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口好像是被刀剜過。腦子里的一切疑問都有了解釋。剛和傅懷瑾在一起的時(shí)候,她就約傅懷瑾和周清見過面。那時(shí),周清對傅懷瑾多番挑剔。傅懷瑾的目光卻仍舊落在周清的身上,溫柔繾綣與如今冷漠對她的模樣截然不同。當(dāng)年她登山被困在珠峰時(shí)。傅懷瑾找到她的第一句也是:“林皎月,你不能出事,她會傷心的……”此時(shí)此刻,林皎月才明白這句話里的意思。她一瞬間只覺得頭暈?zāi)垦�,嘴唇都褪去了血色:“周清,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敝芮蹇粗l(fā)紅的眼眶,嘴唇抿了抿:“我早勸過你的,皎月,他不是你的良人……”“所以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我是嗎?”林皎月急忙擦去臉上的淚打斷:“我要親自去問傅懷瑾。”她匆匆起身,拿起包就要出門。身后卻傳來周清篤定的聲音:“我會和他分手,是我們在不該的年齡偷吃了禁果,我沒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打掉了孩子�!薄拔易蛱鞎フ宜�,是因?yàn)槁犝f他送你去了欲望凈化院,皎月,我是真心想要為你好!”林皎月腳步一頓,聲音啞如砂礫:“你要是真的為我好,就不會現(xiàn)在才和我說這些�!敝芮孱D時(shí)啞然。林皎月也不再繼續(xù)等她解釋,邁步出了門。她紅著眼,去了傅氏的大樓。一路上,她都在想和傅懷瑾的過去。她出生不好,上大學(xué)時(shí),家暴父親喝了酒,將她攔在巷子里要錢:“沒錢就把你的學(xué)費(fèi)拿出來!”說著就要?jiǎng)邮郑锹愤^的傅懷瑾救了她。他幾個(gè)利落的揮拳,就幫她解決了父親,還跟她承諾:“以后要是在遇見這樣的事,就來找我�!彼脑O(shè)計(jì)不被認(rèn)可,架起畫板通宵畫畫時(shí)。是傅懷瑾拾起他的小提琴,給她拉他鐘愛的維瓦爾第的四季。春之篇章的音符宛若流水一般從傅懷瑾手下的小提琴奏出。他的身影站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梆ㄔ�,我是傅家的繼承人,注定無法在藝術(shù)上有所成就�!薄暗悄憧梢浴!薄叭绻隳艹蔀樵O(shè)計(jì)舉足輕重的人物,我也就好像和你一起獲得了這份榮譽(yù)!”林皎月至今都記得傅懷瑾說這話時(shí)的眼神。也是他的那個(gè)眼神支撐她往前走,一直走到現(xiàn)在,成為獨(dú)擋一面的設(shè)計(jì)師�?珊髞�,傅懷瑾像是完全忘了,看著她的眼神里只有冷漠……回過神來時(shí),林皎月已經(jīng)到了傅氏樓下。上樓前,她打開包,拿出一支口紅,遮蓋住蒼白的唇色,又用粉撲蓋住眼下的青紫。正準(zhǔn)備上樓時(shí),卻被人叫住�!澳憔褪橇逐ㄔ�,我哥的未婚妻吧。”林皎月看過去,是一名與傅懷瑾有五分相似的男人。他輕笑著,臉上卻帶著惡意:“你知道我哥為什么要修佛,又為什么要把你送去欲望凈化院嗎?”“因?yàn)楦祽谚獮橹芮宸铝饲樾M,他這輩子除了周清,再也不能碰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