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轉(zhuǎn)眼間,葉怠便已經(jīng)坐在了座椅上,面前還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葉怠沒有看那碧綠的茶水一眼,直接開口說道:“你既然有事找我,那便直說吧�!�
聞言,溫燭笑了起來:“是啊,你我之間哪還需要什么客套話呢,自然是有什么話便說什么話的……”
他垂眸為自己的杯中也倒入茶水,熱氣氤氳間,似是感嘆地開口:“只是我突然想到,好像總是我在說,你在聽�!�
葉怠沒有回話,沉默著看著溫燭的臉。
可溫燭卻率先打破了這異樣的沉默,他放下手中的茶壺,看向葉怠的眼中仍然像以往一樣滿盛著愛意。
他開口道:“你提醒過我,小師弟的周圍可能會出現(xiàn)想對他不軌的人,所以我便留心著……直到前幾日發(fā)生了一件事,和你所說的大約有些相符,便想著要告訴你�!�
聞言,葉怠臉色不變:“嗯,詳細(xì)說�!保㏎?更新?六零??⑼?????叭⒐
溫燭繼續(xù)說:“前幾日,小師弟與其他人產(chǎn)生了一場爭執(zhí),雖然很快被我出面解決了,但依我看這件事還不算結(jié)束�!�
“挑釁小師弟的那人是宗門中一位長老的親生兒子,他本也有意拜入朝溯師尊的門下,但他沒什么天賦,那一身修為都是靠他父親用天材地寶硬給他堆出來的,境界虛浮,師尊自然沒看上他�!�
“所以我猜他此次會去挑釁小師弟,一是心中對自己拜師失敗的事有所怨恨,二則是看小師弟修為尚低且身后并沒有靠山,所謂柿子要挑軟的捏,他大約是想得意一番�!本_鵝裙柶7??柒????六六??
聽到此處,葉怠心里大約也明白了一些,但他也并不擔(dān)心禪獨凌會在溫燭的保護(hù)下出事,抬眸問道:“你方才說了這件事還不算結(jié)束,那你看后續(xù)應(yīng)該如何?”
溫燭對此心中早有考慮,但臉上還是裝作了有些猶豫的樣子,答道:“這件事已經(jīng)結(jié)下了仇怨,我們固然可以直接出面幫小師弟解決,但這仇怨卻是他們私下里的事,我們顧得到頭卻顧不到尾……”
“所以我的想法是……我們還是先不要插手為好�!闭f到這一句時,溫燭下意識留心起了葉怠的神色變化。
可葉怠的態(tài)度卻比他想得要隨意一些,輕易就同意了他的看法:“嗯,你留意就好,若真出了什么事及時出手便是�!�
溫燭彎起唇角:“這是自然,我會注意不讓小師弟受傷的……”
可葉怠打斷了溫燭的話:“不,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要的不是你護(hù)他毫發(fā)無損�!�
溫燭及時住了口,眼神溫馴地看著葉怠,像是一頭聽從主人命令的家犬。
葉怠唇角勾起微笑,一只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盯著溫燭,一字一句地說:“我的意思是,不要再有像以前的你一樣的人出現(xiàn),不要再有像以前一樣的事發(fā)生�!�
這句話中的意思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了,在場的二人,都明白曾經(jīng)的溫燭曾想過要對禪獨凌下手——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真正得手,就被葉怠發(fā)現(xiàn)了而已。
但溫燭在聽到這句話后,臉色竟絲毫未變,就像是在說旁人的事一樣反問:“你的意思是,有人會覬覦小師弟的肉體?”
葉怠微笑頷首,算是贊同了溫燭的猜測:“既然有了前車之鑒,我作為師兄自然是要替師弟當(dāng)心著的……不然,若是不知不覺間又遭了暗害該怎么辦?”
葉怠的話意有所指,而被指著的話中人此刻卻有些恍然:這就是葉怠會這么關(guān)注小師弟的原因嗎……原來這源頭竟還是因他而起。
所以,如果他沒有動過念頭,葉怠是不是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待禪獨凌格外溫柔和照顧了?
