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賀楠玖腳步一頓,“誰?”
那人說道:“還不清楚,京都那邊的人,來頭都挺大的�!�
賀楠玖應(yīng)道:“我沒什么怕查的,查吧�!�
那人嘆息一聲,像是對賀楠玖的固執(zhí)有些無奈。
“還不回家嗎?”
賀楠玖掏出鑰匙打開鐵門,“這不到了嗎?”
他的語氣依舊冷淡,說完便走進門內(nèi),沒有再理會身后的人。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不知道,以上信息朕已閱,滾吧�!�
第66章
賀楠玖,你快來
賀楠玖原本是鐵了心不想再與蘇悅有任何瓜葛,只盤算著趕緊多掙些錢,還她一輛新車,就和她老死不相往來。
可當他猝不及防地看到蘇悅的那一刻,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停留。
蘇悅和姜可坐在商場外面的休息椅上,手中端著一杯奶茶。
她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頭發(fā)隨意地挽起,臉上洋溢著輕松的笑容。
她腳上穿了一雙裸色的尖頭高跟鞋,許是走累了,鞋子松垮地掛在腳趾上,要掉不掉的,腳踝纖細,在輕輕地晃來晃去。
賀楠玖盯著她白皙的腳看了看,隨后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姜可看到他身邊的阿風,突然站了起來,微笑著朝他們揮手。
“阿風。”
阿風應(yīng)了一聲,拉著賀楠玖朝兩人走去。
“你們怎么在這里?”阿風笑著問道。
“逛街啊�!苯苫氐�。
蘇悅的目光在賀楠玖身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想說些什么。
賀楠玖卻像是刻意回避一般,迅速移開了視線,只是冷淡地與姜可打了個招呼。
蘇悅一頓,好像從那晚開始,賀楠玖就在躲她。
她之前發(fā)了信息問他還教不教臺球,他也一直沒回。
她也并非不識趣之人,見他這樣,也沒繼續(xù)往上湊,只是安靜地坐著,手中的奶茶杯子在指間慢慢轉(zhuǎn)動。
姜可和阿風說了幾句話,兩人興致勃勃又想去打臺球。
賀楠玖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飄忽不定,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匆匆離開了。
蘇悅也不愿做姜可的電燈泡,剛要說自己先回去的時候,姜可就挽著她的手,撒嬌般地說道:
“悅悅,你也一起去吧,你不在的話就我和他,還挺尷尬的�!�
蘇悅笑著問:“你確定?”
“嗯嗯嗯。”姜可連連點頭。
于是三人一起在附近找了家臺球館。
阿風手把手教姜可打臺球。
蘇悅坐在沙發(fā)上,心里在琢磨,賀楠玖現(xiàn)在對她這個態(tài)度,自己又該怎樣去認識“九爺”?
要不問問阿風和黃毛?
“啪啦!”
正想得出神的時候,冷不丁聽到前面?zhèn)鱽砥孔釉宜榈穆曇簟?br />
緊接著,姜可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蘇悅嚇一跳,急忙抬頭看去,便看到阿風被幾人圍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雙方突然就動起手來。
一群人圍著阿風打。
蘇悅快步走過去,想把姜可拉到安全的地方。
誰知道這妞,看到阿風被打,立馬拿著臺球桿不管不顧地朝幾人打去。
蘇悅見狀,心猛地一揪,大喊著:“可可,別沖動!”
但姜可像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手中的臺球桿在空中亂舞。
有人側(cè)身躲過攻擊后,一腳踹向姜可。
蘇悅的瞳孔瞬間放大,她來不及多想,急忙沖過去,試圖用身體擋住這一腳。
但阿風動作更快,猛的起身抱住那人,隨后朝蘇悅喊道:“快給楠哥打電話!”
蘇悅沖過去護著姜可,慌亂地從包里掏出手機,手指顫抖地按下賀楠玖的號碼。
賀楠玖好半天才接起電話,還沒等他說什么,蘇悅就急忙喊道:“賀楠玖,你快來!”
