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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賀教授眼睜睜看著孫子忽然精神起來,一個星期來死不活的模樣全不見了,他動作迅捷下床踩著拖鞋抓了兩把頭發(fā),把電腦收起來又忙不迭給自己整整床鋪。

    賀教授原以為孫子愛面兒,不愿以糟糕的精神面貌示人,心中甚慰,真是他的孫子,

    誰知陸離想了想,腦回路不知怎么轉的,都走到門口,居然又回了病床,拉起棉被,虛弱地躺了回去。

    賀教授目瞪口呆,“你干嘛呢栗栗?”

    陸離以一陣咳嗽回答了他的問題,許秋來進門聽他咳得那么厲害,嚇一跳,趕緊放下包給他倒水,杯子才拿起來,發(fā)現賀教授已經把雪梨水喂到陸離嘴邊了。

    簡直小皇帝般的待遇,許秋來訕訕喝了自己倒的礦泉水,拉了個椅子坐床頭問候:“陸神,您身體好些了嗎?”

    “不太好�!标戨x擺擺手,“頭暈目眩的,整天低燒。我剛聽你帶東西來了?”

    “哦,我在樓下買了束花兒,但護士說ICU不能帶進來,我就送給護士站了�!�

    陸離心想過后等找她們把花要回來,面上卻沒顯露。

    等到定好的病號餐送到,許秋來這次搶先動作麻利地幫他架好小桌板,飯菜一盒盒打開,親自把筷子遞上。

    見陸離遲遲沒接,她解釋:“我洗過手的。”

    陸離才不是在意她洗沒洗手,就是好幾天吃不下飯,聞見味道就懨懨地沒食欲,但這是許秋來遞上來的筷子,被心上人關懷的渴望實在大于不愿進食的堅持。

    “都是雙人份得,一起吃,你從學校過來現在應該沒吃飯�!�

    許秋來沒好意思解釋自己是從他工作室那邊過來的,“還是教授吃吧。”

    “他吃過了�!标戨x一口拒絕,把另一雙筷子塞進她手里,“外公,一會兒我自己收拾,您先回去交差吧�!�

    被代表回答的賀教授表示無語望天,臨走是又問了幾句秋甜的事,交代許秋來帶妹妹去家里玩,再找不到話講,只得灰溜溜出了病房。

    一邊走一遍有點心酸地想,活到七十幾,栗栗還沒往他手里塞過筷子呢。雖然他吃過了,但如果是孫子邀請他再吃一遍,他肯定甘之如飴。賀教授算是看出來了,兒孫大了就是不中留,即使是栗栗這樣不解風情的男孩子,也有情竇初開的一天。

    教授一走,秋來輕松許多,至少不用再束手束腳規(guī)規(guī)矩矩講話了。

    “這屋子還挺冷的,”許秋來撫了撫手臂上起來的疙瘩,環(huán)視病房一圈,“陸神你怎么會想住這兒,這地方住的都是昏迷不醒的病人,想想你躺的床還躺過車禍啊、腦出血癌癥晚期什么的患者�!�

    秋來媽媽去世前在ICU住了十多天,她對這地方沒留一點好印象。

    這么一說,陸離頓時也覺得滲人起來,如芒在背,躺也躺不住了,“其實躺了那么多天我感覺好轉許多,現在就可以轉普通病房,護士――”

    半個小時候,急診科謝天謝地送走陸離,喜空出一個新床位。

    *

    大約是賀教授去工作室時透露了陸離生病的消息,當天下班,陸離手底下的人當天加完班,一窩蜂涌來病房探望他。

    人到時候,許秋來還在給陸離削蘋果。

    猛地一次性見到那么多青春期只聞其名的遠古大神,她有些控制不住心潮涌動。人總是有慕強本能,許秋來除了這本能,還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與人一較高下的欲望。她特別好奇究竟是網絡神話了他們的本事,還是他們果然有那么厲害。

    禮貌地一一問了好,又介紹自己,抓緊時間和他們探討了幾個技術問題,她人美嘴巴甜,不多時便和大家打成一片,甚至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陸離自這群人進來后就失去了存在感,一口氣憋到嗓子眼,氣得肺疼:“我懷疑你們不是來探病,是來考驗我忍耐底線的,話這么多,項目做完了嗎?人太多我喘不過氣,先出去幾個�!�

    此話一出,一眾程序員為了留下來開始了他們的爭寵表演,有人洗瓶子插花,有人擦桌拖地,連許秋來手上的水果刀都被人搶走了,美名其曰:“小心削到手,妹妹我?guī)湍��!?br />
    陸離一聽,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五臟六腑都牽著疼起來,艱難對那人揮手:“你快出去,我快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他有心想問問,但看見老板那黑沉沉的不善眼神,明智地選擇了把問題憋到肚子里。

    秋甜小時候也得過肺炎,秋來像照顧妹妹一樣,拍他的背脊,一下一下幫他順氣,“要不我去叫護士來幫你做霧化?”

    “不做了!”陸離拉著她的手腕把人帶回來,意識到自己反應太激烈,他解釋,“就是做過了嘛�!�

    每天兩次份額他早就在上午就用光了。

    陸離的背挺得筆直,許秋來的巴掌在哪,他就靠朝哪邊,秋來以為他還想咳,只能一直幫他順氣。陸離咳過后,眼角含淚,兩頰嫣紅,鼻管挺直,平日里清冷疏離的厭世臉簡直嬌艷欲滴,看得她心頭一陣蕩漾。

    陸離被拍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從未想過,原來人世間竟然有這等享受的事,這么簡單的接觸也能讓人心臟滿漲、血液倒流,一會兒像是四肢百骸泡在溫水里,一會兒又像三伏天里吹了一股清風,也太幸福了吧!

    比做霧化還管用,陸離覺得許秋來在醫(yī)院呆兩天,他可以直接出院了。

    一幫直男程序員里,有個談過幾任女朋友的,他跳槽到陸離的工作室不到半年,不知道他以往對待女孩子的斑斑劣跡,對他沒有其他人先入為主的成見,在病房里呆了一會兒,他就察覺了端倪。

    陸神雖然介紹秋來是自己的師妹,但那架勢,分明是小狗護食的樣子,她稍微跟人家多說幾句話他都火急火燎的,見許秋來還在和人說話,他出于求生本能開口,“其實師妹你有什么問題還不如問陸神,我們有麻煩也都是找他的�!�

    許秋來聽到這話有點出乎意料,陸離今年滿打滿算不過23歲,那么多資歷雄厚的大佬都問他?

    陸離看著秋來吃驚的眼神,眉毛終于格外得意地舒展開。

    男人就明白這個屁確實拍了了馬屁股上,坐了沒幾分鐘,他又找其他借口,把其他人一并叫回去,給兩人留出相處空間。

    大家留下果籃和鮮花,戀戀不舍地起身道別,“陸神你好好修養(yǎng),趕快出院,我們下次再來看你�!�

    陸離揮著手,心里卻想可別再來了,沒眼色的家伙們。

    笑鬧過后,陸離覺得氛圍終于鋪墊得差不多了,他邀請秋來到樓下小花園走走。

    他一遍遍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想要怎么開口。

    單刀直入:你想找個什么樣的男朋友?

    不不不,過于直接。

    旁敲側擊: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樣?

    好像稍顯老套。

    你覺得我好不好?想和我談戀愛嗎?可不可以喜歡我?

    太莽撞了,沒留余地,要是許秋來一口拒絕,他們以后怎么相處?

    陸離內傷,“論如何向女孩子表白”可比“論如何找到COW語言的趣味性”難多了,等閑的言語根本不足以承托他純潔無瑕的感情訴求。

    于是他磨磨蹭蹭半天后開口,“那家教育機構的系統(tǒng)你寫到哪兒了?我在醫(yī)院整天沒事兒做,剩下的我?guī)湍銓懓��!?br />
    是的,陸離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幫人寫作業(yè),而且他認為自己已經十分直白了。

    如果讓他工作室那幫人知道他扔著自己家項目不管,幫別人寫這種低級枯燥的AO系統(tǒng),得哭死。

    第67章

    就在許秋來忙于期末考的時候,證監(jiān)會入駐啟辰的調查已經接近尾聲,盡管她很清楚作為啟辰的二把手,程峰城府多深心機有多重,但他整理動作這么干凈迅捷,還是出乎她的預料。

