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齊王妙計安膠東,賠了夫人又折兵!
“來來來,都排好隊�!�
“把罰款交了,就能帶走海鹽�!�
“都別著急,先把表格填好�!�
鐵牛腰間佩劍,來回巡視。
郡丞坐鎮(zhèn)官府。
核驗無誤后,便會蓋上印璽。
鹽商就能拿著表格去后方領(lǐng)鹽。
田仲勛冷漠打量著這一切。
等他們將一車車海鹽運出,這才點頭。
“王爺,咱們就忍了?”
“忍個屁!”田仲勛重重冷哼,看向鹽商道:“你多出多少成本,就給本王往上面抬多少。臨淄鹽場已經(jīng)廢了,產(chǎn)出的海鹽又少又差,可沒法和我們比。你們就是往上抬價,他們也得含淚吃下去。他寧闕自以為能撈一筆,可這錢都是出自臨淄百姓身上,我看他還如何治理民生?!”
“得咧,我們知道了。”
鹽商們皆是嘿嘿怪笑。
他們其實都已想明白。
只是這種事肯定得先問問田仲勛。
可別闖出禍后,就不管他們了。
“走走走,我現(xiàn)在就去�!�
“我和老張可熟了�!�
為首的鹽商走在最前面。
身后有諸多奴隸推著獨輪車。
在臨淄城內(nèi)浩浩蕩蕩,化作長龍。
田仲勛跟在后面,也想看看情況。
畢竟臨淄城可是主要的消費市場。
他們前腳剛至鹽鋪,后腳就懵了。
對面同樣是拍著浩浩蕩蕩的長龍。
為首的就是臨淄鹽場主,吳獻!
“草?!”
“這……這是怎么回事?”
鹽商快步走上前來。
“老張,這這些是什么?!”
“海鹽啊。”
“��?”鹽商滿臉錯愕,“這什么情況?你這些海鹽從哪來的?”
“自然是臨淄鹽場來的�!�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眳谦I神色從容,淡然道:“經(jīng)過王爺改良后,臨淄鹽場已經(jīng)脫胎換骨。平均下來,每日所生產(chǎn)的海鹽足夠臨淄所有人日常所需。而且我們海鹽的質(zhì)量遠遠超過你們,甚至能比肩池鹽!”
“???”
“什么?”
田仲勛此刻人都傻了。
他錯愕地看向顧淵。
后者同樣是滿臉問號。
這都什么情況?
沒這消息�。�
他對鹽場其實沒太關(guān)注。
因為鹽場本身沒啥大動作。
他主要還是負責(zé)操練舟師。
他顫抖著走上前去。
木桶內(nèi)是細如白雪的海鹽。
他輕輕舔了口。
口感是略顯苦澀。
就味道而言,絕對比膠東的好。
“這……這是臨淄產(chǎn)的海鹽?”
“對啊�!眳谦I面露微笑,“因為路途較近,所以成本更低。我們給鹽商的價錢是每斤八錢,經(jīng)過王爺定價后,就賣每斤十二錢�!�
“十二錢?!”
“草!�。 �
田仲勛直接就破防了。
很明顯,他們又被坑了!
“寧闕呢?”
“本王要見他!”
“王八蛋,竟然敢耍本王?!”
顧淵臉色漲紅。
此刻也都明白過來。
所謂罰款,就是故意坑他們的。
并且已經(jīng)料到他們會選擇漲價。
寧闕先是改良鹽場。
故意隱瞞海鹽增產(chǎn)的消息。
坐視他們不斷傾銷海鹽。
而后又放出消息,說急缺海鹽。
等他們大規(guī)模運至臨淄后。
借口海鹽內(nèi)有劇毒,找他們麻煩。
田仲勛迫于無奈,只能找寧闕和談。
寧闕再假裝同意,先收點罰款。
他們屁顛屁顛地想著交錢了事,只要抬高鹽價,不僅能賺回本錢,甚至還能撈一筆。反正最后就是苦一苦百姓,與他們有何關(guān)系?
寧闕這時候則放開海鹽。
讓他們源源不絕地運來。
順利將海鹽的價格壓了下去。
拋開質(zhì)量不談,數(shù)量完全足夠。關(guān)鍵是運輸成本低啊,從鹽場運至臨淄城,也就幾十里。如果快點的話,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可他們呢?
得從遼東辛苦運來!
所以他們的成本只會更高!
根本無法與臨淄鹽場拼價格!
也就是說,他們好不容易把海鹽贖回來,也將因為成本過高而賣不出去。要么是爛在手里,要么是虧本售賣!
“寧闕?你人呢?!”
“你竟然敢耍本王?”
“欸,齊王此話怎講?”寧闕這時候則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兩手?jǐn)傞_道:“怎么,只允許你們賣海鹽,不允許臨淄鹽場賣?臨淄市場是自由經(jīng)濟,講究個公平競爭。本王來臨淄,也只為三件事。那就是公平,公平,還是公平!”
“你們膠東的海鹽賣不出去,那就多想想自己的問題,這么多年有沒有努力煮鹽?有沒有動腦子改良海鹽?現(xiàn)在競爭不過臨淄鹽場,怎么能說是本王的問題呢?”
“放你的屁!”
田仲勛已是徹底破防。
這點錢其實算不上什么。
可這口惡氣他實在是忍不了!
他已經(jīng)讓步了,銀子也給了。
結(jié)果寧闕這時候又坑了他們波!
他沒直接拔劍,那都算脾氣好的。
“你少在這和本王裝腔作勢!”
“就你也配說公平?”
“你怎么不查臨淄的海鹽?”
“你怎么不從膠東運來?”
“那就沒辦法了。”寧闕卻是毫不在意,淡然一笑道:“本王可不像齊王這么賤。跑這么遠來臨淄,就為了賣海鹽。怎么,你這老東西還以為臨淄是你的封地?蒼髯老賊,皓首匹夫,本王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你……”
田仲勛捂著胸口。
氣血上涌,全身冰涼。
最后是不受控制地噴出一大口血。
“王爺!”
“王爺,你沒事吧?!”
顧淵是連忙上前攙扶。
但卻被田仲勛用力甩開。
“好好好,寧王好手段!”
“那也得多謝你這老東西成全�!睂庩I見撕破臉皮,嘴上更是不饒人,“你這老東西也悠著點,以后沒事就少來臨淄。要是三兩句話就被氣死了,那反倒還成了本王的不是�!�
“我們走!”
“王爺,那我們咋辦��?”
“這海鹽成本都不止二十錢了��!”
“他們賣價也就十二錢……”
田仲勛看向這些鹽商,冷然甩手道:“本王不管,也管不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啊?”
“還有,寧王!”田仲勛眼神陰冷,“你比你的父兄還要讓人討厭。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若不想葫蘆谷之戰(zhàn)重現(xiàn),就別這么囂張,否則……”
他重重哼了聲。
撞開擋路的鹽商,揚長而去。
“哈哈哈!”
“我們贏了!”
“齊王妙計安膠東,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到這話,田仲勛差點沒摔一跤。
他就沒受過這樣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