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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我祈求掛斷電話的眼神,白晏回一聲輕笑。
非但視而不見,反而愈加放肆。
壓住我的雙腕固定,將最上方的扣子撥開。
時輕時重的吻盡數(shù)落上我的頸。
吻聲黏膩,從寂靜的房間傳入聽筒。
僅剎那,手機傳出猛地踢翻椅子的聲音。
樊熾暴喝。
宋青禾,你在干什么!他到底是誰!
白晏回抬頭,舔了舔唇,似是這才算滿意。
似嘲非嘲。
沒想到樊先生對我這么感興趣,只是你不認(rèn)識我,我卻對你再了解不過。
早在六年前,樊熾的底細(xì)就被父親和白晏回扒得一干二凈。
可六年了,樊熾?yún)s壓根不知道我的背景。
我陪著他吃盡了前半生沒吃過的苦,他卻認(rèn)為我生來就該吃苦。
手機里樊熾咬牙切齒。
不過就是個有錢的土豪!
我警告你,離宋青禾遠點!
白晏回看著被吻凌亂的我,提唇輕笑。
晚了。
不顧手機里樊熾乍起的怒吼,掛斷電話。
看穿我眼底泛濫而起的哀傷,白晏回理著我額側(cè)的凌亂發(fā)絲。
落下一聲輕嘆,笑意闌珊。
再為他難過,我就要吃醋了。
我扁著嘴抽了下酸澀的鼻子,瞪他。
有了證,果然不一樣。
敢這樣理直氣壯。
不知怎么的,隔兩日帶著白晏回回老宅時,我連手腳都不知道放哪里。
眼睛虛得更是有做小偷的潛質(zhì)。
白晏回卻能游刃有余,面不改色地改口:
爸。
聞言,一向穩(wěn)重的父親都抖了下眉,一時呆滯。
他猶記得兩日前才給我發(fā)來威脅的簡訊。
卻不想,進展得這么快。
其實我也沒想到。
這兩日像做夢一樣。
白晏回自少時起,就常常出沒在我家。
可我卻有種剛剛認(rèn)識這人的新鮮和驚艷感。
白晏回別墅的車庫里,我笑眼調(diào)侃他:
改口得挺自然。
熄了火,白晏回傾身解開我身上的安全帶后,卻并未立刻撤離。
微微勾唇,墨眸漾著星光。
天賦異稟。
他身后那股清冷的淡香,讓我有瞬間失神。
勾動我的癮。
于是在白晏回替我打開車門時,伸著手大耍無賴。
手臂好疼,走不了路了。
如愿攀上他的背,貪婪汲取冷香的同時,嘴唇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頸。
白晏回低啞著聲,無奈地警告我:
別亂動。
我低低笑出聲來,這副鎖欲的樣子,只會讓我更想招惹他。
走出車庫的那刻,笑聲卻戛然而止。
不遠處站著樊熾,和與他十指緊扣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