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半晌,秦聞點點頭:“可以,自家院落著火�!�
作者有話說:
今天早了!哎,我雖然立fg,但是不推��!,不給你們看得機(jī)會,我自帶閃避!
嘿嘿~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63章
為了戀愛狗就狗
宋開對白棠有點兒的印象,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撓了撓頭,轉(zhuǎn)頭看秦聞:“這人誰��?”
白棠一手?jǐn)堉~千靈的腰,起身扶她站穩(wěn)的同時扯過隨手扔在桌上的外套給女人披好,因為這個體貼的動作,秦聞跟宋開皆是一挑眉。
“夫、夫人,那什么,我……”白棠訕訕。
秦聞抬手打斷,直接從兜里掏出手機(jī),給遲寒撥了個電話。
“喂?”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起,遲寒語氣溫和,驚呆了一個會議室的高層。
秦聞自然不知道遲寒在開會,只覺得很安靜,他脫口問道:“遲寒,白棠去哪里了?”
坐在前面的幾個老股東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不是……這什么情況?夫人專門打電話來,一向視工作為第一要務(wù)的遲總帶頭違規(guī)也就算了,夫人問的不是遲總,而是白助理?!
顯然,遲寒也意識到了這點,心里不太痛快,蹙眉道:“你問他做什么?”
“老公�!鼻芈勛顣挥洝岸êI襻槨�,抬頭看白棠快要缺氧的樣子,堅定了語氣:“白棠去哪兒了?”
“出差了,應(yīng)該是今晚回來�!边t寒往后一靠,“老公”二字聽得他心里美滋滋,誰知下一秒秦聞?wù)f道:“遲寒,千靈新交的男朋友……一個Alpha,跟白棠長得一模一樣。”
“男神�。�!”葉千靈也急了,但是秦聞置之不理,這事不能輕易模糊過去,葉千靈算是他們?nèi)ψ永镂ㄒ灰粋女性O(shè)mega,稀里糊涂跟了人,怎么都得有個說法吧?!
遲寒難得安靜,停頓數(shù)秒后輕聲詢問:“什么叫做跟白棠長得一模一樣?”
秦聞:“……就是白棠,遲寒,白棠沒出差�!闭f著瞥了眼即將暈過去的白某人,出口狠辣:“白棠以公謀私,說著出差,結(jié)果出到了瀚海里!他抱著葉千靈!”
滿廳嘩然!一眾高管面面相覷,臥槽?白助理這么會玩的嗎?葉千靈?不是葉家那位掌上明珠嗎?野啊兄弟!
遲寒不確定道:“你的意思是,白棠現(xiàn)在就你面前,跟葉千靈談戀愛了?”
“嗯!”秦聞重重點頭。
如同兜頭一口大鍋,砸得白棠眼冒金星,他其實一直想找個機(jī)會同老板說的,但猶豫再猶豫,不曾想出事了。
遲寒言簡意賅:“行,我半個小時后到�!�
葉千靈從背后扶住白棠,給他加油打氣:“別暈!我們可以的!”
白棠努力擠出一個笑,擠得嘴角都要抽搐了。
依照他的身份,原本是碰不到葉千靈的,即便有需要他的酒宴,像葉千靈這樣的Omega也不過是點頭之交,這些年來白棠能成為遲寒最信任的助理,最大優(yōu)勢就是他極為理智,能分得清工作跟生活,對在重要場合見過的Omega,甭管多優(yōu)秀,過了就過了,絲毫不惦念,可遇到葉千靈后白棠才知道,只是因為那些Omega還不夠優(yōu)秀。
給葉家送資料,葉父約白棠在家見面,當(dāng)時都要走了,忽然聽到清澈含笑的聲音,像是炎炎夏日“叮咚”撞響的泉水,甘冽誘人,白棠下意識抬頭,對上一雙澄澈的眸子,白棠并非第一次見葉千靈,可那種場合的葉千靈美則美矣,卻是裝出來的,少了幾分本身的靈動,不如此刻,空氣中的蜜桃香氣直接擊中白棠的心臟,讓他好幾秒內(nèi)腦袋一片空白,耳鳴不絕。
而通常這種神魂顛倒般的絕妙體驗,并非Alpha的一廂情愿,應(yīng)該是兩人的信息素在空中擦出了火花。
葉千靈則聞到了淡淡竹葉香,她一直想找個翩翩公子般的Alpha,秦聞只是最貼近的那一款,可惜是個Omega,還被遲寒那個好像修了十世福氣的人捷足先登了,而此刻似乎有風(fēng)吹竹林的“沙沙”聲,葉千靈心里某塊一直空虛的地方被瞬間填實,她忽然知道自己喜歡怎樣的!