    與此同時,許秋來一直期待的事情也終于發(fā)生了。

    程峰還沒和馮安妮撕破臉,只借口證監(jiān)會調查,在外住酒店套間,然后私底下和他御用的離婚律師見了幾次面。

    這個男人離了兩回婚,前兩任妻子愣是沒從他身上啃下一分一毫。這回操作起來更是輕車熟路,他明明一清二楚自己頭上綠到發(fā)光,但對著馮安妮,為了不讓她生出防備,竟愣是沒表現出一分一毫,可見男人理智狠決起來的時候有多可怕。

    但這可不是許秋來愿見的。

    第二天就是線性代數考試,數學類科目對她來說比其他科目簡單些,秋來特意撥冗到那離婚律師的律所大樓附近轉了一圈踩點,最后在律所樓下的咖啡廳停下來。痛心地點了一杯菜單底下最便宜三十八塊錢的咖啡,然后在角落落座。

    來之前,她已經查過這位大律師的履歷、郵箱,這人名叫陸政。

    秋來打算到律所的網絡里轉一圈,然后從他電腦里復制一份程峰的離婚協(xié)議和訴狀,她在電話錄音里聽到過他們談論進度,陸政已經把文件起草完了,完成修改后,會直接遞到程峰辦公桌上。

    普通人的電腦防御大多是脆皮雞,更何況這種通過公共網絡入侵的方式秋來干得輕車熟路,她原以為自己不超過十五分鐘就能搞定,誰料一上手就花了一倍時間,費了一番力氣才找到文件。打開一看,許秋來差點沒笑出聲,男人啊,果然不出所料,結婚時候說是一生所愛、轟轟烈烈,離婚時候,程峰竟然也沒打算給人家留一毛錢。

    正合她意!

    秋來復制文件,手指在鍵盤舞動,興奮地把尾巴掃干凈,喝光最后一口咖啡,管子吸得咕咕作響,整個咖啡廳的白領高管們都看過來,她才放下杯子,打算收拾電腦回家。

    咖啡廳侍者就在這時候端來了甜點和一杯繽紛漂亮的莫吉托。

    許秋來微笑拒絕,“您應該是弄錯了,這不是我點的�!�

    “當然,這是對面那位先生送給您的�!笔陶咭参⑿Α�

    秋來順著他手的方向看過去,笑容暮地一僵。

    那個西裝革履金邊眼鏡,頭發(fā)一絲不茍朝后梳人模狗樣的家伙,不就是她來之前查資料見到的那個訟棍大律嗎?只不過網上更廣為流傳的照片,是陸政在為自己出軌的當事人贏得辯護后,走出法院,被凈身出戶原告砸雞蛋的狼狽形象,和眼前這風度翩翩的樣子區(qū)別實在有點大。

    但以許秋來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目光接觸的一剎那,還是立刻就把人給認了出來。

    剛剛入侵了人家的電腦,結果他請她喝莫吉托?這個世界怎么這么玄幻。

    有那么兩秒鐘許秋來險些以為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但她冷靜了兩秒理清思緒后,發(fā)現這個可能并不存在,她并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自己的計劃,來律所這邊也是臨時起意,陸政怎么可能會清楚呢?

    女孩的氣質和這間咖啡廳所有的人都不太一樣,像是誤闖了進來似的,她沒有強勢的高跟鞋,利落的襯衫A字裙套裝,白T牛仔布鞋,一個人坐在窗邊的位子,像一支向陽生長純白無暇的白玫瑰,清麗柔嫩而又充滿鮮活的氣息。

    陸政幾乎是進門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然后為自己沒有支使助理下樓買咖啡慶幸了二十分鐘,也欣賞了二十分鐘。招手叫來侍者,給她買了甜點和飲料。

