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確嫌臟,我為我自己曾經(jīng)為你付出的每一點愛,感到可恥和羞辱�!�
我的時間不多了。
不足夠支撐我,再跟謝景明討論愛與不愛的問題。
我伸手,顫顫巍巍的想要摸過那只掉落的牛皮紙袋。
“你要不要看看這些東西,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謝景明卻一把揮開。
牛皮紙袋應聲落地。
“姚昭然,別做困獸之斗了,我不會相信你這樣骯臟惡心的罪人說的每一句話,也絕不會被你再騙一次了!”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摔門走了。
謝景明走后,馮裊裊大搖大擺的開門走了進來。
偌大的別墅一直只有我自己,她來的更是隨意,如入無人之境。
她臉上揚著得意的笑臉。
“姚昭然,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能做到,活的這么像一只蟑螂?”
我扶著墻,從地上爬起來。
仔細審視著馮裊裊。
我們認識二十多年,在謝景明還沒有回到謝家前,我跟她就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后來她愛上謝景明,為此跟我反目成仇,更是在當年出事后著急的落井下石,恨不得用盡所有方法往我身上踩上一腳。
馮家在海城根系龐大,如果不是因為愛,她這些年也用不上對謝景明伏低做小。
所以,所有一切,我也只當她只不過是因為愛謝景明而已。
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
“啪”的一巴掌。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甩在了馮裊裊的臉上。
馮裊裊傻了眼。
除了在謝景明身邊總是委屈自己,她還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一時間像是被點燃的爆竹,瘋了一樣的朝我撲了過來。
我閃身一躲。
她撞在了我身后的墻上。
怒火攻心,她的眼中甚至浮現(xiàn)一抹極其狠厲癲狂的殺意。
那是一雙猩紅嗜血的眼睛。
只有真正殺過人的人才有。
跟難民營里一個為了逃脫追捕的殺人犯一模一樣。
當她再次準備撲向我得同時,我倏然笑了。
笑的幾乎上氣不接下氣。
“馮裊裊,我以前以為啊,你只是知道點真相,而為了謝景明,不肯說出來而已,可是沒想到,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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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裊裊整個人僵住了。
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高高抬起的手臂半天都沒有落下。
半晌后,她反應過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想陷害栽贓我,你瘋了吧。”
我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怯意的靠在沙發(fā)背上,甚至還好心情的翹起了二郎腿。
“裊裊,我認識你二十多年了,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你撒謊的時候有個習慣,就是你的右耳朵,會不受控制的折下來嗎?”
馮裊裊猛地抬手,摸向了自己右耳。
我得笑意更濃了。
她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被我騙了,惱羞成怒。
“姚昭然,別做夢了,我什么都沒做,殺人兇手就是你,你很快就會付出代價!”
我不以為意的點點頭。
這些話,用來威脅一個死人,簡直是對牛彈琴。
謝景明跟馮裊裊似乎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第二天,我妄圖收買當年一些相關(guān)證人,作偽證給自己脫罪的新聞通稿,便紛紛發(fā)了出去。
我的親生母親,蹭熱度一樣的適時站了出來,在自己發(fā)布的短視頻中聲淚俱下的道歉,說自己沒有教育好女兒,當年更是所嫁非人。
好在她一早看清我們父女的丑惡嘴臉,和我們劃清了界限。
一時間,當年那件已經(jīng)漸漸被大眾遺忘的謝家二小姐被殺案,便重新被推上了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