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安景文開了葷,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一路哼著歌到醫(yī)院,剛下車就發(fā)現(xiàn)二樓探出來四個腦袋,整整齊齊。
安城坐在輪椅上第一個迎出來,“父親,怎么樣怎么樣?那……咳咳,我的意思是您跟路教授和解了嗎?”
“當然�!卑簿拔呐呐陌渤堑哪X袋:“以后別路教授路教授地喊,就喊路叔,你有后爹了�!�
安城:“哇!”
剛好聽到這句話的秦聞腳下一個趔趄,還真是!
遲寒扶穩(wěn)秦聞,打趣道:“老丈人,三日不見,自當刮目相看吶�!�
不想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支走他們,安景文讓傅臣開些感冒藥,效果好副作用低的,遲寒肩扛“打探消息”的重任,自然緊追不舍,此刻正抱臂靠在墻上,聞言挑眉:“你生病了?”
“沒,寒山發(fā)燒了。”安景文從善如流。
遲寒跟傅臣同時一抖,不僅為這親昵到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寒山”二字,更重要的是……安景文這么過分的嗎?都把人弄發(fā)燒了?!
許是他們的目光過于指責,安景文反應過來,“想什么呢?他之前就發(fā)燒了�!�
發(fā)燒了你還那樣?不是人吶!傅臣在心里默念,借口拿藥先溜了。
遲寒覺得有必要跟老丈人好好科普一下,輕咳兩聲后說道:“那什么,路教授雖然是個Alpha,但你畢竟是頂級,精力體力遠超過他,別太過份�!�
“這有什么過份的?”安景文一臉詫異:“互有往來的東西,如果我不是頂級,他那么賣力,一般人也承受不住啊。”
遲寒被這句話一頓降智打擊,盯著安景文看了好一陣,問道:“什么叫做他那么賣力?”心頭涌上寒意,同時有那么些手癢。
安景文認真解釋:“都是Alpha,排除基因,誰上誰下都一樣�!�
遲寒:“所以?”
“上半場我的主場,下半場他的。”安景文不怕死,“哎,真的,有空你也試試,滋味不錯,嗯……算了,秦聞雖說比尋常Omega理智聰明許多,但到底是Omega,你一釋放信息素他就不行了,你們……”安景文一頓:“不是你什么眼神?”
“走�!边t寒指著外面:“打一架!”
安景文被他揪著胳膊往外拖,十分不情愿:“好端端的打什么架?”
“你丟死我們頂級Alpha的人!”遲寒怒不可遏。
“又沒讓你躺好,你生氣什么?”安景文不服氣,“再者我年紀大了,享受一下怎么了?”
遲寒簡直聽不下去,只能用拳頭讓他閉嘴!這種事千萬不能讓秦聞知道,還有安城,孩子還小。
安城只知道父親跟路教授和好了,后半生有伴,心里頓時放下一塊石頭,至于怎么和好的完全不在意,他就是一張白紙,也想不到那方面去。
嘴角的淤青快到門口才消退,安景文在心里狂噴遲寒,開門時卻動作溫柔,路寒山仍睡著。
沒想過再找個怎樣的人,但是找了路寒山,就覺得這樣也很好。
路教授直到周二感冒才見好,頂級Alpha的信息素對他沒什么安撫作用,只是充斥在空氣中時有那么點兒殺菌消毒的作用,他要強,若非安景文要求,一定要占據(jù)上風。
這日上課完,兩人去食堂吃飯,路寒山就忽然一個好奇,問安景文:“對了,你在當教授前做什么的?”
是啊,他們還沒談到這里。
安景文接道:“做生意。”
“生意做的大嗎?”路寒山將盤子里的排骨夾給他。
“還行,多半個A國的生意當時都是我在做�!卑簿拔慕拥馈�
排骨在安景文碗里待了沒三秒鐘,又被收了回去,安教授氣笑了:“不是,我做生意你也生氣?”