葉父倒是沒發(fā)現(xiàn)這短短幾秒內(nèi)的互動。
白棠壓著這事沒跟任何人說,甚至還給自己洗腦了兩日:葉家名門高戶,只是送個文件,可能人家什么意思都沒有,白棠,冷靜下來!
心火好不容易被摁下,而等了兩日主動的葉千靈沒等來人,脾氣頓時上來了,她敢當(dāng)著遲寒的面喊秦聞“男神”,本質(zhì)跟宋開一樣,不管不顧的性子,山不就我我來就山,葉千靈在白棠出差的酒店把人堵住了。
白助理縱橫這些年,最見不得追上門的Omega,掉價、卑微,沒意思,但是被葉千靈壁咚在墻角,那張紅唇近在咫尺,除了心跳加速一臉“捍衛(wèi)貞潔”地轉(zhuǎn)過頭,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葉千靈連遲寒都敢拒絕,于感情一事上自主意識很強(qiáng),容不得旁人擺布,同理,當(dāng)她喜歡上某個人的時候,那也是馳騁在外,八百匹馬都拉不回來。
白棠雖然也是高階Alpha,但他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文盲,父親在他六歲時去世,被母親含辛茹苦拉扯長大,現(xiàn)如今雖然給母親過上了好日子,時時刻刻身邊都有人照顧,但跟葉家比那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白棠鮮少產(chǎn)生自卑情緒,但在這方面他控制不住,葉千靈是名流圈子里隨便一個Alpha都想娶回家供起來的女神級Omega,他憑什么?
當(dāng)然,千靈妹子何許人也,她對白棠鄭重說道:“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在葉千靈看來,她跟白棠絕配好嗎?!
在此之前葉千靈沒對誰的信息素產(chǎn)生過感覺,就是單純看這個人合不合眼緣,葉母擔(dān)心她要求太高,時不時會帶幾個好友的兒子來串門,都是些還算不錯的Alpha,但葉千靈笑一笑不說話,葉母就知道事情黃了。直到嗅到這陣竹葉清香,不夸張地說,靈魂都要飛起來了。
有契合度的Alpha跟Omega,在對的場合正式見面,會拉扯出源于基因中的牽絆。
葉小姐追人……那是把人當(dāng)寶貝寵,白棠就不明白了,葉千靈一個沒談過戀愛的Omega,是怎么做到那些花里胡哨的?今天送個限量款手表,明日送個親手織的圍巾,可能后天就是一頓愛心便當(dāng),本來就有信息素的“吸引”加持,葉千靈會在白棠心中不斷完美,這人還要貼臉?biāo)⒋嬖诟�,這能忍?能忍還是男人嗎?
這種事,一旦開葷,想要回歸吃齋念佛的日子就太難了……
兩人跟偷情似的,偏偏還有個宋開當(dāng)跟屁蟲,葉千靈為了甩開他也是做足了功夫,暗戀成為明戀,但因為特殊關(guān)系只能藏于暗處,沒陽光沒水分卻長勢驚人,每一次見面,每一次,兩人心中的綠蔭都要擠破胸腔,白棠一度懷疑他跟葉千靈的信息素匹配度應(yīng)該超過八十了。
可惜,馬有失蹄,葉千靈低估了宋開不想一個人寡的決心,非得把背后的白棠揪出來。
最后演變成如今的局面。
遲寒匆匆結(jié)束會議,他一離開,會議廳跟炸了鍋似的,一眾在外面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此刻面紅耳赤八卦非常,都在想這什么年月��?先是遲總再是白助理。
一路上遲寒都在琢磨這件事,甚至一度在想是不是真的只是跟白棠長得像的人,秦聞?wù)J錯了而以,當(dāng)然,遲寒對白棠談戀愛,怎么談戀愛,談個怎樣的Omega沒興趣,可回回說著加班出差,還單獨培養(yǎng)了一個新人時不時接替他的工作,眾人都以為這人是鞠躬盡瘁呢,結(jié)果瞞天過海就為了談戀愛?!
