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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聶清舟回憶著身體原主人的語氣和語調(diào),盡力模仿道:“遣哥,我知道我現(xiàn)在跟你說什么當初是我年輕、意氣用事、沒想清楚,那都是扯淡。當時我是鐵了心要加入的,是真想跟您混出名堂來,我也知道您挺照顧我的。但我前段時間去省城看我爸媽,他們過得太苦了,拼了命地讓我讀書,您也知道他們干的工作挺危險的,我現(xiàn)在的情況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就怕他們心神不寧干活出什么事兒。”

    張遣點上一支煙,慢悠悠地說:“老趙說你這段時間狀態(tài)不對,就是為這事兒?”

    聶清舟點點頭。

    “你這是下決心,要好好讀書?”

    聶清舟再次點點頭。

    張遣看著聶清舟半天,隔著熱騰騰的蒸汽,他突然笑了一聲:“當初你要死要活地要加入,我就知道你在我這里待不長。你像我弟,明明腦袋瓜子聰明就是想不開,非喜歡逞英雄,不要讀書要出來混,勸不聽�!�

    聶清舟被熱浪蒸得汗水滾滾而下,他攥著拳頭,道:“遣哥,第一次聽您提您弟弟�!�

    張遣吐了一口煙圈,淡淡地說:“十幾歲就沒了�!�

    聶清舟低下眼簾。

    “你這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個性,這些話排演了好久吧。行啊,挺好,想明白了要回去讀書,那就要好好讀�!睆埱矎棌棢熁遥膊粡娗笫裁�,指了指門:“不過我這里也不是你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兒。真要退出要怎么樣,你明白吧?”

    聶清舟的手松開,心里反而坦然了。他抬起頭看向張遣,眼里一片平靜,他說道:“我明白,來吧�!�

    夜里十點五十五,灰色小樓里傳來了聶清舟的腳步聲,這次他的腳步聲從標準的二拍節(jié)奏變成了切分節(jié)奏,伴著時不時傳來的吸氣聲,聽起來傷得不輕。

    他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掏鑰匙的時候喃喃道:“燈都是黑的,她還真的睡了……”

    鑰匙嘩啦啦響了一陣,然后就傳來開門和關門聲。

    剛剛聶清舟以為已經(jīng)睡著了的人,此刻手中的手機正亮著。

    夏儀漆黑的眼眸里映著藍光,目光落在手機屏幕里的時間和一串號碼上。在一分鐘之前,她的手指已經(jīng)放在了撥出鍵上。

    奶奶在下鋪迷迷糊糊地說道:“夏夏……還沒睡呢?”

    “就睡了�!�

    她抬眼望了一眼房頂,然后靜默地關閉手機,幽藍的光芒消失于濃重黑暗里。

    第二天一早夏延拉開小賣部的防盜門,就驚叫一聲,惹得半棟樓的人都打開窗戶看是怎么回事。

    只見一個金色頭發(fā)穿著白色T恤的男生倒在一樓臺階前,露出衣服外的皮膚青青紫紫,甚至有已經(jīng)發(fā)黑的傷痕,白色T恤肩部甚至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一片。

    夏延的驚叫引來了奶奶和夏儀,奶奶嚇得臉都白了,拉著夏儀著急道:“這不是你那同學嗎?這這這,我得把這孩子送醫(yī)院吶。”

    夏儀把著急往前走的奶奶拉回去,道:“我送他去醫(yī)院�!�

    “你們這沒大人……”

    “我有他家長電話�!�

    夏儀行動力極強,說著就轉身把三輪車推出來,奶奶和夏延費力地把聶清舟抬起來,左拉右拽放進了三輪車里,他腿太長還伸出車外一截。奶奶不放心地塞了錢和自己的醫(yī)�?ńo夏儀,讓她趕緊帶聶清舟看醫(yī)生。

    夏儀一蹬三輪車聶清舟就無力地向后仰去,倒在了她的背上,她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血腥味。