“想著你生意做那么大,山珍海味什么沒吃過?也不稀罕我這一塊排骨�!�
安景文往后一靠:“稀罕�!�
“哦�!甭泛饺搅俗约鹤炖�。
安景文:“……”
“那你現(xiàn)在走了,生意怎么辦?讓遲寒管著?”路寒山想著秦聞一個Omega,安城又身體不好,只能兒婿來幫忙。
“遲寒有遲家,我大不了多雇傭幾個經(jīng)營人,問題不大。”安景文接道。
路寒山一愣:“遲家?哪個遲家?”他知道遲家,但心思從來沒在這上面,也沒記住名字。
“墨城遲家啊�!卑簿拔倪惦記著那塊排骨。
路寒山有些吞咽艱難:“我看過新聞,記得遲家那位……是個頂級?”
“嗯吶。”安景文點頭:“你以后別跟遲寒發(fā)生沖突,雖然都是頂級,但是我大不如前,打不過他�!�
路寒山:“……”
他以為他找了朵可憐的嬌花,萬萬沒想到對面是朵食人花,不僅如此,拖家?guī)Э谌块W閃發(fā)亮,頂級……你打死路寒山他也沒想過這輩子會找一個頂級啊!
秦聞下午接到安景文的信息:
秦聞一臉問號,
秦聞看著這段話心中一陣惡寒,懶得搭理。
遲寒推門進來,見他臉色不好:“怎么了?”
“我以為安教授落入紅塵能稍微接點兒地氣,誰知道他……”秦聞按住太陽穴:“怎么越來越白癡了呢?”
“他啊�!边t寒面無表情,“頂級的恥辱�!�
作者有話說:
已經(jīng)榨干了~~~沒了。
安sir半只腳還在火葬廠,安心,他就算沒人使絆子,也能自己把自己絆倒。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94章
自求多福
離開醫(yī)院前兩日傅臣叮囑遲寒:“別讓嫂子累著,切記,這三年內(nèi)別再有孕了�!�
遲寒忙不迭答應,問道:“對了,你不是假期就兩個月嗎?打算什么時候走?”
“走?走啥?”傅臣朝安城的病房方向看了一眼,“這孩子還沒好呢,我這解決辦法都沒想出來一個就走,能安心嗎?”
遲寒頓時笑了,“行,我給你發(fā)工資,省得你嫂子天天惦記�!�
“不用�!备党枷喈旈煔�,“安叔每隔一周給我賬戶上打一筆錢,只多不少,這不到兩個月我掙出了在研究所兩年的工資!”
遲寒:“……”這人搶活干上癮了是吧?
安城沒見過桃酥,前段時間想著秦聞在休養(yǎng)就不愿意麻煩他們,但如今秦聞都要走了,他都沒見過桃酥……孩子頭頂上全是怨念,提了那么一嘴,秦聞驚覺自己疏忽了,立刻讓白棠將桃酥從老宅帶來。
桃酥較之同齡孩子聰明許多,簡直一個遲寒兒時的翻版,似乎天生有分辨善惡的能力,對喜歡的人表現(xiàn)得很親昵,一上安城的床就不愿意下來了,粘著自家小舅。
“你別壓在你小舅身上!”秦聞在削蘋果,扭頭看到桃酥使勁兒往安城胸口爬,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你別兇他!”安城不樂意了,任由桃酥折騰。
秦聞:“……”行吧,這孩子從出生到現(xiàn)在除了他親爹,幾乎是團寵。
安景文下午沒課,買了安城喜歡的蔥油餅回來,一推開門就見一只大型“耗子”光速從面前爬過去,“耗子”也察覺到來人,都爬走了又折了回來,擰著小眉毛跟安景文四目相對。
桃酥穿著白兔子的連體衣,明明學會走路了,但一般不在學步車上就喜歡來回爬,四肢協(xié)調(diào),的確比兩條腿快。
安景文打量著桃酥,“孩子,我看你有些眼熟�!�
秦聞靠在窗戶邊喝茶,聞言瞥了他們一眼,沒說話。
安城則憋著笑,聽哥哥說父親第一次去星城苑抓人,十分不友好,被桃酥看見了,那孩子似乎記憶力一絕,不知道有沒有記仇。
安景文蹲下,“哎呦,這張臉跟遲寒那個倒霉催的簡直一個模子出來的,秦聞,這是我外孫吶�!�
秦聞一抬下巴:“你喊他一聲外孫,你看他答應嗎?”