遲寒絕不承認(rèn)他心里的絲絲憤怒來源于嫉妒,怎么回事��?似乎每個人談戀愛都是行家,就他被封印了!
這個功夫四個人圍成圈坐在桌前,秦聞喝著熱茶,宋開一杯雞尾酒,葉千靈面前擺著果汁,白棠……現(xiàn)在就算來杯開水,也不能融化白棠心頭的寒霜。
一陣死寂中秦聞忽然笑出聲:“說說,什么時候的事情?”
“早了�!苯釉挼氖侨~千靈,這段感情她既然決定開始,就會跟白棠同進(jìn)退,“兩個月前�!�
白棠:“兩個月零三天十七個小時�!�
葉千靈立刻眼神放光,記這么清楚,看來是將她放在心尖尖上了!
秦聞輕咳兩聲,“打算瞞到什么時候?”
“就最近�!比~千靈說著狠狠瞪了宋開一眼,“還不是被人不停深扒!”然后來了火氣:“不是宋開你一天沒事做嗎?就盯著我!”
宋開瞪回去,捏著嗓子:“哦,咱們二人手牽手,誰先脫單誰是狗,這話我說的?”
葉千靈摸摸鼻頭,氣焰跟著消失。
白棠什么場合沒經(jīng)歷過,但此刻哆哆嗦嗦,像是頭頂懸著一把利劍,終于,遲寒大步走來——執(zhí)劍的主人來了。
“挺早”秦聞伸出手,然后被人握住,白棠瞬間連呼吸都停了。
白棠不敢回頭,遲寒就繞到正前方,端端對上這人的目光。
白棠:“……”嚶~
遲寒嗤笑:“出差呢?回回跟我說出差的時候義正言辭,我還在想公司眾人要是都跟你似的,我稱霸內(nèi)陸不過是時間問題,如今再看幸好不隨你,不然我遲家?guī)状鶚I(yè),都得敗光�!�
白棠:“……”
遲寒就著秦聞的茶杯喝了口水:“前天出差隔壁市也是假的吧?回來還跟我報一串?dāng)?shù)據(jù),戲挺足,想好今天怎么說了嗎?”
“瑞盛股票下跌兩個百分點,但是口碑跟重要客戶都在,主要是產(chǎn)品秋冬銷量慘淡,如果再等兩個月合作,利潤至少提高一半。”白棠機(jī)械化地背出來。
遲寒:“……”
秦聞:“……”
宋開目瞪口呆:“好家伙,這就是高階Alpha嗎?”
遲寒認(rèn)真看著白棠:“你胡謅的?”
“當(dāng)然不是!”白棠神色嚴(yán)肅:“我都有提前認(rèn)真調(diào)查,數(shù)據(jù)誤差前后不過兩位,就是……”白棠語氣一軟,帶著點兒求饒:“就是平時不愛加班,這些都是擠時間加班加點弄的,就為了,就為了……”
“為了約會�!鼻芈�?wù)Z氣染笑。
遲寒了然地點點頭:“這么看來我給你的工作還是太輕松了。”
“不輕松了!輕松什么啊?!”葉千靈瞬間炸毛,“好幾次約會我做個水果撈的功夫他都能靠著沙發(fā)睡著,可見平時多累!遲寒你那么厲害,別什么工作都扔給他啊,是!我們瞞著戀情是不對,但就是想清凈談一段時間,沒耽誤工作!”
遲寒?dāng)堊∏芈劦难�,跟著笑了�?br />
稀罕,見葉千靈這么維護(hù)一個人。
宋開冷冷地盯著葉千靈。
葉千靈被他盯毛了,捂住半張臉,叫喚了一聲:“汪!”