    許秋來遇到這樣的招數沒有十次也有八次,已經免疫了,大抵是長相類型的緣故,別人好像總覺得她純真要好騙些。

    想到總要為手里這份文件找個出處,她接過侍者遞到手上的叉子,朝陸政的方向偏頭笑了笑。

    陸政卻是一怔,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會心一擊。那秋波眉彎彎似天上虹,黑色的眼眸澄澈純粹。陸政這會兒有點體會到那些女孩子們的娃娃癖了,這樣的女孩兒,本來就可愛得叫人想把她收進櫥窗里珍藏。

    本來是去撥撩人的,沒想到自己被撥撩得心頭百抓百撓。陸政先前拿捏的架子和分寸這會兒有點兒顧不上了,他放下杯子徑直朝人走去。

    陸政自十幾歲起換女友如同換衣服,自認練出了一雙慧眼,這樣清純的女孩子追起來雖然費力一些,但是滋味也與常人不同。

    誰知坐了半個多小時,他聊了自己許多,可他對女孩除了名字和年紀,其他卻還是一無所知,簡直可以算慘敗了。好在還算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他只能用還有把人約出來的機會聊以慰藉。

    飲料喝完,陸政在遺憾中目送佳人收拾電腦離開。

    許秋來走出咖啡廳,就直接去了美院附近偶遇馮安妮,她記她的課表和活動路線可能比馮安妮自己記得還清楚。

    一段時間不見,被愛情滋潤的馮小姐簡直容光煥發(fā),風姿綽約,堪比剛結婚那會兒。她只知道程峰忙自己的事沒時間管她,或說在他的刻意放縱下,她最近每天都能抽出機會和小情人見面廝混,卻不知道自己被拍了照片原封不動地送到程峰手上。

    她心情不錯,遇到許秋來特意停下跟她打了招呼,甚至邀請她去家里做客。

    許秋來從遇到她起,卻是一副神色僵硬,吞吞吐吐,恨不得立馬逃開的緊張模樣。

    “你今天怎了?”馮安妮瞧出她有事隱瞞,心中疑惑,把手輕輕搭在她肩膀,柔聲問起來,然后又道:“有事可以跟我說說,我也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雖然未必幫得上忙,但能給你一些建議也說不定呢。”

    她是做老師的,柔聲細語說起話來,格外有感染力。許秋來的淚光盈在眼中,幾度險些落淚,“老師,您對我太好了,我……”

    “我在聽呢�!瘪T安妮鼓勵地輕拍她兩下。

    秋來下定決心一般,終于閉眼開口:“我有件事必須要告訴您,我真的不忍心您被瞞在鼓里�!�

    意識到這件事可能與自己相關,馮安妮有些錯愕,秋來這樣沒有背景的女孩子,能知道什么?

    “我最近認識了一位律師,那人可能您也認識,他叫陸政,他請我喝了飲料咖啡,我在他的電腦上看見了一些東西……”許秋來故意讓自己語言的條理和邏輯混亂一些,顯示出自己的張皇失措。

    起初聽那老套的開頭,馮安妮還以為是又一個俗氣的搭訕和心動的年輕人的故事。

    直到聽見陸政的名字,馮安妮才驚訝起來,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為丈夫一連打贏兩場官司的律師,她怎么可能不認識,正因為心虛,她不自覺地抓緊秋來肩膀,“你看見了什么?”

    “他在起草起訴您的離婚訴狀�!�

    轟!

    馮安妮如遭雷擊,險些沒站穩(wěn),許秋來扶著她喚了兩分鐘,馮安妮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面若死灰、如喪考妣,嗓子沙啞繼續(xù)問她:“你看到了多少內容,一個字不要少地如是告訴我�!�

    許秋來直接拿出了U盤,“我在他去洗手間的時候拷貝了文件,他不知道我和您認識�!�

    那當然,誰能料到一個上流社會的貴太太會和個毫無背景名不見經傳的女學生交好呢?