安景文真就喊了一聲:“小外孫?”
桃酥仍舊擰著小眉毛,果斷朝安景文爬去。
安景文樂了:“看看,他應了!他認可我,他……”安景文一頓,輕輕“嘶”了一聲,抬起右臂,桃酥端端掛在上面。
安城了然,那就是記仇了。
“別咬了�!卑簿拔拿嗣宜值男∧樀埃指幸涣鳎骸半m說你姥爺我恢復能力強,你也不能實打?qū)嵉匾О��!?br />
秦聞笑出聲,上前抱走桃酥。
孩子長得粉嫩嫩的,偏沒有半點女氣,屬于一眼望去就知道大概率能分化成Alpha的好苗子,安景文偷偷拍了照,發(fā)給路寒山:
路寒山正好課間休息,看到這條信息簡直哭笑不得,他如今還有很強烈的不真實感,給遲家未來的太子爺當姥爺,這個身份他擔不起,路寒山回了句,莫名有些心慌,安景文現(xiàn)在做教授他們能談情說愛,萬一有天不做了呢?那么高不可攀的一個人……路寒山覺得安景文從一段感情中抽身應該十分簡單,頂級Alpha本就淡薄,他呢?路寒山緊跟著打消這個念頭,準備下一節(jié)課。
就在這時手機又亮了,還是安景文的信息:
路寒山笑了,罷了,及時行樂。
“你又去哪兒��?”看安景文要走,秦聞明知故問,語氣調(diào)侃。
“你怎么這么不可愛呢?”安景文沒好氣,“晚飯你們自己解決,不用等我�!�
安城吃著蔥油餅連連點頭:“父親你好好帶路叔約會。”
安景文應了,半道繞去了市中心的一個奢侈品店里,精挑細選,最后選擇了一塊墨藍色打底的手表,四周閃耀的是真鉆,也算這家店的鎮(zhèn)店之寶之一,在服務員血壓升高呼吸急促地期盼中,安景文直接刷了卡,看得旁邊幾位挑選手表的客人也傻了,兩千萬的東西,咋滴,家里有礦�。�
安景文親自打包,揣在兜里心情極好,算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談戀愛,年輕時那么多鶯鶯燕燕,什么出挑的Omega沒見過?但不喜歡這種性別,結(jié)婚也是懷著十足十的目的,說得中二些,瞞眼都是星辰大海,愛情算個屁。時光匆匆,可能再一個眨眼就到了知天命的年齡,卻忽然聞到了一股芬芳,然后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知道路寒山正直坦然,就想光明正大跟他談一場。
安景文原本滿目蒼白的世界,一下子富有色彩。
他隱隱明白了遲寒,為何喜歡自己的長子喜歡得視如生命。
趕到學校時遲了十分鐘,路寒山應該回了辦公室,安景文果然在里面堵到人,另外兩位老師早走了,兩人相視一笑,安景文優(yōu)雅靠在路寒山桌邊,將盒子遞給他,“禮物�!�
“嗯?”路寒山狐疑接過:“我又不過生日,也沒到什么節(jié)日,送禮物干嘛?”
安景文不服氣:“人家談戀愛都送禮物,怎么我們就送不成?”
“多大了?”路寒山失笑,卻還是充滿期待地打開,然后整個人一愣,喜歡是真的,恍惚也是真的,路寒山抬頭看向安景文,聲音有些發(fā)飄:“多少錢?”