宋開:“……”
這事被宋開知道,就相當(dāng)于圈子里的都知道了,一時間人人都在搜白棠,這誰��?
“家境很一般�!比~父跟葉母圍在一堆文件旁,葉母為此還專門戴上了眼鏡,生怕錯過一個字,聽葉父這么說,葉母眉眼皺在一起,憂心忡忡,“哦……”葉父忽然神色放晴:“但是學(xué)歷挺高,十五歲就上的墨城A大,十六歲當(dāng)了交換生去S國,三年修完了全部課程�!�
葉母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葉父看著資料最下角的描述,嘴角上揚被壓下:“正常,是個高階�!比~父也算日理萬機(jī),就知道遲寒這助理挺能干,真沒心思研究對方是個怎樣的Alpha。
出乎預(yù)料。
他們還以為女兒被什么甜言蜜語騙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葉千靈什么標(biāo)準(zhǔn)?現(xiàn)在再一看,又有些理解了,高階嘛……千萬里挑一的角色,葉母之前給葉千靈介紹的那些人里,還沒高階呢!
“你說能行嗎?”入夜,秦聞靠在遲寒懷里,輕聲詢問。
“早�!边t寒將兩人的被子裹嚴(yán):“白棠跟千靈都年輕,才開始談戀愛,外力不說,能不能長久下去還有待商榷,真到了非彼此不可的程度,單憑白棠高階Alpha的身份,也能搏一搏�!边t寒這話委婉了,高階的身份可以吊打葉千靈身邊百分之八十的追求者,若是心思純正,葉父會考慮的。
醒來仍是陰天,遲寒輕手輕腳起床,給秦聞蓋好被子,洗漱完去喂桃酥,然后開車去公司。
剛到公司門口,一下車就看到蹲在角落的身影,青年抱膝坐在地上,聽到動靜抬起頭,露出蒼白可憐的面容,是李旭。
遲寒挑眉,都處理完了,李旭來做什么?
“遲……”李旭紅著眼眶。
遲寒冷冷一眼看過去,李旭頓時住嘴,但瞧著更委屈了,連門口的保安都面露不忍,李旭此人很懂Alpha憐惜弱小的心理,也擅長利用這點。
遲寒沉聲:“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李旭跟被點了穴似的,幾秒過后臉騰得紅了,他不死心,他就是因為不死心才來的!有希望,有……
李旭倏然變臉!這是一種極難形容的感覺,冰冷從心臟蔓延,流淌過四肢百骸,他如同溺水的人,下一秒被扔到冰天雪地的極寒之地,這還不算,“咔嚓咔嚓”,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密集聲音,蜘蛛?蜈蚣?李旭臉色煞白,冷汗層層滴落,他扶著墻壁艱難站起身,聽到遲寒特別溫柔地問了句:“還喜歡嗎?”
夢寐以求的聲音,卻在此刻成了噩夢的制造者!李旭都不敢看遲寒,他忍住尖叫落荒而逃!
是信息素“恐嚇”,輕微,不然李旭連動都動不了。
遲寒望著他倉惶驚恐的背影,無趣。
作者有話說:
啊哈,今天也早!
我在旅游~~~但是不會斷更!愛你們!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64章
意圖不明
自這天以后,李旭再也沒出現(xiàn)過,李昶上門拜謝,秦聞有次回老宅聽家中傭人談及,說李昶是一個人來的,對此秦聞還有些詫異,不像這家人的風(fēng)格。
遲寒也閉口不談那日的“恐嚇”,而他那一舉動足以粉碎李旭全部的喜歡跟依戀。
但是對其他Omega都敢用特殊手段的遲先生,此刻面對自己的愛人簡直無奈透頂,他冷著臉無果,只能抱臂靠在門口,看秦聞將衣服放進(jìn)行李箱,等秦聞放到第三件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上前將一件鉛灰色的羊毛衫拿出來,換上了一件稍厚的黑色,“奚城比這里冷,把我上次買給你的大衣拿來�!笔窒聞幼髁鲿常o各種衣服換了個位置,頓時騰出一小片地方來,“圍巾也拿一條。”
秦聞含笑遞給他:“不生氣了?”
