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毀了她
陸騁暗道自己沒出息,不僅待仇人的女兒這么好,還甚至為了她生出懲罰云婷的念頭。
不行,如今他已經(jīng)定親了,他該放在心上的是靜云才對。
可是一想到和自己相攜一生的女人是周靜云,陸騁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他的心里一點期待都沒有。
左思右想間,夜色越來越濃,陸騁終是放下手邊的事情,沐浴就寢了,徹底歇了去看陸雪衣的念頭。
而陸雪衣在沐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膀居然被撞得很厲害,甚至自己舉手時都有些刺痛。
一想到那個沒什么智慧的表小姐,陸雪衣滿心無奈。
如今她出不了府,真的要一輩子都老死在這里,除非被陸騁厭棄嗎?
她忍不住慢慢下滑,直到洗澡水將她滅頂。
她屏住呼吸,恍惚間像是聽到了自己的如雷的心跳聲。
要是能就這么死了,就好了。
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下一瞬,一只粗糙的大手將她從浴桶里拉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
啞仆焦急地打著手勢,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我沒事,剛才不小心睡著了。”
陸雪衣找了個由頭糊弄過去,不想今晚的事情傳到陸騁的耳中。
沒想到第二天,她一起身,就在花廳里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兄,這么早尋我,有事嗎?”
陸雪衣看到一臉嚴肅的陸騁,有些奇怪地問道。
“聽說你昨晚沐浴的時候差點溺水了?”
陸騁的臉色有些差,陸雪衣甚至可以從他眼中看到類似關(guān)心的東西。
只是她身邊只有一個不會說話的啞仆,他到底是怎么聽說的?
“只是白日有些疲乏,不小心睡過去了而已。”
陸雪衣淡淡補充。
“本來想留兄長用早膳,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只能恭送兄長了。”
自從兩人撕破臉后,關(guān)系更是降到了冰點。
陸雪衣先前還有離府的希望撐著,現(xiàn)在得知自己這輩子或許再也無法逃開時,顯得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見她一個勁地找由頭和他撇清關(guān)系,連日來愧疚終是再難壓制他骨子里的劣根性。
他站起身,一把攬住陸雪衣的腰,將她按在桌子上。
他的唇貼著她的,兩人親密地貼在一起。
“現(xiàn)在才來說男女授受不親,是不是太晚了,雪衣妹妹?”
想當初這女人不知廉恥地勾著他,如今休想獨善其身。
陸雪衣別過頭去,唇瓣擦過他的下巴,拒絕之意十分明顯,好像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陸騁看她這副樣子,心里的邪火就騰騰往上冒。
他掰過她的臉,直直地看了她一瞬,便低頭吻了上去。
和陸騁的每一次,他都是偏執(zhí)又霸道,但還是存著一些理智。
但是這次陸雪衣覺得自己似乎是在被野獸啃咬。
她拍打著他的胸口,想要把他推開,但是已經(jīng)上頭的陸騁怎么會放棄到手肥肉。
他將小女子抱到桌子上,隨后扯開她的領(lǐng)口便覆了上去。
只是他才剛觸碰到那嬌嫩的肌膚,就聽到身下的嬌嬌兒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瞬間從情欲中清醒,垂眸看下讓她發(fā)出嬌嗔的地方。
只見那地方還留著大片的青紫,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怎么回事?”
難道是假山那會,被他不小心撞疼的?
還是說剛才自己力道太大,把她捏疼了。
陸雪衣冷冷地推開他:
“阿兄,青天白日的,請自重�!�
陸騁有些悻悻地站直身子。
但是一想到陸藺很快就要回府,到時候這小女人定會因為六弟繼續(xù)和他虛以委蛇。
那還不是任他搓圓捏扁。
他沒想到他堂堂國公府世子,想要的女人,居然卑微到如此地步。
陸騁略顯遺憾地離開。
只不過他前腳剛離開,云婷后腳就到了。
“那人是不是三哥哥?”
云婷側(cè)臉問身邊的丫鬟。
丫鬟點頭稱是。
云婷心中的怪異越來越深。
三哥怎么會來這賤人的院子?就算去后宅,也應(yīng)該去周姐姐那吧。
但她沒有多想,只是招呼丫鬟快速向前走去。
院門已經(jīng)修好了,只是昨天她的力道極大,門上還掛著她貢獻的傷。
還沒等陸雪衣起身迎接,云婷就自來熟地落座了。
“昨天是我一時沖動,冒犯了你,還望你海涵�!�
云婷別別扭扭地說了一通,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壓根沒注意她。
她氣急,站起身叉著腰罵她:
”陸雪衣,我都向你道過歉了,你不會還小肚雞腸地記恨我吧?”
見陸雪衣幾次三番沒搭理她,終是讓云婷裝不下去了。
她起身,指著帶來的黑色液體說道:
“我擔心你昨天受了傷,特地幫你熬了一鍋補藥湯,你趁熱喝了吧。
蓋子一開,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味道。
陸雪衣知她不懷好意,連忙后退。
卻見云婷步步緊逼,端著那碗湯就要過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明明要嫁給四哥了,偏偏還勾著三哥哥,還讓他幫你解決了這么大個麻煩!我今天,我今天就毀了你這張狐媚臉!”
陸雪衣繞著桌子,不敢讓她靠近,云婷見她身形靈巧,氣得咬牙切齒。
“你們幾個,還不過來按住她!”
底下的下人不敢亂動。
“姑娘,她好歹是府上的小姐,我們這么做,不妥吧�!�
萬一出了事,主母不會懲罰表小姐,但是會拿他們這群奴才出氣。
“讓你們做,你們就做!信不信我把你們都發(fā)賣了?”
那幾個聽了這話,才不緊不慢地上前按住陸雪衣。
陸雪衣聞到那味道就頭皮發(fā)麻。
這云婷當真是被府上慣得有些過了,居然敢拿這種東西灌她。
啞仆早就被人按住,此刻正焦急地沖著他們嘶吼。
“這仆人倒是有點意思,一會你們一個啞,一個毀了臉,倒是天生一對呢!”
陸雪衣不解:
“你為什么老是針對我?我平時安分守己,從來沒有開罪過你�!�
云婷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憤怒地扇了陸雪衣一巴掌。
“有你在,他們只會關(guān)心你,誰會在乎被你壓一頭的我?我恨你,從小就恨!明明我才是和三哥哥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他憑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維護你?”
陸雪衣無語:
“我又沒有嫁給陸濤,憑什么讓我給他擦屁股?更何況陸騁是他的哥哥,幫著解決怎么了?”
云婷見她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更加怒不可遏。
“都給我按好了!我今天非要毀了這蕩婦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