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霍硯舟:蘇秘書,我要你痛快!
霍硯舟晦暗不明地一笑。
“因?yàn)閾?dān)心你!”
不夾雜任何溫情的話語聽得蘇嘉覓脊背冷颼颼的,顯然霍硯舟沒說出真實(shí)原因,擔(dān)心她更是假話。
蘇嘉覓懶得猜,只笑笑,隨霍硯舟一起進(jìn)了會場。
宴會廳內(nèi),男賓客無一不是西裝革履,女賓客無一不是禮服加身,可饒是這樣,霍硯舟都是男人堆里翹楚,眾星捧月的存在。
至于蘇嘉覓驚艷了所有不認(rèn)識她的人,紛紛猜測這是哪家的千金。
霍硯舟聽著竊竊私語,他眼神掠過身旁蘇嘉覓的側(cè)顏,隆起的胸脯。
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還挺招人�!�
“只是方才陸北說的,你不讓男人碰是真的嗎?”
霍硯舟不待蘇嘉覓回答,他偏頭過來在她耳邊吐氣而言,“可我不止一次碰你了�!�
蘇嘉覓不堪的童年與過往,她不想提。
她抬眸看向霍硯舟,瀲滟一笑,“霍總是個(gè)例,你可以,別人都不行�!�
說完,蘇嘉覓別過臉,神情淡漠。
霍硯舟緩緩驟起眉宇,他察覺出野狐貍一般的蘇嘉覓,是生氣了。
冷家人看到霍硯舟大駕光臨,急忙引薦乘龍快婿陸北給霍硯舟。
冷父攀談,“霍先生大駕光臨,可見與小婿合作很愉快�!�
霍硯舟桃花眸呆滯幾秒,猶疑地看向黎騁。
黎騁探身過來,聲音卻不小,“霍總,冷總說的是他的女婿陸北,陸北的嘉北公司前兩天被我們收了�!�
霍硯舟淺笑對冷父點(diǎn)頭,“收購愉快�!�
黎騁笑著解釋,“冷總,上個(gè)月,我們集團(tuán)收購了六家公司,嘉北是其中最小的公司。所以,霍總大概忘了�!�
眾人恍然。
敢情人家霍硯舟都沒把收購嘉北當(dāng)回事兒,只有冷家覺得這樣的收購是攀上霍硯舟的好合作。
冷家真是丟人現(xiàn)眼!
蘇嘉覓為了忍笑,不自主地握緊了霍硯舟的胳膊。
忽而,霍硯舟的大手覆在了她手上,“寶貝,別緊張�!�
“寶貝別緊張”是什么鬼?
就聽霍硯舟當(dāng)著一眾人,語氣親昵地說,“我花三千萬收嘉北就是給我的女人出口惡氣�!�
他覷向陸北,“你說是吧,陸總?”
陸北身上的汗都黏在了襯衫后面。
他緊張地盯著蘇嘉覓,“霍總,您入座吧!”
冷父不明所以,圓場道,“各位入座吧,儀式馬上開始了�!�
可圓桌的好處就是眾人把霍硯舟說的話不僅記住了,并且傳了一遍。
冷媛在后面等待進(jìn)場,自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霍硯舟牽著蘇嘉覓的手入座。
彼時(shí),自助餐區(qū)的人都坐上了圓桌,桌上盡是珍饈美味。
蘇嘉覓準(zhǔn)備動筷子,霍硯舟卻握著她的手不放。
她想撤回手,可男人卻似笑非笑地說,“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了,牽手有什么不妥?”
蘇嘉覓打量一下這一桌子人,笑容都有些意味深長。
她軟萌無辜地看向霍硯舟,“霍總,我餓了�!�
霍硯舟掃了一桌子都看向他與蘇嘉覓的“看客”。
“嗯?哪餓了?”