“生得起來嗎?”遲寒反問,說完站起身,按住秦聞的肩膀:“真的去��?”
秦聞挑眉:“你看我像開玩笑的?”
自然不是,秦聞對工作態(tài)度認(rèn)真,或者說每一件落在他手里的事,總要處理妥當(dāng)才行,秦聞將圍巾丟進(jìn)去,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管的那些工作量趙雷處理不了,你都是讓白棠來做,但如今白棠也談戀愛了,千靈又是愛粘人的性子,總不能我們歡天喜地,讓人家小情侶每日眼巴巴等著吧?再說了,去奚城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快的話我兩天就回來了,聽我的,別折騰白棠了�!�
“還是說……”秦聞轉(zhuǎn)身,“你覺得我Omega的身份給你丟臉了?”
膽子大了,這話都敢說。
遲寒眼底寒芒閃過,秦聞想跑都來不及,兩人在床上鬧作一團(tuán),喘息聲略重。
怎么會覺得丟臉?遲寒輕撫著青年的頭發(fā),很順滑,在他心中再沒有Omega能跟秦聞一般,沉靜克制,又溫柔強(qiáng)大。
遲寒倒是想陪同,但是走不開,議會那邊正在跟孫開寧核算剩下的抗病毒血清,他們不可能真的讓孫家獨占鰲頭,積攢十倍的威望,議會添點兒錢,大家一起坐著吃飯喝茶,對外宣稱在“雙方的共同努力下”,這事就能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遲寒擔(dān)心陳澤山在這個關(guān)頭使絆子,不敢離開。
“我說我一個人可以,他非不信�!睂O開寧正在跟許漾成吐糟這件事。
秋冬是Omega較為脆弱的時段,許漾成離開孫開寧的信息素不會舒坦,于是孫少順理成章住進(jìn)來,也就見到許寧威的時候稍微恭敬一些,對著許母已經(jīng)“丈母娘”地喊上口了,嘴巴又甜,總能把許母逗得哈哈大笑。
“陳澤山是條不會叫的狗,咬人疼�!痹S漾成收拾著柜子,“遲寒留下也好,別最后關(guān)頭出事�!�
“怎么,對你男人不自信��?”孫開寧從后面抱住許漾成,忽然眼角瞥見了一個東西,隨之整個人都愣住了,是那個腺體圈,許漾成許久沒用,已經(jīng)落了一層灰,明明就是個工具,但落在孫開寧眼中就面目可憎起來,他忘不掉許漾成在眾目睽睽之下展露腺體圈時的樣子,青年臉上甚至帶著笑,卻像一把利刃,將孫開寧心里捅得血肉模糊,現(xiàn)在想起來都疼痛難忍。
“你怎么還留著這個?”孫開寧語氣不滿。
許漾成沒當(dāng)回事:“隨手扔柜子里就忘了�!�
孫開寧手臂長,越過他拿到了腺體圈,拿在手中把玩了兩下,這是可以充電用的,調(diào)節(jié)溫度適當(dāng)安撫過敏或者紅腫的腺體,隨后聽到細(xì)微的“嘶嘶”聲,彰顯它可能報廢的事實。許漾成猛地回頭,“你做了什么?”
真的跟狗鏈一樣,孫開寧越看越不順眼,破壞完扔到了垃圾筒,聲音涼涼:“反正以后都用不著了,留著礙眼�!�
許漾成:“我還好啊�!�
孫開寧將人抱進(jìn)懷里,悶悶道:“礙我的眼�!�
……
秦聞趕的最早的飛機(jī),進(jìn)安檢口時回頭看,不夸張地說,遲先生跟“望夫石”似的。
秦聞朝他揮了揮手,衣角飛揚,十分瀟灑。
遲寒:“……”
秦聞看了兩份文件就抵達(dá)目的地,他連趙雷都沒帶,信息素穩(wěn)定,就提著個行李箱,單槍匹馬地來了,從最后一道門出來,領(lǐng)口忽然一癢,秦聞低頭,對上了“小狐貍”擠出來的毛茸茸的腦袋,秦聞一愣,隨即莞爾,什么時候放在他身上的?
