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家里亂糟的一片在前半小時收拾整齊了,蔣漢順帶還將衣柜松動的螺絲弄好了。
胡瑤昨晚沒睡多久,還有些疲憊,忍不住睡了個回籠覺。
蔣復(fù)恒今天例外讓蔣漢一起給帶走上班去了,給胡瑤“放假”。
他本身就乖得很,蔣漢拎上一本書扔給他,他抓著能自已玩大半天,也絲毫打擾不到蔣漢做事。
更不要說市里還有很稀罕他的蕭老太太,都還沒給蔣漢照看他的機會,老太太稀罕抱著蔣復(fù)恒不撒手,還埋怨蔣漢怎么不把蔣小朝一起帶過去玩。
“蔣復(fù)朝有別的老頭預(yù)定了。”蔣漢從車里把蔣復(fù)恒的口水巾找出來給他圍上,見蕭老太太這么稀罕,就放他在蕭家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小老太太笑罵,又揶揄問:“那小瑤呢?也好些天不見她了,你成天藏著她在家里做什么!一個比一個寶貝!”
蔣漢悠聲:“您都說是寶貝了,等下一個沒看住跑丟了我上哪找,我不得藏嚴實點�!�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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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哄抬物價
“知道你寶貝了!誰不知道你有三個寶貝得緊的寶貝!”小老太太被他坦然不知羞的模樣惹得好笑。
“什么三個,就一個�!笔Y漢毫不介意她老人家顯然的打趣,只承認胡瑤一個寶貝,說話間從車里又拿了蔣復(fù)恒的水瓶和一些他用得上的東西,一并交給蕭老太太。
把蔣復(fù)恒放在蕭老太太這,他沒什么不放心的,她老人家連同蕭家人照樣也當(dāng)蔣復(fù)恒跟寶似的,稀罕得不行。
“行了,知道你就寶貝小瑤了!哎喲,我們恒恒爸爸不寶貝,來曾姨奶家好咯,我們來寶貝恒恒,還有朝朝哥哥�!笔捓咸沉搜凼Y漢,對蔣復(fù)恒笑道,看著他白白胖胖可愛的模樣,心都軟了。
被她老人家略微含沙射影說了的蔣漢大方極了,又是一副慷慨送兒的模樣。
不過他去忙活前,還是跟蕭老太太交代了一些蔣復(fù)恒的習(xí)慣愛好。
他這個當(dāng)?shù)囊膊皇钦鎸κY復(fù)恒半點不上心什么都不知道,走之前還給蔣復(fù)恒塞了塊他愛吃的餅干給他磨牙。
蔣復(fù)恒抓著那塊比他兩只小手還要大的餅,小臉呆住,用水潤潤的眼睛盯看了好久,一時半會都看不出來這是他平時吃的餅。
因為胡瑤跟他哥哥往常給他吃的時候都是一整塊餅掰斷分好幾次給他的。
蔣漢這么大方直接把一大塊餅給他了,他還是頭一回知道這餅是圓的。
“啊~……”蔣復(fù)恒試探性探出小小紅潤的舌頭舔了舔,吃出熟悉的味道后,驚喜咧開小嘴巴開心笑了笑,然后亮著眼睛啃了好大一口,吃得本就圓潤的臉頰更鼓。
蕭老太太怕他噎到,笑著抓住他小手,本想阻攔一番,但又看見他雖然啃好大一口,卻吃得不急,這塊松餅也很軟糯,一抿就化了,便不攔他了,看他吃得開心,她抱他坐在自已腿上,和藹可親的笑容漸深。
之前給他們兄弟倆買的一些玩具還有些在家里,蕭老太太讓蕭老爺子找出來一并給蔣復(fù)恒玩,兩人一整天都興致勃勃地圍著蔣復(fù)恒轉(zhuǎn)。
他們蕭家最大的孫子就是蕭子規(guī)了,但他現(xiàn)在都還沒結(jié)婚,更不要說有曾孫抱了。
別的幾個結(jié)了婚子孫又不在西城,小家都遠在任職地的京都,年年忙碌,一年都不見得回來幾趟,蕭老太太跟蕭老爺子都不知道多稀罕有空就來玩的蔣復(fù)朝蔣復(fù)恒。
蔣漢沒有跟蕭老太太多說廖家跟姜家的事,這會兒她都還不太清楚他們兄弟倆有多搶手。這家喜歡,那家也喜歡的,都想抓回家養(yǎng),分都不夠分。
蔣漢也有些想不明白他跟胡瑤這兩個糟心小混蛋什么時候這么受歡迎的,現(xiàn)在還真不像他之前跟蔣復(fù)朝說的那樣,扔出去都沒人撿了。
還挺多人想等著他扔麻溜去撿!