想到這里,表面淡然的溫燭藏在衣袖中的手捏緊了:每當(dāng)這種時候,他就會再一次意識到自己過去所做的事究竟有多愚蠢。
見到溫燭的臉色逐漸變得不好,葉怠拿起茶水抿了一口——溫燭這樣的表情,真是讓人百看不厭。
而就在此時,溫燭突然緩緩開口,提起了另一件事:“其實這兩天,我的心中一直都好奇另一件事……”
“你擔(dān)心有人會對小師弟不軌,然后就真的出現(xiàn)了有那種可能性的人……而我當(dāng)初那時也是�!�
葉怠沒有插話,端著茶杯靜靜聽下去。
溫燭還在繼續(xù)說:“我有自信沒被任何一個人看出我的心思,但你卻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了,并且還制止了我�!�
另外還要再加上……前幾日他見到的那個看不出底細(xì)的人……
“所以我不得不開始想……你所做的這一切,是不是都是有原因的?”溫燭說完看向葉怠,一雙眼睛隱隱泛紅。
溫燭果然是個敏銳又聰明的人啊,換作一般人是不會抱有如此深入的疑心的……
“你在不安嗎,溫燭?”葉怠問。
“是的,我不安�!睖貭T點頭,他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憂心:“我只是在前幾日才突然發(fā)覺,我對你竟有了陌生的感覺。好像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發(fā)生了�!�
溫燭少有地變得語無倫次,說著說著,他的眼中竟然濕潤了:“我很少像這樣心慌,你知道我的直覺一向都很敏銳,我不想你瞞我,葉怠�!�
葉怠淡定反問:“我何時瞞過你什么?”
“我不知道……但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很多吧。”溫燭還是沒有說出自己遇到過紫祛灼的事,臉上露出苦笑。
“既然你自己心中已經(jīng)對我存了疑慮,那還來問我做什么?”葉怠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是諷刺的微笑:“還是說,你覺得你有資格問我什么嗎?”
“是啊,我沒有……”溫燭沉默了。
但其實葉怠剛剛對他說的那些話也全都沒錯,葉怠從沒有刻意對他隱瞞過什么,樁樁件件中的蛛絲馬跡全都藏匿著一種默許的態(tài)度——默許他自己去找出真相。
但前提是,他真的找得到。
“我明白了……”溫燭伸手揩去眼尾滑落的淚水,再次看向葉怠時臉上只留下笑:“以后,我便不會再問了�!�
葉怠輕笑了一聲,對于溫燭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感到了諷刺,但更多的則是一種無視的態(tài)度……無論溫燭心里想什么都與他無關(guān),也無需他去在意。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他扶著桌角站起身,轉(zhuǎn)身就要走。
可就在這時,他的腦海卻逐漸變得不那么清明,險些要跌一跤。
“葉怠!”溫燭的心跟著顫了一下,他瞬間便站了起來,想要去扶葉怠。
葉怠看著溫燭的臉,卻突然覺得眼前是出現(xiàn)了兩個溫燭……兩重人影重疊搖晃在一起,讓他分辨不清……
“葉怠,你怎么了?”溫燭已經(jīng)伸手?jǐn)v扶住了葉怠的身體,神色焦急。
“我……”葉怠握住溫燭的手臂,剛呢喃著說出了一個字,下一刻便倒在了溫燭的懷里。
而當(dāng)葉怠閉上雙眼,氣息變得均勻之后,溫燭臉上的神情卻漸漸變得平靜了下來。
他臉上露出帶著些許苦意的微笑,一只手溫柔地摸上了葉怠的臉,嘴中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但是他實在是太在意了,在意到了甚至愿意面對葉怠醒來后的嫌惡眼神的地步。
自從那天在葉怠的洞府中見過那個神秘人以后,他的心中便隱隱有了猜測——也許,葉怠的身邊不止他一個人。
……即便是他,也從未聽聞過能讓人如此深愛另一個人的法術(shù),可他正是受了這樣的詛咒,深深愛上了葉怠。
