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被下了降頭
江清婉卻看向白樹。
“法師什么意見?若想試試我的能力,我愿與法師斗法。”
修煉者若因某事起了爭執(zhí),可用這種方式?jīng)Q定聽誰的。
白樹卻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輕擺佛塵,沖著江清婉行了個道禮。
“貧道不求名利,亦是為這大坡村的百姓斬殺妖邪,蓮花八卦陣,貧道略有耳聞,愿留下祝你一臂之力�!�
郝村長一聽大喜。
連連拱手道謝。
縣令也松了口氣。
“金蟬法師仁心慈悲,此事了解,本官定張貼通告,表彰法師大義�!�
白樹謙虛的擺擺手。
江清婉又看了他幾眼。
“既然法師也同意,那便如此吧。蓮花八卦陣需要入夜才能發(fā)揮最大威力,王爺已用符箓控制住太歲不會再暴動,等到天黑,再行消滅�!�
“李斗,布陣�!�
李東應下,將帶來的桃木裝等等物品從馬車上卸下,和眾人一起布置八卦陣。
江清婉走到小紅和小花面前,指了指火架子上的太歲。
“你們守在這里,誰也不許靠近那東西!”
一狐一虎皆是點了點腦袋。
看到眾人無不稱奇。
江清婉又讓夜七和青穗護衛(wèi),交代完之后,抬眸看向墨云寒。
“你陪我去村里四處看看�!�
墨云寒點了點頭。
縣令殷勤的走上前。
“王爺,王妃,下官對大坡村頗為了解,愿做向?qū)�。�?br />
“不必!”
墨云寒冷聲拒絕,拉著江清婉的小手走了。
等出了祠堂,墨云寒才問,“那道士有問題?”
江清婉點點頭。
“只是懷疑�!�
“太歲分陰陽,陽太歲只是一塊活肉,你也可以將其看作是陰太歲的肉身。陰太歲至邪,陽太歲本身卻是沒有任何攻擊性的,絕不會出現(xiàn)暴動吃人的情況。剛剛我摸它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之所以全身血紅,躁動不安,是因為里面被人注入了毒物。若不是村子里有人動手腳,便只有那個叫金蟬的法師了�!�
墨云寒皺了皺眉。
“那陰太歲……是什么東西?”
江清婉觀察著村里的風水布局,隨口回了句。
“我也沒見過�!�
“沒見過?”
墨云寒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沒見過你還敢來抓?”
江清婉白他一眼。
“我不來抓,怎么修復九龍陣,我這么辛苦,你必須加錢�!�
墨云寒被她逗笑。
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
“我將私印給你,你要多少自己取。為夫的一切,都是娘子的。”
江清婉聽得耳尖發(fā)紅,抬腳踹在他小腿上。
“油嘴滑舌,小心我給你搬空。”
墨云寒悠然的背著手。
“搬空便搬空吧,大不了將來我靠娘子養(yǎng)著�!�
江清婉抿了抿唇瓣,嗔怪地罵道,“堂堂九王,真是不要臉皮!”
墨云寒大笑。
這時街邊一個院子里,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二人面色一凜,立刻沖了過去。
院子里已經(jīng)亂作一團。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被綁在椅子上,面目猙獰,渾身抽搐,一個年輕的婦人跪在她面前正壓著她的腿,急聲催促著旁邊的老婦人。
“娘,你快點燒�!�
那老婦人正在燒幾張符紙,并用一個升滿水的碗接著掉落的符紙灰。
嘴里絮絮叨叨的嘟囔著。
“快了,快了,你摁住,喝了這一劑符水,小麥一定能好,金蟬法師不會騙人的�!�
叫小麥的女孩正承受著劇烈的痛苦,臉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嘴里更是時不時發(fā)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江清婉看了眼沒燒完的半截符紙,立刻上前制止。
“老人家,這東西沒用。”
老婦人此刻根本沒工夫搭理別人,快速將符紙灰融進碗里,捏著小麥的下巴就灌了進去。
隨著符紙入肚。
小麥真的很快就平復下來。
年輕的婦人也是累得一身汗,大松了口氣,這才轉(zhuǎn)頭看向江清婉。
滿臉狐疑的打量著,
“你們不是大坡村的人?”
老婦人也轉(zhuǎn)身打量著,好心勸道,
“外鄉(xiāng)人,最近大坡村不安寧,你們要是來這里進貨的,先去縣里住幾日再來吧�!�
大坡村人家家戶戶都會手工。
燈籠陶器,木雕泥塑等等應有盡有。
常年都有不少走商前來進貨。
顯然,老婦人把江清婉二人當成了走商。
江清婉沒解釋,只是看著緊閉雙眼的小麥。
“她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
老婦人不愿解釋,擺擺手攆人。
這時家里的漢子回來了。
看到墨云寒和江清婉后趕緊跑過來行禮。
“王爺王妃,您怎么來小的家里了?”
兩個婦人也是一驚,趕緊跟著見禮。
江清婉又問了一遍。
“這孩子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狂的?”
聞言,那漢子頓時滿臉氣憤。
“就是太歲出現(xiàn)以后,那個害人的東西,要不是金蟬法師的符水有效,我們村好多人都被那東西害死了�!�
他話音剛落,椅子上的小麥忽然再次發(fā)狂。
兩個婦人都沒有回過神來。
小麥竟然掙脫了繩子,手臂勒出了血,卻跟不知道疼一般,嘶吼著,張牙舞爪的朝著最近的年輕婦人撲去,張口就咬。
“墨云寒!”
江清婉大喊。
墨云寒幾乎同時動作,一個手刀劈在了小麥的后頸。
小麥再次昏迷過去,被他扶到椅子上。
漢子三人嚇得不輕。
“這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劑符水沒喝嗎?”
“用了啊,剛剛用過,這怎么沒好��?”
江清婉上前查看。
片刻后收回手。
這女孩被人下了降頭。
她看向那漢子。
“你說你們村還有幾人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癥狀?”
那漢子點點頭。
“對,一共六個。我家小麥是年齡最小的一個,是不是因為是女娃兒又年齡小,所以不容易好�。俊�
江清婉沒多解釋。
從腰間荷包里摸出一張空白符紙。
正要咬手指,墨云寒已經(jīng)將自己的手遞了過來,以內(nèi)力輕輕劃開指肚,示意她用。
江清婉瞥他一眼,也沒客氣。
握著他的手指迅速畫符。
隨后凝出一絲靈力將符輕輕點在了小麥的眉心。
那符很快消失,化作一縷金色的細絲扎進了小麥的眉心。
隨著江清婉的手指抽離。
小麥渾身再次抽搐起來。
年輕的婦人心急的想上前,卻被江清婉攔下。
“等著。”
漢子在祠堂見識過江清婉二人的本事,忙將自家娘子拉住。
“王妃有本事,一定能治好女兒�!�
他話音剛落,小麥抽搐的更加厲害。
忽地拱起身體哇的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水。
血水之中,一條白胖的蟲子正在瘋狂蠕動。
卻又似失去了養(yǎng)分般,很快枯竭死去。
隨著蟲子被吐出,小麥也幽幽醒來。
睜開眼睛,啞聲喊道,“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