簡直是哄抬物價。
蔣復(fù)朝一個玩牛糞啰哩巴嗦的混蛋,蔣復(fù)恒囂張又愛流口水的另一個混蛋,都還成稀罕物件兒了。
……
此時被蔣漢嫌棄的玩牛糞啰哩巴嗦的混蛋還抱著小鏟子在給自已寶貝的蛇挖蚯蚓。
紅蚯蚓挑出來給蛇當(dāng)食物,普通蚯蚓當(dāng)魚餌一會兒拿去釣魚。
這幾天都時不時下場小雨,山上的竹筍又冒出來很多,蔣小朝在山腳下挖蚯蚓的時候,不忘給胡瑤挖兩顆她愛吃的竹筍。
“忘記帶我的背簍啦,我抓完魚魚再來給媽媽挖竹筍,媽媽最喜歡吃了,太外公,你喜歡嘛?我挖多點回家也給你吃呀�!彼е鴥深w胖竹筍跟廖老爺子道。
廖老爺子時常被他不經(jīng)意稚氣誠心的話惹得開懷,欣慰又和藹地看著他,他這么小就知道什么事都想著家人了,可真是個乖孩子,這怎么能不讓人稀罕。
“太外公喜歡!待會兒太外公再跟朝朝來一趟!”廖老爺子溫和笑道,他人雖然上了年紀,但身子骨硬朗得很,跟著蔣復(fù)朝到處跑也步步生風(fēng),是個很健康的老頭。
一老一少放完牛釣完魚,又回去拿上背簍鋤子鏟子出門挖竹筍去了,也沒驚擾在家補覺的胡瑤。
胡瑤是在兩個小時后醒來的,今早什么事都沒怎么做,經(jīng)常待在身邊的蔣復(fù)恒也被蔣漢帶出門了,她一時還有些不習(xí)慣。
果然她就不能沒有他們兄弟倆在身邊。
胡瑤梳好頭發(fā)出去,蔣復(fù)朝跟廖老爺子也從外邊回來了,院子里早已堆了一小堆竹筍。
她微微一愣。
蔣小朝還在哼哧哼哧地往家里搬竹筍,忙活個不停。
連他的牛身上都還掛著兩根用草繩綁著的胖竹筍。
“媽媽,你醒啦~我跟太外公給你挖了好多好多竹筍,山上好多噢,嬸嬸婆婆他們也去挖,我跟太外公釣了三條魚魚,今天沒有大蝦蝦,我抓了好幾只小蝦給弟弟,但是弟不在家,跟爸爸出門了,等他回來……”蔣小朝看見胡瑤醒了,開心向她跑過去,跟她述說,小臉忙活得紅彤彤的,手上身上還沾著不少泥巴。
胡瑤動作自然給他擦汗,笑意嫣然回應(yīng)他的話,沒有忽略任何一句:“朝朝真棒,給媽媽挖了那么多竹筍還抓蝦給弟弟吃,還留一條魚都等爸爸回來吃是吧。”
蔣小朝還真是個很能干的小孩,每天朝氣蓬勃,活力滿滿的,那么多小事情做,他一天天的也不嫌麻煩,養(yǎng)他的幾只小寵物也很負責(zé)上心,能自已做到的事就不會讓她跟蔣漢幫忙。
竹筍說重不重說輕不輕,這分量不小的竹筍,對于蔣小朝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孩來說,自然是重的。
那么多竹筍,依他的小性子,也不可能只讓廖老爺子帶回來,他肯定要出力的,他向來都喜歡跟著大人一起做事,自已動手。
“太外公也好厲害�!笔Y小朝彎了彎小嘴巴,他一被胡瑤溫柔夸贊,就會又開心又害羞。
他不忘說廖老爺子也跟著一起挖竹筍的功勞。
