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此時，房間已經(jīng)有?些空蕩蕩的了?，我再次觀察了?一圈，這才發(fā)?覺附近的窗戶都是科技造景投影。我甚至無法確定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時候。
我站在了?那個科技造景窗前，茫然地看了?會兒?。站了?許久，我再次聽見身后的門?打開的聲?音。
是江森。
我沒有?轉(zhuǎn)頭。
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終于?，我聽見他的聲?音。
江森道?：“對不起。”
我回過頭看他，他的臉上有?著極重的陰郁，眼神之中也很有?些憔悴。但他卻露著一個微笑，那笑意之中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小心，他道?：“我沒有?辦法。”
你怎么會沒有?辦法，你只是辦法太?多了?。
我用力抓住江森的領(lǐng)子，聲?嘶力竭地喊道?：“你為什么非要?這樣羞辱我呢？”
江森道?：“對不起。”
他扶著我的肩膀，俯身看著我，“亞連需要?你，我沒有?辦法，我會補償你的。我知道?你需要?工作和錢，但這些我都可以給?你�！�
江森試圖和我描述他理想中的繪圖，他低聲?道?：“不會太?久的，或許只需要?幾個月，亞連就不再需要?你來?維持穩(wěn)定了?。到時候我會放你離開的，中心法院的工作也好，其他工作也好……我都會幫你的。而且……比起斐瑞，亞連不是更好嗎？”
我愣了?下，“這和斐瑞有?什么關(guān)系？”
江森扶著我的肩膀，很輕地將我耳邊的發(fā)?攏到耳朵，“你和斐瑞訂婚的事，我知道?了?�？栬簇攬F(tuán)穩(wěn)定下來?還不知道?要?多久，你在斐瑞身邊也很危險，或許會成為眼中釘。而且，你活下來?了?這件事目前還沒有?人多少知道?，等幾個月再出去，風(fēng)波也會平息，這是很好的機(jī)會不是嗎？”
我：“……”
這一刻我終于?理清楚了?為什么他非要?把我送給?亞連“共享”了?，除卻了?保持兩家?合作外，還是因為……和斐瑞訂婚的事。這個弱智不會以為必須得用omega留住我吧？
我道?：“斐瑞是斐瑞，亞連是亞連，這不是一回事！你為什么要?拿他們做比較？”
江森沒有?回答我的試探，他只是幾乎要?擁住我，話音很輕，“幾個月都不可以嗎？”
我用力推著他，直接對著江森的臉一拳。江森沒有?抵擋，竟真的挨了?一拳，身體后退了?幾步。我再一次抓住他的領(lǐng)子，發(fā)?笑起來?，“幾個月？你一開始把我騙過來?看望亞連時，說是最后一次�，F(xiàn)在你又和我說幾個月，真的會是幾個月嗎？”
“如果真的只是幾個月，為什么亞連會在情熱期的時候進(jìn)來?？”我頹然地后退幾步，不敢置信地望著江森，“一旦我真的徹底標(biāo)記亞連，我還能離開這里嗎？亞連之后的人生?還能離開我嗎？他會永遠(yuǎn)和我一起被困在這里，說到底，你真的是為了?亞連嗎？”
江森沉默許久，在我的連連質(zhì)問之中沉默了?起來?，最終，他道?：“我不知道?。”
我破防了?，大喊道?：“什么叫不知道?？江森，你真的令我惡心�！�
江森深深地望著我，像是被我的話刺痛到了?，嘴唇張了?張竟沒說出話。
很好，我要?的就是這個態(tài)度。
你最好再次被激怒，然后氣得口不擇言被我抓到破綻！
我又道?：“如果你真的覺得亞連需要?我，那你為什么不去死？”
江森怔住，他看向我，像是不敢置信一般，“你……說什么？”
我道?：“我說你為什么不去死呢？亞連的所?有?痛苦都是因為安德森家?族，還有?你的婚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痛苦是因為他想要?自由?，不是因為他愛我！只要?你死了?，無論他選擇自由?還是和我在一起，他都會開心的�！�
江森全然沒有?聽進(jìn)我的話一般，他只是看著我，“你恨我�！�
我道?：“當(dāng)你選擇把我當(dāng)成你未婚夫的玩具時，我們的友情早就消失了?。當(dāng)然，我也不恨你，我只是覺得惡心。我惡心我過去竟然真的覺得你是可以交流的人，我也惡心，我曾經(jīng)和你當(dāng)過朋友，我最惡心的是……”
我湊近江森，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道?：“我直到剛剛醒來?，還覺得你不可能欺騙我，覺得你值得相信。”
