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全糖西柚:就是!有本事這次也直播啊,上次說是直播不就是中途停止了嗎,后面還說就治好了那個小女孩,誰信啊,劉導本來也就娛樂圈的,天下烏鴉一般黑罷了!
這次唱反調(diào)的可不止是田東粉絲,大多數(shù)還是江諾之前積年累月的黑粉,并沒有那么容易被糊弄。
誰料華國道玄協(xié)會還真的回復她們了。
華國道玄協(xié)會:,感謝這位脾氣不太好的網(wǎng)友提建議,如果江小友答應的話,我們會親自派人來進行直播,并且和蔣家溝通,保證全程不會斷聯(lián)。
全糖西柚:……不是,你們有病�。�!
江諾正好刷到這條,斂眸沉思了會。
這道玄協(xié)會三番兩次有與他交好的心思,不是看不出來。
可是為什么呢,難道他們也覺得自己是個道士?
壞了。
江諾嘶了一聲。
要是他們問自己師出何門怎么辦。
副本里那個老道士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
手指摳了摳桌子,有些尷尬。
要不到時候隨意編造一個故事出來。
他終于發(fā)了回應的微博。
江諾:
我沒有意見,只要粉絲們愛看就行啦。
他回應完,笑瞇瞇看著粉絲在下面活躍評論。
真是可愛。
看到他臉上無法掩飾的笑意,司硯眉心微蹙,倏然起身道:“諾諾,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那個組織不會害你的,我也會幫你�!�
他說得非常鄭重。
江諾聽到后半句話微怔,而后眸底氤氳出笑容,指尖捏住他的臉頰,“看來網(wǎng)上傳謠果然沒有錯。”
“震驚!某司姓影帝背景神秘,家世顯赫,無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他學著網(wǎng)上的震驚體標題,自己先笑出聲來。
卻像是在用這樣的方法,掩飾內(nèi)心輕微的悸動。
司硯也跟著笑,輕蹭掌心,“諾諾答應我吧。”
“好嘛,那你跟我一起去�!�
江諾本來也沒想著拒絕。
一頓飯吃完,兩人同時出門離開。
司硯披著大衣,氣質(zhì)華貴,卻像是金絲雀般依偎在江諾懷中。
兩人吸引了很多視線。
甚至還能看見有小女生激動舉起來手機。
一向不太喜歡在私下公共場合被拍攝的司硯,這次卻沒有任何不愿意的意思,甚至露出臉來,讓別人知道自己是誰。
直到坐上了車,他才停止孔雀開屏般的炫耀。
“下午我還有個拍攝,傍晚一定準時趕到,諾諾要等我�!�
“好呢�!�
江諾往后倚靠著,眉眼慵懶,單手摟住司硯的腰身,聞言垂眸看他蒼白臉色。
“你怎么整天都有工作,不累嗎�!�
本來就體質(zhì)虛,這么連軸轉(zhuǎn)能有個好身體就怪了。
“累……”
司硯嘆息了聲,仰頭看他垂下的眼神,只覺有致命魅力。
在初見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江諾身上這種獨有的氣質(zhì)。
似是超脫于這個世界,不在乎任何人事物,心底荒蕪。
但或許是靈魂的互相吸引,讓他偏想要做這貧瘠地里的人。
“我要掙很多錢,然后給你花�!�
司硯又道,期盼抬眸看他。
奈何江諾壓根沒聽懂話里的意思,拍著司硯的肩膀感動。
“你真好啊�!�
不愧是他的小福星!
