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連環(huán)計,憤怒的齊王
“來來來,你們都先填表。”
“我們很理解你們現(xiàn)在著急的心情�!�
“可這都是上面要求的。”
“你們放心,只要海鹽沒問題,很快就會過關(guān)�!�
鐵牛笑呵呵地安排著。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也是寧闕要求的。反正他們質(zhì)問,就統(tǒng)一推脫是上面人安排的。讓他們先填表報備,但什么時候?qū)徍送辏强删驼f不準(zhǔn)了。
“住手!”
“都給本王住手!”
“呦,齊王爺來了?!”
“吾等見過王爺�!�
田仲勛陰沉著臉,緩步走來。
他看了眼所謂的文書。
從上至下羅列了數(shù)百條問題。
你叫什么?
你爹叫什么?
你娘叫什么?
你從哪里來?
又從哪里去?
……
這td都是什么狗屁問題?!
“這是寧王的意思?”
“不不不,這是郡守安排的�!�
“你是說歐陽征?”
“正是�!�
田仲勛面露冷色,自腰間取下玉佩。
“你認(rèn)得上面的字嗎?”
“不好意思,小的不識字�!�
“???”
田仲勛差點沒氣地吐血。
你還不識字?
他自然是認(rèn)識鐵牛的。
這可是寧闕坐下第一金牌打手。
老寧王時期就是王府養(yǎng)的狗。
原本是西涼人,后來投降了大奉。
當(dāng)初西涼有人質(zhì)疑鐵牛。
說他背叛西涼,變成了狗!
可鐵牛卻是毫不在意。
張嘴就是當(dāng)狗有什么不好的?
鐵牛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qiáng)。
不僅會說奉語,識字寫字也沒問題。
怎么可能會不識字?
“這是本王的令箭!”
“小的還以為王爺想問我這玉佩好不好看咧�!�
田仲勛陰沉著臉。
自然知道鐵牛是故意胡攪蠻纏。
“少在這和本王打哈哈�!�
“本王就問你,這批海鹽有何問題?”
“為何要全部扣押?”
“就算有問題,大不了再拉回去!”
“不不不,王爺是有所不知啊�!辫F牛故作為難,“上回來的海鹽出了問題。好幾人服下后中毒,常神醫(yī)判斷是海鹽里面有毒。極有可能是制作工藝不佳,或是路途遙遠(yuǎn)導(dǎo)致海鹽腐壞,最終導(dǎo)致中毒�!�
路途遙遠(yuǎn)?
海鹽腐壞?
放nd狗屁!
“鹽還能放壞了?”
“那小的就不知道了�!辫F牛兩手一攤,無可奈何道:“小的也是依實直言,有什么問題還請王爺勿要為難小的�!�
“滾,去把歐陽征給本王喊來!”
“王爺見諒,郡守去高唐縣了�!�
“???”
好好好,玩這套是吧?
田仲勛差點沒氣地吐血。
這t不是故意玩他們嗎?
信不信去了高唐,也找不到歐陽征?
“那去把寧闕喊來!”
“王爺,還請您注意稱呼�!辫F牛臉上的笑容消失,冷漠道:“我家王爺是親王,而您是異姓王。若論爵位,我家王爺還在你之上。你有什么資格,對我家王爺直呼其名,更是頤氣指使?!你要見我家王爺,那就請你派人送上謁條,等我家王爺同意了,自會見你�!�
“你……你……”
田仲勛雙眼通紅。
此刻恨不得是直接動手。
可鐵牛這話沒半點毛病。
寧闕是親王!
而他田仲勛只是異姓王。
兩者可還差著一級呢!
“另外,小的還得提醒齊王句�!�
“這里是臨淄,是大奉的疆土!”
“可不是在膠東,或者是瑯琊。”
“臨淄有什么安排,都是郡守負(fù)責(zé)。”
“齊王就算是王爺,也無權(quán)插手�!�
“若是心中不服,王爺大可去長安�!�
“呵……”
田仲勛眼神冰冷。
這一刻怒火已是接近爆發(fā)。
看著身后的行商,也是被架住了。
很明顯,寧闕已經(jīng)站穩(wěn)腳跟。
所以開始主動進(jìn)攻。
現(xiàn)在他是徹底看明白了。
從頭到尾,寧闕都是在玩他們!
什么缺少海鹽,怕都是幌子。
故意等他們把海鹽運來。
哪有不吃肉的狼呢?
聽說海鹽漲價,那肯定是玩了命的運。他們前腳剛到臨淄,后腳就全都被扣下。關(guān)鍵是這一套流程非常合乎情理,他們壓根沒任何自個指摘。
大奉的郡守有著極高的權(quán)力,很多時候都能自治。只要不公然違背律法,別人就沒資格越權(quán)。就拿現(xiàn)在的臨淄郡來說,田仲勛都沒法管。如果是遭受到不公,他倒是能去長安城參歐陽征一本。
但很可惜,現(xiàn)在只能忍著!
因為臨淄已經(jīng)不是他的封地!
而是大奉的疆土!
“那何時能審核好?”
“王爺見諒,目前咱們臨淄城很缺人手。畢竟當(dāng)初王爺臨走前,可都是把能人都帶走了。別說審核海鹽,城里頭連郡卒都不夠,否則也不至于由我們這些親衛(wèi)負(fù)責(zé)。而且此次海鹽數(shù)量甚多,什么時候能查完,我們也不曉得�!�
“……”
田仲勛直接就氣笑了。
好好好!
這么玩是吧?!
關(guān)鍵他還沒法找茬。
“王爺,你不能就不管了啊�!�
“我們聽說海鹽漲價,可都玩了命的囤夠。光是運輸至臨淄,就花了上千兩。您要是不管,我可就賠完了!”
“是啊……”
“我們現(xiàn)在可都壓在上面了!”
他們差點就哭了。
鐵牛則是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對他而言,這都是他們自作自受。
天天想著傾銷海鹽。
靠著海鹽,賺得盆滿缽滿。
就因為他們貪心,這回被一鍋端了!
正所謂官字兩個口。
律法的解釋權(quán)在寧闕這。
寧闕就是要整治他們。
只要寧闕不松嘴,那就等著吧!
田仲勛冷漠抬手。
示意他們退下。
而后又看向了鐵牛。
壓低聲音,緩緩開口。
“好,本王也不和你廢話�!�
“這件事,寧闕究竟想要如何?”
“他做這些,無非就是為了錢�!�
“這次他贏了,本王認(rèn)栽!”
“但是,也好歹給本王留些面子�!�
見他如此,鐵牛頓時就笑了。
寧闕這回可是連環(huán)套。
不把他們吃干抹凈可沒完。
因為現(xiàn)在臨淄已經(jīng)不缺海鹽。
鹽場的產(chǎn)出極其穩(wěn)定。
品質(zhì)比他們這些人賣的要強(qiáng)很多。
“既然齊王這么說,那就好辦了�!辫F牛同樣壓低聲音,“我家王爺說了,賺錢這種事可不能忘了他,還是在他的盤子里頭。如果不能分他一杯羹,那就誰都別吃了。王爺就在府內(nèi),你現(xiàn)在就能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