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可能武俠的氣氛稍微不濃厚點,男主其實明明可以靠地位壓人,為什么要靠才華武功呢男主身份原創(chuàng),我不怕死地綜了兩個世界,還給飛飛拉了個CP有親提到卓爺,他是蠢作者少數(shù)不敢寫的人物之一,不過我大焦叔演什么是什么
第89章
執(zhí)傘而行(三)
江湖一直是個波瀾詭譎的地方,多少人埋骨他鄉(xiāng),也有多少人一生碌碌無為。
但幽靈宮的女人們卻闖出了一片天地。
幽靈宮素來以買賣情報出名,加上幽靈宮主武功告絕,江湖上都會給一份薄面。也不是沒有江湖人挑釁過,說一個女人組成的門派也敢做這般的買賣。
隔日,那人滿門皆橫死,行事之狠辣,已不能稱之為武林正派。
不過這江湖上做情報買賣的大多都是亦正亦邪的,而且幽靈宮地處隱秘,江湖上鮮少有人知曉其準確所在。
葉虞查過白靜這個人,也查過幽靈宮所有人的來歷。
他并不是沒有見過由女子組成的門派,但卻沒聽聞過這般的女子門派。
當初大唐時,七秀坊也專收女子,也不是沒有那種被渣男傷了心的女子,但七秀之名揚州之戰(zhàn)無人不嘆巾幗不讓須眉。
葉虞是不知道女子被渣男傷了心怎么感覺,但幽靈宮這般做派的,他到底還是欣賞不來。
既然都已經(jīng)離開渣男了,難道不應該走向更好的明天嗎?
為什么要糾結(jié)于當初的事情,若是報復便大大方方報復,無愧于心便可。自己過得好才是一生的追求,為什么非要拿別人的過錯來為難自己。
葉·沒有半點感情經(jīng)驗的新手·虞表示很不理解,白靜既然那么恨快活王,難道不應該在離開快活王之后讓自己過得更好嗎?離開他不是應該……開心嗎?
比快活王活得好十倍萬倍,才不枉一生。
系統(tǒng):阿虞,難怪你到現(xiàn)在還是……(單身狗)!而且快活王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么好名字,與其沉迷于過去,不如展望于未來。
他是很同情白靜的遭遇,碰上快活王這般的極品大渣男簡直是倒了十輩子血霉,但既然知道別人失去孩子會傷痛,為什么還要加注在別人身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想覺得沒什么好同情的。
九陰真經(jīng)本就是上乘武學,總章更是其精髓所在,葉虞又不是第一次練了,一日千里已經(jīng)不能形容他的速度,若是讓人知曉他短短數(shù)月間成為了絕世高手,怕是又要攪得江湖腥風血雨了。
然而葉虞比較偏好悶聲發(fā)大財。
幽靈宮的位置難尋,卻難不倒擁有系統(tǒng)的葉虞,他在都城只是個閑散王爺,又是得了怪病閉門不出,皇帝太后也憐愛他,所以他很淡定地在某個夜晚離開了都城。
至于宅子里,留了個身形相似的侍衛(wèi)當替身。
若論收買人心,他還是比較得心應手的。
因為身體的關(guān)系,葉虞無奈選擇了晝伏夜出的方式,他實在是不想大太陽地打著把油紙傘,連女子出門也鮮少這樣,他一個大男人整天打個傘……
而且因為要趕路,撐傘實在不利于趕路速度。
傳聞幽靈宮主武功無雙,心狠手辣,葉虞本以為是對外人,但如今看到眼前的一幕,才知道白靜對任何人,都狠得下心。
白靜一身黑衣,臉上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容。而他手中揮著一根鞭子,依稀可見上面鱗光閃閃,定是裝滿了倒刺。
沾滿了鹽水的鞭子揮打在小女孩的身上,可見其心性狠辣。
他不懂為何要對一個小孩下這般重的手,但他可以出手相助。
葉虞手一揮,一道氣勁直朝白靜執(zhí)鞭的手而去。
白靜本就急火攻心,她大恨養(yǎng)女竟然看了自己的容顏,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在乎自己的容顏,如此出手更是重了幾分。
所以等到她反應過來,手中的鞭子已經(jīng)落地,而地上攤著的小女孩也消失在了原地。
“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我幽靈宮,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葉虞本就沒有要躲的意思,他與白靜也有賬要算。
“幽靈宮主脾氣倒是義正辭嚴,當初殺人的時候,也是這般盛氣凌人嗎?”
