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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撒謊!父皇只有我一個(gè)女兒!你居然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教訓(xùn)你這個(gè)撒謊精!
馬鞭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
我的慘叫聲在院子里響起一陣又一陣。
不知道是第幾鞭,周竹月沒有把控好力度,抽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只一瞬間,我的肚子像被劈開。
啊——!
周竹月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驚惶失措的丟下了手里的鞭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是你自己動來動去我才打錯(cuò)的。
這不能怪我。
她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并不真切。
我感受到肚子的異樣,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肚而出。
我臉上血色全無,我用盡了力氣朝周竹月開口:救救我......
可是沒有人能救我。
我在太子府唯一的家人,也在剛剛被拉出去送給了街上的乞丐。
生死未卜。
最后還是奶媽看到我腿上又出現(xiàn)了血液,低聲讓周竹月放我下來。
公主,老奴看她這副模樣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了,就先放過她吧。
畢竟她肚子里懷著孩子。
周竹月冷哼一聲:我顧著她懷孕沒下死手,算了,真是晦氣!
她嫌惡心地看了我一眼,像在看垃圾,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最后還是奶媽命人將我放下,送我回房間。
房間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我聽到了外頭傳來周嶼桉的聲音。
他回來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聽到了慘叫聲。
周竹月跟在他身后,言語間帶著雀躍:沒什么大事,我剛剛教訓(xùn)了一個(gè)下人。
太子哥哥,你今天陪然姐姐出去看花燈如何啦!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周嶼桉看了眼四周,沒看到我,眉頭微蹙:然然突然反胃,我就帶她回來了。
隨后他問道:姜時(shí)愿在哪
周竹月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我哪知道,指不定去哪里勾搭男人了吧。
我在房間里,虛弱到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只能安靜地聽著周竹月瞎扯。
可是周嶼桉沒有懷疑,聲音微怒道:真是一點(diǎn)也不安分!等她回來你把她關(guān)回房間,直到她生下孩子再出門!
周竹月偷笑道:她如果不聽話怎么辦
周嶼桉冷漠的聲音繼續(xù)傳來,刺痛我的耳膜:那就使手段讓她聽話。
懷著孕還出去亂來,看我不打死她。
說著他突然嫌晦氣般地轉(zhuǎn)了話題。
聲音也變得溫柔無比:然然有些孕吐,我先去看看她。
我苦澀地扯出一抹笑。
原來我在周嶼桉心里是這樣的人。
明明我才是和他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人。
明明我們才應(yīng)該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只是周竹月一句造謠,他便完全聽信。
白聽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孕吐,便得到了他的愛憐。
而我中毒被打到流血,他卻認(rèn)為我是吃醋用雞血騙他回家的手段。
我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這個(gè)太子妃,我不想當(dāng)了。
我支起破爛不堪的身體敲了敲桌子。
不到三秒,一位黑影便落到我面前。
他不忍地掃過我身上的傷痕血跡,恭敬道:小姐。
他是父親結(jié)婚前就派到我身邊的死士,對我絕對的忠誠。
去找父親,帶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