“嗯,對�!焙幮χc頭。
他們爺孫倆挖了這么多竹筍回來,胡瑤倒是又有事做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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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他們都有在乎對方的感受
前一陣子曬的竹筍干這送一點那送一點,也快沒了,現(xiàn)下剛好曬些新的,胡瑤原先就想哪天跟杜夕玫再去挖多些竹筍回來曬的,她跟杜夕玫都很喜歡吃竹筍。
“朝朝把這兩根竹筍送去干娘家,順便叫她跟妹妹來家里吃飯好不好?”胡瑤想到宋四凱去滬市了,杜夕玫跟宋芷棠兩個人在家吃飯有些孤單,便同蔣小朝道。
剛好她一會兒打算燉魚湯,杜夕玫還在給宋芷棠喂奶,多喝點魚湯也好。
之前邱穎雯還沒跟唐昊飛結(jié)婚,嫁到唐家去的時候,杜夕玫會經(jīng)常去找邱穎雯吃飯。
但邱穎雯現(xiàn)在怎么說也嫁去唐家了,她過于頻繁上門去找她也有些不好,雖然唐家人很歡迎她去。
杜夕玫還是很有分寸感的。
“好~我去叫干娘噢!”蔣小朝點點頭,剝完小手里的竹筍,拍了拍手就往外跑去,一蹦一跳的,掛在他小脖子上的蛇也跟著一顫一顫。
“哎喲小瑤,這根不要了,長蟲咯�!绷卫蠣斪舆在幫胡瑤切著竹筍,很是接地氣地坐在蔣小朝暫時借給他的小板凳上就著地上的砧板切,跟尋常農(nóng)家的老頭子并沒什么不同。
“扔在這里…還是不扔了吧,朝朝挺喜歡吃這個蟲子的�!焙幵捯晦D(zhuǎn),接過廖老爺子手里生了筍蟲的竹筍先放到一邊。
蔣漢跟蔣小朝之前就去抓過筍蟲烤來吃,他們父子倆還挺喜歡的,胡瑤雖然不吃,也有些抗拒這些軟趴趴的蟲子,但不會讓他們父子倆也跟著她一起不吃,更不會說些掃興的話。
不過他們父子倆知道她不喜歡后,倒是很久不見吃過了。
他們都有在乎對方的感受。
胡瑤想到,微微彎了眼。
“您進屋里喝口茶吧,我來把這些竹筍弄好�!彼婈柟庠絹碓綗崃伊�,他們這塊蔭蔽的地方也快曬到了,溫聲讓廖老爺子不用再幫她忙活。
“哪差這點功夫,我們爺孫倆一起弄,很快就給弄好了�!绷卫蠣斪訑[擺手,聽胡瑤溫靜關(guān)懷的話,心里也是舒坦。
人上了年紀,就喜歡純摯坦然沒有戾氣的人,蔣復(fù)朝被養(yǎng)得那樣好,還是少不了蔣漢跟胡瑤這樣的父母教養(yǎng)。
大多數(shù)的孩子,其實都是像父母的,孩子都是父母的縮影,只有個別例外的,才會真全然不像。
其實胡瑤沒被袁湘靈那樣的母親教養(yǎng),也是另外的一種幸運,袁湘靈那樣利已自私還陰毒扭曲的人,連自已的孩子都是不會寬容的,幼時的姜弈就是一個版樣。