是啊,他早就該想到了……葉怠既然能致他如此,那當(dāng)然也能讓別人變得跟他一樣。
可是他可以保證自己即便清楚葉怠對他身體做的手腳,也依舊心甘情愿、毫無怨恨,卻無法信任別人也會像他一樣真心對待葉怠。
遲早有一天,葉怠會成為受傷最多的那個人,他一定不會要這種事發(fā)生。
溫燭緊緊抱住了懷中的人,極度虔誠又深情地吻上了葉怠的雙唇:“葉怠,相信我,我永遠(yuǎn)不會害你……”
可就在這時,他的余光突然留意到了葉怠脖頸上的點點紅痕……他心中驟然一緊,下意識伸手摸去……
當(dāng)他將葉怠的衣領(lǐng)扯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入目中皆是惹目的紅痕,一眼便能看出那是情愛所致。
“這是……”溫燭越看越驚心,很快便發(fā)覺那痕跡在葉怠身上到處都是,而且大多數(shù)都像是近期才留下的,還鮮艷得很。
再算算時間……葉怠這幾日從來只是在朝溯的靜心殿中,很少有出來的時候。
不知為何,溫燭的心中突然跳出來了一句前幾日才從那神秘人口中聽到的一句話……
“師尊……朝溯……師尊……”他輕聲呢喃了出來,拳頭卻驟然攥緊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道師尊怎的突然有心要教導(dǎo)葉怠修行,竟然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
看著葉怠身上醒目又刺眼的吻痕與牙印,溫燭的心越來越沉,聲音冷了下來:“朝溯……”
至于尚且還躺在溫燭懷中的葉怠則是呼吸均勻,對外界之事一概不知,睡得香甜。
那茶水里被放了東西,他知道嗎,還是不知道?
——誰又知道呢?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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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病嬌化的大師兄又瘋又脆弱,監(jiān)禁葉怠卻反被逼到極點
越寫越覺得寫得什么狗屁玩意兒,而且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因為太有東西可寫了,所以根本挑不出該寫的句子,也想不好細(xì)節(jié)的走向,剛開頭就卡文了,耗了幾個小時才寫好這章。
但是我總算是稍微有點把溫燭的心態(tài)給理清楚了,他在知道第三者存在后,比起嫉妒和吃醋,還是優(yōu)先考慮葉怠的,只是他的思想與手段不被常人所接受,也只會更讓葉怠討厭。
然后,感覺他差不多真的要壞掉了,可是好有意思,感覺他被葉怠逼得神經(jīng)的樣子好好吃啊……我好壞啊。
最后我要說,溫燭是除了葉怠以外看得最透的一個,雖然他還不知道葉怠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已經(jīng)感覺到這對葉怠來說不是好事了,而且他也知道葉怠不會聽取他的勸阻,于是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阻止對方玩火自焚。
然后,在這里我想開始征集各位讀者的意見了——就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才是最爽的呢!
我想把本文寫得盡量的爽,但我畢竟是作者視角,關(guān)于這點看的不是很透徹,于是只能請教了。
請說出你覺得最適合本篇且最爽的結(jié)局吧!只要夠爽而且確實接得上我腦海中的發(fā)展劇情的話,那我就會采用了!
另外,雖然這里提起有點不合時宜,但是下一個世界是什么內(nèi)容我有點想法了,嘻嘻嘻。
那么,明晚十點準(zhǔn)時看大師兄騎葉怠!
請各位別忘記給我投哦!
最后是久違的感謝環(huán)節(jié)!
