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視頻中,我舉著流產(chǎn)單子,靠在陸景言懷里。
而陸景言挑釁地看著鏡頭,悠悠地說道:有人棄她如敝履,而我視她如珍寶。
視頻的最后,陸景言輕輕吻過我的臉頰。
此時此刻,我已經(jīng)坐上了去往國外的飛機。
陸景言,你不介意嗎
我盯著陸景言西裝內(nèi)袋露出的一角照片。
那是我在青少年芭蕾賽上的謝幕照,裙擺揚起的弧度恰好遮住他站在后臺的身影。
他正用濕巾擦拭我腿上的傷,指尖觸到我腿上的鋼釘疤痕時,動作突然頓住。
介意什么他的聲音在望向我時泛起暖意:我愛你,全世界都知道,無論你經(jīng)歷了什么,我都愛你。
我忽然想起那個傍晚,十九歲的我在舞蹈室練習,卻發(fā)現(xiàn)角落縮著個男孩,正用羨慕的眼神盯著我。
要試試嗎
我遞出備用舞鞋,他卻慌忙擺手,跑開時落下張照片,是他母親穿著破舊舞裙的黑白照,背面寫著
冷氏集團收購少年宮拆遷通知。
那天你追出來,把舞鞋塞給我。后來我才知道,你為了保住少年宮,連夜給冷逸父親寫請愿信,而我,是第一個收到你募捐舞鞋的孩子。
他望向窗外,陽光照在他腕間的疤痕:這道疤,是我爬墻看你演出時摔的,那年你二十歲,在省劇院跳《天鵝湖》,而我才十七,是個毛頭小子。
我怔怔望著他從西裝內(nèi)袋取出的手賬本,每一頁都貼著我的演出票根,報道剪報。
陸景言忽然握住我手,將一枚刻著天鵝圖案的戒指套進無名指。
景言,你為什么......
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即使在泥沼里,也能跳出星光的人。
他從風衣內(nèi)袋取出個
u盤,頓了頓,耳尖微微發(fā)紅:這里是我收藏的你所有演出的錄像帶,從少年宮到林肯中心,每一場。
飛機開始降落,他望著我的眼睛:我不是要乘虛而入的救贖,我是從你第一次踮腳起,就追著光跑的人,我知道你選擇跟我走可能是因為賭氣,但沒關(guān)系,我愿意一直等你。
艙門打開的瞬間,陸景言替我披上外套,指了指遠處停機坪上的銀色房車,車身上印著陸氏芭蕾康復(fù)中心的
logo。
還想站在舞臺上嗎
陸景言輕笑:我問了你這種情況,完全可以康復(fù)好,只不過會很疼很疼。
我有些愣住,原本暗淡的眼眸瞬間爆發(fā)出亮光: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