江森的臉繃住了?，他凝視著我，黑色的眼眸之中幾乎燃起了?火焰。他攥住了?我的衣領(lǐng)，俯身下來?，“陳之微！你覺得我不惡心嗎？”
“我恨透了?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恨透了?你，如果你真的在教會死掉了?，我會一輩子懷念你，可是你沒有?死�！苯昧⑽彝频綁ι希业囊骂I(lǐng)，幾乎要?流下淚水來?，“你謊話連篇，四處留情，他媽的永遠(yuǎn)在我面前說著你的理想品格，可是永遠(yuǎn)被我抓到你在和亂七八糟的人亂搞。”
“最好笑的是，你活下來?了?，這意味著翼世與教會的戰(zhàn)爭之中，許琉灰必然也活下來?了?，他也必然保住了?你。早在質(zhì)詢會的時候，我就猜到你和許琉灰關(guān)系匪淺，但見到你時我就確定，你多半也和他搞了?對不對？”
“我根本沒有?說過我多么高潔！”我像個尖叫雞一樣話音高亢，“我從?頭到尾都說過，我只是個普通人，我也會為了?保命撒謊，我也會做很多不好的事！是你一廂情愿！”
雪松信息素逐漸濃郁，充盈在空氣之中，幾乎將另一種信息素壓抑得無法動彈。
我受到信息素影響，呼吸艱難起來?，耳邊一陣陣嗡鳴聲?，“而且，許琉灰……他是我老師……”
“老師你就不會上了?嗎？”江森的眼神銳利，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話音壓得很低，“你不是連alpha都可以下手的嗎？”
我用力推搡江森，咬牙道?：“那是你逼我的！我和你說過，不要?再繼續(xù)了?，是你自己犯賤！他媽的在車上時，明明是你自己搖著屁股和個A同一樣逼我的！”
江森咬著牙齒，神情憤怒，“不要?再說了?！”
你是頭一次被羞辱嗎？
沒關(guān)系，后面就給?你甜頭。
我暗暗想著，又捂著頭，用著迷茫無助的姿態(tài)道?：“你總說我和斐瑞訂婚，你不知道?嗎？如果不是為了?躲避你，我根本就不會和他訂婚！因為我他媽的不喜歡alpha，可是偏偏卻怎么也忘不了?那天的事情！我不該這樣的，如果不是你……”
我滔滔不絕，將所?有?責(zé)任往外一推，當(dāng)我推卸完所?有?責(zé)任后，我看見江森僵住了?身體，他落下了?眼淚，那水澤之中帶著很淡的粉。似乎又流血了?。他看了?我許久，薄唇最終沒能吐出什么話，抓著我領(lǐng)子的手也松開了?。
江森像是想笑，卻沒能笑出來?，他的頭顱轉(zhuǎn)動了?下，像是想要?歪頭看看別處的風(fēng)景來?緩和疲憊的大腦。但下一秒，他仰著頭，胸腔起伏了?下，又垂落頭倚靠在我的肩膀上。
“……你從?頭到尾都知道?�！苯脑捯粲�?些沙啞，“原來?，我痛苦了?這么久，都只是笑話�！�
你要?是為這種破事痛苦這么久，那確實有?點好笑。
我無來?由?地想，差點真笑出來?。
我努力繃著臉，繼續(xù)保持著憂傷和難過，“抱歉，我不該說這么多的，我只是……太?痛苦了?。我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你的感?情，也不知道?怎么面對面對亞連，所?以我逃走了?。我知道?你有?在試圖聯(lián)系我，但是我都拒絕了?，我以為這樣可以讓我們都開始新的生?活�！�
江森的眼淚洇濕了?我的肩膀，我的手扶上了?他的肩膀，“放我走吧，我們不該這么糾纏下去了?�！�
“為什么不早點知道?……”江森抬起頭，他笑了?下，表情又恢復(fù)了?冷漠，“事到如今……已經(jīng)太?遲了?�！�
江森又道?：“我不會放你走的，亞連也不會�！�
……說到底，你還是不想放我出去唄。
那你別后悔。
我有?些無語，可是江森卻又擁住我，他湊近了?我的耳畔。
他道?：“可以嗎？”
我用力推開了?江森，道?：“不要?讓事情再錯下去了?，我不想見到你。”
我又道?：“無論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但……我答應(yīng)了?，我愿意陪亞連�！�
只是亞連，不是你。
第
137
章
在我醒來的第二天，
我終于摸清楚了我在這個神秘宅院的定位——寵物。
我似乎只能被允許在房間活動，房間內(nèi)部則有盥洗室、書房、甚至還有個小小的全封閉的休閑區(qū)。當(dāng)坐在休閑區(qū)時，我可以通過全玻璃的外壁看見真正的外?界的景致。無論是三餐還是茶水飲料甚至是其他，
傭人全不會送到我的房間內(nèi)部，即便我沒有終端，
他們也會為我讀一些消息或者講一些故事。
但是我并不確定他們是為了我讀的，
還是為了亞連讀的。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亞連住在這?里，