只見一青衣男子,身上是最普通的文士服,面容俊秀,貴氣逼人,渾身半點都沒有江湖人的氣質(zhì),一手拿著把未打開的油紙傘,而他懷中便是方才躺在地上的小女孩。
此刻已然昏迷不醒,靜靜地窩在男子的懷中。
白靜也不是嚇著長大的,但她足夠穩(wěn)重,即便這男子看著手無縛雞之力,但他能夠進入到這里,便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閣下究竟是誰?”
葉虞朝著白靜微微一笑,道:“不知宮主是否還記得,七年前的一時興起奪走了在下的孩子,殺了在下的夫人呢!”
聲音渾厚且冰冷,凍得白靜顫了一下,這人的氣勢……
至于七年前……難道是!
“看來宮主并沒有忘記,今日在下離開,過幾日在下會送宮主一份大禮,一份宮主一直很想要的大禮!”
懷中的孩子渾身滾燙,葉虞在抱起這孩子的時候就知道這孩子是誰了。
可能是因為血緣的關(guān)系,葉虞對小女孩有幾分親近。
在和白靜說話的時候他便給白飛飛把了脈,情況并不好,對付白靜可以來日方長,今日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葉虞說完就直接抱著孩子離開。
白靜自然不會輕易放人離開,白飛飛可是她設(shè)計的重要棋子,怎么可能會任由人帶走!
但葉虞并未給白靜追上來的機會,他輕功可是與楚留香較量過的,怎么可能會輸給白靜。
沒過一會兒,葉虞就甩掉了白靜。
白飛飛從小就知道自己沒有爹爹,是母親白靜將她養(yǎng)大的,若不是當初母親拼死相護,她可能已經(jīng)死掉了。
她從小被灌輸這樣的思想,所以對母親的施暴一直都忍著。
但她不甘心,為什么她要活得這么累!要一直生活在陰暗的幽靈宮,做一個背負了“殺父”任務的少宮主!
今日她本想告訴母親自己的劍法小有所成,卻看到了母親的面容,她一下子退后踩到了門檻,然而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窮無盡的抽打!
她不知道別家母女的相處模式,但她在此刻……無限憎惡自己的出生和母親。
憑什么,她要背負這些!
不讓她與宮中的人做朋友,不讓她出宮,每日的練武和抽打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活著,也曾想過不如死了算了。
但她不甘心,她想若是她殺父成功,是不是以后就任她作為了!
渾身都痛,火辣辣地疼,其實她天生痛感就比別人敏感,別人一倍的痛苦,在她身上就有兩倍三倍,無人疼惜她,因為疼惜她的人已經(jīng)被母親殺掉了。
她注定該一個人生活在黑暗中,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
今日的疼痛更甚,白靜一般只會在她極生氣的時候才會用方才用那柄布滿倒刺的鞭子,抽起人來真的很痛,但便是才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落入了一個清淡藥香的懷抱。
不溫暖,甚至比她的體溫還低,但她就是升起了淡淡的暖意。
她的眼睛實在睜不開了,只能感受到有人輕輕掰開她的嘴巴喂了顆藥給她,不知為什么她就順從地吞了下去,而后丹田處就升起了淡淡的暖意,甚至身上的傷也沒有剛剛那般痛了。
雖然攝于母親的威嚴,但此刻先讓她安靜地待會兒吧。
于是她聽到了母親和抱著他的人談話。
原來是個男子。
母親說男人皆負心薄幸,在幽靈宮的男子最后的下場都是死路一條。下意識地,她不想讓抱著她的男子死去,但她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了。
她在聽到男子好聽的聲音說是來尋他的孩子的,她心中想若是她是他的孩子多好啊,不用承受這些不必要的東西,不用……
枕著冷香,她慢慢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葉虞看了看懷中與記憶中的王妃相似的面容,緩緩地嘆了口氣。
白飛飛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個英俊的男人微笑的面容,她竟然無端有了一種親切之感。
但多年的教育告訴她,一切男人都不能相信:“你是誰?為何抓我?”
