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婚宴變成了一場鬧劇,三個人一起進(jìn)了派出所。
緊接著,許芙曾經(jīng)做過的一切,都被掀出了水面。
包括,她跟秦浩當(dāng)時的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她和秦浩的來往信件,清清楚楚的寫了落款和日期,其中還有不少是在秦浩結(jié)婚后的通訊。
這些信件被憤怒的薛家人全部貼在了工廠公告欄上。
直到這時候,大家才紛紛意識到:“我就說何玉梅怎么非要跟秦團(tuán)長離婚,原來是這樣的!”
“那這種搞破鞋的不能要,結(jié)了婚咋還能有花花腸子呢!”
“男人不能叫搞破鞋吧?是那許芙搞破鞋?”
“男人怎么不能叫搞破鞋?男女平等,他是男破鞋!”
秦浩因為這件事造成了惡劣的輿論影響,先是在廠內(nèi)做出檢討,然后遭到了暫時停職的懲罰。
何玉梅對這些事情,并不關(guān)心。
她開啟了自己的全新人生。
教書的日子,雖然也有些磋磨,可與她前世相比,已經(jīng)好了千百倍。
她居住在自己付租金的一室一廳小屋子里,每天上課、下課,做飯,養(yǎng)花。
一時間,日子竟也過得十分悠閑自在。
只是,在體制內(nèi),單身未婚的女性,總會被人催婚。
宋云偉出現(xiàn)的時機(jī)恰恰好,他似乎填補(bǔ)了她生活中的那一塊空白。
在周六周末的時候,他約她出門踏青,逛三坊七巷,拜土地公。
他帶她去江邊看煙花,抬高手摘下芙蓉花帶在她鬢邊,給她買街邊的甘蔗汁。
一口喝下去,甜到了心里。
何玉梅在他每次邀請的時候,都會應(yīng)邀前往。
她覺得,自己靈魂中蒼老而干澀的那一部分,似乎在被他鮮活的生命,一點點的充斥、豐盈。
她甚至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是愛。
但她覺得,和宋云偉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讓她覺得開心。
元旦的前一頁,下了很大的雪。
雪將整個江城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從窗外看過去,銀裝素裹,像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何玉梅穿著厚厚的棉鞋,跟宋云偉手牽手走在雪地里。
“冷不冷啊?”宋云偉的聲音很溫柔:“我記得前面拐角,有個賣烤紅薯的小攤,待會兒咱們買個吧?”
“有一點�!焙斡衩氛f。
宋云偉停下腳步,解下自己的圍巾,圍在她脖子上。
長長的圍巾,帶著他的些許體溫,在她脖子上圍了一圈兩圈三圈。
系好的時候,宋云偉忽然笑了一下。
“你記不記得,念高中的時候,你有段時間,悄悄在課后打圍巾?”
“嗯?”何玉梅想起來了。
那時候,布料和棉花都是要憑票購買的,但是毛線不用。
她在大課間的時候,擠著時間打圍巾。
“那時候,班里好多男生在猜,你打的圍巾是要送給誰的�!彼卧苽ポp聲說:“那時候,我就在想,要是能送給我就好了�!�
何玉梅笑了一下。
“那是給我爸打的�!彼Z氣里帶著懷念:“那時候,我爸總要上晚班。冬天下雪,他回家的路上,連脖領(lǐng)子都被雪打濕了。我就想著,給爸爸打一條圍巾�!�
見宋云偉欲言又止,她主動牽了他的手:“你想要的話,我今年給你打一條�!�
他一把抱起她,眼神仍像是少年般純粹明亮:“那可說好了,不準(zhǔn)耍賴!”
她笑鬧著讓他趕緊將自己放下來。
宋云偉放下她,慢慢低下頭,想趁著四下無人吻她,卻忽然頓住了。
何玉梅睜開眼,順著宋云偉的視線轉(zhuǎn)頭。
拐角處,站著個穿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渾身落寞。
第二十九章
“玉梅,我們能不能談?wù)�?�?br />
秦浩站在盛滿積雪的樹下,神色落寞的看著何玉梅。
宋云偉皺著眉頭,一手?jǐn)堉斡衩返募绨颍c他回望。
何玉梅垂下眼簾,看著白色的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