蘇嘉覓感覺被冒犯到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用霍硯舟握住的那只手的長指甲摳他的掌心,他似乎不怕疼,把玩著她的手,將她的手圈進(jìn)了他的掌心。
霍硯舟自然的動作讓蘇嘉覓愣在當(dāng)場。
一個(gè)從小缺失父愛與母愛的人,沉迷于這種牽手,蘇嘉覓怔怔地看霍硯舟那骨節(jié)雅致的手。
霍硯舟挑挑眉,輕聲,“要臉,人多,不能咬�!�
男人聲音雖輕卻透著威脅,讓蘇嘉覓回神后只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這時(shí),臺上的大屏幕上放出了冷媛和陸北的相戀時(shí)間線秀恩愛。
正播放到《時(shí)空膠囊》節(jié)目中冷媛和陸北的采訪——
記者問,“你想對五年前的自己說什么?”
陸北滿臉帶笑,含情脈脈地看著冷媛,“我想告訴我自己,快去找一位叫冷媛的美女,這樣我們就不會錯過這五年�!�
底下響起掌聲。
霍硯舟卻捏了捏正在喝香檳的蘇嘉覓的手。
蘇嘉覓抬眸,就見視頻轉(zhuǎn)到了另一個(gè)采訪,接受采訪的人是她。
視頻中,她捏著小收音器,一字一頓地說,“我想對五年前的自己說——蘇嘉覓,你不要與陸北在一起六年,他不值得。”
話音落,現(xiàn)場一片嘩然。
原來,霍硯舟的新女友蘇嘉覓竟然是今晚主角陸北的前女友,而且按照蘇嘉覓所說兩人在一起六年,那豈不是陸北跟蘇嘉覓在一起時(shí),就劈腿了冷媛?
眾人回想起方才霍硯舟的話“我花三千萬收嘉北就是給我的女人出口惡氣”,一時(shí)間沸反盈天。
有人嘲笑冷媛找了個(gè)劈腿的渣男,更多的人嘲笑霍硯舟是個(gè)冤大頭,為了一被陸北玩壞了女人豪擲三千萬。
蘇嘉覓聽到這,臉上不自在。
霍硯舟倒是無所謂地松開了蘇嘉覓的手。
他用公筷夾菜給蘇嘉覓,“不是餓了,怎么不吃?”
蘇嘉覓內(nèi)心有一萬頭羊駝飛奔而過。
她小聲說,“霍總,你真不在乎別人怎么說你嗎?”
霍硯舟慢條斯理地擦擦了嘴,“我只在乎你痛不痛快!”
與陸北在一起六年是事實(shí),內(nèi)里細(xì)節(jié),沒人在意,蘇嘉覓也不屑于解釋,她也不在乎這些。
她看向臺上異�;艁y叫人去切斷視頻的陸北,她確實(shí)覺得挺痛快的。
冷父的臉色極其難看,他上臺叫停了訂婚宴。
“不好意思,各位來賓,家門不幸,識人不清,本次訂婚宴”
“不作數(shù)”三個(gè)字還沒說出來,就聽冷媛哭著打算,“爸,我懷了陸北的孩子,我是一定要嫁給他的�!�
未婚先孕的勁爆消息又出來了。
冷父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臺上一片混亂。
陸北這個(gè)金貴的好女婿更加手忙腳亂,他要顧著懷孕的冷媛,又要給準(zhǔn)岳父做心肺復(fù)蘇。
霍硯舟挑眉問蘇嘉覓,“這熱鬧不下飯,走嗎?”
“必須得走,”蘇嘉覓勾唇,“我請霍總出去吃。”
霍硯舟起身,牽著蘇嘉覓的手往外走。
臺上,陸北瞪向蘇嘉覓和霍硯舟的目光透著怨懟,十足的不懷好意。
霍硯舟拿了車鑰匙,獨(dú)自載蘇嘉覓離開。
蘇嘉覓微微敞著車窗。
夜風(fēng)入車,她撩了撩被風(fēng)吹起的長發(fā)。
“霍總,既讓我痛快又幫我拉波仇恨,你到底為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