感謝的玫瑰花(我也喜歡看發(fā)瘋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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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葉怠在恢復(fù)清醒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是什么——他被溫燭給藥倒了。
說起來,其實他對這樣的事態(tài)發(fā)展好像也并沒有太意外……只是在意識到溫燭竟然真的做出這種事以后,他也有些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樣的心情。
他是該對這個與自己共同長大的人更加失望,還是該因為又一次明白了人無藥可救的本性所以松一口氣才好……不,好像什么都沒有。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也只不過是讓這場鬧劇更加戲劇化了而已……
葉怠緩緩?fù)鲁鲆豢跉�,睜開雙眼,眸光中似乎更多了幾分透徹與沉穩(wěn)。
而也正是葉怠睜眼的同時,等在他身邊的人像是早有準(zhǔn)備一般,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他的身邊,伸出一只手想要觸碰他的臉。
但很快,他就被葉怠冷淡的注視給逼得縮回了手,像是只陰暗的老鼠一樣被灼熱的火光燙了回去。
“你醒了……”溫燭輕輕地開口,大著膽子將手放在了葉怠的臉上,手指輕輕摩挲后者的肌膚,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真實了幾分:“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葉怠,現(xiàn)在只有我在你身邊�!�
看著葉怠的雙眼,他的唇角勾起慣用的弧度,還不等葉怠開口說些什么,他便主動開口說了起來:“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定還很不習(xí)慣,但是等你適應(yīng)了這里,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這里是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在這里你會被我照顧得很好,我保證�!睖貭T的臉頰上有些不尋常的潮紅,這反倒顯得他白得病態(tài)。
“你想將我關(guān)在這里一輩子嗎?”葉怠對溫燭的眼神是淡然的,既沒有對于溫燭的憤怒,也沒有厭惡的嘲諷,只是普普通通的詢問,好像溫燭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空氣,連多加一分情緒也不愿意。
可看著葉怠的反應(yīng),溫燭卻開始有些慌了,他被葉怠的目光刺得心中發(fā)痛。
“對不起,葉怠,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我的氣……”溫燭的面色逐漸發(fā)苦,沒有回答葉怠提出的問題,而是有些頹然地說道:“我又做了讓你更加討厭我的事�!�
“既然知道會被討厭,為何卻還是做了呢?”苯炆甴??群玖??壹?⒐?凌?證里
聽了這句話,溫燭卻好似被問住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溫馴地望著葉怠,如同明知故犯的頑劣家犬。
良久,他吐出一句:“我想幫你,只是這樣�!�
“我相信你的這句話�!比~怠看向溫燭,眼中浮現(xiàn)后者所熟悉的那種諷刺。
即便現(xiàn)在的溫燭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都顯得可疑,他還是相信溫燭不是為了傷害他——因為他對溫燭對他的愛意深信不疑。
可正是因為這樣的信任,他才更加覺得好笑。
“你從來就是這樣的,在溫潤的假面下,卻是極端的做事態(tài)度。”葉怠果然還是笑了出來,只可惜那是嘲笑:“溫燭,自作多情是一種病�!币环N很糟糕,很惡劣的病。
“所以……”他繼續(xù)開口,戳穿溫燭此刻低落沮喪的偽裝:“你現(xiàn)在就不要再裝成后悔愧疚的可憐樣子了吧,那樣對我是沒用的。”
“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不會原諒我的,可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為什么會這么做。”溫燭雙手握住葉怠被鎖鏈捆住的手腕,像是祈求神明的禱告者一樣將自己的額頭貼在葉怠的手背上。
他卑微地開口,聲音顫抖:“我想告訴你我愛你。”
“你很讓我惡心�!�
葉怠昂起頭,明明是仰視的姿勢,卻做出了俯視的姿態(tài),他的語氣愈加重和冷漠:“我更加確定,我和你的相識都是一種錯誤�!�
“哈……錯誤……你說這是錯誤……”溫燭聽了,再仰起頭時眼中多了幾分悲哀和癲狂:“可是,葉怠你知道嗎?我卻覺得我太幸運了,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事……”
他這樣說著,臉色愈加潮紅,整個人像是清醒又瘋狂的癲子,一張好面皮下是病透了的身軀,以及一顆徹底壞了的心。