到酒店安頓好,想到遲寒正在跟那些議會的人交涉,于是秦聞發(fā)了條信息報平安。
跟客戶約好的時間在傍晚,秦聞提前半個小時達(dá)到,他把玩著茶杯,心境平和地盯著上面的青色印花,是真的改變了很多……從前每次商談心中都沒什么把握,并且壓力巨大,想著一旦失敗回去怎么跟秦耀盛交待,怕是又得被念叨許久,明明喜歡工作,可是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前路渺茫。
如今卻是以主人的心態(tài),想著如何成為遲寒的助力,雖說男人強(qiáng)悍,但日子到底是兩個人過……思至此處,秦聞不自覺勾起嘴角,就在這個當(dāng)口,眼前落下黑影,一共站了兩個人,一個神色端肅,整個人消瘦精干,大概四十多歲,一個還是熟面孔。
林思學(xué)。
他怎么會在這里?秦聞有些想不通,他記得林思學(xué)在墨城一個大公司里當(dāng)主管,還是遲寒說的。
遲寒不愛記人,卻對他挺有了解。
當(dāng)然,并非遲寒小肚雞腸,而是林思學(xué)一看到秦聞就笑得過分開心,例如此刻,他不顧場合嚴(yán)肅,眼神一放光,喊了句“學(xué)長!”
秦聞眼皮一跳,心道小伙子要是遲寒在你得秒躺。
秦聞?wù)酒鹕�,對“學(xué)長”二字的態(tài)度就是微微頷首,然后第一時間朝中年男人伸出手:“鄭副總您好,我是秦聞�!�
林思學(xué)的眼神頓時黯淡幾分。
鄭副總警告性地瞪了林思學(xué)一眼,覺得這人的專業(yè)程度甚至都不如眼前的Omega,當(dāng)然,秦聞身份特殊,哪怕鄭副總并不認(rèn)為這個行業(yè)有Omega可以插手,也不敢把不滿表現(xiàn)在臉上,畢竟人人都知道遲先生記仇能力一絕,反正是哄著秦聞玩,遲家家大業(yè)大,折騰折騰無所謂。
但是等公事上桌,鄭副總原本矜貴中帶點兒的懶散的后背一點點挺直,秦聞這……專業(yè)啊,鄭副總也是個工作狂,聽秦聞分析了一段,語氣溫和,說話速度也讓人十分舒服,他似乎非常懂得“談判之道”,并且方式與自己不謀而合,鄭副總來了興致,手臂搭在桌上聽了兩句,然后問道:“秦先生也懂S國語?”
這文件一式兩份,一份S國語一份華國語言,但秦聞一直拿著第一份文件,看起來毫無障礙。
“略懂�!鼻芈効谖侵t卑:“大學(xué)時期時間充裕,雙修了一門外語,正好就是S國語�!�
“我記得學(xué)長當(dāng)時還代表優(yōu)秀學(xué)生發(fā)言了�!绷炙紝W(xué)忽然笑著來了一句:“當(dāng)時講臺上除了學(xué)長你全是Alpha�!�
這話乍一聽上去沒什么問題,但場合不對,鄭副總甚至懷疑林思學(xué)是不是故意表達(dá)他跟秦聞很熟的訊息,但自己待他也不薄啊。
秦聞笑意淺淡:“是嗎?我都忘了�!�
秦聞跟鄭副總志同道合,難得沒產(chǎn)生分歧,兩人分別前還互相留了私人聯(lián)系方式,對秦聞來說也是一條珍貴的人脈,酒店離這里不遠(yuǎn),奚城比墨城暖和,晚風(fēng)清涼,秦聞瞇了瞇眼,覺得挺愜意,打算步行回去,誰知剛過一個拐角,銀色轎車從旁邊追上來,車窗降下,林思學(xué)笑著喊道:“學(xué)長!我送你。”
“不用了�!鼻芈劚葎偛抛腊干蠝睾驮S多,但也無形間劃開了他跟林思學(xué)的距離:“不遠(yuǎn),我自己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