這世上許多事都難以說通,廖老爺子也不是說廖欽臨一點不像他跟廖老太太,廖欽臨除卻在袁湘靈的事上顯得格外愚蠢之外,別的還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廖欽臨被袁湘靈蒙蔽哄騙了這么大半輩子,到如今親自在袁湘靈自已口中得知了一些真相,才沒那么傻愣了執(zhí)迷不悟了。
袁湘靈當(dāng)初被人打擊報復(fù)當(dāng)做瘋子送去瘋?cè)嗽阂魂囎佑直涣螝J臨帶走后,回到京都他們的關(guān)系就遠沒當(dāng)初那般好了。
袁湘靈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她回去后,關(guān)于她的流言再次滿大街地傳起,她的身世、殺害姜堯的舊事也被人捅了出來,多少街坊鄰居親朋好友明里暗里的忍不住嘆罵她惡毒。
再加上胡巧故意為之的摻和以及廖欽臨硬心腸的忽視,袁湘靈飽受折磨。
她如今精神確實是出了點問題了,時而還當(dāng)是以前,總說些胡話,大部分時間倒也還很清醒,柔弱賣慘地想挽回廖欽臨對她的溫情,又拿起胡瑤來說事。
胡瑤這個女兒確實是她對廖欽臨很大的籌碼,因為袁湘靈知道,即便廖欽臨知道那些舊事,也沒有全然對她冷情起來,他們還是有機會和好的。
他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靈姨,你身體不好就不要亂跑了,爸爸現(xiàn)在有很多事要忙的,你就別再來書房打擾他了!”胡巧憂心乖巧的過來扶住袁湘靈,瞧見書房的門并沒有掩時,又揚高了幾分聲音。
“我昨天給你煲好的藥你都沒有吃,今天的又打摔了,靈姨,你是想出門嗎?唉…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人說話有多難聽,他們說姐姐都不一定是爸爸的女兒,你之前又…唉我還是不說了,你快去休息吧�!焙烧f到一半好像才反應(yīng)過來,意味深長止住了話。
袁湘靈氣得臉色發(fā)白,看著胡巧小人得志的模樣,心里真是慪氣至極。
胡桂芬這個女兒,不過是趁廖欽臨跟她生了氣,才有這個機會登堂入室,不然早在老爺子看過她一眼后就要扔回那鄉(xiāng)下去了!
山雞怎么還是當(dāng)不了鳳凰!胡桂芬生的女兒,樣樣都不及她生的胡瑤,哪怕胡瑤沒在她跟前教養(yǎng),天生的也比胡巧好千萬倍!
就是胡瑤一根筋,始終不肯跟她這個親生母親站一起!
不然哪還輪得著胡巧這樣的人到跟前跳來跳去!
袁湘靈對胡巧故意的挑火心知肚明,都活了這么多年來,胡巧這點手段還是拙劣得很,她一眼就看穿了。
要不是廖欽臨現(xiàn)在對她有嫌隙,不像以前那般毫無底線包容的話,胡巧開始的話一出,她就直接明言回擊了,也直接讓她滾出廖家!