    馮安妮勉強讓自己恢復鎮(zhèn)定,唇上恢復了一點血色,追問道:“他發(fā)現了沒有?你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私自拷貝這樣的文件是犯法的�!�

    “我……我不知道,我一想到您遇到這樣的事,就慌張極了,只想趕緊讓您知道真相,來不及考慮其他……”秋來在她的點撥下仿佛也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

    “沒關系,”馮安妮把U盤放進包里,手松開一些撫了撫她的頭,“你做的很好,秋來,謝謝你這么為我著想。但陸政作為律師,也只能忠于自己的工作,你千萬不要因此疏遠他,以往怎么樣以后還怎么樣跟他相處�!�

    是想讓自己繼續(xù)為她打探情報吧。

    許秋來心里明明白白,臉上卻是一副被洗腦、感動至極的樣子:“老師,您真的太善良了。”

    許秋來選擇自己告訴她,而不是用其他任何婉轉,把自己開脫在外的方式,就是要在馮安妮面前掛上號,讓她明白自己在這件事情中是可信任的人,如果她足夠聰明,此刻應該明白要怎么做了。事情已經無可挽回,趁入駐啟辰的調查組還沒走,就著這個機會把程峰弄進監(jiān)獄,這是最好的辦法。

    作為枕邊人,她肯定能拿到比別人更有力的證據。

    陸政發(fā)現自己電腦有些不對勁,他下樓坐了一會兒,回來電腦竟然比出去時還燙,又沒運行什么大的程序,問了門口的助理,也說沒人進來過。

    這就怪了。

    陸政小時候的夢想可是做個偵探家,他較真起來把工作都扔朝一邊,查完監(jiān)控還不信邪,一點一點地毯式在自己電腦里搜查線索,終于發(fā)現一個文件在下午三點四十被打開的歷史記錄。

    那時候他人可還在咖啡廳呢,可監(jiān)控上顯示確實沒人進來過,難道有人入侵了他的電腦?

    有個在這方面天賦出眾的遠房堂弟,陸政的腦子轉彎可比大部分人活絡,當天午飯前,他就抱著電腦去了陸離工作室。

    許秋來刪光了所有系統(tǒng)日志、安全日志、應用程序日志,抹干凈入侵痕跡,卻偏偏遺漏了一個隨意點了一下的文件瀏覽記錄。

    這也不能怪她,普通人的電腦沒有入侵價值,也根本沒幾個人會注意這些,當人在心理上漠視對手的時候,很容易就會翻車。

    雖然沾親帶故有點兒血緣關系,但陸政在陸離面前一向沒什么哥哥的威風可言,他大哥大嫂在集團工作,在栗栗面前倒是還說得上幾句話。

    他捧著電腦跟在陸離屁股后面繞了半個小時,陸離終于松口,把電腦給了手底下的人去追蹤,然后開口:“政哥,下次你可真別再拿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兒來找我了,上次也就算了,這回我趕項目,好忙的�!�

    他指了指自己電腦屏幕,上面是老婆未完成的OA系統(tǒng)編寫頁面,雖然看上去字符密密麻麻,其實根本沒啥技術含量,就是欺負陸政看不懂代碼。

    陸政卻覺得,陸離這是嘴硬心軟,平日看起來冷冰冰的,上回卻為了找回陸放這個平日沒說過幾句話,還收拾過一回的堂弟舍生忘死,是個重情重意、頂天立地的真漢子�。ù箪F)

    第68章

    陸離把電腦交給的那下屬,是信安界出名的反追蹤高手,人送外號小展昭。

    陸神在眾目睽睽下把任務交給他,小展昭是真覺得陸神太給自己面子了,當即抖擻精神,拿出九牛二虎之力追蹤這個小毛賊歸案。

    原以為對方既然能留下痕跡被陸政這個普通人發(fā)現,逆向追蹤捉到他應該是易如反掌之事,未曾想對方很有反追蹤意識,時間拖得越久,看著陸政期待的眼神,他汗珠子有點往外滲了:“哥,要不你先去吃個下午飯什么的,等會兒再回來看看?”

    “那怎么好意思,我請你吃飯,等弄完一起去吧�!�

    “主要我干活時候有人在旁邊盯著會有包袱,影響效率�!�

    陸政懷疑地盯著他:“弟弟,你行不行啊?”