并且他幾乎大部分?時間都會在房間里陪我。亞連十分?喜歡休閑區(qū)，
因為那里擺放著不少盆栽花草，他似乎很喜歡修剪那些花枝。
在昨天的刺激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注射了抑制劑，并不在執(zhí)著于?讓我標(biāo)記他。尤其是今天，
從吃完早餐到現(xiàn)在，他都一副子過分?恬靜的態(tài)度。如?今他坐在長條形的柔軟座椅上，一面看著書一面靠著我的背部。
從玻璃的倒影之中，我發(fā)覺到現(xiàn)在的場景可以說是十分?歲月靜好?，
如?果不是我現(xiàn)在根本看不進(jìn)去書，
只能摳著指甲發(fā)呆的話。
但此刻的靜好?仍然讓我的內(nèi)心有了一些動搖，一個聲音瘋狂在勸我隨遇而安，
另一個聲音說好?啊好?啊。
身后的又?傳來很輕的翻書聲。
我沒忍住轉(zhuǎn)過了身，
亞連竟半點也不動，背部就?直直倒下來，
我連忙用手扶住。他便仰著頭，
倒著看我，
隨后順著我的力道倒在我懷里。
他將書抱在懷里，黑發(fā)垂落，
露出光潔漂亮的面容。
我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卻見他望著我的臉陡然笑起來，褐色的瞳仁在陽光下愈發(fā)透明澄澈，不摻雜半點雜質(zhì)。他笑起來，話音很輕，“怎么了？手里的書看不下去了？”
亞連話音上揚，“不會連標(biāo)題都看不懂吧？”
我：“……”
話雖如?此，但你的攻擊欲望太強了吧！
我還什么都沒說就?被你先罵一頓！
我琢磨了下，才道：“我只是覺得有點累�！�
亞連伸手摸我的臉頰，指尖勾勒著我的耳廓，“陪著我就?覺得累了？陪著其他的賤種就?不覺得累是嗎？”
我：“……”
不是，你出拳不講章法?是吧？！
我撫摸著他的手，手指停頓在他指尖上的訂婚戒指上，又?瞬間抽離了。
亞連似乎意識到什么，立刻將手收回，一把將訂婚戒指摘掉。
一時間，空氣之中竟只有一片靜默。
我道：“沒關(guān)系的�！�
亞連將臉埋進(jìn)我的腹部，話音也悶悶的，“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你覺得我會需要你和我說沒關(guān)系嗎？再說了，訂婚本身就?不意味著什么，要怪就?怪你沒用。哦，你也不是沒用！”
他轉(zhuǎn)過臉來，眼睛里燃著火焰，“你不是還和斐瑞訂婚了，不是嗎？要我說，你休想?再用這?個借口拒絕我，陳之微，你也是一樣?的廢物，你對?不起我，都是你害得我！”
我看著亞連，像是看著一只貓努力將身體聳高?嚇唬對?方似的，只覺得有點好?笑。于?是我伸手撫摸他的發(fā)絲，摸了下他的腦袋，低聲道：“沒關(guān)系的，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會陪你的。”
亞連的眼睛睜大了些，立刻從我懷里起身，緊緊地盯著我，“答應(yīng)他是什么意思？陳之微，你在我身邊就?應(yīng)該只是為了我，什么叫答應(yīng)他！”
我頓了下，道：“他是你的未婚夫，你不用想?這?么多的，我留在這?里的確也只能因為是你�！�
這?句話似乎極大地安撫了亞連，他沉默了許久才道：“最好?是你說的這?樣?�！�
我湊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只是很愧疚，不知道如?何面對?你們。江森是我很要好?的朋友，而你……對?不起，傷害了你，真的很對?不起。如?果沒有我，你會和江森幸福地在一起的，他如?此愛你，為了你甚至不惜忍著這?一切將我放在你身邊，我真的覺得——”
“啊啊�。蛄�！”亞連像是忍不住了一般，驟然起身，他將懷里的書拍著我的肩膀，但落在我身上時又?放輕了力道，他喊道：“你能不能別沒完沒了了！為什么非要提他！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不是他的人！而且他根本不是你想?象中那種人，他那種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是愛，他只是舍不得安德森家的助力而已！”
他很有幾分?委屈一般，望著我，褐色的眼睛里有了淚珠，“你根本就?不懂，他是多么壞的人。你要愛的是我，你應(yīng)該和我站在一起，我都原諒了你那么多，可是你居然還要和我說江森的好?話……我應(yīng)該毒啞你才對?�！�
亞連說著又?望向我的唇，他盯了許久，卻猛地低頭吻了過來。