賀楠玖聽到話筒里嘈雜的動靜,心頭一緊,問清了地址,立馬朝這趕。
還好,他本來就沒走多遠,沒過多久便出現(xiàn)在了臺球館。
看到混亂的場面,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隨手抄起一旁的空啤酒瓶,手臂一掄,就朝最近一人砸去。
隨后,賀楠玖抬腳又是一個飛踹,將圍著阿風的一個人狠狠踹翻在地。
阿風見狀,乘機反擊,將圍攻他的人推倒在地,立馬站在賀楠玖身后。
賀楠玖冷眼掃視了一圈,寒聲道:“我的人也敢碰,兄弟,你哪個山頭的?”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站了出來,他滿臉橫肉,眼神兇狠地說道:
“賀楠玖,我們是刀爺?shù)娜�,刀爺說了,見到你的人都不用客氣�!�
賀楠玖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嘴角微微上揚,淡淡地說:“刀爺?一個鱉孫什么時候也稱爺了?”
“賀楠玖你別太囂張,這條道刀爺說了算,你算什么東西?!”
“嗬,我賀楠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問老子算什么東西,刀疤是嫌老子提不動刀了,是吧?來,一起上,老子今天就讓你們知道這條道到底誰說了算!”
賀楠玖的話如同導(dǎo)火索,瞬間點燃了緊張的氣氛。
那幾個刀爺?shù)氖窒侣犅劊樕兊酶觾春荩粋個摩拳擦掌。
賀楠玖回頭,看向蘇悅,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輕聲說道:“別報警,出去等我。”
說著朝阿風示意了一下。
阿風點頭,扯著姜可和蘇悅就往外走。
蘇悅看了賀楠玖一眼,賀楠玖朝她微微一笑,她心下稍安,腳步匆匆離開。
幾人剛走到門外,就聽到身后傳來
“哐當”
一聲,有人從里面把門關(guān)上了。
第67章
你喊他什么?九爺?
隨后屋里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打斗聲,時不時還夾雜著痛苦的呻吟和憤怒的咆哮。
蘇悅緊張地握住姜可的手,問阿風:“真的不用報警嗎?”
阿風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不能報警,聽楠哥的。”
“可是他們有七八個人。”蘇悅擔憂說道。
阿風深吸一口氣,沉聲答道:“放心,楠哥能應(yīng)付。”
幾人就這樣忐忑不安地站在門外等待,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蘇悅下意識抬頭,見賀楠玖從臺球館內(nèi)緩緩走出。
他身上雖然有幾處掛彩,衣服也有些凌亂,但整個人卻散發(fā)著一種別樣的霸氣,嘴里還悠閑地咬著一根棒棒糖。
肩上扛著一根臺球桿,兩條手臂架在桿上,步伐沉穩(wěn)地從臺球館內(nèi)的陰影中逐漸走到陽光下。
“楠哥!”阿風急忙上前。
“嗯。沒事了,走吧�!�
賀楠玖應(yīng)了一聲,他的目光越過阿風,朝蘇悅走近了幾步。
一低頭,就看到她白皙的腳背上有一條淡淡的血跡。
“呀,悅悅你受傷了?”姜可也看到了,急忙說道。
她雖然表現(xiàn)得很兇猛,但其實一直被蘇悅護得極好,自己一點都沒碰到。
蘇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背,那傷口不深,血跡已經(jīng)干了。
她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事,只是蹭破了點皮�!�
賀楠玖臉色瞬間變得黑沉,他將棒棒糖吐掉,扭頭朝阿風說道:“召集人手,今晚就把刀疤的場子端了,真他媽煩人。”
阿風一聽,頓時變得興奮起來:“好嘞!九爺!”
賀楠玖聽到阿風的稱呼,身體微微一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蘇悅皺起眉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她看向阿風,又看向賀楠玖,問道:“你喊他什么?”
阿風:“......可可,我身上有些疼,你和我去買點藥吧?”