“巧兒,外邊的人怎么胡編亂造是他們的事,你怎么也道聽途說來刺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我跟你爸爸的事你怎么會清楚,從前的事都過去了,我跟你爸爸相互扶持過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我病了,去西城的時候也被你母親又打人又罵人驚嚇到,是說了些胡話,可你也不能抓著這一點老是來挑撥我跟你爸爸的關(guān)系。”
“你怎么說也是你爸爸的女兒,我也是當(dāng)你是女兒一般的,瑤瑤骨氣重不肯回到我跟你爸爸身邊,小晴也不在,家里就你一個女兒了,我們哪里都細著你……你就算對我不滿意,也別害我好嗎巧兒,我不喝你的藥你應(yīng)該知道什么原因,你怎么能在我的藥里下致幻藥,害我又在你爸爸面前不清醒,你都知道我病了。”袁湘靈氣虛蒼白著臉道,哀傷又憐弱。
她這話既回擊暗諷了胡巧,也是說給書房里的廖欽臨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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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被他拋棄了
在袁湘靈眼里,胡巧壓根就算不得了什么,各種各樣的心思明顯至極,手段也拙劣,不過跟她母親胡桂芬那樣是個粗鄙鄉(xiāng)下人。
“巧兒,阿姨沒想著要你把我當(dāng)母親一般對待,起碼不要對我怨氣那么大,是不是你母親又同你說什么了?你母親連你爸爸都那樣憎恨,打我就算了,還打你爸爸,你們……”袁湘靈唉聲。
胡巧臉色一陣難看,性子還是耐不太住,知道廖欽臨在里邊聽著,她急聲反駁:“我媽什么時候跟我教唆我什么!我從來也沒有想針對你,哪里給你下過什么藥!是你自已被爸爸從老家?guī)Щ貋碇缶窬筒徽A�,我哪有害你!�?br />
“你不要冤枉我!”胡巧看著袁湘靈又是這副裝模作樣的模樣就心里就不舒坦,眼底神色陰翳。
袁湘靈這個老女人本事還真不小,這么多年把她爸哄得團團轉(zhuǎn)不說,當(dāng)年她做那么多陰德事暴露,都捅到廖欽臨跟前來了,廖欽臨還是對她下不了狠心!
無論她再怎么煽風(fēng)點火!
原本前些天他們都在鬧離婚了,袁湘靈這個女人又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又能賴在廖家不走了。
胡巧怎么可能不跟胡桂芬一樣怨恨袁湘靈,要不是袁湘靈不要臉把他把從他們身邊勾走,她這么多年也不至于在鄉(xiāng)下過苦日子,像個小丑一樣!
袁湘靈這樣的女人就該不得好死!
她就得沉得住氣,熬死這個賤女人!
胡巧按捺住心底的躁憤,平復(fù)情緒。
“靈姨,姐姐不在你跟爸爸身邊,我也是當(dāng)你是媽媽一樣照顧的,你回來之后病得厲害,有老是因為外面那些流言蜚語發(fā)脾氣,我那么盡心伺候你,每天給你端茶倒水,給你煮粥熬藥,這些爸爸都是知道的,你怎么能冤枉我給你下藥!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一個姑娘家哪里知道上哪找�!焙烧f著說著,一臉被冤枉誤解的傷心低落模樣。
“你要是不信我,我們就直接去找爸爸對峙好了!”
袁湘靈呼吸沉了幾分,看著她大失所望,凝聲:“巧兒,你真的是嘴里沒幾句真話,到底是被你母親給教壞了!”
“昨天從你房間里搜出來的藥,我已經(jīng)給你爸爸看過了,還有你同你母親打電話說的那些話,我跟你爸爸都一清二楚。”
胡巧臉色一變。
袁湘靈繼續(xù)不緊不慢柔柔嘆息說著:“我跟你爸爸就是體諒你這么多年的不易,才處處體諒你沒有戳破,想看你什么時候能自已明白悔過,你給我下藥的事,我原先也是不想說也不想追究的,可是你顯然沒有一絲悔改,還繼續(xù)想來挑撥我跟你爸爸的關(guān)系�!�
“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我很愛你爸爸,我不能再讓他對我有什么誤會,是人都會做錯事,我也一樣,但最重要的是能夠改正�!�
“巧兒,我聽說你以前還經(jīng)常欺負瑤瑤是嗎?你爸爸當(dāng)年離開的時候,是留了一大筆錢給你們的,不說只給瑤瑤一個。”
“可你們是怎么對她的,我跟你爸爸聽一些村民說,你們飯不給她上桌吃,衣服還有撿你這個妹妹穿剩的,每天粥水也沒兩碗,還要讓她做苦活累活�!痹骒`說這些話時微微哽咽,好似心疼壞了,雙眼都含著淚。
“大冬天的你們也把她一個姑娘家趕到院子里罰站,讓她給你們洗一夜衣裳,你媽媽還把她扔過在山里是吧,她一直都哭著找爸爸,街坊都看不過去,你們怎么能這么狠心!”