    往前騎就是一段下坡路,以往夏儀走這條路時都會控制著速度,這次卻快得仿佛要飛起來,咸咸的海風迎面而來沖淡血腥味,身后的人高熱的身體似乎也要被風吹走似的。

    “聶清舟�!�

    夏儀也不往后看,只是喊著他的名字。

    “聶清舟�!�

    “聶清舟�!�

    “嗯……”身后的人傳來模模糊糊的聲音,像是不太清醒。

    “你是……誰……”他低聲問道。

    “我是夏儀�!�

    “……夏儀……夏儀怎么會……”他不知道在嘟嘟囔囔什么。

    “你有沒有力氣?抓好我的衣服,一會兒要轉彎。”夏儀提高了聲音。

    身后沒了聲音,在夏儀以為聶清舟已經(jīng)失去意識時,一只手摸索著往上移動,抓住她身側的衣服,慢慢收緊。然后是另一只。

    他的手燙得驚人,仿佛帶著火星,額頭也抵在了她瘦削的后背上,滾燙的呼吸在她的背后吹拂。

    快速轉彎的時候他的身體往旁邊一甩,一只手松開了,但很快又攥了回去,額頭也貼了回去。

    就像是個極為聽話的小孩子,得了指令就要執(zhí)行到底。

    夏儀把他送到醫(yī)院時,費了不小力氣才讓他松開她的衣服,把他移到病床上去。聶清舟的眼睛睜著,里面的光芒卻是散的,像是被燒得有點傻了。

    夏儀跟在病床旁,邊走邊拿出手機說道:“我喊你姑姑來。”

    聽到“姑姑”這兩個字,聶清舟的眼睛卻睜大了,也不知道他被煮成一團漿糊的腦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他突然伸出手去抓住夏儀的袖子,斷斷續(xù)續(xù)道:“別……別叫她……別……”

    夏儀皺著眉,抬起手試圖掙脫:“她是你的監(jiān)護人�!�

    “求你了……我求你……別喊她……”聶清舟有些急了,鍥而不舍地拽著她的袖子。

    夏儀看著他被燒紅的眼睛,終于合上手機蓋,轉身問旁邊的護士:“在哪里掛號?”

    聶清舟的手松了下來,他沒什么力氣地說道:“謝謝……”

    在暈倒之前,他突然莫名想著,要是昨天他再多加一句“求求你”,夏儀沒準就幫他了。

    第7章

    、鋼琴

    聶清舟醒過來的時候,再次聞到了濃郁的消毒水味道,白晃晃的天花板在他的頭頂懸浮著,世界遙遠而模糊。他吃力地揉揉眼睛,不死心地問旁邊的護士道:“你好,請問今天是什么日子?”

    “2號,10月2號�!�

    “2011年?”

    “是啊。”

    聶清舟閉上眼睛片刻,便一邊吸氣一邊從病床上爬起來,只覺得自己身上哪里都疼,就沒一塊好肉。他安慰自己要是挨了這么一頓毒打就回去了,那豈不是更虧。

    憑借著“聶清舟”豐富的打架經(jīng)驗,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受的傷只是看著嚇人,其實都是些皮肉傷,養(yǎng)養(yǎng)就好。誰知他昨天夜里發(fā)起燒來,早上實在撐不住,想下樓買藥的時候又昏昏沉沉地踩了個空直接滾到樓下,肩膀順道被拉了一道大口子。

    聶清舟看著自己肩膀上的紗布和繃帶,試探著抬起胳膊,然后立刻疼得吸了一口氣。護士立刻提醒他道:“你這傷口縫針了,別亂動�!�

    這真是流年不利,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醫(yī)生說他其他的傷都沒什么大礙,開些藥膏涂涂就行。他身上的燒也已經(jīng)退下來,拿了藥就可以回去了。

    “年輕人身體好,恢復得就是快。看你脾氣挺好的,怎么打架這么兇?以后可別打架了,看看這成什么樣子�!�

    醫(yī)生語重心長地勸告,聶清舟和氣地笑著點頭,心想他這不就是為了不打架才挨打的么?