司硯:“……”罷了。
鳳眸黯然一瞬,而后浸著濕潤,臉頰重新埋入懷間,貪婪吸著屬于江諾的氣息。
怪癢的。
江諾動了動身體,但也不是不能忍受,司硯這么累,靠著就靠著吧。
他對自己人向來很有耐心。
把江諾送回了家里,司硯依依不舍看著他進門,而后看著周圍環(huán)境,暗戳戳想著得把諾諾騙過來和自己一起住。
想法有了,只等待實踐。
不過在此之前,需要先把廣告給拍了。
不然小姨會爆發(fā),像個火山。
司硯靠在方才江諾躺過的地方,有一搭沒一搭想著。
——
傍晚時分,睡了一下午的江諾神清氣爽,坐上司硯來接他的車前往蔣家別墅。
胡道長和王平也已經(jīng)趕到,蔣家三個人等在外面,還有依舊不相信的許甜和保姆。
烏泱泱一堆人圍在大門口,人氣居然也壓不住從別墅里散發(fā)的死氣。
江諾往里面望了好幾眼,然后左右看了看。
“攝像師呢?”
不是說要直播嗎。
王平上前道:“在這里呢,是我們協(xié)會獨有的仿生攝像機,可以同步所有直播錄像,還能保持信號不間斷�!�
說這話時,他并不是炫耀,而像是在給江諾展示。
有一種,你看我們協(xié)會好厲害是不是,加入我們吧的微妙感覺。
江諾抬頭望去,果然看見了幾只在眾人周身環(huán)繞的蜜蜂。
第40章
極陰命格卻為男身
于是給予由衷的評價。
“噢~好厲害。”
王平:“……”哇,好敷衍。
許甜望了眼攝像機,眉頭緊皺。
她到現(xiàn)在依舊覺得,這一切肯定真正殺人兇手的幌子!
這個世界怎么可能會有鬼怪呢!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江先生,請�!�
王平抬手向他示意,看見司硯時再次點頭,跟在身后落后半步走。
胡道長見狀,以為他們是一伙的,不由嗤笑一聲。
“請吧。”他裝腔拿調(diào),陰陽怪氣。
蔣老夫人對江諾的態(tài)度很好,對他笑了笑,就讓蔣重打開大門,讓幾位大師都進去看看。
臨近傍晚,天空被染成橙黃色,映照大地屋檐也有幾分昏黃,空氣中仿佛生了火焰。
唯獨蔣家大門打開后,是仿佛隔絕于世界的陰冷。
體質(zhì)弱的蔣老夫人更是打了個寒顫,悠悠嘆了口氣。
蔣重扶著她往里面走,對保姆依舊沒有什么好臉色。
畢竟這可是警方認為,最有可能殺死自己弟弟的兇手。
〖來咯來咯!來看諾神破案抓鬼!〗
〖司嬌嬌你怎么又在這里?以為自己幻視了呢…〗
〖雖然但是,缺德批狂喜!今天中午還有人拍到啊他們共進午餐!合理懷疑膩歪了一整天!〗
〖不會吧還真有人相信��???笑死,江諾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不會吧,都這么多次了,還真有人覺得是假的啊,那你們怎么解釋道玄協(xié)會?〗
一開播彈幕就吵得不可開交。
只是這次坐在總鏡頭后面的不是導演,而是許多個正襟危坐,緊緊盯著屏幕的西裝男們。
而在辦公室的牌匾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弘揚新時代科學,爭做進步有為道士
進入別墅大門,江諾本來牽著司硯非常悠哉,
可就在走近玄關的剎那,腳步停頓。
他一停,司硯就停了下來,然后王平問,“江先生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這個佛像,是古董嗎?”
江諾邊問,邊左右瞧著,似乎是在找什么趁手的工具。
蔣老夫人納悶他為什么這么問,不過還是回答道:“不算是古董,江先生你……�。 �
她那句不是古董剛出來,隨手拿起一個煙灰缸的江諾就已經(jīng)對著佛像砸了下去。
直把蔣老夫人嚇得一激靈。
所有人齊齊望了過去。
只見在碎片塊中,出現(xiàn)了個布娃娃,渾身慘白,唯有面上涂了紅艷艷的腮紅,心口往下還寫了一行字。
江諾挑了出來,吹干凈碎屑,嚯了一聲。
“這命格,牛啊�!�
王平湊過去看,也是一驚,忙問:“蔣重先生,這是童童的生辰八字嗎?”