安景文沒想到他會這么問,差點兒脫口而出,但緊跟著被好不容易生出的一根沾染了七情六欲的弦攔住了,認真道:“差不多兩萬塊�!�
“這么貴��?”路寒山有些肉疼,他對安景文的有錢程度到底停留在表面,想問題習慣從自己的角度出發(fā),“能退回去嗎?”
“退毛線!”安景文冷下臉:“你退一個我看看?也就你加上兼職一個月左右的工資,對自己好點兒。”
路寒山立刻戴上,左右搖晃,充滿了顯擺:“逗你的,我才不退。走!”他狠狠攬住安景文的肩膀:“請你吃大餐!”
安景文開車,路寒山的心思都在禮物上,一路上來回打量:“哎,別說,這做工不錯,應該是那種莫桑鉆,挺亮的,莫桑鉆其實不怎么值錢,但是嵌在手表里就不一樣了,至少坑你八千塊�!�
安sir目不斜視地開車,當作沒聽到。
路寒山指揮安景文,到了一家挺有名的西餐廳,一頓飯沒個三五千出不來,安景文下來后看到招牌微微挑眉:“大房子不買了?”
“買,但是飯也得吃�!甭泛綘恐M去,兩人掌心同樣灼熱,他對這段感情的憧憬,不比安景文差。
快到門口的時候,安景文猛地扭頭,眼底有瞬間的凜冽,路寒山察覺到,“怎么了?”他看向馬路對面,什么都沒有啊。
“可能是我看錯了�!卑簿拔恼J真掃了一遍,收斂了警惕。
等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一輛車后的男人才沉沉吐出口氣,明明天光正好,他卻像沉溺于某種腥稠漆黑的氣氛中,稍微敏感點兒的人都想繞開他走,周閑眼眸陰毒,期間翻卷著難以置信跟絕望,他從未想過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安景文跟其他人進出餐廳,他們牽著手,那么親密……該死!全都該死!!
周閑沒死,他那日被壓在廢墟中,以瘸了條腿為代價,一個脆弱的Omega,硬生生從半山爬到了公路上,最后被人所救。
在安景文的生命中,周閑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角色,陪在自己身邊多少年那是對方的選擇,安景文從來都沒承認過,周閑是安城生父的親弟弟,妄圖以此取代安景文“伴侶”的身份,可那日安景文走得決絕,周閑知道,男人是生氣他竟然沒聽話對秦聞動手,可他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誰?!為什么看不到他?為什么這么踐踏他?!
安景文哪怕打定主意將安城的生父接來,也沒想起過周閑,他本質(zhì)就是這么一個涼薄之人。
好在因為這點,周閑得以喘息,他的賬戶身份都在,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錢,至少生活不成問題,這幾個月來周閑都在想辦法恢復,但是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免不了走路的時候是個跛子,然而最令他絕望的不是這點,而是安景文竟然戀愛了……
周閑寧可安景文孤獨終老,還如從前一般冷漠倨傲,成為那個萬里雪原上唯一的神祗,也不愿意他墮入凡塵,將愛意分給其他人。
周閑都快嫉妒瘋了!
對此安景文一無所知,牛排上桌,他看著路寒山體貼地給自己切好,閑暇之余想到了一件事情,“你說,你以后會看上其他Omega嗎?”
路寒山抬起頭:“我上哪兒看Omega去?”
“你是尋常Alpha�!卑簿拔膶嵲拰嵳f,沒任何貶低的意思,“打個比方,如果有Omega在你面前發(fā)情,只要信息素足夠濃郁,你還是會有感覺�!�
路寒山無言以對,覺得安景文這番說辭實在荒唐,又沒辦法反駁,的確,基因決定他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受到影響。
“總有我盯不住的時候。”安景文語氣低沉,聽起來頗為煩惱,“路教授儀表堂堂,別以為我不知道,打你主意的Omega不在少數(shù),免不了有走極端方式的。”
“行了,快吃吧�!甭泛绞懿涣怂@么說話,莫名有些撒嬌意味,真的什么都想捧到對方跟前。
安景文看遍人心險惡,習慣將某種情況想到最差,然后尋求最優(yōu)的解決辦法,這個時候他寧可路寒山是個Omega,這樣就能完成終生標記,讓他的腺體永遠包裹在自己的信息素下。
安sir忽然煩得很。
他這么說,路寒山也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三天后的下午,路寒山去醫(yī)院看望安城,安景文上課,根本不知道。
安城十分高興,跟路寒山說了一會兒悄悄話,等安城睡著后,路寒山找到了正在門口發(fā)呆的傅臣。
“路叔,怎么了?”傅臣一眼就看出路寒山今天來的目的是見自己。
路寒山說明來意。
傅臣驚了:“您確定?”