    正在此時聶清舟的腦海里閃過一句話。

    ――他很容易受傷。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是十年后夏儀用以描述聶清舟的話。當時她坐在沙發(fā)上和其他嘉賓聊天,不遠處的聶清舟正背著身倒咖啡,聽見她這么說后回過頭來,似乎無奈又似乎感慨地笑了笑。

    她說――從我認識他開始,整個高中時期他常常受傷,一直往醫(yī)院跑,后來不用開口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就知道他的名字。

    聶清舟的臉上風云變幻,心中百轉千回,他僵硬地送走了醫(yī)生,然后回味著夏儀話里的“整個高中時期”。

    現(xiàn)在才剛剛高一開學一個月,他就挨了一耳光、被群毆、踩空樓梯縫針,這居然不是結束,而是他多舛命運的開始嗎?

    十年后的夏儀就不能詳細說說他都是為什么受的傷,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嗎?

    他嘆息一聲,轉頭問護士道:“請問,送我來的那個女孩在哪里?”

    “她剛剛給你交了費,應該在一樓藥房等著拿藥吧�!�

    聶清舟慢慢地,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病房,沿著昏暗的長廊往前走。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他突發(fā)變故的人生,就像這條漫長的昏暗的長廊,喧囂嘈雜人來人往,他來不及思考就不得不往前走。

    突然從走廊盡頭微光里傳來鋼琴的聲音,輕柔而緩慢,仿佛蝴蝶從光里飛出一般翩然落進聶清舟的耳朵里。

    他愣了愣,曲子的速度在逐漸加快,一開始只是一兩只蝴蝶,而后仿佛一大片蝴蝶遮天蔽日地穿過他的身體,將他的靈魂架在半空之中。

    他加快速度走向走廊盡頭,最后竟然忍著滿身疼痛,以別扭的姿勢奔跑起來。在走廊盡頭轉一個彎,視線便豁然開朗,他看見醫(yī)院寬闊的大堂里,灰白色的鋼制座椅之后放著一架棕色的鋼琴。

    夏儀坐在鋼琴之前,她穿著他昨天看見過的那件樸素的灰色衛(wèi)衣,袖子挽到肘部。她的十指仿佛十個精靈,在鋼琴間輕快地跳躍著,鋼琴踏板在她的腳下起起伏伏,陽光穿過醫(yī)院頂部大塊的玻璃窗戶,灑在她的頭發(fā)、臉側、和跑動的指尖上。

    她低眸看著鋼琴,神情專注,陽光照得她的皮膚雪白,眼睫一片金燦燦,而她漆黑的眼睛仿佛濃黑的墨,一點兒也不透光,兀自黑著。

    那些蝴蝶一樣的音符就從她的指尖流瀉而下,時而強烈時而柔弱,錯綜復雜,輕易地捏著他的呼吸。

    身邊似乎有人在說:“我靠,這么干凈的斷奏……”

    聶清舟不懂鋼琴,實際上他對音樂也一竅不通。但是在她的某個停頓時,他的心跳好像也忽然停止,然后隨著她指尖在鋼琴上重重落下落入一片漫無邊際的花林之中。陽光如同河流一樣從藍而透明的天空中流下,溫暖而強烈的風裹著粉白色花瓣,在綠葉之間乘著陽光紛紛揚揚地落下。

    花瓣落在地上卻發(fā)出實質(zhì)的聲響,如同滿樹玉珠,錯落地墜在地上,彈起再落下,每一顆的聲音都分明得仿佛心跳。

    她在花海之中,漩渦之心,她的手仿佛自有意志般在鋼琴上飛快地移動�;ò陱牡厣巷w起來,由破碎重新聚攏,慢慢地消失于透明的空氣中。

    像水消失在水中。

    花瓣消失在花林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夏儀收回了手,陽光里塵埃紛紛,她看起來遙遠得仿佛只是片刻造訪人間。

    在那個瞬間聶清舟如夢初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

    被純粹的美麗所震撼,呼吸急促,眼睛已經(jīng)濕了。

    在這個時候他才重新聽見了他身邊那些人的對話。

    “我的媽,她這手指的獨立性簡直是開掛,你剛剛聽到那段跑動了嗎?她的強弱處理色彩表現(xiàn)也太強了!”

