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保護是相互的
那人發(fā)現(xiàn)右后方出現(xiàn)了一個握著木棍的黑影,那黑影個頭不高,但卻擺出搏擊的動作,剛剛那一悶棍,就是這個黑影偷襲的�!澳阕鍪裁茨啬悖磕阏l啊你?”那人準備抓棍子。姜末從來沒打過人,也不懂棍法和套路,狠狠戳了一下那人胸膛。“哎呀”了一聲,那人跌了出去。姜末這才急忙站在陸策面前�!案�,你不要怕,他偷襲你我就給他一下!”姜末倒沒注意到陸策雙手插褲兜,怡然自得的樣子。他想不到姜末會突然冒出來。更想不到向來膽小如鼠的家伙今天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居然不分皂白就偷襲人了,那棍子顯然用足了馬力。那說客好不容易才從地上起來,哪里知道連環(huán)滾接二連三。完全是要殲滅敵人的勢態(tài)。那人惱羞成怒,“陸策,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上我哥的船,你就要倒霉,早晚要你在陰溝里翻船。”“回去告訴王松,讓他好自為之�!闭f客拍一下袖口的土,弓腰在草叢中摸索眼鏡兒。姜末哪里能容忍人家欺負自己的“哥哥”啊,她不由分說給了那人幾棍子,“滾,滾,快滾�。 蹦侨搜坨R兒也不敢要了,氣喘吁吁的狂奔離開了。姜末身體緊繃,不住地后退。她哪里知道,看到她弓腰后退的架勢,陸策那好容易控制住的燎原之火, 再一次燃了起來,有什么東西在極速的發(fā)生變化�!案�,你沒事兒吧?”“還好。”陸策心不在焉的點頭,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姜末還不敢丟開棍子,依舊警惕的看著遠處的黑暗。“你黃飛鴻啊,不走的嗎?”姜末這才丟下棍子急急忙忙靠近了陸策,“那什么人��?”大約是因為恐懼,她下意識的靠近他。陸策卻疏遠了她,故意拉開點兒安全距離,這才說:“是來和我談合作的?”“什么合作?”“就一百年前的辛丑條約、馬關(guān)條約之類的�!苯⿲τ谶@些喪權(quán)辱國的約定還是知道的,聽到這里,生氣道:“真是可惡,豈有此理,這太欺負人了�!彼齼刹秸驹诹寺窡粝�,人攔截在了陸策對面,“哥你答應他們了?”“做夢!我會答應他們�!北M管王松開出的條件的確誘人。但他初心如磐,既沒有離開組織也沒有棄暗投明的意思�!案�,我問你話呢?”姜末著急的抓住了陸策的手臂,兩人距離很近,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黑白色的倒影,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陸策不能允許自己靠近了,距離淪陷還有一寸,他懸崖勒馬了。更何況,那時軟時硬的感覺讓人很難受。“回去休息。”陸策丟下四個字,手插兜轉(zhuǎn)身離開了。姜末只感覺奇怪。她反復琢磨到底自己做錯了什么,讓陸策憎惡自己,是今天什么話沒說好?什么事做的不符合規(guī)矩?再不然就是其余什么緣故了。總之,他們再也沒有前幾天那種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的感覺了。陸策回家,依舊胡思亂想。他握著束帶,眼前就浮現(xiàn)出姜杰那雙波光粼粼的眼睛。那眼里有朦朧夢幻的光芒,那光是那么吸引人。雖然他已經(jīng)趕走了姜末,但不可否認的是,姜末卻以另一種形式存在于自己生命中�!霸撍溃 辈恢挥X,陸策居然把姜末的束帶放在了床上,他為自己突變的情緒和心跳羞愧,懊惱,恥辱。他一把丟開了姜末的束帶,沖過去又狠狠地踩了一腳。但于事無補。這個夜里,他夢到了姜末。夢回那個燥熱的夜里,他身上堆滿了肥皂泡沫,就這么不著寸縷的站在姜末對面。在夢里,他終于不需要做那所謂的男子漢,衛(wèi)道士了,而是朝著邪惡的深淵伸出了魔爪,他被這樣的夢統(tǒng)御住了,并在夢里如魚得水、樂此不疲。汗水順著古銅色的皮膚流淌了下來,姜杰平躺下來,無辜的大眼睛里閃爍著迷惑的光芒,他伸手輕輕撫摸自己那柔軟的唇瓣。又將帶了自己體溫的手落在了姜杰的嘴唇上,微微碾壓一下,唇上紅色退卻,那嘴唇芳香極了,他觀察著自己身體的微妙變化。在夢寐以求的瞬間,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次。在夢里,他用手托住了姜末的后腦勺,不住的輕輕低吟她的名字。“姜杰、姜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