葉虞也不惱,他已經(jīng)做好了長期抗戰(zhàn)的準備,白飛飛到底被白靜教養(yǎng)了多年,雖然還小,但很多東西已經(jīng)學會了,改掉并不是一日三日可以做到的。
遂而他仍舊微笑,甚至有些小心翼翼道:“我是你的父親�!�
白飛飛:“你是快活王!”
聽到此話,她心中無限地失望,果然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男人是好人呢!
葉虞……
“若是我是快活王,白靜早就在見到我的時候就動手了,怎么可能會那般冷靜!”
旋即葉虞看到了白飛飛眼中疑惑一閃,他立刻心領(lǐng)神會:“我說你是我女兒,便不會有假。而你口中的母親,呵!她是你的殺母仇人!”
話語輕輕地,最后還帶著點微微的嘲諷,卻重重的落在白飛飛的心頭。
她所有的教育告訴她不應該相信,但她隱隱覺得,男子口中的話,便是真相。
第90章
執(zhí)傘而行(四)
“你怎么證明?”
女孩的聲音柔弱堅定,但葉虞還是聽出了幾分動搖。
其實他已經(jīng)能夠大概猜出孩子大了,相認定然會有些困難,不幸中的萬幸,白靜對白飛飛并不好,白飛飛對白靜的感情并不深。
“你的臉便是最好的證明�!�
“我的臉?”白飛飛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道。
葉虞點頭:“你和你母親長得極相似,雖然你母親已經(jīng)逝去了�!�
“既然已經(jīng)逝去了,你還怎么證明,畫像嗎?”
“不,還有個方法�!比~虞默默在心中補全,讓白靜親口承認你不是。不過若是在現(xiàn)代就好了,驗個dna能搞定一切。
白飛飛撫摸著手中的兩張畫像,郎才女貌,她以前曾聽宮人說母親白靜年輕時曾是個大美人,快活王名聲雖差卻也風度翩翩,怪不得生出來的女兒家這般好看。
她是不屑的,因為這容顏她不止被白靜抽打過多次。
原因是她的眉眼與快活王極相似,看到她就像是看到那個殺千刀的人,于是拳腳相向。
當初她半點不疑,可如今看著快活王的畫像,呵!
哪里有半分的相似!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不敢相信,她多年隱忍濡慕,竟然是個笑話!
她不信。
她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那青衣男人一看就工于心計,定然是要攻克她之后去對付幽靈宮,畫像什么的又不是不能做假。
不到最后一刻,她絕不相信。
葉虞也沒打算讓白飛飛立刻相信,若是馬上投入他的懷抱了,倒要懷疑白靜的教育了。白靜這般心狠手辣的女人教養(yǎng)的孩子,即便是七歲稚童也不可小覷。
這樣一想,葉虞覺得自己的任務真的是任重而道遠��!
瞧白飛飛昨日那一臉警惕的樣子,葉虞搖了搖頭,又投入了煎藥的工作中。
白飛飛的身體并不好,雖然看著只是受了點皮肉傷,但常年壓抑的生活不止給她的精神世界造成了傷害,身體上也有不小的暗傷。
雖然并不影響以后的生活,但還是養(yǎng)好身體為先。
白飛飛雖然對他多有忌憚,但也許是因為血緣也因為人在屋檐下,對于他送去的藥還是乖乖飲下。
聰明的孩子。
這邊兩父女在培養(yǎng)感情,那邊幽靈宮就不太好了。
葉虞這一趟雖對幽靈宮沒有造成一絲一毫的傷亡,但他的到來就像是在白靜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個巴掌。
枉幽靈宮號稱神秘莫測,竟然一個男人來去有如無人之境,還在她眼皮子底下帶走了少宮主白飛飛。
白靜連夜召集了幽靈宮的幾大護法,發(fā)了好大一通火,然后派人下去全面搜索,務必將男人和白飛飛帶回來。
她有種預感,事情似乎往一個難以控制的方向而去了。
女人的直覺往往很準,她派人出去整整找了三日,又不是長了翅膀,以她幽靈宮的情報能力,竟然連半絲痕跡都沒找到,倆人就像是憑空蒸發(fā)了一樣。
“廢物,一群廢物!要你們何用!”白靜將握在手中的瓷杯直接砸在了地上,水花四濺,跪在地上的護法連頭都不敢抬。
“白宮主何必拿屬下撒氣,在下聽聞宮主近些日子一直在找我,在下真是不勝榮幸!”