“我知道我做錯了,葉怠,我知道我一定又錯了,因為你覺得這是錯的�?墒俏也挥X得我有錯,我只是想保護(hù)你。”溫燭哭起來:“我沒錯。”
“你會受到傷害的,我不想你受傷害�!�
葉怠冷淡地看著又哭又笑的溫燭:“你的話越來越奇怪了,看來病得不輕。”
“是的,我病了,早就病了�!�
溫燭面上的淚流了一會反倒停了,他冷靜下來,臉上依舊是溫潤地笑,只是發(fā)紅的雙眼還有臉上執(zhí)著的神色讓他看上去與以往不太一樣。
“葉怠,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所有人里,我才是最愿意為你付出一切的那個人�!睖貭T并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的話究竟有多不可信,但他似乎深信著自己才是最有益于葉怠的那個人。
葉怠對溫燭信誓旦旦的話語不置可否,用似笑非笑地看著溫燭的臉,帶著看戲的態(tài)度:“一個瘋子�!�
溫燭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葉怠對他的冷言冷語,面不改色地用手摸上了葉怠的臉:“總有一天,總有一刻,你會明白我的真心。”
說著,他便慢慢俯下頭,想要吻上葉怠的唇。
彼時的葉怠正被牢牢束縛在一張石床上,手腳都只能輕微動彈……可即便是這樣被牢牢束縛著,他也依舊撇開臉躲過了溫燭的親吻。
葉怠的閃躲讓溫燭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知道葉怠現(xiàn)在還是在怨著他的,但他還是固執(zhí)地掰過了葉怠的臉,然后將唇輕輕覆了上去。
葉怠閉著嘴沒有回應(yīng),溫燭似乎也就此滿足了,微笑著閉上雙眼,軟熱的舌尖慢慢舔著葉怠,越來越著迷,直到心臟的跳動聲大到可以直接被耳朵聽到才停下……
他慢慢上到石床上,小心翼翼地躺在了葉怠的身邊,枕在葉怠的臂上,緊緊貼著他的身體……如果不看葉怠此時被鎖鏈綁成大字形的身軀以及面無表情的臉,這樣的互動應(yīng)該算是溫馨的。
而其實……這也不過是因為葉怠此時被綁著,根本無法將溫燭的身體推開罷了。
溫燭知道這只是他一廂情愿,可與葉怠二人獨處的每一息對于他來說都珍貴無比,讓他連呼吸聲都不自覺變輕,生怕打擾此刻難得的幸福。
“葉怠……”
在沉默中度過許久以后,因滿足而露出笑容的溫燭抱緊了葉怠的腰,開口說:“你放心,我不會一輩子都鎖著你的,到時候你想殺我還是折磨我都好,我都會乖的�!�
葉怠看著頭頂,不抱希望地問:“那又是多久?”
“短則幾十年,長則數(shù)百年……”溫燭也知道這樣的回答一定不會讓葉怠滿意,于是他又補了一句:“如果你嫌時間太長,我會盡力縮短花費的時間,也會滿足你我所能答應(yīng)的一切�!�
又或者,他可以用藥物讓葉怠陷入長時間的沉眠,這樣無論時間過了多久,對于葉怠來說都只是一瞬而已,一定不會無聊或是痛苦。
但是溫燭也知道葉怠一定不會同意這樣做,所以只是在心中想想,并沒有要實施的念頭。
葉怠在聽到這么長的時間后皺起眉,低頭看向溫燭:“你想要做什么?”
溫燭察覺到葉怠的視線,露出一個淡淡喜悅的笑,眼珠中滿滿倒映出葉怠的臉來:“只要你相信,我想做的都是為了你好�!�
看來是不打算和他說實話了。
葉怠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提出一個新問題:“其他師兄弟長老暫且不說,可現(xiàn)在我還算是與朝溯日夜共處,一聲不吭就消失了,你要怎么打消他的疑心?”
而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溫燭在聽到朝溯這個名字后,臉上的表情很明顯地變淡了許多。
……可溫燭實在笑不出來,他只要聽到朝溯這個名字,就會控制不住地冒出最糟糕的念頭。
他至今還尚不明確葉怠身上的那些情痕是從哪里來的,即便因為那日的那個神秘人而導(dǎo)致內(nèi)心起了疑心他也依舊不敢斷言,只是猜到這事極有可能與朝溯有關(guān)。
漸漸地,溫燭的面色又和緩了下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才又開口:“我會去跟師尊說你在收到了一封家書后便突然下山了,要我代為轉(zhuǎn)告短時間內(nèi)都無法回宗門�!�
……這個借口雖然漏洞百出,但也確實有幾分道理可言。
和大多數(shù)宗門弟子一樣的是,葉怠當(dāng)初也是在被測出有靈根后被家人送上山求道的,而他在凡間有著親眷這事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
雖說如今已成了山上修士,但如果遇到家中事變也還是會回去處理。而且畢竟是私事,若是說他回家去了倒更無蹤跡可尋。
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葉怠又問:“這法子至多能拖上幾個月,那接下來呢?”
可被問的人此時卻轉(zhuǎn)移了話題,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雖然你暫時需要在這里一陣子,但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盡力滿足,你讓我保護(hù)小師弟的事我也會繼續(xù)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