    “她經(jīng)常來彈的,每周都有個三四次呢。有時候可以跟她點曲子,這個曲子我點的,很難嗎?”

    “這是流行曲,不怎么難,我練練肯定能彈。但是簡單的曲子也能看出差別來啊,郎朗和我彈致愛麗絲能一樣嗎?和她比我就是個無情的敲琴鍵機器。真想聽她彈肖邦,革命啊冬風啊來一套。”

    聶清舟轉頭看過去,旁邊是一男一女兩個穿著志愿者衣服的人。對音樂術語一無所知的他默默地走近兩步,偷偷聽他們說話。

    穿著志愿者紅馬甲的男生應該是新來的,看著夏儀分外新奇,他指指她的方向說:“你別說你沒感覺到這是個大神�!�

    扎了個馬尾辮的女生偏過頭去,思索道:“我又不彈鋼琴……不過聽她彈鋼琴感覺被揪著走。哦對了,這鋼琴之前好久沒有動過,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問我借了工具調(diào)鋼琴,全是靠耳朵聽調(diào)好的�!�

    對面的男生的嘴張成O型,感嘆道:“我靠,她不用音準儀就調(diào)鋼琴?她有絕對音感啊�!�

    她確實是有的。

    聶清舟想起來在某個采訪里,記者讓夏儀把最有自信的事情排個序,夏儀想了想便回答――第一作曲,第二鋼琴,第三唱歌。

    她是無可非議的天才,只是此時此刻無人知曉。

    他正專心聽他們解說,突然從另一邊傳來冷冷的女聲,不高不低地喊他:“聶清舟�!�

    聶清舟一個激靈,轉過頭去便看見了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他身側的夏儀。

    她右手的袖子已經(jīng)放了下來,長長地沒過手腕,遮蓋住修長白皙的手指。仿佛這一瞬間連同那個在鋼琴面前熠熠生輝的夏儀,也被一起隱藏起來一樣。

    她將一個塑料袋丟給聶清舟。揚起手的剎那,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劃過陽光,指甲圓潤而整齊,是一雙適合彈鋼琴的手。

    聶清舟愣了愣,就接住了夏儀丟過來的袋子,低頭一看正是他需要外服內(nèi)用的藥。他正打算說謝謝,便聽到他身后那個男志愿者興奮的聲音。

    “美女,你哪個音樂學院的啊?”

    夏儀看向那個男生,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上高中�!�

    女生一捅那男生,小聲道:“我就說她挺小的吧,你還不信�!�

    男生眼睛睜得更大,他說:“高中生啊,這么小,天才啊。你是跟哪個老師學的音樂��?”

    夏儀的眸光微動,有什么東西很快地從她眼睛里劃過去,如蜻蜓點水倏忽不見。

    “已經(jīng)不學了�!�

    她這樣說著,不等那個男生反應就轉過身去往前走。那背影和那天學校后門外竹林里的十分相像,只是沒了警惕只剩冷淡,還是像一只遠離人群的貓。

    聶清舟跟上去,她的步子很快,他從側面看見她的嘴唇緊緊抿著。走出醫(yī)院大門后,他終于停下腳步喊住她。

    “夏儀�!�

    她回過頭來看他,因為迎著太陽而皺起眉頭。

    聶清舟拎著藥,說道:“還沒說謝謝,謝謝你送我來,也謝謝你不告訴我姑姑。遣哥那邊的規(guī)矩,要退出就得挨打,這事兒我沒法和她解釋。而且我剛剛跟她約定好好學習,不想這個時候出亂子�!�

    他說得非常詳細,詳細得有點過頭。夏儀低下眼睫,說道:“不用謝,也不用跟我說這些�!�

    聶清舟卻接著問:“所以,你不是已經(jīng)把我姑姑的號碼刪了嗎?那你剛剛怎么給她打電話呢?”

