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討要
謝綰姝指著劍柄，慌里慌張地問：“這里，之前有條劍穗，你看到了沒？”
“劍穗？”梨月思索片刻，這才想起，“是小姐進(jìn)裴府時(shí)，少爺送的那個(gè)？”
“對，對，就是哥哥送的那個(gè)，可是你收起來了？”
梨月?lián)u頭，“奴婢沒有收過�！�
謝綰姝的聲音突然拔高，“怎么可能呢？那它怎么會(huì)不見了。難道”
這個(gè)猜想太過于駭人，謝綰姝的話頓住，不敢再往下說。
梨月也反應(yīng)過來，剛剛大爺那邊所說的那條劍穗，不會(huì)正是小姐所丟失的這個(gè)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小姐的身份被曝光，豈不是瞬息之間的事。
“別、別急。小姐。我這就找找看箱子里，也許是掉在哪個(gè)角落了呢�！崩嬖麓嬷鴥e幸，說著就將箱子里的東西全部翻騰出來。
零零碎碎的東西散落一地，她一件件翻找，卻始終不見那劍穗的影子。
謝綰姝癱坐在床邊，看著梨月的動(dòng)作，眼神黯然。
“算了，別找了，大爺手中的那條劍穗，就是我的�！�
梨月手足無措，“小姐，那我們該怎么辦�。俊�
事到臨頭，謝綰姝反而冷靜下來。
“別慌，他應(yīng)該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今夜，他將那些舞姬們召集起來，應(yīng)該只是想讓她們給我遞話。讓我去找他而已�！�
“小姐，你不能去！”剛剛裴凜川的怒意，她們隔著墻，聽得一清二楚。謝綰姝這時(shí)候過去，無異于羊入虎口。
謝綰姝當(dāng)然知道此行艱險(xiǎn)，
但是，如果她不把劍穗取回，日后，裴凜川拿著劍穗尋人，她的身份就會(huì)立即曝光，
那時(shí)，一切就都無法挽回了。
“此行，我必須要去。”只差這一步，謝綰姝不允許這連日來的辛勞，全都功虧一簣。
決心已定，她不再耽擱。換好行頭，就去找裴凜川。
帶著月牙玉墜，謝綰姝輕易便進(jìn)了門。
剛踏入燭光昏暗的屋內(nèi)，裴凜川就自她的身后貼上來，緊緊抱住了她。
“小沒良心的，是不是本王不找你，你就不來了，嗯？”
裴凜川說著責(zé)怪的話，語氣中，卻沒有絲毫怪罪之意。反而帶著寵溺。
他的頭低垂著，呼吸滾在謝綰姝的耳后，又燙又癢。
謝綰姝偏頭躲了躲。又被裴凜川強(qiáng)勢地壓回。
耳后的呼吸更加粗重。謝綰姝不受控制地跟著喘息。
裴凜川的胸膛震了震，輕笑兩聲后，細(xì)細(xì)地吮起那圓潤的耳垂。
謝綰姝的身子一抖，急忙前傾著身子，想從這旖旎中掙脫出來。
“不要”
謝綰姝的拒絕，將裴凜川的怒火拱起。
緊箍在腰間的手忽地加重力度，
“為何不要？這些時(shí)日，你勾本王要你的時(shí)候，不是挺蕩漾的嗎？這會(huì)兒，怎又裝起貞潔烈女來�！�
對于這些羞辱之言，謝綰姝無動(dòng)于衷�，F(xiàn)在，她只想盡快拿回劍穗，趕緊脫身。
她拉著裴凜川的手，示意他放開自己。
然后，伏在地上，抽抽噎噎地開始講述早已編好的故事：
“奴家的家人，將奴家許了夫家，奴家雖不舍王爺，也不得不將這份愛意壓于心底，接受自己的命運(yùn)。
奴家也是沒有法子，這才沒再出現(xiàn)。還請王爺將劍穗歸還，允許奴家離去�！�
裴凜川任她將編造的故事講完，之后上前兩步，在她的身前蹲下。鉗著謝綰姝的臉，猛地將其抬起。
“是嗎？”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黑眸之中，暗潮翻涌。
謝綰姝濕漉漉的眼滲出淚來，顆顆向?yàn)鹾诘陌l(fā)間滾去。
裴凜川抬手摩挲著那泛紅的眼尾，“既然這樣，那，本王為你尋條路來，如何？”
似乎是察覺到事情將往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謝綰姝的身子細(xì)微地顫抖起來。
裴凜川輕啄她輕顫的眼，安慰似的，“不如，你就隨本王回瓊京去？可好？”
謝綰姝嚇得從裴凜川的手上掙脫而出，膝行著連退數(shù)步，“王爺，奴家惶恐，奴家不敢�！�
裴凜川的手還懸在半空中，他咀嚼著謝綰姝的話。
“不敢？呵，好一個(gè)不敢。究竟是不敢，還是不愿！可是不舍你那未來的相公？”
謝綰姝跪蜷在地上，
“奴家卑賤，自知不配王爺高貴的身份，更受不起王爺?shù)奶e。還望王爺念在相識(shí)一場的份上，將劍穗歸還，此生，不再相見�！�
呵！
他費(fèi)盡心思，邀她前來。換來的，卻是她決絕地告訴他，她想結(jié)束。
原來，她真的打算放棄了。打算不再為子嗣努力。
可是，她憑什么。闖入與離開，全憑自己做主。從未征詢過他的同意。
裴凜川連日來積累的怒意全部叫囂著沸騰起來。
“想來便來，想離去，便要離去。你當(dāng)本王這里，是什么隨意的地方？”
裴凜川提著謝綰姝的肩，就將人拎了起來。
謝綰姝毫無招架之力。輕易就被提著，扔到了床榻上去。
落于榻上的瞬間，她無暇顧及其他，只本能地護(hù)住小腹。
裴凜川被怒意沖昏了頭腦，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她這細(xì)微的動(dòng)作。只欺身將其壓于身下，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襟。
衣裙被剝落，謝綰姝意識(shí)到即將要發(fā)生什么。
她慌了神。肚中的胎兒尚未安穩(wěn)，如何能受得住暴怒中的裴凜川。
“王爺，還請你憐惜奴家，王爺”謝綰姝一邊扭動(dòng)著身子抗拒，一邊哭求。
裴凜川知她在做戲，充耳不聞。只將一個(gè)又一個(gè)粗重的吻落于眼前那玲瓏有致的身上。
瓷白的肌膚上，漸漸浮起塊塊青紫。
即使在昏暗的燭火下，依舊清晰可見，猙獰得瘆人。
裴凜川看著這些痕跡，眼越來越熱，似乎這樣，被他標(biāo)記的人，便能永遠(yuǎn)屬于他，不再嚷著離去。
身上的疼痛越來越重，謝綰姝的哭聲與祈求也漸漸止住。
只顫抖著身子，難捱到上氣不接下氣。
裴凜川終于回過神來，停下動(dòng)作。謝綰姝趁機(jī)抱住自己，向床角縮去。
“對不住，”裴凜川的聲音低沉，蘊(yùn)含著無盡的悔意。他利落地翻身下床，“本王為你找些藥�！�
“不必，”謝綰姝看著裴凜川翻箱倒柜的背影，怯怯地說，“王爺如果當(dāng)真疼惜奴家，便將奴家的劍穗，還給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