八字極陰卻是男身命格。
蔣重換算了一下,艱難點頭,“是,是童童的生日……這個娃娃是?”
“是詛咒娃娃,看這個樣子……應該發(fā)揮了一段時間的作用�!�
江諾捏著娃娃的頭轉(zhuǎn)悠兩圈,然后手腕用力,尸首分離。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從娃娃天靈蓋往下,竟然插著一根非常粗的針,直接扎穿了整個人。
蔣老夫人眼前發(fā)黑,哽咽著問,“是不是……表現(xiàn)是不是整天都說不舒服,頭痛骨頭痛,哪里都痛,但是就查不出原因……”
得到江諾的點頭后,她再也忍不住,趴在蔣重身上嚎啕大哭,嘴里直說我的心肝啊。
蔣重眼圈發(fā)紅,竟然也哽咽了,對眾人解釋,“這個癥狀,好久之前就有了,我們以為是童童學業(yè)壓力大,不想去上學才編造的謊話�!�
畢竟請了很多醫(yī)生,都沒有看出來是什么問題,全身檢查都做了很多遍。
誰能想到是因為詛咒呢。
許甜幾乎掩飾不住自己震驚的表情。
怎么還會有這樣的東西出現(xiàn)!
“這里還有個娃娃呢!”
胡道長突然說了一句。
應聲看去,只見從玄關往會客廳去的過道上,還放了落地的招財金葉子樹,但是很少會被人特別注意,平時也就是看看就過去了。
胡道長扒開了最外層的葉子,只見在角落枝葉交錯間,掛了個丑娃娃。
和詛咒娃娃不同,這個娃娃穿著非常得體的衣服,身體對著大門框,眼睛始終透過縫隙盯著。
但蔣重能夠認得出來,這個衣服……也是仿照他弟弟平時在家穿得最多的睡衣做的。
幾乎是一比一還原!
胡道長不甘示弱,也趕緊把娃娃翻過來看,但是這娃娃身上并沒有蔣童的生辰八字,除卻詭異的外貌,以及不合時宜的擺放位置。
看上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娃娃。
他暗自翻了個白眼,把娃娃又放了回去。
“或許是誰惡作劇呢,走吧�!�
〖我去…感覺這樣的直播比節(jié)目更恐怖,畢竟就在身邊發(fā)生的事情��!〗
〖好惡毒的詛咒,我最近也感覺不舒服,是不是也有人詛咒我!!〗
〖樓上先起來動彈動彈,說不定就好了呢嘎嘎!〗
所有人繼續(xù)向會客廳走去,江諾倏然轉(zhuǎn)身往后面看了一眼。
并沒有什么不對勁。
對上司硯疑惑的眼神,他勾唇,“沒事,眼花吧�!�
可就在下一秒。
招財樹上的娃娃突然轉(zhuǎn)了過來,緊緊盯著會客廳的方向,僵硬的嘴角緩緩勾起陰森笑容。
蔣重示意幾人落座,沒有直接的鏡頭對著,他們也要更加自然。
保姆下意識就要去倒茶,卻被蔣老夫人阻止,讓蔣伯父給幾個大師倒茶。
一句話讓兩個人都不太開心。
許甜輕哼了一聲,挽著保姆的手,“媽,咱們不稀罕這個工作,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你就辭職!”
司硯對這件事情并不感興趣,只乖乖待在江諾身邊,時不時看幾眼屋子里的擺設。
胡道長有心想要壓過他們,接過茶杯后最先問,“所以你們說的靈異事件都是什么?仔細說來聽聽�!�
提及這個事情,在屋子里住了很久的蔣家人和保姆都臉色變了變。
最終還是蔣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