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多不明真相的群眾,跑到別墅外面往院子里面扔雞蛋,扔狗屎,扔死老鼠的尸體。
我對此嗤之以鼻。
還能很淡定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它們一一收拾好。
這點東西大概是他們能想出來的最恐怖惡劣的危險品了,可我在難民營的每一天,都在經歷著比這惡毒百般的折磨。
我的淡然在謝景明看來,簡直是對他無能的嘲諷。
他開始公開的把我拉到任何公共場合,接受大眾的處刑。
會有人無端的沖出來,往我的身上潑屎潑尿。
每每這種時候,謝景明都會攬著馮裊裊的肩膀,妥帖的將她護到一邊,掏出紙巾,捂住她的鼻子。
輿論再一次甚囂塵上,以想要吞沒我的態(tài)勢。
我知道他們想要的不過是我俯首稱臣,跪地求饒。
可我卻平靜的接受這一波又一波的傷害,絲毫不為所動,偶爾還會貼心的往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兩步。
那些痛苦和折磨,早已在一次次慘無人道的疊加中徹底脫敏。
況且,不過一個死人。
我的心是不會痛的。
但謝景明卻像是終于在我的淡然中忍無可忍,他雙手死死的鉗制住我的肩膀,說話的聲音隨著情緒的起伏幾乎變形。
“姚云昭,你到底想要怎么樣?讓你承認錯誤就這么難嗎?小時候的昭昭到底去哪了!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能不能把我單純善良的昭昭還給我!”
我的表情依然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
任由他把我的身體搖晃的七零八碎,也始終沒有波瀾。
只是單單的開口告訴他:“謝景明,我說的一直都是實話。”
9
我想要的效果終于達到了。
全民的關注度終于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我開始了反擊。
最開始,我在自己的紅V賬號上,發(fā)布了一張照片。
上次的點贊事件后,讓很多人關注了這個賬號,這段時間,更是給我的私信和留言里發(fā)了很多的白蠟燭和P的死人照片。
我好心情的從中挑選了一張P的最滿意的遺照,準備將來放在我的骨灰壇上。
所以照片一經發(fā)布,瞬間有很多人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提示消息。
照片上,是一個掛在空調外機上,準備盜竊的小偷,在窗外偷偷拍下的景象。
透過窗明幾凈的陽臺窗,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個身形曼妙的女人,正舉著一把刀,捅向另外一個女人。
被捅的女人正對著鏡頭。
是謝晶晶。
而背對著屏幕的兇手,穿著一件黑色半長款連衣裙,露出光潔纖細的小腿。
這么一張照片,并不能證明我的清白。
可好在,這個案子五年前和五年后的兩次沖上熱搜,讓太多人都看到了被有心人士別有用心公布的當年案發(fā)現場我的照片。
和我進入公寓樓時的那一小段監(jiān)控。
反復加深記憶的結果,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作為嫌疑人的我,當天穿的是白色T恤、牛仔褲。
而作為被害者家屬的謝景明,還知道一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
我從不穿裙子或者短褲。
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十歲年年,我跟謝景明一起偷偷爬樹,我從樹上掉了下來,右腿的小腿肚磕在了一塊石頭上,留下了一道去不了疤。
到現在都有。
10
管理員的兒子,沒有舉報小偷。
所以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的小偷,給他了這張照片。
可他父親的遭遇,讓他壓根沒辦法用這么一張照片就給自己的父親找回公道。
這么多年,他一直在隱忍的等待。
知道我找到他之前,他都沒有弄清楚,自己要等的到底是什么。
正義遲到,卻從不會被掩埋。
任由時間枷鎖禁錮塵埃,也終究有破土重生的一刻。
撕開了這么一道口子,福爾摩斯網友們便紛紛展開了自己的推理。
很快就引起了警方高層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