    “應該能成�!�

    弄半天還是搞不定的意思。

    陸政心想要是他吃飯完回來這小子還沒找到,怎么著也得叫陸離親自出馬才行。

    人一走,小展昭瞅著四下無人注意,趕緊抱著電腦往二樓跑,“陸神,您幫幫忙,這小子特雞賊,用了一堆代理服務器,繞一大圈好不容易出來揪著點尾巴,然后抓出來的數據包又是一大堆iP地址,我把范圍縮了再縮,找得頭暈,實在是排不出來了……”

    陸離寫得正投入,聽小展昭講對方的隱匿過程,忽地覺得這流程仿佛有些耳熟,頭一抬,“給我拿過來看看。”

    陸離接過電腦瞧了十五分鐘,幾乎要確定,這和上次在啟辰做滲透測試時遇到的是同一個人了。

    每個黑客都有一套自己的入侵方式和隱匿方法,萬變不離其宗,再怎么小心行事軌跡都會有相似之處。和上次入侵啟辰不同的是,對方這回的戒備沒有那么強烈,連上次五分之一的跑路功底都沒發(fā)揮出來,小展昭沒費什么力都快要找到她了,只是在龐大的數據面前暫時迷昏了頭而已。

    陸離平日是不愿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的,但這個人和他也算有點兒淵源,剛好工作室忙碌近一年的安全風控系統(tǒng)馬上就要進行第一次測試,集這么多高手心血之大成的安全風控系統(tǒng),剛好有個厲害的反向追蹤大數據篩選功能,他心念一動,片刻間便下了決定。

    許秋來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她心情頗好回到家,給秋甜做了個紅燒排骨和蛤蜊蒸蛋,等著妹妹寫完數學作業(yè)開飯的空兒,打開電腦查詢Q大教務系統(tǒng)新登出來的數據結構課成績,藍色的進度條卡了三十秒,電腦屏幕忽然一黑。

    許秋來起初差點兒以為是停電了,她在自己的領域有著絕對自信,縱橫網絡以來幾乎沒遇到過敵手,壓根沒想過自己的電腦會被攻破。

    兩秒鐘過去,秋來只聽電腦的風扇還在繼續(xù)傳來嗡鳴,終于意識到大事不妙,她的電腦其貌不揚,硬件和軟件性能都是頂配,她愛惜電腦比自己的臉蛋更甚,天天搞檢查優(yōu)化,電腦無緣無故死機的可能微乎其微。

    就是這一秒,筆記本的攝像頭燈一閃而過,許秋來身體遠比思維更快地作出反應,她啪一聲把電腦合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掉網線。

    完蛋了。

    這是秋來心中第一反應,心臟跳動劇烈,耳邊就差開始循環(huán)播放鐵窗淚。

    是陸政嗎?他發(fā)現自己入侵了他的電腦?

    的確,他電腦設置的防火墻確實比普通人更厲害些,但卻不足以讓她生出戒心,現在看來,那些破綻百出的漏洞卻更像是在釣魚。她這只蠢魚可不就被吊上來了嗎?

    好在她電腦的里到處是陷阱,攝像頭設置了禁止開啟模式,從攝像頭燈啟動提示到解鎖加密尚有一段距離,秋來確定對方應該沒來得及看清她的臉,如果要起訴,這就失去了直接證據。且就算她當時沒來得及拔網線,對方一旦解鎖失敗一次,電腦會直接給她的攝像頭、藍牙包括WiFi和麥克風強制斷電。

    只是她的防御系統(tǒng)居然在悄無聲息間潰不成軍,這令許秋來整個人都感受到了極大的挫敗,腦子里嗡嗡響了幾秒鐘,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打開斷網的筆記本,撕厚紙膠帶用物理辦法堵上攝像頭和麥克風。

    如果真的被發(fā)現了,秋來是請不起律師的,應該說,她那點錢能請到的律師和陸政完全不在一個量級,還不如不要白花這個錢,留給秋甜念念書。

    許秋來打開系統(tǒng)后臺搜索,想找到對方在試圖解鎖攝像頭之前還瀏覽過什么內容,好在并沒有其他瀏覽記錄,對面應該還沒來得及看。

    她的電腦頁面當時正在登陸Q大教務系統(tǒng),不知道有沒有在頁面刷出來之前斷網,許秋來只能祈禱這次能和上次一樣好運,對方沒看清楚她的學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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