    夏儀的神情有片刻僵硬,然后仿佛沒聽見這句話一樣邁著步子往前走了。

    聶清舟其實也能猜個七七八八,要不是夏儀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就是她后來撤銷了刪除操作,把號碼復原。

    她拒絕他不久之后就猶豫了。雖然她和他并不相熟,甚至可以說是陌生人。

    他不禁笑起來,幾步跟上夏儀,岔開話題道:“剛剛那首鋼琴曲,你能告訴我叫什么名字嗎?”

    因為走近了,他的陰影覆蓋在她的身上,夏儀臉側的陽光就此消失。她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終于回答道:“好像是Flower

    Dance”

    “好像?你今天第一次彈?”

    “嗯�!�

    太厲害了吧。聶清舟在心里忍不住感嘆。

    那精靈般的旋律和夏儀在陽光中彈琴的畫面,在他的腦海里縈繞不去。

    ――那個時候,幸福的命運向他呈現(xiàn)了一朵叫做玫瑰的花。

    他被一首曲子感動,如同猝然看見一朵美麗的花,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是人們口中的玫瑰。

    聶清舟發(fā)現(xiàn)他總是隔著玻璃看夏儀的。這是第一次,他拿走了那名為“天才大明星夏儀”的玻璃,把這個十六歲的夏儀放在眼前。

    他想,從現(xiàn)在開始他就是這個十六歲姑娘的粉絲了。

    第8章

    、開學

    他遠在十年后的表妹要是知道她表哥終于成為了她本命的粉絲,能當場開心得哭出來,再拉著他講三小時夏儀是世上最棒的仙女,三句話不離我的好女兒。

    表妹自稱是夏儀的媽媽粉,她說這是一種別的不求只求偶像幸福的粉絲。

    聶清舟不是很懂她們粉絲的那一套,他認真地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從今往后,他就是夏儀的爸爸粉了。

    除此之外他還想語重心長地告訴他表妹,你磕的cp一定是假的,你表哥絕對不會喜歡比自己小十歲的小朋友。

    聶清舟這么想著,前面的夏儀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獲得了一個“爸爸”。她在終于在停車場里找到了她的三輪車,彎下腰去解車鎖,后背弓起,順著衣服顯露出脊柱的痕跡。

    聶清舟想起來醫(yī)院的路上,他昏昏沉沉地靠在她的后背上,她的骨頭很硌人。

    她很瘦。

    他握住車把手,說道:“我來騎,你坐后面吧�!�

    夏儀直起身來,目光落在聶清舟肩膀的血痕上,她淡淡地說:“醫(yī)療費你欠我374,傷口如果炸線重縫價格翻一倍。你有錢嗎?”

    “沒……”

    “那就上車�!�

    夏儀干脆利落地坐上了車,一腳踩在踏板上,指了指身后的座位。

    聶清舟揉了揉眉心,然后不大利索地翻上了車。車輪轉動起來的時候,他想他現(xiàn)在可能更像是弟弟粉。

    夏儀騎車技術很好,又穩(wěn)又快,在大街小巷里靈活地穿行,再拐上那條沿海的回家必經(jīng)之路。公路一邊是高低錯落的房屋,一邊是漫無邊際的湛藍大海,聶清舟手放在眉骨處遠遠地往過去,再把目光轉向夏儀被風吹亂的碎發(fā)。

    常川的海岸很美。

    還有他在這里唯一認識的小姑娘,她叫“夏意”,卻更像秋意。如同這清涼、安靜、明亮的初秋。

    從此以后,作為她的擁護者,他要盡他所能支持她,幫助她。

    此時此刻,他仿佛雙腳第一次落到實地,感覺安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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