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面報仇
事到如今,秦亞娟只能主動認(rèn)錯。
她跪在地上,不要命的磕頭,聲淚俱下,“叔叔阿姨我錯了,我沒想偷東西。我只太想要去造紙廠工作了�!�
章秋韻不可思議的看著秦亞娟,“亞娟,靜初已經(jīng)找我說過了,她覺得我說的對。她想在家里學(xué)習(xí),暫時不想工作�!�
“對啊,亞娟姐。造紙廠的工作我不去,我讓給你,你不必陷害我�!�
許靜初把“陷害”兩個字咬的極重,秦亞娟低頭擦淚,掩飾自己眼里的恨意。許靜初,好樣的,敢算計她!
林建柏和章秋韻大早上的看了一場鬧劇,心里煩躁,還要趕著去上班。
“亞娟,我今天上班和造紙廠打招呼,你后面走正常的招聘流程就行。造紙廠有宿舍,你愿意住在宿舍也行,住在家里也行�!绷纸ò夭荒蜔┑恼f道。
秦亞娟的爸爸是誠懇踏實的人,怎么生出這樣的閨女來?
“林伯伯,我住宿舍�!鼻貋喚贲s忙回答,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沒法在林家再待下去了。更何況,只有住宿舍,才方便和王躍進(jìn)接觸。
“行,沒問題�!绷纸ò睾驼虑镯嵹s著上班,率先下樓。
秦亞娟見二人出門,也想跟著下樓。
“等等!”許靜初堵在門口,叫住她,“錢和票呢?你不會想私吞了吧。在你去造紙廠之前,你也得在家吃飯,拿出來吧�!�
秦亞娟不情不愿的從自己上衣口袋的內(nèi)側(cè)掏東西,許靜初數(shù)了數(shù)沒少,才放她走人。
“你滿意了?”林霆鈞罕見的主動和許靜初說話。林霆宇跑出去玩,家里只剩他和許靜初兩人。
“林霆鈞!”許靜初生氣,連“霆鈞哥”都不愿意喊,喊“哥”,他不配!
“什么叫我滿意了?今天你都看到了,明明是別人設(shè)計陷害我。我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
“我說錯話了�!绷嘱x知錯就改。他確實表達(dá)不妥。
“毛主席說,知錯就改是好同志。我原諒你�!鄙鷼鈿w生氣,許靜初不想跟林霆鈞關(guān)系搞僵,她指著林霆鈞指導(dǎo)自己學(xué)習(xí)。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秦亞娟想偷……拿東西?”林霆鈞想了想,把“偷”字用在一個女同志身上不太合適。
許靜初可不管那一套,“因為前面我發(fā)現(xiàn)家里的包子,餃子會莫名的少了。林叔叔和章阿姨不可能,我自己吃多少我心里有數(shù)。你和霆宇,也不會偷拿�!�
“秦亞娟天天在外面逛,早晚飯吃的再多。中午她能不吃飯?”
許靜初分析的條條是道。
“她在外面逛什么?”林霆鈞是個十足十的書呆子,他實在無法理解有人喜歡在街上逛。
“我怎么知道?你問她去��!她可能忙著找朋友玩,給我傳謠言吧�!痹S靜初沒好氣的說。
“你是說上次圍著你的那些人也是秦亞娟找的?”林霆鈞才反應(yīng)過來。
“我不敢說,我沒有證據(jù)�!痹S靜初陰陽怪氣地進(jìn)了廚房,過會兒端出一小鍋面條,“早飯沒來得及做,中午簡單吃點面條。放這兒了,你愛吃不吃�!�
林霆鈞沒敢說話,早上已經(jīng)失言一次,不能再一次了。今天的許靜初看起來是不太好惹戰(zhàn)斗力爆棚的樣子。
萬一她把對付秦亞娟的招數(shù)心機(jī)都用在自己身上……林霆鈞知道自己本身在家里就不大受待見,他可不上趕著找沒趣。
“霆鈞哥……”
“��?”林霆鈞沒想到就這么一小小會,他又變成“霆鈞哥”了?
“我有題不會做,你能教教我嗎?”求人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許靜初特意軟了聲調(diào)。
“能!”林霆鈞點頭,這次是他冤枉許靜初。兩個人打賭的時候,雖然許靜初沒說贏了要什么,但他是君子,有輸了的自覺性。
“霆鈞哥,今天的面條好吃嗎?”許靜初又問。
“不……”林霆鈞慶幸自己說的聲音不大,“好吃!”這次聲音洪亮。
“好吃你多吃,別浪費(fèi)糧食�!痹S靜初“”善意”的留下囑托。
“其實……下次可以少放點鹽�!绷嘱x小心翼翼的提出合理建議。
“我知道,這次手抖,真手抖。我本來還想給霆宇吃的,既然你說好吃,你自己吃吧。我給霆宇做點別的。一會兒別忘了給我講題�!痹S靜初又悠悠的進(jìn)了廚房。
林霆鈞平白吃了個啞巴虧。
“哪兒不會?”比起上次講題,林霆鈞顯然耐心不少。
態(tài)度有,但是方法……
“這道題一眼就能看出答案選b啊!”
“為什么?”
“沒有原因,b合適�!�
“這道題和書上的例題一模一樣,只是稍微變變形了。你看看,公式都一樣�!�
“這道題……”
“懂了嗎?”林霆鈞非常有成就感,大功告成,今天做了一件善事,非常完美的平衡了他冤枉許靜初內(nèi)心的愧疚感。
“不太懂……”許靜初無語,要不是因為林霆鈞用詞禮貌,語氣真摯,態(tài)度和藹,許靜初甚至懷疑林霆鈞在整她,抱中午吃面的仇。
“怎么不懂呢?”林霆鈞覺得自己講的非常明白,通俗易懂,婦孺皆知。
“再來一遍�!绷嘱x深吸一口氣,之前誤會許靜初是他不對,認(rèn)錯必須要表達(dá)自己的態(tài)度。
半小時過去……
“懂了嗎?”林霆鈞的笑容溫暖和善,讓許靜初不忍打擊。
過去的半小時,林霆鈞抓耳撓腮,垂頭喪氣,過于“活潑”,一度和人設(shè)不符。
“霆鈞哥,還是和上次一樣吧,你把關(guān)鍵輔助線畫給我,把關(guān)鍵公式告訴我。我自己看著答案研究�!�
“也行……”一向百折不撓的林霆鈞放棄。
秦亞娟今天出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處可去。想往常一樣去找那些喇叭褲們嗎?今天再不請他們吃飯,他們一定會說三道四。
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需要靠錢來維護(hù)。尤其她還求著別人辦事。
沒辦法,她只能寫信,讓母親給她寄錢,至少支撐到她進(jìn)造紙廠以后。
今天的恥辱她都記住了。許靜初!暫時讓你得意一陣子。秦亞娟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一輩子很長,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她秦亞娟會過得越來越好,而許靜初,最多也就是嫁給林霆鈞。
守著活寡,沒人幫襯,甚至老了都無人照顧的孤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