我盡職盡責(zé)地當(dāng)一個說錯話的木頭，扶著他的腰部吻過去，余光之中，我看見一處的攝像探頭閃爍了下。
許久，亞連終于?松開了手，湊在我耳邊，話音有了些模糊，“傻子，你怎么會把江森當(dāng)朋友呢？你得跟我站在一起啊，你是來陪我的，是來當(dāng)我的……情人的。誰知道以后，他會不會突然無法?忍受了，就?把你殺了呢？到時候除了我，沒有人能保護(hù)你的�！�
我也咬著他的耳朵，“抱歉�！�
亞連笑起來，他坐在我的腿上，熱切地吻著我，濕漉漉的熱氣伴隨著玫瑰味的芳香涌過來。我伸手過去，回應(yīng)著他的吻，恍惚中我聽見他劇烈的喘息與吟哦。
“等?情熱期過去，你會和我……”
“我不知道，亞連，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你只是不想?標(biāo)記我，你是個懦夫，膽小鬼�！�
“亞連，別這?樣?……”
我和他的對?話并不愉快，可是亞連卻笑得越來越開心，面容如?綻放的玫瑰般艷麗。他仍然在索求著更多的愛與吻，觸摸與耳鬢廝磨，那虛無的話音像是一觸即破的泡泡，碎在空氣中流下幾分?濕潤。
亞連握著我的手一路探尋，臉頰緋紅。
“陳之微，我真的好?恨你，為什么偏偏是你�！�
“為什么偏偏是你，讓我這?么痛苦，又?讓我這?么開心。”
“我好?恨我遇到你，好?恨沒有讓叔叔直接殺了你�！�
“就?這?樣?吧，只要你還陪著我……”
他說了很多，越說，那雙褐色眼睛愈發(fā)顯得光彩照人。
沒多時，亞連便伏在了我的肩膀上，急促的呼吸似乎還在平復(fù)。
江森進(jìn)到溫室時，亞連已經(jīng)睡著了。
他站在遠(yuǎn)處，冷冷地睨著我與亞連，他身邊的傭人上前將亞連扶著抱走了。
當(dāng)亞連離開時，我身上洇濕的痕跡以及一些零碎的吻痕便很難再遮掩了。江森朝我走過來，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扔到了我身上。
他坐在一側(cè)沒有說話。
我也不覺得有什么好?說，只是道：“謝謝�！�
我披著他的外?套往外?走，卻在瞬間被江森拉住了手腕。我疑惑地看著他，問道：“怎么了？”
江森望著我，薄唇張了張，最終道：“你和亞連說了什么？”
我詫異地望著他，“你監(jiān)聽我們？”
江森站起身來，許久才道：“這?里沒有秘密�！�
我看著他，露出了難以接受的表情，江森幾乎被這?個表情刺傷，他幾乎立刻道：“抱歉，這?是為了安全起見，我會讓他們減少這?里的攝影設(shè)施的�！�
“不用了，隨便你。”我甩開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又?道：“我答應(yīng)過你，我愿意贖罪，也愿意從此都留這?里陪著亞連，我不會逃走的。是我的錯，我以為我的話會被人相信，僅此而已。你留著吧，我也會時時刻刻記住，我是亞連的情人而已�！�
江森的神情愈發(fā)陰郁，他幾度想?要開口打斷我，卻又?幾度沉默。
我最后道：“我沒和他說什么，你放心吧，我只是說，你是很好?的人，沒必要把事?情鬧到這?一步。沒有我，你們還是可以重新恢復(fù)成以前那樣?�！�
江森望著我，“就?這?些？”
我道：“就?這?些�！�
江森又?道：“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可能回去了。”
我轉(zhuǎn)身往外?走，“亞連也是這?么說的，所以我和他才相互撫慰了。只是……我現(xiàn)在還不能接受標(biāo)記他而已，或許過一陣子，我也會徹底放下一切芥蒂，安心與他在這?里吧�！�
江森幾乎立刻跟上我的步伐，再次握住我的肩膀，低頭看向我，“放下一切芥蒂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奇怪地望著他，認(rèn)真道：“過去的事?，無論是和你，還是斐瑞，或者是艾什禮……也或者是我的工作。”
江森的黑眸驟然擴(kuò)散，我看見他的臉頰繃緊了，像是緊咬著牙齒。
我裝作沒看見似的，望著我的手，輕聲道：“昨天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果然應(yīng)該好?好?面對?這?一切，正視亞連因為我而引發(fā)的一系列問題。尤其是今天，他和我待在一起時，我感到了久違的寧靜�！�
他握著我肩膀的力道越來越大，大得我?guī)缀跽f不出話來。
“很痛……”
我咬著唇，望向江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