氣的老太死死盯著她。
同時她還夢見姜弈去世的父親,同樣的還有……那么令人可怕!
袁湘靈哪怕知道自已出現(xiàn)在這里可能是胡瑤他們的作為,可她還是驚得頭皮發(fā)麻。
姜弈在胡瑤這,她是怎么也不敢繼續(xù)待下去了。
袁湘靈白著臉,慌急狼狽地離開。
廖欽臨對她生的姜弈自然是不喜歡的,這些年她就是以此為借口,幾年都不去一趟滬市姜家。
可姜家在滬市勢大,即便袁湘靈不刻意打聽,也會有不識眼色,不知她真正心思奉承她的人來同她說姜弈多么的有出息,她生的兒子是多么厲害。
每每如此袁湘靈只能笑得勉強,姜弈再怎么出息,也都同她沒關(guān)系,姜弈對她這個母親是巴不得她死。
她當年可是被姜家驅(qū)趕出門的,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她一時都分不清那些人是真在贊許她,還是在嘲諷她。
她在姜弈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十多年沒回去見過他,知道他如今什么長相,還是兩年前他來京都偶然碰上,經(jīng)別人的口中才得知他是誰……
袁湘靈自然是癡心妄想過跟姜弈的母子關(guān)系重修歸好,她那時候也討好過姜弈。
可姜弈做了什么?
再次讓她在好友四鄰眼前成了笑話,冷漠無情地還將她這個母親收監(jiān),以莫須有的罪名。
足足四個多月!
廖欽臨四處奔波,卻也還是要去他跟前伏低做小才讓他心情好些放過她。
那四個月簡直是袁湘靈的噩夢,她即便出去了,也受了他人好一大段時間異樣的眼光,提起來仍是羞憤欲絕,連帶著廖欽臨也是一樣。
廖欽臨給妻子前夫的兒子卑躬屈膝,不知被多少對頭笑話了個遍。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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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顆新長的牙都要笑掉了
那段時間廖欽臨也是惱火得不行,差點連袁湘靈都要責怪,要不是袁湘靈更為驚懼不安,身體病弱的話。
他的生意在滬市發(fā)展不開,是因為姜家擺明的阻撓,姜老太太娘家也是幾代從商,商行數(shù)不盡有多少,這些年更是幾乎壟斷了滬市的商業(yè),但他們行事低調(diào),唯一高調(diào)外揚的是拒絕跟廖家一切合作,為此廖欽臨開頭那幾年即便是在京都也不是那么的順利。
姜老太太娘家能越做越大,也少不了姜家的撐護,姜家歷代從軍從政,跟范家同樣的人家強強聯(lián)合,還做過親家。
姜家?guī)状舜蛳碌能姽?shù)不勝數(shù),全是拿命換來的,姜家的子孫每一個都為國效忠,動蕩時期奔赴前線的總有姜家人,姜弈的父親也是烈土。
當年在袁湘靈嫁進姜家之前,姜弈的父親前邊還有過一個妻子,是范巖誠的姑姑,她是隨行軍醫(yī),死在了一場意外中。
她給姜弈父親生過一個兒子,袁湘靈當年嫁去姜家時,他才三個月大,只比姜弈大一歲多點。
他死在了姜弈四歲那年,與此同時袁湘靈生下的女兒也“夭折”了。
姜家那樣殷實的人家,本就是袁湘靈費盡心思都想要嫁的,而她卻是不知怎么地揚散出是姜弈父親對不起她,壞了她的名聲她才不得已嫁。
在廖欽臨跟前居然還說是廖老太太逼著她嫁人,讓她別再糾纏廖欽臨。
袁湘靈是很有本事,能將廖欽臨當傻子一樣哄得團團轉(zhuǎn),居然對自已母親懷疑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