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她方才在白語嫣面前并沒有演戲。
若是被他這個小芝麻湯圓看到了...
算了,先把眼下這關(guān)過了再說。
時微就著老二的話微微福了福身,眼角擠出一滴眼淚,母親,您教導的是,只是方才真的不是妾不放過表妹...
言下之意,便是老二說的是實情。
那公子此刻也轉(zhuǎn)了身,對白氏拱了拱手,侯夫人,白姑娘怕是受了涼,您還是先把她送回去沐浴更衣吧。
白氏這才看清了那公子的面容。
語嫣,你先回去。白氏臉色變了變,輕聲對白語嫣道。
姑母!白語嫣的臉已經(jīng)紅了起來,似是已發(fā)起了燒,卻還是不愿意就此放過時微。
白氏捏了捏白語嫣的手,對她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眼前這人是英國公家的幺子季承宇。
雖家室地位好,也算是儀表堂堂,且常以君子自居,卻是個流連煙花之地的主。
便像是此刻,明明表現(xiàn)得清風霽月,可眼神卻不住的在往白語嫣身上瞄。
白語嫣衣衫濕了,貼著身子,顯露出些許曲線。
白語嫣是白家的希望,必要高嫁,不能跟他牽扯上關(guān)系!
外甥女被帶走,白氏這才笑著對季承宇道,承宇啊,后院之事,讓你看笑話了。你看你也弄濕了,快去淮安屋里找件衣裳換了,別風寒了。
絕口不提方才救人的事情,便是想假裝此事沒有發(fā)生了。
季承宇自是明白她什么意思,本也并未上心。
只是又垂著眼眸瞄了一眼時微的身形,開口道,謝伯母關(guān)心。只是晚輩看見的事兒,也得說清楚了。
晚輩走進院子的時候,白姑娘已經(jīng)落水,嫂子在盡力呼救、努力施救。并不像是將白姑娘推下水之人。
且我與嫂子今日才見第一面,也是方才聽伯母說‘新婦進門’才知曉嫂子身份。怎就能提前便算計了白姑娘的
顧瑾聞言立刻開口,是��!而且之前的事兒我看見了!是表姑在罵母親,然后撲向母親,自己卻落入了水中...
閉嘴!白氏聽見顧瑾的話立刻張口呵斥。
顧瀾序的三個孩子中,她最討厭這個。
他看似說話從來不過腦子,卻經(jīng)常歪打正著。
是個有心機的。
白氏緩和了一下面色才望向季承宇,好,伯母知道了,你快去吧,衣裳濕著,別在這里著了風。
季承宇這才撇了一眼時微,離開了花園。
白氏皺向時微和顧瑾,你們也回去吧,以后安分點。還有,今日的事情,全當沒有發(fā)生。
時微對白氏點了點頭,帶著顧瑾走了。
走出花園,顧瑾抬頭望著時微,小聲開口,母親,我說謊了,您會罰我嗎
時微在顧瑾面前蹲下,平視著這個六歲小朋友的眼睛。
他睫毛很長,眼神澄澈,看起來比小團子還單純可愛。
此刻半垂著眸子,神情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時微沒有被他的外貌所迷惑。
她知道,顧瑾是三個孩子里說話最甜,但實際心思最深沉的一個。
俗稱扮豬吃老虎。
你說什么謊了時微微笑著問他。
我...顧瑾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我剛才要去閑云院見母親,才路過花園,就看見表姑落水了...后來聽表姑胡攪蠻纏,便說了謊,其實我之前發(fā)生的什么都沒看見...就是今日晨間聽衍兒說母親對他很好,不想母親被污蔑而已...
不愧是個小黑芝麻湯圓。
怕是昨日換親一事后,他已對時微有了懷疑,方才的一切,除了因為衍兒之事要幫她,也都有試探的意味。
但他這一說,時微便知道,那些話他是都聽到了。
不過,他的那兩句話也確實是幫到了她。
是而時微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母親知道,你是因為關(guān)心我、想要保護我才那樣說的。母親很感動你的保護,也謝謝你的信任。
但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可以說謊了。清者自清,你要相信這個世道不會污蔑清白的人。當然母親也會保護好自己,不讓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不讓瑾兒再擔心了。
顧瑾用力點頭。
時微笑著起身,我們回閑云院吧,你大哥他們應(yīng)該在等著我們呢。
兩人并肩而行。
時微看著身側(cè)走著的不比小團子高多少的小少年,心知今日一事過后,怕是更難收服他了。
果然,穿書是個智力活兒。
不能因為手握劇本就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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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宇已擦干了長發(fā),換了一身衣裳。
他想著方才在院中見到的兩個女子,心思飄得很遠。
此刻整理著袖口,看了一眼坐在桌邊的顧瀾安。
才發(fā)覺到對方的情緒不對。
唉,瀾安,你怎么了昨兒沒成功
季承宇用胳膊肘捅了捅顧瀾安的肩膀,我給你的可都是上好的藥,自己都不舍得用。
別提了,顧瀾安臉色冷的很,那春藥倒是好用的,就是那迷藥...
若不是那迷藥出了問題,怎么會變成今日的狀況
季承宇關(guān)心的在顧瀾安一側(cè)坐下,嫂子發(fā)現(xiàn)了跟你鬧
顧瀾安氣不打一處來,卻不能對著季承宇發(fā)作。
眉毛擰到了一起,豈止是發(fā)現(xiàn)了...她現(xiàn)在是我嫂子了。
季承宇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你...嫂子!
他眼前又浮現(xiàn)起方才在花園見到的女子的樣貌。
身段倒確實是比他從水里救出來那個好不少。
以前只聽顧瀾安說她膽小怯懦。
今日初見,不想竟也是個有幾分姿色的。
而且,我...
顧瀾安沒注意到季承宇表情的變化,想要一吐為快。
卻最終沒說出口。
即便無話不談,也不好讓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晨起都沒辦法...
是不是...得問季承宇再要點藥
他什么都給不了憐兒,只能從房中事上努力,讓她無法離開自己。
我記得...你說你哥,是個不近女色的
那邊,季承宇的手在半空中緩慢的反復勾勒著一道弧線,試探性的問道。
嗯我哥嗯...
顧瀾安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突然下定決心,對季承宇道。
你那里是不是還有那種藥