路寒山?jīng)]怎么猶豫:“確定。”
傅臣猶豫片刻,決定將利害關(guān)系闡述清楚:“路叔您得知道,安叔是頂級Alpha,他不受任何規(guī)則約束,但您不一樣,如果未來跟安叔分開了,您……”
“我也不會再找其他人�!甭泛捷p笑:“好事,這個手術(shù)快,你看什么時候能做?”
傅臣接道:“現(xiàn)在就能做�!彪m然缺了幾個儀器,但是對傅臣來說沒問題。
路寒山滿臉坦然:“那就現(xiàn)在�!�
植入芯片,使得Alpha再也不能感知到Omega的信息素,一個永久性的手術(shù)。
這跟Omega無節(jié)制使用抑制劑是一個效果,都有一定的副作用,一旦芯片破裂,會危及生命,但通常不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然而這個手術(shù)本身,就是違逆基因跟天性的,Alpha跟Omega互相吸引,缺少信息素就是在縮短壽命,哪怕一個Alpha不會跟其他Omega結(jié)合,他只要能捕捉到Omega的信息素,從某種程度來說就是在給自己補充能量,除了對感情絕望,或者屢次違反《Omega保護法》的垃圾Alpha,一般Alpha不會選擇這條路。
路寒山坐在椅子上,右頸的位置被打了麻醉劑,腦子昏沉,他聽到傅臣最后詢問:“路叔,您確定嗎?”
路寒山:“確定�!�
傅臣似是嘆了口氣,就在他打算動手割開路寒山頸部的皮膚時,一股森冷的目光落在身上,傅臣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一扭頭,看到窗沿上不知何時臥著一只體型巨大的黑豹,一雙猩紅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盯著傅臣手里的手術(shù)刀。
“哐當—”手術(shù)刀落地。
路寒山被麻醉劑影響了判斷力,也看到了黑豹,頓時倒吸一口氣冷氣,怎么這么大?!哪兒來的?!他催促傅臣:“跑!”
這個關(guān)頭路寒山的手機響了,是安景文的電話。
傅臣瞬間明悟,二話不說給路寒山注射了解開麻醉劑的藥劑,然后脫掉白大褂打算直接跑路,“路叔,您自求多福�!�
路寒山:“???”真的不管他了?傅臣這也太真實了吧。
誰知下一秒傅臣丟給他一個真正絕望的信息:“路叔,那是安叔的信息素實體,他發(fā)現(xiàn)了,我先保命啊。”
藥劑還沒起效,路寒山仍舊半截身子發(fā)麻,他艱難扭頭,求生欲爆炸:“帶、帶上我……”不等他說完,黑豹動了,它撲向路寒山,看似兇猛,實則將人撲在地上時還用爪子當了肉墊。
黑豹舔舐著嘴唇,充滿警告地望著傅臣離開的方向,獠牙鋒利,頭很大,黑毛柔順地垂落,掃在路寒山臉上,這么近距離觀看這種龐然大物,視覺效果驚人,路寒山不自覺屏住呼吸。
手機還在響,黑豹看向手機,亮出刀刃一般的指甲點了接通,還頗為體貼地按了擴音。
精神連接下安景文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語氣森冷,一字一句:“路寒山,你死定了!”
路教授:“……”
作者有話說:
周閑,忘記的小可愛看看第七十一章
,不是好人,不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