姜可被阿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她一邊被拖著走,一邊回頭看著賀楠玖,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滿臉疑惑地說:
“你,你是
——”
話還沒說完,就被阿風拉得更遠了。
蘇悅靜靜地看著賀楠玖,臉色平靜得像一潭深水,讓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緒。
賀楠玖在她的注視下,一瞬間竟是有些心虛,他輕咳了一聲,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然后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
“別聽阿風的,他……”
“閉嘴�!�
蘇悅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賀楠玖見狀,立馬沒敢再繼續(x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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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在屋里不停地走來走去,蘇悅眉頭微皺,有些頭疼地看著她。
“可可,你別擔心,這是法治社會,他們不敢亂來的。”
姜可停下腳步,滿臉憂色地說道:“就是法治社會我才擔心啊,要是他們被抓了,那怎么辦��?”
蘇悅無奈地聳聳肩,“可是你擔心也沒用啊�!�
她看著姜可那緊張的樣子,想了想,繼續(xù)問她,“你就那么喜歡阿風?”
姜可愣了下,走到她身邊坐下,輕輕嘆口氣,緩緩說道:“其實,我以前就見過阿風�!�
“以前?”
“嗯,但是他不記得我�!苯蓻]繼續(xù)說下去,看了蘇悅一眼,轉(zhuǎn)移了話題,“悅悅,你呢?想不到賀楠玖就是九爺,又帥又酷,你動心了嗎?”
蘇悅的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賀楠玖站在陽光下的那一幕。
有幾分玩世不恭,仿佛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卻又好似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如果說傅容瑾是清雅,顧衍之是冷峻,那賀楠玖就是張狂。
他的張狂不是那種幼稚的炫耀,而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自信與不羈,就像那燎原的野火,肆意燃燒,不受拘束。
“動心不至于,不過倒是有些欣賞�!碧K悅輕笑著說。
“那賽車手九爺,修車廠賀楠玖,你更想睡誰?”
蘇悅毫不猶豫說道:“那肯定還是九爺。”
賽車場上的九爺有一種睥睨一切的霸氣,像個王,那種獨特的魅力讓人心生征服的欲望。
而此時,在城市的暗夜里,那個如同暗夜王者般的賀楠玖,領(lǐng)著一大幫人,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向刀疤的場子。
刀疤的場子瞬間被圍得水泄不通,里面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制服。
刀疤被幾個黑衣人押著過來,那原本囂張的臉上此刻滿是驚恐。
賀楠玖斜靠在機車上,手中的折疊軍刀從手指間靈活地翻轉(zhuǎn),在月色下反射出森冷的光。
“九爺,場子里的人都挑完了,沒一個能打的�!币粋黑衣人恭敬地向賀楠玖匯報。
“嗯�!辟R楠玖應(yīng)了一聲。
刀疤被押到賀楠玖面前,“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看到賀楠玖走過來,立馬帶著哭腔說道:“楠哥,不,不,九爺,我不知道您就是九爺,要是早知道,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您的地盤上撒野啊。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賀楠玖站定在他面前,微微低頭,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只螻蟻。
“你要怎么和我作對,我都無所謂,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到她。”
賀楠玖的聲音仿佛裹挾著冰碴,每一個字都透著徹骨的寒意。
刀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的嘴唇顫抖著,卻因恐懼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九,九爺,我,我——”
賀楠玖抬手微微比劃一下。
身后的黑衣人上前,粗暴地按著刀疤的手,將他的手掌死死地按在地上。
刀疤拼命掙扎,嘴里發(fā)出含混不清的求饒聲。
賀楠玖緩緩蹲下,用那閃著寒光的軍刀輕輕拍打著刀疤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
“看來你臉上這疤,我當年還是弄得太輕了,那現(xiàn)在就廢了一只手吧�!�
說完,他的眼神一凜,那眼中的殺意如實質(zhì)般散發(fā)出來,手起刀落。
軍刀劃過空氣,發(fā)出一道細微的
“咻”
聲,緊接著便是刀疤凄厲的慘叫。
那聲音劃破夜空,鮮血如噴泉般濺在地上,形成一片刺目的紅色。
賀楠玖面無表情地將刀上的血隨意地在刀疤的衣服上擦凈。
“滾吧,若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只手這么簡單了�!�
刀疤在劇痛和恐懼的雙重折磨下,兩眼一翻,昏死過去,被黑衣人像拖死狗一樣拖走,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
賀楠玖揚了揚下巴,有黑衣人上前,開始清理相關(guān)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