白靜抬頭便看到青衣男子抱著白飛飛輕輕落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白飛飛安靜地握在男子的懷中,白靜立刻厲聲喝道:“飛飛,還不過來!”
葉虞感受到懷中白飛飛猛地動了一下,然后開始掙扎了起來,動作很大,但……并未有多大的力氣,便是他不用大力,也絕對掙脫不下來。適合她大病未愈的狀態(tài)。
不得不說是個聰明的孩子。
他彎了彎唇角,道:“飛飛?飛飛是誰?這是我女兒云華,白宮主是否叫錯名字了?”
云華是封號,至于閨名,葉虞這段時間也做了不少功課,據(jù)說大家閨秀的名字都是不透露給外人的,這滿屋子的,可不就是外人嗎?
“閣下不要強詞奪理,飛飛是我白靜的女兒,閣下若是想找孩子想瘋了,街上多的是流浪孩兒,敢范我幽靈宮,來人,還不拿下!”
她其實心中沒底,對眼前的男子武功也不了解,她查看了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高手的情報,卻從未聽聞有這般一個人,武功莫測,行蹤成謎。
葉虞也不惱,以傘為劍,輕松地攻上來的人點在原地。
不過頃刻時間,便瀟灑收傘,雖然萬花心法沒練,但這并不影響他點穴截脈。
白靜一看手下竟然這般沒用,抽出旁邊的劍就攻了上去。
她出手狠辣,招招朝著葉虞懷中的白飛飛而去。
葉虞搖了搖頭,同白靜過了幾招也不戀戰(zhàn),運氣急退,道:“白宮主,今日在下是來兌現(xiàn)上次的諾言,我說過,會送你一份滿意的禮物。”
白靜追到宮門口,便看到一塊巨石堵在門口,而巨石上寫著:白宮主親啟的字樣。
她警惕地拿著劍上前,輕輕拿劍戳了戳巨石。
卻沒想到剎那間一聲巨響,她瞬時間后退,視線被煙塵彌漫。
等到好一會兒,煙塵盡散,她抬眼看去,方才裂開的石塊里面竟然生生從里面裂開了,而石塊中間,倒著一個生死不知的男子。
在看到那男子的時候,她眼瞳微縮,再也顧不得其他,立刻上前將劍刺向了那名男子。
快活王,你便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白宮主,你可喜歡在下這份大禮!”
白靜連頭沒抬,死死地盯著快活王,仿佛只要盯下去就能盯出一個洞來。
也可能是白靜的目光太尖銳,本躺著的快活王悠悠醒來。
葉虞自然是沒有離開的,他若是離開了,這份禮物的意義就沒有了。
白飛飛在看到白靜沖上去的時候,心中的信念就漸漸崩塌了,她年歲小,但心智不差。
能夠得母親白靜這般“看重”的男子,除了快活王沒有他人!
而這快活王的長相,可不就是青衣男子給的畫像上的樣子嘛!
可笑,真可笑!
葉虞除了一小部分的心思放在劍拔弩張的兩人身上,大半的心思全部放在白飛飛的身上。
感受到胸前衣衫的濕潤,葉虞有些憐愛地用握著油紙傘的胳膊拍了拍白飛飛的后輩。
若是沒有當初白靜的出手,白飛飛該是千嬌百寵長大的郡主,長大后嫁得如意郎君,憑著她的聰慧和母族的強大定然能夠安然一生。
而今卻流落江湖,身世凄慘。
趴在男子的肩頭,白飛飛像是要將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來一般,背后的力道輕輕地撫平她心中的傷痛,可眼淚卻怎么都止不住。
“好了,別哭了。我葉虞的女兒,怎么可以在仇人面前流淚!”
系統(tǒng):阿虞,你真的很遜!用這么爛的借口讓人別哭,哄女兒不是這么哄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