“怪不得…怪不得瑤瑤都不肯認回我們,我就算了,我對瑤瑤來說確實不是個合格的母親,可是你們讓瑤瑤連對爸爸都憎恨了,她以為你爸爸真的拋棄她不要她�!痹骒`哪里不知道廖欽臨這些年對胡瑤復(fù)雜的感情,他一直都是個無情又多情的人,只要認定一份感情,就會格外執(zhí)著。
對她便是這樣。
而胡瑤與他,又是兩者之間的另一種。
他對胡瑤的父女情不是假的,不過有了猜疑和其他因素,他絆住了腳。
這么些年來,袁湘靈也知道他不時的就拿著胡瑤兒時的鐲子出來懷念思看。
胡瑤從出生就被他親手養(yǎng)到六歲,對他來說當(dāng)然是不一樣的。
廖欽臨這些年一邊狠心不去看胡瑤,一邊又每年在胡瑤生日的時候給她累計添一份嫁妝,現(xiàn)在每一樣都還好好收在書房里。
在廖欽臨心里,還是很在乎胡瑤的,不過如今的胡瑤,再也不是兒時那個她了,也不是廖欽臨心底里那個女兒。
廖欽臨其實很清楚,當(dāng)年那個依賴他天真無邪的女兒,真的早被他拋棄不見了,所以如今的重逢,他不免坦然帶上了最為直接現(xiàn)實的利益誘惑。
他有時候也會同袁湘靈同一所想,胡瑤為什么就不跟胡巧某一些地方像些,哪怕貪圖他這個父親半點東西,也不會弄得那么僵。
胡瑤確確實實是他廖欽臨的女兒,這一點是再怎么也改不了的了。
廖欽臨也慶幸她如今如自已期盼中的過得好,日子穩(wěn)實,嫁得也不錯。
袁湘靈跟胡巧在門外的爭執(zhí)廖欽臨早已聽見了,胡巧這個女兒,他現(xiàn)如今對她不過也是多一份彌補的責(zé)任,她有什么心思,還真是一眼所見,太過薄淺。
他跟袁湘靈從西城回來后,確實鬧得不可開交,還曾鬧到要離婚。
袁湘靈的背叛,對廖欽臨來說無疑是很大的打擊,他是她年少就執(zhí)迷傾注的女人,這么多年來,他不說為她做了多少,為她放棄過的東西,也數(shù)都數(shù)不盡,到頭來他對她來說不過是姜弈父親的替身!這讓他怎么容忍得了!
可這么多年的相敬如賓,互相包容的夫妻生活,確實讓他對她徹底狠心不了。
他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不全然是假的。
她當(dāng)年在姜家做下的腌臜事,造下的孽,不全然沒有他的原因,只歸咎在她一人身上的話,他也過于無情,胡瑤是他們造下苦果。3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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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她沒有
現(xiàn)如今他們想要胡瑤回到身邊,這些麻煩必然是會有的。
廖欽臨聽著袁湘靈說的胡瑤兒時哭喊著要找他這個爸爸的話,心里一陣沉悶。
胡瑤小時候很可愛的,沒有哪家的小姑娘能像她生得那么精致,那雙水汪的眼睛靈動純稚,會說話一般。
她被他養(yǎng)得有些嬌縱調(diào)皮,會像別人家的小子那樣又爬樹又下河抓蝦摸魚的,沒個定性。
可她同樣是個貼心乖軟的女兒,常常會第一時間發(fā)覺別人的各樣情緒,有模有樣地哄人,拿出她最寶貝藏著的零嘴分給別人吃。
她每天都會坐在門檻等他這個爸爸回家,跟他說一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每一天都摟著他脖子奶聲奶氣問他有沒有像她一樣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