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暴斬黃巾賊，敲開曹營的大門
前方，一隊衣甲齊整的軍士攔住了去路。
“站�。∈裁慈�！”
為首一名尉官模樣的軍官厲聲喝問，手已按在刀柄上。
他身后士卒隊列整齊，目光如炬，與王五他們這些殘兵敗將的狼狽形成了鮮明對比。
王五連忙弓著腰，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軍爺，軍爺，自己人，自己人！別動手，都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那李校尉瞇著眼，上下打量著王五等人。
“自己人？瞧你們這般模樣，倒像是剛從哪個現場跑出來的潰兵，或者是……剪徑的流寇？”
王五心頭一跳，暗道這廝眼毒，臉上笑容卻不減：“軍爺說笑了。我等原是陳留守軍，城破后，弟兄們失散，好不容易湊到一塊兒，一路逃難至此。聽聞曹公安民一方，特來投奔，求口飯吃！”
李校尉哼了一聲，顯然沒那么好糊弄。他的視線，最終落在了王五腰間那柄與他破爛衣衫格格不入的長劍上。
但見劍身雖未刻意擦拭干凈，血跡斑駁，但其形制古樸，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森然之氣，絕非凡品。
“你這劍，倒是不錯。”李校尉語氣莫辨，帶著幾分審視。
王五心中咯噔一下，暗罵這劍太招搖，臉上卻依舊堆著笑：“祖上傳下的，平日里就是個擺設，壯壯膽，偶爾用來防身，砍柴也利索�！�
陳晨在劍中腹誹：“砍柴？你這老小子，還真敢說。本座堂堂神兵，給你砍柴？”
就在這盤問僵持不下，氣氛逐漸緊張之際。
“啾——！”
一聲刺耳的唿哨，驟然從道旁山林間響起！
“殺��！”
“沖��！搶錢搶糧搶娘們！”
數十名頭裹黃巾的亂匪，手持五花八門的簡陋兵器——鋤頭、糞叉、銹跡斑斑的短刀，甚至還有人拿著削尖的木棍。
呼喝著從林中猛撲而出！其勢洶洶，如同餓狼見了羊，直沖巡邏隊而來！
曹軍巡邏隊雖訓練有素，但人數上明顯少于對方，驟然遇襲，隊形微有騷動。
“賊寇！”李校尉勃然大怒，不愧是曹軍軍官，反應極快，噌地一聲拔刀出鞘，“列陣！迎敵！弓箭手準備！”
陳晨的意識瞬間興奮起來，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機會！天大的機會！
“殺！王五！用這柄劍，殺光他們！讓他們看看你的價值！”陳晨冰冷而清晰的指令，帶著一絲蠱惑，直入王五腦海。
【鋒芒畢露】悄然開啟，劍身微不可查地一顫，一股冰涼的殺意順著劍柄蔓延。
【靈犀一點】全力運轉，敵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微小的破綻，甚至他們臉上猙獰表情下隱藏的恐懼，都如同掌上觀紋般清晰地呈現在王五的感知中。
王五本就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悍勇之輩，此刻只覺一股熱流從劍柄涌入四肢百骸，渾身充滿了力量。
眼前那些兇神惡煞的黃巾賊，在他看來，竟變得有些緩慢可笑，破綻百出。
“殺！”
一聲爆喝，王五不退反進，手中雄劍化作一道流光，率先迎上沖擊最前的一名黃巾頭目。
那頭目臉上帶著殘忍的獰笑，舉著一把豁口的鬼頭刀便朝王五當頭劈下。
“來得好！”
王五不閃不避，手腕一抖，劍鋒后發(fā)先至，劃出一個刁鉆至極的角度，噗嗤一聲，便在那頭目驚愕圓睜的目光中，精準無誤地洞穿了他的咽喉。
鮮血，如同打開了閥門的噴泉，激射而出。
一擊斃命！干凈利落！
王五甚至沒有去看那軟綿綿倒下的尸體，腳下毫不停歇，劍隨身走，身隨劍動。
左格右擋，劍光閃爍。
一名黃巾賊寇從側面陰險偷襲，手中長矛如毒蛇出洞般刺向王五肋下。
王五頭也未回，仿佛背后長了眼睛，反手一劍，劍尖不偏不倚，精準無比地點在矛桿之上，“當”的一聲脆響，將其蕩開。
順勢進步，劍鋒橫掃。
“啊！”
那黃巾賊寇慘叫一聲，持矛的手臂直接被齊肩斬斷，斷臂帶著鮮血沖天而起，場面駭人。
王五此刻如虎入羊群，手中長劍每一次揮出，必有一名敵人帶著絕望和不信倒下。
劈、砍、刺、撩，招式簡單直接，沒有任何花哨，卻有效到了極致。
他仿佛不是在進行一場血腥的廝殺，而是在進行一場精準高效的屠戮表演。
幾個呼吸之間，已有五六名黃巾余孽哭爹喊娘地喪命于他劍下。
原本有些慌亂的曹軍巡邏隊士卒，見王五如此神勇，如天神下凡，士氣為之一振，紛紛穩(wěn)住陣腳，嗷嗷叫著奮力搏殺。
李校尉原本正與一名看似黃巾小頭目的壯漢纏斗，對方力大刀沉，一時間竟有些難解難分。
此刻他也注意到了王五這邊的驚人表現，看得目瞪口呆。
他眼中爆發(fā)出駭人的精光，心中巨震：這人，好強的身手！這劍，好利的兇器！這他娘的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猛人？
戰(zhàn)斗并未持續(xù)太久。
有王五這個人形殺戮機器在前沖殺，黃巾余孽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仗著人多欺負人，一旦遇到硬茬，立刻便作鳥獸散。
很快便抵擋不住，被殺散了膽，哭爹喊娘地掉頭潰逃而去，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曹軍士卒并未追擊太遠，迅速收攏陣型，清點傷亡。
場中，只留下十幾具黃巾的尸體，以及濃濃的血腥味。
王五持劍而立，胸膛劇烈起伏，身上濺滿了敵人的鮮血，配合那柄寒光閃閃、依舊在滴血的長劍，宛如一尊從地獄殺出的浴血修羅，煞氣逼人。
李校尉大步走到王五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又深深看了一眼他手中那柄劍，眼神復雜難明。
“好小子！當真勇猛！”
他一巴掌重重拍在王五肩膀上，力道不輕，拍得王五一個趔趄，齜牙咧嘴。
“叫什么名字？”
“王五�！�
“這把劍……”李校尉眼神閃爍，最終還是落回王五身上，“你這身手，當個四處流竄的潰兵太他娘的可惜了！跟我回營！我們曲軍侯麾下，正缺你這樣的勇士！管飽飯，有軍餉！”
王五心中狂喜，連忙抱拳：“多謝校尉提攜！王五愿為校尉效犬馬之勞！”
陳晨的意識中，也掠過一絲滿意的波動。很好，這塊敲門磚，夠硬，也夠識趣。
第一步，踏入曹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